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武道
叶余曾经练过武术，能在福伯手上走过三招，神伯说整个中国能接他三招的不超过百人，这样算来叶余在福伯眼中居然能进入全国百强，有没有这么厉害他不知道，但叶余的身体确实康复的格外快，当然其中大部分功劳都来谢筱玫的悉心照料。这段时间顾瑶真的没有再来，就好像真如她所说，两人的关系没有谢筱玫想像的那么好，照顾叶余的自然是谢筱玫。 医院某个角落！ 叶余挥汗如雨，在医院修养的这段时间每天都会雷打不动的耍一套武术，两年未曾练武，身心放松，身手大不如前，身体素质也差了很多，刚刚耍了一套武术就感觉身体一阵疲乏。 叶余擦去额头的汗水，心中苦笑，之前可以在福伯手上走过三招，如今怕是一招难敌，福伯说练武之人一日松懈便等于放弃十日修行，这两年时间未曾练武对叶余来说那便如被人废了武功，更何况叶余重生而来，对他来说后世未曾练武的他放弃武术的时间远不止两年，好在叶余身体对那些动作的记忆力很强，想恢复两年前的身手只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炼便可！ 砰！ 叶余右手青筋鼓起，手臂坚硬如铁，一拳狠狠砸在地上，一声沉闷的鞭炮响声传来，水泥地面被砸出轻微的裂痕，他看着地面微微摇头，如果是两年前的叶余至少可以砸出一个足球大小的深坑，而像福伯这样的高手一拳甚至可以打穿半米厚的墙壁，这段时间虽然恢复不少，但相比于两年前还是差了很多。 没练多久身后便传来一个带着愤怒与无奈的声音：“你怎么又偷跑出来了，快跟我回去！” 叶余的身体还在恢复阶段，适当的锻炼对身体确实有好处，只是叶余锻炼的强度却过大，谢筱玫再三告诫，叶余屡教不改，每天都会偷偷躲着谢筱玫练习，可是即使他躲得再隐蔽也会被谢筱玫揪出来，他挠挠脑袋看一眼谢筱玫无奈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谢筱玫瞥一眼叶余，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走到叶余面前拽着他的胳膊拖回到病房，强行把叶余按回床上，盖上被子严肃说道：“你的身体暂时不宜做强度太大的动作，如果你出了事又是医院是责任，别让我再发现你偷偷跑出去练武，从现在开始你每日的行踪都要事先跟我汇报！” 叶余古怪的看一眼谢筱玫问道：“你到底是护士还是小学老师？” 谢筱玫终究不是那种严肃的人，长睫毛轻轻闪动，一脸柔色道：“这两年几乎都是我在照料你，如果严格的说我就是你的监护人，当然不愿意看到你又出事，何况先前我也答应了瑶瑶！” 叶余哦一声。 谢筱玫不是一个会把故事写在脸上的人，叶余却是一个很会读故事的人，大概是因为跟福伯练武太久的原因，很容易便能猜测别人的小心思，谢筱玫这样一个不愿意透露自己真实身份的女孩自然就有她的故事性，否则又有哪个小护士会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放在病人身上。 他看着谢筱玫突然想到了什么。 按照叶余原本的生活轨迹，究竟是哪一天他不知道，只知道XC市的传奇人物谢清渝有一个瘸了左腿的女儿，据说是因为某一年被几名绑匪生生打断了左腿，这件事情在后世传得沸沸扬扬，谢清渝为此不惜造成数十条人命案，叶余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想到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日后却是断指瘸腿不禁有些惋惜，他拍拍床沿示意谢筱玫坐下，说道：“我们聊聊？” 谢筱玫没有坐到床上，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站着就行，你想聊什么？” 叶余毫不犹豫道：“人生、理想、未来、爱情，什么都行。” 