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日子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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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黄的灯光从头顶洒下来,白鹅绒般的大床中间躺着个微露香肩明黄色的叶秋生,皮肤在明暗光的交叠下,白皙细腻。 司行宴微顿一秒,从卫生间拿出张热毛巾来,一手捞起娇弱的叶秋生,一手给她细细擦着面容。 「还有......美瞳,我戴美瞳了......」 「......」 司行宴蹙眉,「这玩意儿怎么取?」 「用手......」叶秋生突然趴在床边,打几个干呕,一边想吐一边用手去扒眼皮,戳到了自己就惨叫一声,再呜呜的翻白眼。 「我来。」司行宴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床边,「你别动,但是瞎了我也能负责,我找人给你治。」 「不是......」叶秋生眉心紧凑,眼睛根本没睁开,「我难受。」 司行宴有些愠怒,「你到底喝什么了?」 「呕——」 司行宴眼疾手快的一把拎住她的发。 叶秋生可算一口气吐出来了,就是吐哪儿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用脂腹擦擦唇角,「我不能喝混酒......」 「脏,别动!」司行宴喝住她,捏住她的下颌,抬起她的巴掌脸还带有暖意的毛巾从嘴角处擦过。 叶秋生继续说,「站着的时候没有感觉,不能躺,一躺就难受......」 「小酒鬼,你以后再喝酒我腿给你打断。」 叶秋生彻底安分的躺在床上了,她扒开自己的眼皮,精准的取下的美瞳往床边一扔,司行宴全程屏息凝气,看到最后重重的一声叹息。 「也就是你。」 司行宴抓住她身上皱巴巴的毛衣的领口,轻轻一提,跟剥鸡蛋一样的,一下剥落。 叶秋生整个身体光溜溜的陷在毛茸茸的大床中间,一身被柔软的羽毛滑过,她顺着热源,抱住了司行宴。 这一瞬间她想到了一个词,亲密爱人。 他们本决定去爬山,岳首山,顺便可以看日出,所以没躺两个小时,叶秋生又被薅了起来。 天旋地转间站在洗漱台时,面前摆着挤好牙膏的牙刷,杯子里的水也是满满当当的,含住一口,还是温热的。 叶秋生很快的梳洗完出来,和司行宴撞了个面对面。 「里面的东西是你摆的吗?」 司行宴没回答她的问题,「头发怎么还乱糟糟的?」 叶秋生随意抹抹两边甚至有些起静电的头发,撇撇嘴,「还好吧,美女只用一张脸。」 目光向后扫间看见司行宴拿着把小梳子走了出来,这把精巧的梳子在他手上看着有些小巧。 他替叶秋生梳了两下头发,梳子的齿缝穿梭在她的发间,发根传来的拉扯感,让她有些发麻,司行宴居然在给她梳头发。 还记得小时候叶如闻给她梳过头发。 叶如闻很心灵手巧,会给她扎各种小辫子,一周都可以不重样,六一儿童的时候她头上有六条辫子,像个八抓鱼。 同学们看见了觉得很新奇,因为叶秋生长得好看,所以他们觉得不奇怪,班主任还夸她,说这样真可爱。 只是后来她都不扎辫子了。 「扎起来吗?」司行宴在她身后捧住她的秀发。 「不......不用了吧......」 看她犹疑的反应,司行宴直接说道,「给我个发圈。」 叶秋生递给他的发圈是上次他们一起在精品店,司行宴挑给她的,他拿在手里觉得暖暖和和和的,轻轻捏了下,再套在了她头发上。 这是夜爬,本以为会很清净,但其实人多到人头 赞动,不忍感叹一声,「我还以为大少爷出门都是清场呢。」 司行宴:「接点人间的气吧。」 叶秋生:「说得我好像住天上一样。」 钟九终于出现在了他最该出现的时候,背着个登山包,里面塞着的是三人份的水,走在最后面,嘴里念念有词道,「跟骆驼祥子有什么区别。」 叶秋生走了一小段路身体已经发热,酒气完全被冷风吹散了,扒拉这领口。 「不许脱!」司行宴厉声厉色的。 「真的热啊。」叶秋生小手在面前使劲忽忽,嘟着个嘴,「闷死了怎么办嘛。」 「闷死了我给你陪葬,穿着!」司行宴一把扣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把拉链给她拉了上去。 「那么长的路,越走越热,怎么走得下去嘛,我不走了。」 说着叶秋生就往石阶上一坐,紧随其后的钟九在黑压压的夜里,根本无心看别的,掠过了叶秋生一眼就往前继续走了。 叶秋生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错过的身影。 司行宴冷笑了一声,「呵,看到了吧,耍赖没用。」 叶秋生收回下撇的嘴角,歇了半晌了又爬起来继续赶路了,没走到一半就开始用拐杖撑地。 还被司行宴嘲笑是老奶奶赶路。 「司行宴,我里面的打底都打湿了。」 司行宴将手从她的粉色羽绒服底下伸了进去,叶秋生连忙拍拍他的手,「你干什么啊?