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屠宰日(四)
桑娇娇重新将围巾拢好,扭身往下。 章若楠大惊所色,大声道:“你不能走。” 她边说着边不依不饶的拦截桑娇娇,死活不让她离开。 章若楠:“白庭哥说让你照顾我,他脱身之后会来找我们的,你不是想做我嫂子吗,你表现的机会来了,只要把我照顾好….” 见桑娇娇不管不顾的扭身就走,章若楠很确定桑娇娇这个小贱人是真的不会管自己。 “你不能这么自私,赶紧回来跟我去找我哥,他觉醒了精神体….” 听到感兴趣的话,桑娇娇止住脚步,好奇问道:“他就是你说的觉醒者吧。” 要是没有王蛊吞噬的那个狩猎者,得到了他部分记忆,桑娇娇就是听到了这只言半语,怕也是一摸黑,只会越听越糊涂。 趁着桑娇娇停顿的空隙,章若楠扑了过去,紧紧的拽着桑娇娇,道:“你得跟我去找我哥,他现在很危险…..追踪过来的是执政者。” 提到这个名字,章若楠浑身颤抖,眼里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只要生活在这片废土的人,没有谁能听到执政者这个名字而保持平静。 他们比恶徒更加暴力,比变态更加血腥。所有被执政者带走的,隔天就能在垃圾堆内发现他们残缺不全的尸体。 桑娇娇差点爆了粗口,绝美的脸有瞬间扭曲,用力笑道:“我真是谢谢你们。” 章若楠力气虽大,但对桑娇娇而言也如小儿挡臂,轻松甩开她,捂紧围巾就往下冲。 章若楠这个二五仔,蠢得出奇了,她要早说追踪的是执政者,自己哪会浪费这么多时间在这里跟她掰扯啊。 她难道不知道这些恶狼行动起来,便是不死不休啊。以她这种智商,怎么可能躲得过他们。 只有一种可能,章若楠被当了诱饵。 桑娇娇又是一阵无能输出,只能认命的加快脚下速度。 意识海中,蚕宝宝哼唧了好一会。它蠢蠢欲动的想要出来,想要怂恿主人留下。它都已经闻到能量点心们好闻的味道了。 “饿饿….想吃….” 桑娇娇的脚步不光没一点停顿,反而是脚底生风,越来越快速。 要死,那些狗东西只怕已经到了外面。 果不其然,没一会,她便听到上面传来章若楠的尖叫声。砰砰几道巨响之后,沉重的脚步身紧跟其后。 桑娇娇:救救我,救救我,章若楠这个小婊砸为什么要跟在我身后啊,分开跑啊。 不管桑娇娇如何在心中斯巴达,章若楠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甩不开。 明明地下的安全通道四通八达,交叉口有好几处通往不同方向的口子,章若楠就认准了桑娇娇。 桑娇娇特别气愤,恨不得冲到身后去把桑娇娇脑子里装的水晃出来。有脑子的都知道,这种情况下分开跑,两人的逃生几率大很多,也不至于被人一锅端了。 奈何,章若楠脑子里装的不全是水,还有浓稠的毒汁。 这些年桑娇娇身娇体弱的印象在她眼里实在过于深刻,按她心里所想,第一反应便是想用桑娇娇当沙包,来拖延执政者的追踪。 章若楠对于自己实在过于自信了,她料想的一切都没发生。 她一点没藏拙,发挥了生平最大的速度,结果…..她不光没追上桑娇娇,两人之间的距离反而越拉越大。而身后追踪的动静越来越大。一转头,她直接跟执政者四目相对。 对方冷戾的眸子中满是猫戏老鼠似的残忍,步子时快时慢,戏谑瞧着猎物从升起希望到绝望情绪的跌宕起伏,这样把猎物玩弄于手掌心的极致情绪,能令他感到深深的着迷。 方正并不着急马上把小猎物逮住,没想到今天还有意外之喜,这小猎物竟然还引出了一只小东西。 方正深深的吸了口气,空气中飘散的芬芳让人上瘾。看来已经逃到前面去的小猎物更令人惊喜呢。 “我(一种植物)你个仙人板板…..”桑娇娇埋头跑路,嘴上忍不住骂骂咧咧。猛的一个转弯,冲进一个拐角处。 没过一会,章若楠停在刚才桑娇娇所站之处,面色铁青难看。 此处有三个通道,但桑娇娇的脚印莫名其妙的消失在这里,她压根判断不出对方往哪个通道处跑了。 这怎么办,没有桑娇娇,以她的能力绝对是逃不出执政者的手心的。 要是桑娇娇知道章若楠所想的话,一定会很认真的告诉她,就算她在不在结果都一样,大脑发育不全的后果便是自寻死路。 章若楠咬着牙选了左边的通道口,等人快速离开后,不过眨眼间的功夫,方正也出现在这处交叉口。 他有瞬间的迷惑,眼睛忍不住往右边那处看去,鼻头耸动。只是那里什么遗留的气息也没有。 下意识的,他拐了弯多走了几步,遇见的确实一面石壁,此处是死路。 在原地转了个圈,再瞧不出异样,方正还是跟着嗅觉走,重新往章若楠逃跑的方向追去。 桑娇娇就躲在方正刚才用手触碰了一下的石壁里,一动不动,呼吸声将近于无。 过了好一会,已经离开的方正去而又返,脸庞布满阴翳。 他发达的嗅觉竟然把更有趣的那只小东西给追丢了。这可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方正他的异能点亮在嗅觉,这种异能进化方向并不出色,但他的嗅觉却比普通的嗅觉异能者更为发达,特别是在追踪方面,没人比得上他。并借此很是立过几次大功。 那些曾经被处决的觉醒者,几乎大半是被他挖出来的。 “这些跟下水道老鼠一样该死的杂碎,就应该把他们通通的屠宰完。”方正如毒蛇般吐着蛇信,嘶哑阴沉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中回荡:“区长就不应该留下他们,肮脏的老鼠们把地下弄得到处都是通道。” 方正第一次遭遇猎物从手心逃出,愤怒跟火山喷发似得急涌而出。一脚踹在旁边的山壁上,土黄色的泥土扑簌扑簌往下掉,又落了他满头满脸,惹得他心中哪股憋闷的火越烧越旺盛。 仍旧一无所获,这次方正是憋着一股子气,脚底生风。再不玩什么猫抓老鼠,皱着眉顺着空气中女人的气息而去。 不知为何,失去之前闻到的哪股格外香甜的气味,方正显得格外的暴躁。空气中残留属于另外一个女人的气息也让他感觉厌恶不喜。 wap. /110/110577/2872748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