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无可奈何
李家兄弟见状也是狂喜不尽,高声发令道: “兄弟们,追啊!” 众人听令,迅速挥舞利剑,向钱扬逃奔方向而去。 此时,跟随气候的狂叫声早已惊动了在前方慌忙逃窜的钱扬。护卫慌忙道:“老爷,现在情势紧急。现今他们狂奔而来,马上就要追上来了,已经逃不了了,我们在此拖延时间,你和夫人先逃。” 钱扬顿时满脸蜡黄,面如土色,浑身当即打了个寒战,嘴里嗫嚅道: “没有想到流年不利,还遇上劫匪了!你们给我上!连劫匪都杀不了,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随后,钱扬和肖氏,快步疾行,偷摸着从小道逃奔而去。 再说李家兄弟带领匪寇们战势正旺,大家拔剑而起,蜂涌而入上,瞬间便来到护卫跟前。 此时,六十名护卫早已分成了前后三排,每排二十人,个个一手执刀,一手执剑,等候着李家兄弟及手下的到来。 李家兄弟带着众人来到那六十名护卫面前,也迅速站成阵势。 一声令下,李家兄弟将三十名匪寇分前后两队,执剑而起,准备与六十名护卫拼战。 两队人马相迎,匪寇与打手相拼,刀剑齐执,个个剑拔刀起,真个是杀气冲天,怒火满腔。 打手身形如虎,手中的尖刀利剑寒光乍现。只是一心直想保护钱扬,未想身命陷危池。 而在另一边,由李家兄弟带领着匪寇们,左右前后分成两个队,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光芒凛凛。 只见得双方的人马正持着刀剑对阵交锋。但见李家兄弟纵身一跃,跨到队列的中间,对着手下高喝一声:“兄弟们,第一队率先出击。” 随着李家兄弟的一声令下,第一队的匪寇们闻声而起,各个纵身冲向前方,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向着对阵的六十名护卫,竭力砍去。 那对阵的打手,见第一队来攻击的人不过十五人,心中暗暗窃喜,各个心中都猜想道:“哼,仅靠着这区区之数,怎敌得过我等人多势众,真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心里想到这,那六十名护卫队形丝毫不慌乱,见匪寇来袭,伸出手中的尖刀和长剑,挥舞应战。 只听得刀剑相迎,刀光剑影,只见得那寒光阵阵,如日照当空。又恰似那蛟龙出海,虎啸之声,怒吼连天,绵绵不尽。 第一队人马奋勇向前冲杀的匪寇们,见六十名护卫带有轻意之举,顿时个个怒火油然而生。 他们的长刀更加快捷,挥舞更加迅疾,并在空中变幻刀势,像银蛇出洞。 一时间,上下翻飞,左右腾空,让那六十名护卫看的眼花缭乱。 就这样,第一阵匪寇们横空出击,连续与六十名护卫交战近三十回合,兀自没分出胜败。 此时站在第二队的匪寇们们情知形势危急,务必快速出手。 只见他们向李家兄弟使个眼色,随即呼啦一下,也迅速挥动手中的长刀。 纵身向前,和第一队的人马合力冲入到那六十名护卫中去。 那六十名护卫们正变化着队形,见又有第二队人马持剑冲来,顿时个个大吃一惊,嘴里齐声喊叫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来吧,你们这两队匪寇,今天我们非要将你们全部斩首不可!” 直听得剑舞之下,两阵人马齐力迎战,六十名护卫拼命死战,直形成了一个混战的海洋。 李家兄弟观阵其中,两队人马激战正浓。 只见他们纵身而起,挺起长枪,在空中凌厉飞起,瞬间便轻轻掠过那几十个护卫之后,向小道追去。 李家兄弟只见钱扬正在小道上慌不择路地奔走,不知肖氏去了何处。 随即,李家兄弟上前纵身一步,将钱扬拦下。 “好汉饶命!你们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吧!”钱扬跪地求饶。“你能出多少钱?”李孟砚住了手,粗声问道。 “两位好汉想要多少,只要钱某有,一定给!”眼下保命要紧,钱已经不是问题了。 “你的全部身家!包括你的脑袋!” 说罢,李孟曦对着钱扬疾力递枪而去,那枪快捷无比。 直听霍的一声,未等钱扬侧身闪躲,李家兄弟那长枪早已穿胸而出。 瞬间,一股热血从其前胸喷涌而出,如涛天的巨浪,扑一下溅到了藏身在草丛里的肖氏满脸。 肖氏见状,吓得目瞪口呆,张口无声出。 李孟砚迅速抽剑再向钱扬头部又是一枪,枪带鲜血,锋利无比。 只听嗖的一声,李孟砚那把长枪再次斩入钱扬偌大的后脑,长枪拔出,股股鲜血涌如江河。 