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金三年的徒弟
突然出现的六芒星将唐非困在其中,唐非体内的元气包括生机都在飞快逝去,一丝白发悄然出现在脑后。 唐非知道,大凡法阵,如果没人为控制,必有元石提供元气,依靠符文和元石引动大自然中的元气,实现一些特殊的功能,比如这个困住自己的法阵,就是不断地吸纳困在其中的一切元气和生机,等一切变得死寂,法阵自然破除。 唐非身具“贪婪”的龙鳞,一早便调用了龙纹体,那八十片龙鳞似是龙威受到了挑衅,自发地位于唐非八十处xue位,开始了和法阵的元气争夺战。 唐非身具雨月大师成名功法九九归一心经,对元气的吸纳独步天下,此时也疯狂运转起来。 唐非体内还有当初秦淼留下的三昧真火火种,唐非还早就悟到了木生火的奥义,四周就有数不尽的树木,可以提供源源不断的木属性元气。 树木那庞大的生命力和木属性元气也开始不断地向唐非体内汇聚,然后又点燃了三昧真火,三昧真火又经归一心经转化后为唐非所用。 两相之下,唐非体内的元气不但不再外泄,还开始缓慢地增加起来。 当唐非尝试着去突破将他紧紧束缚的三角形时,却发现那光幕就如铜墙铁壁,无论如何也闯不出去。 唐非心头冷哼一声,有心一试那光幕的强度。 唐非尝试着将意念调往其中一片攻击属性的龙鳞,不惜耗费元气,开始将大量的元气融入那龙鳞表层的符文之中。 源源不断的元气被唐非纳入体内,然后又源源不断被调往那龙鳞表层的符文,符文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龙鳞所蕴的能量开始暴动。 唐非对那龙鳞的调用已经极为熟悉了,对那体内突然多出的庞大而暴躁的能量,唐非没有丝毫的慌乱,一道意念闪过,那整片龙鳞被唐非调往右拳。 唐非的整个拳头在这一刻变成了金黄色,就如黄金所铸。抬起右拳,唐非狠狠地砸在那三角形的光幕之上。 那近乎透明的光幕就如钢筋混凝土所铸,一声沉闷的声音过后,整个六芒星都震颤起来,仅仅片刻,唐非凝聚一片龙鳞的攻击被完全分散到整个六芒星上,而整个六芒星除了那一阵的震颤过后,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六芒星依然孜孜不倦地吞噬着唐非的元气和生机,依然如钢墙铁壁,甚至没有产生一丝的缝隙,甚至没有一瞬的间断,甚至连那光芒都没有丝毫的暗淡。 唐非愕然收回拳头,紧皱起了眉头,却是不敢再尝试调用更多的龙鳞了,这个法阵虽然一时半会儿还吸不走他体内的元气和生机,但谁知道这个法阵还有没有其他功能?谁又知道有没有敌人在暗处窥视着这一切?他必须尽快破阵脱困。 唐非转念又想,既然法阵是元气所化,那这光幕也不过是元气的一种特殊形式,既然是元气,就有可能被龙鳞所转化。 这样想着,唐非将双手按在那将他牢牢束缚的光幕之上。 倏地,唐非体内有两片龙鳞瞬间出现在唐非手心,唐非的双手就那么嵌入了光幕之中,紧接着,令唐非激动的一刻到来了,光幕之中不断有元气源源不断地被唐非纳入体内,被那两片龙鳞吸收掉。 同时,唐非又有些错愕,这些龙鳞吸收了那么多的元气之后连点儿变化都没有出现,那些元气都哪里去了?这完全违背了能量守衡定律吧?唐非苦笑着摇了摇头,把自己又拉回现实,前世的物理法则早就被击碎得七零八落了,这个世界那个姓牛的人兴许他还在等那个苹果吧! 唐非正沉浸在破解法阵的兴奋中,自不远处,一个身影缓缓地由远而近。 那人略微佝偻着身体,右腿还有些跛,身上的衣服倒是极为整洁。渐渐地,那人近了,唐非看到,那是个近三十岁的男人,脸还颇为俊朗,但就是一双眼睛极为阴冷。 那人冷冷地站在六芒星外,冷冷地盯着唐非,突然说话了:“苗立先一个天尊境三阶的家伙,搞这么复杂一个法阵,如果不是留着有用,我都忍不住要破解了它,看看这老家伙到底藏了什么宝贝在里面。”那人的嗓子里好像噎了口痰,声音听起来让人极不舒服。
“阁下高姓大名?”唐非知道来人必是敌非友,却还是问道。 “阁下我姓金名牛,我的名号可能并不响亮,但我师尊的名号你应该还听说过。”那人轻咳了下道。 “金三年?”唐非几乎没有犹豫,一个名字脱口而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来人身上就想到金三年。 “看来我师尊三十年没出现,他的名号依然响亮啊!不过从今往后,我就继承他老人家的衣钵了,我的名号会比我师尊更为响亮。”那人就那么毫无形象地席地一坐,跟唐非闲聊起来,好像并没有要杀唐非的意思,却也没有要救的意愿。 “西梁城死去那些小孩儿都是你杀的了?”唐非皱着眉,对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极为烦感。 “蝼蚁而已,为我的晋阶做出他们的贡献,他们应该感到荣幸。”那人扯着他令人作呕的嗓音。 “是你设局要杀我吗?”唐非皱眉问。 那人突然笑了,如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片刻后,他冷哼一声道:“这个法阵就是初入天玄境的人困入其中,没有两三个时辰也休想脱困,你凭什么出来?用不了两个时辰,你也就化为一堆脓水了,还需要我设局?那苗老头儿的局就够你受了。” “那你想干嘛?”唐非问。 “我在等我要等的人,然后帮一个朋友杀个人。”那金牛说得极为轻松,好像杀人就像在自家客厅里摆积木一样简单。 “只怕你没有机会了。”一个冰冷的女声从金牛面前的空间内传出来。 紧接着,那处空间似是化为一潭清水,一阵水纹波动,一个脸蒙黑纱的少女从水纹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