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似水流年
金茉莉又问了陈明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问题:“你那个叫齐全的朋友真的不会有问题?” 陈明小小的惊诧了一下:她记性这么好吗?只说过一次她居然就记住了齐全的名字:“放二百个心,齐全绝不会有任何问题,以前现在和以后都不会有。” “那我也要提醒你一句:小心变生肘腋。” “好,我会牢牢记住这四个字。” 金茉莉会有这种不放心再正常不过,毕竟她和齐全是完全陌生的两个人,根本无从了解。 然后寂寞里又叮嘱他:“你要尽量多存点酒当库存,以备不时之需。” 陈明答应的同时心里却在想:我也这么想的,可是你每次要货量那么大我怎么存,每个礼拜做出来的那些酒还不够你一个人要的!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是一个字都不敢说,金茉莉可是他绝对不敢招惹的那种女人!随后他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大家闺秀出身的金茉莉,怎么会变成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女强人?这两者之间的差距是不是也太大了些。 他忘了黑格尔在法哲学原理那本书中的那句经典名言: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秋天终于到了,天气变得不再那么酷热难耐,在枫树下静坐变成了无比惬意的一件事情,陈明索性把研发新酒的地点,直接挪移到了枫树下。 这样就很好,后世的人累了困了喝红牛,他是累了困了一抬头就是秋高气爽,放眼左右都是赏心悦目的秋意美景,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容易走神。 张玉燕看到他在这种环境下工作,也放心的很,这要是还能把自己累趴下那就见了鬼了。 于是开始有很多时候。李虎黄毛和那些工人们会隔着窗户看到:一个男人坐在树叶开始变红的树下凝神苦思,不远处是一个容颜极美的年轻姑娘,同样坐在草地上看着他出神,在他或者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可爱的小不点美女,喜笑颜开的和两只小狗追逐嬉戏。 工人们说:“他们两口子是神仙眷属那种夫妻。” 李虎说:“他们是夫妻幸福生活的标准版本。” 黄毛却说:“我嫂子真美,我从没见过像我嫂子这么美丽的女人。” 与之俱来的,是张玉燕终于放过了那些洗完了又洗的衣服,无形中节省了不少买新衣服的钱。 陈明闲暇之余也会和娇妻调笑两句,比如有一天他突然对张玉燕说:“你是如花美眷!” 张玉燕莞尔一笑:“莫若似水流年。” 这是要奔着才子佳人去的趋势?照这样发展下去李虎黄毛还活不活了……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苏炳然带着儿子苏昊辰,来到了那座久仰大名的闲情雅致茶楼,然后穿回廊过朱户坐到了一个雅致的包间里。 然后苏昊辰对接待他们的服务员说:“我们想见见你们茶楼的老板。”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老板向来不和陌生人见面,就算是熟人她也很少待客。”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她只喜欢自己呆着。” 苏昊辰还要再说话的时候,苏炳然摆手阻止了他:“不要勉强别人。” 趁着服务员给他们上茶摆果盘电信的时候,苏炳然开始浏览起了墙上挂着的那些仿古字画,然后随口问了句:“这些是专门请高手临摹的吗?” “不是,这些全是我们老板自己亲手写的、画的。” 苏炳然顿时惊讶不已,他对这些东西颇有研究,绝对算是一个大大的内行,所以他很快又问了句:“你们老板多大年纪?” 服务员也是个小姑娘,一听他这么问就没再客气:“随便打听女孩子的年纪是不礼貌的。” “哦,你不要误会,我是觉得这些字画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是写不出来也画不出来的,所以才好奇的问一下。” “那您可说错了,我们家老板才二十二岁,是个年轻的的小姑娘。” 苏炳然立刻称赞道:“那可太了不起了!” 苏昊辰却说:“我更好奇,一个只有二十二岁的小姑娘,就能开得起这么大的一个茶楼?” 服务员又不爱听了:“你们是外地来的客人吧?我们本地人都知道:这个城市里最有钱的两个女人,一个是金茉莉另一个就是我们老板。” 苏昊辰笑了:“那她们俩岂不是要变成对手和仇人了?” “恰恰相反,她们俩是闺中密友红粉知己。” 不愧是刘小璐调教出来的服务员,这说起话来也是文绉绉的颇有水平,就是有点话密!不过女孩子有几个不话蜜的。 苏炳然连连点头:“能和金茉莉成为闺蜜的姑娘,自然也是非同凡响的。” 突然一阵叮叮咚咚的古筝弹奏声隐约传来,苏炳然侧耳聆听了片刻:“弹的真好!” “这是我们家老板弹奏的。” “你家老板还会什么?”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我们老板样样精通。” 苏炳然再次点头:“难怪她开的是一家茶楼而不是一个酒楼,可惜不能见到她一面。” 尽管见不到本人,但苏家这父子俩还是在茶楼里喝茶喝了一下午,听古筝听上瘾了。然后苏炳然还告诉自己的儿子:“以后对这个女人也得多留点心,这个女人一定也很有本事。” “爸,好像这里真正有本事的都是女人,难道这里是阴盛阳衰吗?” 苏炳然一愣,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到过。 不过这不重要,他打算拓展的事业里不包括茶楼这一项,所以和这里的主人不会有什么利益冲突,那自然也就不会成为激烈竞争的对手。 父子俩离开茶楼的时候,苏炳然牢牢记住了这座茶楼的位置,他觉得自己以后有个放松心情的好去处了。他从来不是个雅士,但却一直仰慕能过上雅士的生活。真正有钱的人就算是想要附庸风雅,也一定会追求这种高雅有档次的事物,他也不是个例外。 “爸,这个地方和咱们不存在任何关联。” “谁说的?茶楼是生意的一种,是生意就和咱们有密切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