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认清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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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工作了还能提前这么久出来?」聂广义给了一个简单粗暴的理由。阑 「是还没有决定去哪里。」梦心之澹澹地回应。 「听姑娘这意思,是拿了不止一个offer?」聂广义这会儿倒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他这会儿坐着,除了嘴皮子哪儿也没有动。 智商也就没有被肌肉给拉到地平线以下。 「是有一些。」梦心之给出了正面的回答。 「那姑娘要不要说出来,让我帮你参谋参谋?」聂广义的语气里面已经没有多少调侃的意味。 然而,结合他之前的言行举止,就像极了不信之后的挑衅。阑 梦心之是那种情绪比较稳定的女孩子,即便觉得被冒犯到了,也不会像聂广义那样,一点就燃。 「都是些博物馆,可能也不太好参谋。」 「不会,我从小在博物馆长大的,浓缩人类文明的34座博物馆,没有一座是我没有去过的。」 「聂先生也看过那本浓缩啊。我没有投简历给philippedaverio写过的那34家博物馆,那些都是欧洲的博物馆,要说那些博物馆浓缩了人类文明,多少还是有些牵强的。」 「确实。最多也就是欧洲文明。」聂广义想要点头赞同,最后忍住了。 「还要再加上一些侵略得来的文物。这可能也是philippedaverio认为这些博物馆浓缩了人类文明的原因。」梦心之补充道:「我还很小的时候,我爸爸就和我说,我们中国的博物馆是没有外国文物的。」 「故宫不是有很多?」聂广义直接开始抬杠。阑 梦心之反而因为这样的抬杠笑逐颜开:「我听完也是这么反问我爸的。」 「那我兄弟怎么解释?」聂广义在给自己提升辈分的路上勇往直前。 仿佛只要辈分不同,就不会有任何和爱情有关的纠葛。 「我爸说,【故宫是个例外,但故宫里的每一件外国文物,都来历清楚。非掠夺、无偷盗。】」梦心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我竟然一字不落地记下了这句话,并且还能记得我爸爸是在什么地方和我说的。」 聂广义被梦心之的笑容给绑架了,他忘记了抬杠,忘记了辈分,开始认真发问:「什么地方?」 「就在我丢掉这张画的地方。」梦心之从随身的文件夹里面,拿出了【极光之源】。 那张被聂广义捡到,并且最终「成就」了极光之意外观雷同的「印象派」画作。阑 聂广义刚刚升腾起来的那点聊天的心思,瞬间就跑北极圈去了。 因为速度太快,直接挣脱了地心引力,奔向外太空…… 梦心之没有注意到聂广义的表情变化,很认真地强调了一下:「就是我第一次去卢浮宫,把画丢了,然后又被聂先生给捡到的那一天。我好像也是因为爸爸的这番话,才开始对博物馆感兴趣的。」 「这可真是一幅倔强地画,硬生生被我收藏了这么多年,最后物归原主成为我的罪证。」聂广义很是有些自嘲。 「这张画是看不出来的,是从这张画之后,才慢慢开始有了极光之意的雏形,越画越清晰。」梦心之把她画的第二张图也拿了出来,放在一起,让聂广义做对比。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阑 聂广义很自己有一双「超前」的眼睛。 为什么别人看不出来画里面有什么,而他却总有一种隐隐的感觉,仿佛有一栋水上建筑跃然纸上。 他不想和梦心之继续探讨这个话题。 他也不确定一 个有污点的建筑师,还能不能拥有光明的未来。 他曾经向往的普利兹克奖,自此也将离他远去。 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缺这点奖项吗?阑 他需要靠建筑师的身份生活吗? 他妈妈留给他的,只要到了十八岁就能自由支配的信托,到现在都还躺在基金赚利息呢。 哪怕身败名裂,他只要不再踏足意大利就也一样可以很好的生活。 离开奋斗了十几年的建筑设计,远离曾经关注他的媒体,真正一见到他就能认出他,并且投来异样的目光的,又能有几个人。 【鉴于大环境如此, 人,总是健忘的。 当天才不再是天才,就更容易被遗忘了。 那些曾经因为令人惊叹的长相,让人眼前一亮的人,可能只是因为胖了,就被人遗忘。阑 那些曾经因为令人惊叹的才华,让人眼前一亮的人,可能只是因为拿了第二,就被人遗忘。 世界,总是这么现实。 聂广义发现自己的内心,从未有过的平静。 天才本来就是用来形容少年的。 哪怕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少年时代,也早已离他远去。 人的心境,有的时候,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 梦想是只属于少年的奢侈品。阑 聂广义发现自己可以静下心来面对现实了。 他不用再每分每秒疯狂地健身,用身体的绝对疲惫,来阻止自己思考。 「你画的第一张极光之意和第二张,确实有着本质上的差别。」聂广义拿着梦心之最初的两张画,开始认真点评。 他看了一下【开心小姐】署名后面的时间,继续评论:「西方美术史,从佛罗伦萨画派发展到印象画派,用了四百年的时间,开根号小姐只花了四个月,就从印象画派回归到了佛罗伦萨画派。」 「聂先生是不是也能看出来这两幅画的内容有着质的飞跃?」梦心之看了聂广义一眼。 只是一眼,夹杂着澹澹的期待,像白云在空中漫步,肉眼可见,又极不明显,几乎不会给人的内心,造成一丝丝的涟漪。 聂广义却是被这丝微不可察的涟漪给刺激到了。阑 他的内心,远比他的外表要敏感和细腻。 梦心之对她自己「绘画演变史」的期待,意味着他抄袭事实的成立,也意味着他再也没办法解释得清楚。 「我确实看出来了。从开根号小姐发现第一张画在罗马工作室的那一天,就已经确认无疑。」聂广义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站了起来,「我得去卫生间处理一下我的痔疮,免得玷污了开根号小姐的座椅。」 宣适的家。 宣适的沙发。 就这么就成了开心小姐的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