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撕破

    “宇智波止水吗？”

    坐在椅子上转过身来，三代水影看着在四象封印与蛇毒的双重作用之下，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的宇智波止水，又看向了云淡风轻地站在他身后，脸上的表情比起上一次见面时更加骄傲、自信了许多的辉夜怜，长长地叹息道：

    “你还真是一回来就给我送了一份大礼呢，怜。”

    “意外当了那么久的局外人之后，总得做点事情出来，弥补一下我缺阵这么久对村子造成的损失啊。”

    辉夜怜正了正自己系在脖子上的雾隐护额，指着宇智波止水问道：

    “所以，三代目，这个宇智波的天才少年，村子里商量出一个合适的使用方法了吗？是要拿他去作为我们与木叶之间进行和谈的筹码，还是要强硬地把他留下，作为村子研究、夺取宇智波血脉的素材？”

    “没考虑过其他的选项了吗，怜？”三代水影并没有正面回应辉夜怜的问题，而是向他抛出了一个颇有些诱人的反问，“比如说……由你来夺走他的眼睛，然后帮助雾隐打赢这场战争？”

    “先不谈宇智波止水的写轮眼和我之间到底能有多少契合度的问题，”辉夜怜叹了口气，闭上了一只眼睛，看向了表情略有些僵硬与不自然的三代水影，“前线都已经打成那个样子了，三代目你居然还想着要打赢这场战争吗？”

    “有怜君你在的话，绝对可以赢下来的，轻易可以的。”

    三代水影的语气变得有些急促了起来，他指着一边已经闭上眼睛，做好了迎接自己结局准备的宇智波止水，说话的声音当中甚至带上了一丝罕见的讨好与谄媚：

    “想想看吧，怜……拥有着忍界最强身体的你，要是再获得一双可以看穿、释放幻术的写轮眼的话，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你了？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木叶召回了三忍，猿飞日斩、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一齐出阵，再加上黄色闪光和他们隐藏起来的九尾人柱力，也不可能敌得过你吧？”

    “您倒是乐观得很啊，三代目。”

    辉夜怜眯着眼，有些咄咄逼人地追问道：

    “但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做到了那种等同于以一人之力，胜过了整个木叶的事情，您这个坐在水影之位上的老人，又该如何自处呢？

    别忘了，雾隐可是绝对强者为尊的社会，到了那个时候，如果您拿不出能够凌驾于我之上的力量来的话，就算我什么都不做，村子里的其他忍者也不可能会同意你继续坐在水影的位置上的……”

    “我会以承担在战争中犯下的过错为理由，向水之国的大名引咎辞职，将水影的位置和权力转交到怜君你的手上，由你来接任四代水影的位置。”

    三代水影很果断地说出了一个看起来早有预案的回答，并且就着这个答案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

    “虽然村子的忍者不可避免地会在战争有所折损，但只要我们能胜过木叶的话，所有的损失都可以从火之国和木叶的身上弥补回来，在将木叶除名之后，我们雾隐就将成为忍界最强的村子，同时拥有水之国与火之国两块土地……”

    “然后因为本村培养的忍者数量太少，没办法管理好那么辽阔的疆域，所以不得不大量吸收那些对我们有着仇怨的前木叶忍族，最终把雾隐变成一个从上到下每个环节都充斥着各大忍村派出的大量卧底，水影的命令甚至在传出本村之前就被篡改得面目全非的空壳？”

    辉夜怜打断了三代水影的发言，眼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了对他眼界与能力的失望。

    “三代目，如果这就是你能给我画出的最好的一块大饼的话……那我觉得我还是现在就把雾隐从你背后的那个家伙手里夺回来，不要再给你继续祸害村子的机会比较好。”

    “你，你在说什么啊，怜君？”三代水影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慌乱，但随即就被他强装镇定地压了下去，“什么叫我背后的家伙？还有什么叫做我在祸害村子？我怎么听不太懂你的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应该不算难懂吧，在场的各位？我是在说，三代目，早就是被人用幻术所操控的傀儡了。”

    辉夜怜伸手把满脸错愕的宇智波止水提到了手中，带着些许邪气的眼睛微微眯起，语气随性地对着已经围拢到水影办公室周围的雾隐暗部和上忍们说道：

    “虽然说三代目一直都在有意地压制着村子里感知型忍者数量的增加，但为了能够保持村子最基本的运转，暗部和老牌的上忍里面，应该也还是有几个水准过关的感知型忍者吧？

    要是各位觉得我是在胡言乱语，给自己的行为找一个蹩脚的借口的话，不妨感知一下三代目如今的查克拉流动，看看是否有异常，如何？

    不会浪费你们多少时间和查克拉的，我这么做，也仅仅只是为了让你们在决定效忠于三代目并与我为敌之前，能有一个自主思考、选择的机会而已。”

    “少在那里妖言惑众了，辉夜怜。”

    西瓜山河豚鬼庞大的身影在水影办公室窗外的灯柱上出现，他眯着一双小小的眼睛，紧握着鲛肌的刀柄，目不转睛地盯着水影办公室内的一切，大声地说道：

    “你不过是想要借着自己在战场上打下的名声，从三代大人手中篡夺水影的位置，又害怕自己发动政变之后得不到其他人的认可与支持，所以才编造出这么一个荒唐可笑的理由试图欺骗大家罢了……”

    “在毫无征兆地从战场上消失了那么久之后，你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前线报道，反而是跑去火之国与雨之国的边境上，见了最近突然开始大肆活跃的‘晓’组织的人一面；

    等回归战场之后，又正好遇上了宇智波一族的人前来发动攻击，你杀掉了所有来犯的木叶忍者，却唯独放过了宇智波一族的人，还把他们一族中最耀眼的新星宇智波止水给俘虏了，让三代大人不得不同意你把他押送回村里来的提案。

    现在，你还当着我们这些忠于三代大人的人的面，污蔑三代大人，说他是被人用幻术操控的傀儡……你还真是给自己准备了不少政变失败之后的退路啊，辉夜怜。”

    另一名忠于三代水影的暗部队长拔刀斩开了水影办公室的大门，目光冰冷地指着辉夜怜说道：

    “你处心积虑谋划的叛乱计划已经被三代大人完全看穿了，辉夜怜。从现在开始，你便不再是雾隐的战争英雄，而是一个想要掀起政变的叛忍，一个将会永远被钉死在耻辱柱上，让整个辉夜一族都为你愚蠢行径而陪葬的逆贼！”

    感受着从四面八方向自己投来冰冷目光与凛冽杀意，又看了一眼脸色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甚至嘴角还挂上了一丝讥讽笑意的三代水影，辉夜怜不屑地冷笑了一声，然后一边结印进入仙人模式，一边伸手抓住了宇智波止水，对着已经是满脸懵逼，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他说道：

    “既然他们好像把你当成了我的合伙人，那我就顺带着给你上一堂社会实践课吧，宇智波止水。”

    “社会实践课的内容，大概就是在一群虫豸把控了村子的权力，并且打算加害于你和你的家族的情况下，该如何把他们彻底清理出局，又要如何将权力全部收回自己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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