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唯一的圣女

    圣女退位后，有大臣提议让下面再送一个圣女上来，这个消息传回族里，一下子就炸了锅。族人们嚷嚷道：“圣女是我们的，不再送走！”加上别有用心的人推波助澜，差点惹来哗变。

    消息传到宫里，有主张出兵镇压的，也有主张大臣安抚的。皇帝思虑再三，决定不再让送圣女，并且赏赐了财物安抚族里。这场意外才慢慢地销声匿迹。

    圣女退位后变成皇宫里的一个舞姬，因为她以前的身份特殊，她便成了一个传奇。宫女舞姬好奇之下都想来看她，幸好还住在湖心岛，探视之人不便，才没有造成游客云集，踏破门槛的景象。

    她既然成了一个舞姬，自然就要和其他舞姬一起受约束，守规矩。开始掌管舞姬的教坊司的嬷嬷看她舞蹈的路数清新脱俗，仙姿翩翩不若人间之舞，无法和其他舞姬合拍。便让她独舞。

    教坊司中也是论资排辈的，有人苦熬了多年，最后也不过是从三品的惊鸿舞姬。月灵一来就是正一品的尊懿舞姬，难免有人不服。

    待看过月灵的舞姿，大家就都不说话了。当月灵舞蹈之时，所看之人都会慢慢屏住了呼吸，生怕惊动了正在舞蹈的月灵。

    舞姬们都服气的闭了嘴。因为好奇圣女，舞姬没事都会凑到月灵周边说话。

    月灵不善交际，别人问她什么，她也会说，只是方式有些生硬。比如有次有人问她：“月灵你怎么那么白？怎么防晒的？”月灵抬头道：“不晒。”来人听后不知道怎么回应她，只好讪笑走开。

    渐渐大家觉得月灵性子清冷，也就慢慢疏远了她。月灵无人作伴也不介意，她习惯于一个人待着。

    平日里她独自住在湖心岛，与教坊司其他舞姬也不住在一处，所以久而久之，她就成了传说。

    教坊司的舞姬平日里都要很辛苦的练舞，可是月灵在这里只是压腿拔筋，对于自己要跳的舞蹈并不常练习。

    教习嬷嬷就敦促月灵更频繁的练舞。可是月灵道：“嬷嬷，我的舞蹈本来是跳给神灵看的，用的更多的是心，如果频繁练习舞蹈，会导致丝丝的油滑，对神灵的那种虔诚感觉就会差很多。所以我为了保住那种感觉就不能频繁的练习。”

    嬷嬷道：“舞蹈繁复，你不常练习会有所遗忘的！”

    “我虽不练习，可是我经常在脑海中回想记忆的。”

    “既然你有记忆的方式，我就不再强求，只是如果你在给皇上献舞的时候出现差错就没人能救你了！”

    “多谢嬷嬷教诲，我会小心的！”

    教坊司中的女孩儿在辛苦练舞之余也会在一起游戏、聊天。玩游戏输了的人要接受惩罚，内容也和她们是舞姬有关。比如下腰用牙叼花啦，用脚去踢高过头顶的球等等。

    月灵因为从来没有玩过她们的游戏，于是就待在边上看她们游戏。虽然没有主动参与，可是能看着大家游戏也很开心。

    月灵以前都是独处，如今终于生活在人群中，感觉非常的新鲜。

    可是也因为接触了人群，她脆弱的免疫系统再次受到冲击。于是生病成了她的常态，于是她不是在生病，就是快要生病了。

    这种老生病的状态持续了有一年，有舞姬说：“她是不是被她的神灵抛弃了？没有神灵的庇护，她就七灾八难的？幸亏有皇上派御医给她医治啊，要不是太医时时关照，她大概早就……呸呸呸，不吉利，请菩萨保佑她。”

    自从月灵来了葵水后，太子和四皇子出于男女大妨就不好老去找她。

    看到什么新奇玩意儿想送给她都通过琪云转送。以前月灵小，常在一处还没什么感觉。

    如今知道她长大了，想去看她又不能够，反而让心中那份挂念越来越厚重。

    这一年四皇子领兵平定叛乱有功，被封为成王。

    中秋的时候，当太子和四皇子再次看到献舞的月灵时，都有些惊艳于她的变化。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一天天长大的月灵像一朵鲜花一样悄悄含香吐蕊了。

    月灵不能把以前跳给神灵的舞蹈原样拿出献舞。便在教习嬷嬷的帮助下进行了改动，经过教习嬷嬷的改动，舞蹈少了一些空灵玄妙，多了一些娇柔妩媚。

    太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月灵，四皇子悄悄问道：“太子殿下最近见过月灵吗？”

    “没有。你呢？”

    “也没有。几天没见，月灵越发水灵了哈？”

    太子转眼看了一下云鹏，“四弟今年多大了？是不是该娶王妃了？”

    “呵呵，不急，不急。”

    月灵献舞后，龙颜大悦，赏赐月灵玉如意一柄。

    散席的时候，太子和成王一起走出了大殿，太子叮嘱成王：“四弟，刚才父皇赏赐了玉如意给月灵，不知是否有意于她，你没事就不要去找她了。”

    “父皇赏赐的人和东西多了，还各个有意啊？”

    “嗯？！”

    “哦，是，臣弟记下了！”

    皇上看了月灵的舞蹈，就宣真嫂上前回话。

    “真嫂，如今月灵生活上还习惯吗？”

    “回皇上的话，月灵除了身体有些娇弱，其他都很好。”

    “我看她这段日子长高了不少，当初若是让你们回去，她如今只怕已经做了别人的媳妇了吧？”

    “回皇上的话，月灵以前是圣女，即便如今不能再做圣女，毕竟也曾经是神的人，有谁敢去抢神的人？我们那里圣女回家以后一般都是不结婚的。没人敢娶前圣女，怕神灵怪罪。”

    “哦，娶圣女是不吉利的啊？”皇上若有所思的说。

    真嫂说：“吉利不吉利就无人知道了，因为从来也没有人娶过。”

    皇上点头，“哦，原来如此！你平日要好生伺候她，她身体弱，你就让御医给开些强身健体的汤药。好，你下去吧？”

    如果说皇上本来见了美貌如花的月灵还有些什么绮丽想法，在和真嫂一番谈话后就彻底的打消了，毕竟美女到处都有，没必要非去争抢神灵的女人。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皇上和真嫂的这番对话很快传遍了皇宫，而且越传越邪乎。

    教坊司的人也都得到了消息。本来高高在上的月灵，一下子就沦为了不祥的女人，谁沾上谁就会倒霉。

    太子知道后深为月灵惋惜，成王知道后却满不在乎地说：“谁说她是神灵的女人啦？！是神的女人，神怎么不带走？全是胡说！再说了，我们信的菩萨，他们的那个什么神，我们根本不认识！什么吉利不吉利的，本王才不信那个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