这是要上社会新闻的!」 叶秋生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到他们,她把司行宴拉到一旁的大树底下。 司行宴捏捏有些湿润的打底衫,也有些心疼,叶秋生这段时间不是受伤就是生病,很久都没锻炼身体了,她可能真的走起来特别累。 司行宴:「我背你吧。」 叶秋生:「我才不嘞,多丢脸啊,还有多久日出哇。」 「没事,早,日出随时都能看。」司行宴拢拢她的外套,「这下是真的不能吹风了。」 这天凌晨真的分外寒冷,手和脖子根本不敢外露,生怕被一点雾气沾到,鼻尖脸颊说不清是被冻得通红,还是热的。 裹在羽绒服里的身体,仿佛在桑拿房,而露出来的脸在寒风中战栗。 越往高处走,人影越稀疏,视线也逐渐开阔,往下望的时候是千米高空,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走了那么长的路了。 一路上有看见有人求神问卜,三步一叩首,叶秋生亲眼所见的时候心里的震撼无法形容。 问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时候,他们只说没有别的办法了,能试的方法都试过了,只剩下这最后一种,心诚则灵,他们还是信了。 叶秋生拉住司行宴的袖口,即便是那么昏暗的夜里,她那双眼依旧两得让人无法忽视,眸中似有星火闪烁。 「司行宴,我也想......」 司行宴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只问她一句,「你也信这个?」 叶秋生答,「我想信。」 「好,我跟你一起。」 司行宴这么轻快的答应是叶秋生意料之外的,不过她很好奇,「你有什么需要求的吗?」 司行宴:「我有,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想要即可得的,我也有,我最想要的,最希望的。」 叶秋生:「好。」 最后一段路,是叶秋生和司行宴一同,三步一叩首往上,步步虔诚,每一叩首默念一遍心中所求。 愿我外婆可以平安度过此劫,从此身体健康,无病无灾,安享晚年...... 她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亲人了。 祝我一生命运多舛 的爱人,从此万事顺遂,多喜乐,常安宁...... 她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后的希望。 这段路程并没有那么漫长,反而诚心做一件事后,心里得到了些许慰问。 钟九在山顶往下看,看见两个双双跪拜的人的时候,吓得腿都软了,但是下一秒一想,却有些心酸。 本来富贵人家最该娇生惯养的小姐,从小没有父亲的呵护,亲妈死在了自己眼前,寄人篱下三年,长大后面对的是陷害和侵扰。 她对这个世界的印象该是什么样啊。 她对这个世界最后的期望到底是什么。 到山顶时,远处天光正好连成一条线,晨曦微露,金灿灿的日光撒在云层上,而底下是云海翻涌,仿若登入天际。 叶秋生拉着司行宴冲到了最前面,在石栏处驻足,一同眺望远方。 行云如流水般的滚动,浩浩汤汤,横无际涯,而渐渐日光在某一处凝结,一个硕大的火球露出一点苗头。 远处红光仿佛看一眼就能被烫伤,一双眼瞳被点得通亮,日光顺其自然的流进心里,往深里蔓延。 叶秋生瞬间泪目,她靠在司行宴的肩上,深吸了一口空气,还是冰的,凉的,但是流出了滚烫的泪水。 两行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下。 司行宴永远记得那天在岳山顶上,叶秋生靠在他的肩头默默的流眼泪。 太阳终究还是出来了,像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俏女子,一点点的揭开他的面纱,再惊艳所有人。 「司行宴,这一刻比我一生中看到的所有,都要美。」 谢谢你,带我来看这么美的日出。 司行宴抓住她发凉的指尖,「还有很多时候,日子还很长。」 之后的下山路没有上山那么煎熬,也就是司行宴半背半抱的把叶秋生给带了下去。 「司行宴,你会不会不想再带我来爬山了啊?」 叶秋生靠在他背上,捻起他精短的发玩弄。 司行宴:「养个残障儿童我还是可以的。」 叶秋生冲着他的后脑勺就来了个大比兜,下一秒又抱住了他的脖子,这种感觉真好啊。 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接到了楚禾的电话,她说她一个人在外面,身体没有这么舒服,让叶秋生陪陪她。 于是叶秋生决定先去陪陪楚禾,她虽然是和赵烨一起出来的,但是两个人根本不在一路上,楚禾一个女孩儿出门确实很孤苦伶仃。 /131/131623/3193187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