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阴阳调和

    马老夫人让人请回了李氏，说起此事，李氏岂有不愿之理？

    李氏回头和玉钗一说，玉钗脸红道：“那我以后和珍珠共事一夫？是不是不太好？”

    李氏道：“哪家有钱人家不是三妻四妾的？马家公子一表人才，性格和顺，也没有辱没你！看你大姐，虽是大房，如今还不是落得个守寡度日的下场？妾就妾吧，将来你meimei也不会欺负了你，你也要知好歹，多多帮衬你meimei！”

    说定了李氏，马老爷便请来赛诸葛cao持一切事宜。赛诸葛便为金旭传授采阴补阳的术法。

    金旭乃毛头小子，采阴补阳之术却非一朝一夕可以习得的。赛诸葛诲人不倦，悉心教导。一段时间后方有小成。金旭果然感觉到身轻体健，赛诸葛言及此术，“采阴补阳之术非同小可，稍不留心，则会滑入贪欢乱爱的邪道，山人不得不随时提点，处处小心。”

    马老爷见金旭的身体日渐强健，便让金旭给赛诸葛行了跪拜大礼拜为师父，赛诸葛也没有推辞，笑而纳之。

    珍珠知道jiejie做了金旭的陪房丫头也不以为意，年幼的珍珠虽然从下人们窃窃私语中知道金旭在采阴补阳，可是并不懂其中的意味。

    向娘问起，娘都含糊的说：“就是让你jiejie陪着金旭睡觉，为他盖被叠床！”珍珠笑道：“那么大个人自己睡觉都不会，笑死人了！”

    后来一日，珍珠在花园中看见金旭和玉钗说说笑笑地打闹，心里才泛起些许不一样的感觉。回去和娘哭诉：“娘，小姐抢走了金旭！金旭都不和我好了……”

    李氏搂住珍珠道：“傻孩子，你jiejie不是抢走了他，你jiejie是在帮你看着他！”

    珍珠泪眼婆娑地抬起头，“你想啊，若不是你jiejie，也会是其他人，那你希望那人是你jiejie还是你不认识的人呢？”

    “你夫君长大了，可是你还小，你jiejie先帮你看着，等你长大了，真正地做了马家少夫人，你jiejie也能帮着你守好他！”

    “你爹不在了，你们兄弟姐妹就要互相帮衬。如今你玉钗jiejie做了你夫君的陪房，将来你们姊妹俩共同伺候你夫君，不是很好吗？马家家大业大，为了多有子嗣，不知道要为你夫君纳几房妾室，有你jiejie帮你不好吗？”

    珍珠似懂非懂地问：“好吗？”

    李氏抚着珍珠道：“当然好！娘会害你吗？听娘的话，好好学女红，乖乖吃饭，快快长大，早日做你的马家少夫人！”珍珠含着眼泪，羞涩地笑了。

    过了些日子，李氏在给珍珠洗澡的时候，珍珠忽然不让李氏碰胸部，躲让开后，珍珠说：“娘，我这里碰上有点疼，平时好像还有点痒痒的。”李氏听了道：“我家珍珠要长大啦！好吧，以后你要学着自己洗澡了！”

    珍珠这一年个子猛地蹿上来一截。以往去见金旭，珍珠都是开开心心的，可是近段日子，不知怎么的，珍珠去见金旭总有点惴惴的感觉。心有点慌，脸也会莫名其妙的红。

    已经当了爹的金旭当然知道珍珠这是怎么了，他喜滋滋地看着她像一朵鲜花一样慢慢地绽放。他期待着珍珠可以早日长大，早日睡在他身边。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珍珠嚷嚷肚子疼，于是早早的歇下了。金旭温书的时候没看见珍珠，便在睡前过来看了看，听说她不舒服便悄悄地走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珍珠一眼看见床上的红吓得躲回了被子里。娘端水来给她洗漱时，见她还躺着，奇怪地问：“怎么还没起来？”

    “娘，我要死了！”珍珠大声哭了出来。

    李氏吓了一跳，赶紧走了过来。得知珍珠的情况后，李氏笑了出来，“傻孩子，你这不是要死了，你是长大了！”说完，李氏拿来干净的裤子，告诉珍珠道：“这是葵水，每个女孩子长大了都有！快起来搞干净！”李氏让珍珠起来，告诉了她处理方法。

    珍珠第一次在娘这里知道了女人的秘密，知道了女人生孩子的玄机。她感觉头晕目眩，口干舌燥。知道了这一切后，珍珠拒绝出门，她躲在房中镇定镇定再镇定！

    等到李氏满面春风地进来，珍珠说：“娘，你不要把我的事告诉别人哦！”

    李氏笑嘻嘻地说：“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说？我得赶紧告诉马老夫人去啊？！”

    珍珠惊叫：“啊？你告诉婆婆娘啦？！”

    “是啊，我告诉她你长大了，很快就可以圆房了啊？！”

    “啊，不要啊！”珍珠哀嚎着扑在了床上。

    “什么不要啊？”马老夫人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珍珠羞红着脸站了起来，声如蚊蝇的叫道：“婆婆娘！”

    马老夫人拉着珍珠坐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好事啊？！干嘛要遮着掩着的？”

    珍珠磨叽了半天，低着头问：“那我这是要圆房了吗？”

    马老夫人拍了拍珍珠的手说：“别怕，孩子，你今年才13岁，等两年及笄后再说吧？！”

    珍珠稍稍放下了那颗扑通乱跳的心，“那你们不要把我的事告诉金旭！”

    马老夫人尴尬地说：“可是我已经……”

    珍珠惨叫着把头埋在马老夫人腿上不再起来。

    “哎呀，他是你的夫君，有什么好害羞的？没事没事哈？！好啦，不要闹了，我去让厨房给你熬点生姜红枣汤。”马老夫人说着起身离去。

    李氏问道：“肚子还疼吗？”珍珠点头。

    李氏手脚麻利地换了床褥，“你还上床躺一会儿吧？！我去洗衣服。”

    珍珠躺在床上思来想去，脑海里各种念头都翻飞。“金旭？圆房？生孩子？……”

    珍珠摇了摇头小声的说：“别胡思乱想了！我还没及笄呢！后年我才十五。现在我要好好睡一觉！”

    珍珠闭着眼睛数心跳，一下一下地终于睡了过去。

    金旭进来的时候，珍珠已经睡熟，金旭爱怜地看着珍珠。这时下人把生姜红枣汤端了进来，金旭接过示意她出去。金旭轻轻叫醒珍珠，珍珠晕晕乎乎的起来喝完枣汤才完全清醒。

    看清是金旭，珍珠又想躺回去，被金旭拉住。“珍珠，恭喜你！”珍珠面红耳赤。

    金旭拿出一只通体赤红的玛瑙镯套在珍珠的手腕上，接着把珍珠拽入怀中。珍珠扑通乱跳的心在金旭的怀中慢慢恢复正常。等到外面传来人声，金旭才轻轻放开珍珠，“你先歇着吧，不要受凉。”说完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