谢筱玫剥开一个橘子，撕下一瓣递向叶余，叶余也没有接的意思，前段时间因为尚未完全恢复，被谢筱玫伺候太久养成的习惯，下意识的张开嘴，谢筱玫白了叶余一眼，心想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她将橘子塞到叶余口中，眯着眼睛望着叶余似笑非笑道： “以前我在报纸上看到过这样一篇对女人的评价，说大部分女人都是悲剧动物，总喜欢把一些莫须有的悲剧情节强加到自己身上，以便引起关注同情，很多女孩都往自己身上贴失落、想哭、悲痛这类标签，看到至死不渝、海枯石烂就莫名其妙一阵悲伤，悲剧情节就是他们的天性，经历一些不痛不痒的挫折就好像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男人最喜欢与这样的女孩谈人生爱情这类话题，乘虚而入的绝佳目标，一夜情的首选对象，你可能也猜测到我在家里的生活并不像别人想像的那样精彩，可是你觉得我是那种会趴在别在肩头痛哭流涕的人吗？” 叶余脸颊发烫，总有种作贼心虚的感觉，匆匆咽下橘子尴尬说道：“我还没想到这么远。” “跟你开个玩笑，”谢筱玫笑道，暗想顾瑶说的没错，叶余虽然在高一时期做了不少浑蛋事情，可骨子里终究是一个比较善良老实的人，还不至于对自己存有放长线钓大鱼的长远心思，她继续往叶余口中塞橘子，改变话题说道：“看你似乎很喜欢武术，我妈身边就有几个高手，有机会我可以介绍给你认识一下，你现在是哪个阶段，雷霆一击还是大小心境？” 提到武术叶余便来了兴趣，立马坐直身体，像个孩子一样兴奋道：“没呢……” 武术有三个阶段。 一为雷霆一击。 二为大小心境。 三为刀枪不入。 雷霆一击是武学的基础，是能在瞬间用一拳将全身所有的力量瞬间爆发出来，讲究快、狠、准，主要看对力量的控制能力，练到大成阶段在出拳后能听到打雷声，甚至可见闪电，先前叶余全力一击只是在水泥地面上打出一丝裂痕便说明他连雷霆一击的皮毛都没有做到，对力量的控制还做不到随心所欲，当然便是两年前的他也只是小成境界而已。 像某些动作电影的打斗过程很夸张，一拳将人击飞数米，但实际上那些人连雷霆一击都没有做到。 高手的生死战斗过程绝对不会超过五分钟，有时候一拳便可以决定胜负。 XC市很复杂，地下黑暗势力猖獗，组织帮派数不胜数，据叶余所知XC市三大传奇人物白聪、谢清渝、田文锦三位身边就有不少武道天才，但能做到雷霆一击的也没有多少位。 叶余没完没了的讲述武术知识，滔滔不绝，唾沫几乎上天入地，时不是耍几个动作，谢筱玫笑而不语，两个小时一句话未说，偶尔看叶余讲得累了替他倒杯白开水，不像护士，反而像个温顺的小媳妇，叶余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有些激动，对方压根就没有想了解这一方面的打算，他挠着脑袋呵呵笑道：“小时候福伯经常跟我说这些，刚才一时兴起就啰嗦了一些。” “听你的口气似乎你很厉害，怎么两年前还会被人打得这么惨？”谢筱玫柔声道。 “这个原因很复杂，牵扯到你无法理解想像的东西，”叶余随口说道，以前福伯从来不允许叶余在外面露出自己的武术功底，哪怕是摆几个像模像样的动作也不行，是以叶余打架也只是拿着一块板砖打流氓架，两年前之所以被梁君沫等人重伤也是因为对方人数实在太多，再加上叶余刚刚重生，尚未弄清楚情况，脑袋模糊不清才会被打，从而导致后面的车祸。 “这个解释很勉强。”谢筱玫怀疑道，两年前叶余被撞成植物人后所有现场人员的供词都对叶余不利，虽说梁若思在背后动了很大手脚，但也可看出叶余当时在学校确实不怎么受欢迎。 叶余对自己那段浑蛋历史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他也不想再提起关于梁君沫的事情，摆手说道：“咱不谈这个。” 谢筱玫善解人意，也没想在叶余伤口上撒几把盐，改口问道：“那福伯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来医院。” “福伯啊……”自两年前福伯突然离开之后，叶余后世再也没有见过福伯，以前叶余一直认为福伯不辞而别是因为对自己失望，长大才知道自己有这种想法确实很可笑，福伯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高人，XC市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存在，会离开自己自然有他的原因。 后世叶余时常会想福伯如今到底是变成一堆白骨还是躲在某个养老院跟一堆老太太扭秧歌，每次想到这个满口人生哲理的老头都不禁一阵怅然，心中有些想念，他抬头看着天花板，沉默片刻后才轻声叹道：“他是我的老师，现在……估计是一只孤魂野鬼吧。” 谢筱玫含笑不语，继续替叶余剥着橘子。 是人都有个狗血的悲剧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