第十一章 地狱笑话
虽然为眼前的场景感到震撼，但是哥谭电视台的摄像师非常专业，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 摄像机的镜头始终锁定在李维以及其他主演的身上。 经过实时转播，整个哥谭的人都看到了这里的场景。 闹出这么大动静，即便是最开始因为各种各样原因并未关注这场直播的哥谭市民们，此时也在身边各自朋友的安利下，关注起了这场直播。 甚至就连哥谭街头的流浪汉，此时也汇聚在商店的橱窗外，通过橱窗中的电视观看起了这场直播。 卡达·烬这个名字，响彻哥谭！ 李维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大半。 接下来，他只需要让这场盛大的演出完美落下帷幕就好。 …… 李维这边，在他的精准狙击下，越来越多的黑帮成员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绚烂的血肉花海仍旧不停的向前延续，只是剩余幸存的黑帮人数越来越少。 而哥谭警局的警员们，也依旧跟在黑帮成员的屁股后面向李维所在的大楼靠近。 “快点，快点！动作快点！”戈登怒吼道。 但是警员们身位最快也只是落后于黑帮成员五米之外，无论个戈登怎么喊，都不会超过黑帮成员。 “法克！一个月就几千块的工资，要参加这么危险的行动，最离谱的是现在居然还要与这群群人渣并肩作战！我真想毙了他们！” 一名警员趁着换弹的功夫骂骂咧咧的念叨着。 “好了，伙计，鬼知道为什么警监会同意戈登的请求，我们保持这个距离就好。”他身旁另一名年纪稍大一些的警员则说道，“你像我这样，随便对着空气开两枪就行，不至于为了这群人渣拼命。” 说这，他抬起枪口，随便对着空气开了两枪。 “你说的有道理，伙计……” 不是戈登不努力，实在是带着一群演员外加气氛组根本带不动！ 而楼顶的李维，也跟这些哥谭警员（警局演员）们保持了相当的默契。 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没有伤害这些警员们。 说来可笑，警员们唯一受的伤，可能就是那些黑帮成员们倾泻火力时候造成的流弹伤害。 在双方的“默契”配合下，马罗尼家族的成员越来越少，直到快要冲到李维楼下的时候，还剩下四名手持热武器的幸存者。 这一幕通过电视台的摄像头实时转播到了哥谭各处。 除了马罗尼家族的成员之外，所有站在电视机前的观众们都情不自禁的紧张了起来。 不得不说，卡达·烬的表演实在太美了，这么短的一段时间内就收获了一批忠实粉丝！ 在粉丝们紧张的注视下，在马罗尼家族成员的咬牙切齿下。 四名黑帮成员终于冲到了李维的楼下。 李维不慌不忙的收起手中造型夸张的狙击枪，站在了天台的边缘。 所有观众们的心都悬了起来。 难不成卡达·烬是要投降么或者逃跑么？ 虽然不得不承认卡达·烬的狙击技术高超，但是近距离面对四名敌人的狂轰滥炸，粉丝们实在想不到有任何能赢的办法，唯一能预想到的后果便是卡达·烬被打成筛子或者一摊碎肉。 可是李维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甚至就连这四名“漏网之鱼”也是他故意放过来的。 这场演出需要一个完美的结局用来收场。 在四名黑帮成员冲进大楼之前，李维伸手在腰间一抹，一颗紫色的手雷出现在他的手中，然后随手向下一抛。 “曼舞手雷。” 紫色的手雷从楼顶坠落，摄像机的镜头紧紧锁定着这颗手雷。 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了诡异的一幕，这颗手雷如同自动追踪导弹一样，完全无视重力一般向其中一名黑帮成员飞去。 “轰！” 一声爆炸之后，地面上只剩下一朵绚烂的血肉之花。 这还不算完！ 在爆炸之后，这颗手雷又诡异的从烟尘中窜出，飞向另外一名黑帮成员。 “轰！” 随后飞向另外一名黑帮成员。 “轰！” “轰！” 在接连四声的爆炸之后，仅剩的四名黑帮成员也彻底消失了，只在大楼的门口留下四朵血肉之花。 短短一步距离，犹如天壑一般无法逾越。 此时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脑中都被塞满了问号。 这是什么见鬼的手雷？ 如果有第五个人，这见鬼的手雷是不是还能继续炸下去？ 可惜，李维可不会那么好心的给他们解答。 表演已经结束。 此时他面前浮现出一行文字。 【卡达·烬的执念（已完成）：进行一场盛大的演出，让卡达·烬的名字响彻哥谭。】 【奖励（已发放）：卡达·烬永久英雄模板。】 任务完成，奖励到手。 既然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也达成了。