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惊鹊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我太山下,书生远去。 女子脸上的笑容消失,脸色变得苍白,强压下的气血翻涌。 噗地一口猩红吐出。 刀疤脸忙扶住女子,满脸怒容。 抽刀就要去追,女子拉住他,摇了摇头:“打不过。” 刀疤脸露出一丝震惊。 女子把酒葫芦递给刀疤脸,转身上山。 刀疤脸拔开木塞,葫芦里的气息冲出,刀疤脸扔掉葫芦正要挥刀挡去。 女子回头:“挨打就要有挨打的样子。” 闻言刀疤脸又把刀收了回去,放弃了抵抗,然后身体瞬间腾空,撞进了远处的石头,大口地吐着血。 女子脸色苍白,边走边喃喃道:“都说他们四个离道最近,呵呵,传言果然就是传言,后家果真是出了个了不得的人。” 金陵,五尺巷,阿不从昏迷中醒来。 睁眼看去,少女正在做饭,鼻子里闻到阵阵香气。 好几年没有闻到家里有饭菜的味道了,好几年是多久,阿不也记不太清了。 大概是那个被他喊作母亲的人还在的时候吧。 “醒了。”耳边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阿不转头看去,门口放着一把轮椅,上面坐着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 阿不也不知道为什么男人没有回头却知道他醒来的。 “你们是谁?”阿不虚弱地道。 “路过的。”男人回答。 “为什么在我家?” “借住两天。”男人很缓慢而认真地说道。 “可以。”阿不费力地把头靠在墙上,“你们要让我活下去。” 男人低头翻着一本医书:“住你的房子,让你活命,很公平。” 金陵城外一里。 礼部和吏部的两位侍郎带领两部大多数官员一大早就站在这里。 周围路过的百姓们都纷纷议论,这么多的官员在等人,莫不是有他国使臣要来。 后方还单独站着一位很年轻的官,虽然穿着同样的官服,却又相隔甚远,泾渭分明。 年轻的官一脸肃然,安静地垂手站着。 终于远处阵阵歌声传来,声音很难听,唱歌的人却像不自知一样,旁若无人的哼着。 众人的视线中出现了一顶轿子和一头毛驴。 唱歌的正是毛驴上坐着的书生。 不一会儿,轿子和毛驴来到众人面前。 礼部吏部两位侍郎带领众人躬身道:“见过师傅,师叔。” 原来两位侍郎竟然是师兄弟,而他们的师傅正是坐在轿子里的白发老人,昭国文宗,韩琪。 韩琪从轿子中走出,一丝不苟地回礼:“师弟,来见见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徒弟。” 嘴上说着却带着一脸得意。 “师兄,你怎么现在跟老头子一样,走哪都要炫耀徒弟,为老不尊啊。”书生翻身从毛驴身上下来,一一见礼。 韩琪和自家徒弟寒暄着,目光瞥向后方的年轻官员。 笑着道:“你自己惹得事,人家找上门来了。” 书生作着揖,呵呵笑着:“小事,小事。”一路从众多官员中穿过。 来到了年轻官员面前。 “找我?有事?”书生笑的很灿烂。 官员见礼:“李寒见过后公子。” 书生回礼,又问了一遍:“有事?” “你欺负了我妹妹,我很想打死你。”官员严肃地说道。 书生笑嘻嘻地道:“但是,你不能。” 李寒道:“是的,我不能。” “所以要来我们山海书院吗?我们可以德报德,也可以直报怨。”书生很认真的说。 李寒没有理书生,向远处的韩琪恭敬一礼,转身离开。 书生想了想道:“下次见面就不是这样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李寒头也没回道。 礼部侍郎看着李寒远去,问道:“老师,他就这样走了?” 韩琪笑笑不说话,指了指天上。 众官员抬头,满脸震惊。 天空裂开成两半,云层中一道深深的沟壑。 天空中飞过的鸟群四散开来,久久不敢从这里经过。 韩琪道:“他们见面的一刻,大道之争就已经开始了。” wap. /111/111184/2886859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