那钱扬眼一合,号叫一声,登时一命呜呼。 只留下肖氏在草丛中瑟缩到天明。 肖氏虽然报了官,但是官府对匪寇窝点不明,一时也无可奈何。 钱扬的小妾徐氏已经怀有八个月的身孕,即将临盆。知道钱扬死去的消息,痛不欲生。她不清楚钱扬这样好心的人为什么会被杀。 徐氏家里穷,遇上灾荒,更是无法谋生,便和父母逃到了河州。不成想父母到了河州就身染怪疾死去,徐氏到处筹措银两安葬父母。 徐氏生得貌美,遇到了街头流氓,恰遇钱扬。钱扬不但收留自己,还替自己安葬父母。这对徐氏而言,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自此,徐氏便死心塌地跟着钱扬。 钱扬对待徐氏确实是极好的,加上钱扬有钱,徐氏锦衣玉食,不曾被苛待。这让一向不曾受穷的徐氏,更是感怀在心。 现如今,钱扬这个家中的顶梁柱死去,徐氏自是以泪洗面。 眼下怀有身孕,不便守灵,便在屋内休息,不敢大意,毕竟腹中还有钱扬的骨肉。 钱扬已经死去,家中还有一个临盆的孕妇。大小事只得有肖氏一人承办。 钱家大门两侧都挂着白绸,站在门口往里看去,入目便是无暇收拾的庭院,院中搁置着办丧事所要用到的一应物品。 再往里看,便是被收拾出临时当做了灵堂的堂,正中央是刚上了漆的棺木,黑底金字的“奠”字刺目无比。 由白纸剪成长条穗形扎纸,一张一张的扎在木杆上。 那高门大院上,白纱垂坠,灯笼也是白色的,这黑夜里惨白惨白的,无端的让人不舒服。 (本章未完,请翻页) 钱宅内,一些哭声高低不一的传出来,男女都有。大门口,无论小厮还是家卫皆披麻戴孝,这是重丧。 照规矩来说,守灵是直系亲属来做。 钱扬膝下有两女一子,但是儿子尚小,无法守灵,便由两个女儿守在灵前。 两个女儿是第一次自己守灵,跪在一旁有些局促。 也不太敢看向在大厅中间的棺材。 虽然钱扬是自己的父亲,生前对两个女儿也疼爱有加,但对于死亡的敬畏让她们还是不敢直视。 肖氏跪在棺材的跟前。她的眼眶通红,泪水也不时滑落脸庞。 钱扬是一家之主,现在横遭惨事,家中还有两个女儿和一个数月的儿子,也不知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钱家的生意连日来又有诸多不顺遂的地方,家中虽然还有点银两,但是毕竟没有当家作主的男人,诸事多有不便之处。 肖氏不大会料理生意之事,只怕这点生意自己也是守不住的。 想到往后日子难捱,钱扬惨死的模样,肖氏心口一阵抽痛。呜呜咽咽哭出声来。 肖氏哭得累了,带着女儿跪在钱扬的棺材边,一点一点地烧着金银纸钱。 火光在肖氏的眼睛里跳动,她跪在那里呆呆地发着神。 肖氏细细回忆与钱扬的点点滴滴。她叹口气,抬眼看向躺在棺材中的钱扬,心伤不已。 她还记得钱扬在小道上对自己说的话。他让自己藏起来,他引开匪寇的注意力。 钱扬让肖氏带着孩子好好活下去。他知道自己存活的机会渺茫,在生死关头还是把生的希望留给了肖氏。 对旁人来说,不管钱扬是多么残酷的商人。但是,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钱扬是慈爱的、体贴的。 一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夫人,用点膳吧!”丫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肖氏连忙用手背抹去眼泪,转头看过去。就见丫鬟端着大盘子,上面是一些饭菜。 两个女儿站起来,看见肖氏不动,道:“娘,过来吃饭吧。” “对啊,阿娘来吃饭吧。” 大女儿钱鸢伸手想要把身边跪着的肖氏扶起来。 肖氏却摇摇头,说:“我不吃了,我没有胃口……” 二人面面相觑,只能走到一边先吃起来。 饭后。 绕过屏风,肖氏还跪在垫子上,一点一点地烧着纸钱。钱鸢跪在她身边,接过她手里的一沓纸钱。 “你们吃好了?” 肖氏的声音有些沙哑,如同枯了很久的土壤一样,裂出一条一条的裂缝。 “嗯,娘,你去吃吧。” “不了,不吃了……唉。” 肖氏又叹了一口气。 门外那边传来嘈杂的人声。 肖氏跪在客厅里,只能飘飘渺渺地听到一点,仔细听来却不是很真切。 一切仿佛梦一场。 门外,阴风阵阵,使人脊梁上透着一股寒气。一弯月挂于黑夜,时而显于空中,时而隐于云后。 (本章完) /83/83604/2420396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