，那他继续留在这里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李维将手中的短枪收好，正要转身离去，却忽然听到有一声大喊传来。 “卡达·烬！” 是戈登的声音！ 李维的脚步顿了一下，思量了片刻之后，停下脚步转身回到天台边缘，向下俯视。 “戈登警长，你找我？”李维的声音低沉且沙哑。 注意到李维和戈登的对话，现场的所有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二人的身上。 电视台的摄像机也死死的咬住二人的视角。 “卡达·烬，你要杀了这么多人。”戈登环顾了一下四周，愤怒的指向遍地的尸体以及广场上的一众伤员，“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们的生命无法承载意义，但是死亡却可以！” “我从未伤害任何人，只是演出让人窒息。” 虽然李维的声音细微，但是落在他人的耳中，却振聋发聩！ 此时，杰罗姆畏缩在广场的角落中，他很幸运，并没有在刚刚的混乱中受伤。 听到李维充满哲学味道的话，他的眼神一亮，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但是又似乎没有完全想通。 …… 戈登死死的盯着楼顶的李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能喷出火来。 疯子！ 虽然看不到面具后面的面孔，但是戈登知道这是个疯子！ 从他的话中，戈登感受到了对于生命的淡漠。 淡漠的……就好像对方只是简单的吃了一顿午饭！ 虽然这是他第一次对阵疯子，但是他知道，这种疯子如果继续存在下去，势必会造成更大的混乱！ 他数次想要拔出腰间的手枪射向李维，但是他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射击角度，无法保证一击致命。 此时，李维却仿佛看穿了戈登的心思一般。 “你刚才是想反杀我对么，但你终会明白的是，艺术，是不死的……”李维笑着摇了摇头。 听到李维的话，戈登的后背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直从后背爬上了头皮。 他莫名其妙的觉得，这句话，将会引发某些大麻烦！ 这时候，在戈登身后的警员中忽然冲出一个男人。 与其他警员不同，这个男人并非一副膀大腰圆的模样，而是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身上充满了书卷气。 正是爱德华·尼格玛！ “卡达·烬，你留下的谜语的答案到底是什么？什么东西是六条腿走进巷子，两条腿出来的！” 爱德华朝着李维大喊道。 从昨天案发开始，他就一直被这个问题所困扰，爱德华自恃智商过人，但是却被一道谜语难住，这让他几乎无法入睡。 李维：…… 这下轮到李维沉默了。 这地狱笑话，本来就是自己随手的恶趣味，没想到真的有人较真啊！ 自己该怎么说出来…… 可是偏偏正是李维的沉默，却成功的勾起了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的好奇心。 “难道你也没有答案么？”爱德华大喊道。 “你真的想知道？”李维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但是却被脸上的面具挡住了。 “当然！” “答案就是……布鲁斯·韦恩和他的父母。” 李维此话一出，瞬间一片寂静。 但是在短暂的寂静之后，一声抑制不住的笑声响起，随后整个广场如同失控了一样，爆发出震天的笑声。 前不久发生的韦恩夫妇枪击案可是沸沸扬扬的，全哥谭的人都有所耳闻。 谜语人和戈登则僵在原地。 谜语人是因为没想到答案居然这么……地狱。 而戈登则是脑门青筋直跳。 即便是韦恩夫妇死了，只留下布鲁斯·韦恩一个孩子，但是韦恩集团却仍旧是不折不扣的庞然大物。 几乎哥谭市的所有产业都有韦恩集团的手笔。 卡达·烬简直是在老虎头上拉屎，还管老虎要虎鞭擦屎。 难不成他下一个目标是韦恩集团？ …… 这一瞬间，戈登想了很多。 戈登发愣，但是李维可没心情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对着下方的戈登和摄像机的方向轻轻挥了挥手，然后在阵阵惊呼声中，从另一个方向的天台一跃而下，随即便消失不见。 现在他可不仅仅只是完成了卡达·烬的任务。 干掉那些黑帮成员之后，李维终于收集到了足够的灵魂精粹！ 现在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刻，可以购买炼金术士辛吉德的英雄模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