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出拳亦是出剑

    吴山止住笑意，将云林上下打量了一遍，脸上出现震惊神色，和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真的？”

    要知道，吴山走上武道这条路，辛辛苦苦打熬了半年时间，才练出一股真气武力，最后又花了一年时间，打通体内关隘，才正式踏上武道这条路。

    可云林这才用了多少时间？要是真的，吴山简直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就要扔了，不是一个档次的人。

    云林察觉到吴山的表情变化，一脸笑意直勾勾的盯着吴山:“老吴啊，我倒想知道，你踏上武道这条路，用了多长时间，说道说道呗。”

    吴山还是老脸一红，眼神有些闪烁，摆手道:“能用多长时间，不过就是半年，我也是半路学武的，那时年纪比你都大了，算是很不错了。”

    不等云林说话，吴山继续说道:“行了，来吧，让你这小胳膊小腿的的，使用蛮拳攻击我就是了，让我看看，你小子是不是吹牛皮，手脚斤两有几斤。”

    云林自然不信，但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只是问道:“老吴，既然你不想多说，那你的武学境界，可以告诉告诉吧？”

    吴山一挑眉头，不再藏掖，说道:“这有什么不可以，老吴我是武师圆满境界，在凤阳城武夫中，可以横着走的存在。”

    云林直接竖起大拇指:“老吴，的确有几两，佩服佩服。”

    “那是自然，谁还不曾意气风发，辉煌一时呢。“吴山笑的满脸开花，连褶皱都起来了。

    云林看似随意的问道:“老吴，能给我说说这个天乾大陆么，主要就是关于修行的事情，像剑修，灵修道士，以及武夫等等，外面的世界，我都想了解了解。”

    吴山闻言，咂吧咂吧嘴，摸着下巴冒出来的胡子拉碴，看着外面的天地，脸上都是向往神色:“外面的世界自然是缤纷多彩，更是无奇不有，具体的，恐怕一时半会，也说不完，就说这古溟洲，我就曾远远看到过一个彪悍武夫，拳向天地，大地震颤，山石滚落，一拳砸掉一个大山，有剑修剑气如瀑，凌厉剑气笼罩方圆千里，寸草不生，也有道士术法璀璨，夜如白昼，移山倒海。”

    说到这里，吴山收回视线，叹息一声:“这只是我们古溟洲的见闻，还有西北蛮海洲，南边神定洲，北方太虚洲，只可惜，我都还没有去过，恐怕一辈子也达不到那些大人物的高度境界了，我就只希望能多活几年，多看看这个世界。”

    云林默默的拿起酒壶，抿了口酒水，轻声道:“老吴，你人这么好，肯定会有机会去的，肯定也会多活好几年的。”

    吴山灌了一大口酒水，神往变成释然，却也点头道:“借你小子吉言了，好了，好了，叽叽歪歪大半天，该不会又怕挨打吃苦了吧？！”

    云林收起酒壶，微微弓腰，一手向前摊开:“请赐教。”

    吴山有些哭笑不得，还搞得有模有样的，也收起酒壶，二话不说，压制了真气武力的一拳，赫然递出，正是云林练习的蛮拳。

    在吴山一拳递出，气势如虹，四周的草木，直接被压的向后倒去。

    云林不敢大意，身形迅速后撤，可吴山一拳速度还是太快，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直奔云林面门而去。

    云林来不及躲闪，运转体内那股真气武力，匆忙做出昨天学来的双手交叉格挡之势。

    云林的那股真气武力，在吴山一拳面前，如螳臂当车，脆如薄纸，整个人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武室墙壁上，咳嗽几声，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吴山站在了云林刚才站立的位置上，看到云林撞在武室墙壁上，而不是砸落到地面上，暗暗点点头，脸上则是冰冷冷笑:“练武，一股真气武力，淬炼身体，增强体魄，行，气势如虹，势不可挡，站，就要如落地生根，坚如磐石，任山雨自来，我亦迥然不动，你还差得远了。”

    云林将嘴里的一口鲜血吐掉，揉着好像就要裂开的手臂骨头，脚步沉稳，调整着体内动荡的气息，慢慢走向吴山，很不客气的说道:“老吴，你该不会是公报私仇吧？说的倒是，冠名堂皇，极有道理。”

    吴山愣了愣，板着脸，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笑道:“还能够说这么多的话，看来拳脚力量还不够啊！”

    吴山二话不说，一脚重重踏地，再次出拳，这次，依旧直奔云林面门。

    云林停下脚步，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这分明就是恩将仇报，公报私仇，就是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吴大憨了，还专门往脸上招呼，能不能不打脸？！！。

    云林来不及想太多，本能的侧身歪头躲避，吴山的拳头，擦着脸庞而过，磅礴的真气武力，却直接在云林脸庞上，留下几道血痕。

    吴山微微惊讶了一下，这小子还真有了两下子，只是拳势不停，算是擦肩而过的同时，一拳横扫。

    也在此时，云林一膝盖顶了过来，带着破空声音，应该是此时境界速度的极致了。

    吴山万万没想到，云林还能够来上这么一招，但另外一只手肘狠狠已经砸下，云林脑袋和膝盖大腿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一手肘，这次被打趴到地上了。

    吴山眼神中都是赞赏神色，不再吝啬言语，点头说道:“不错，有很大的进步，怎么样？能自己起来不？”

    云林趴在地上，脑袋嗡嗡作响，刚才吴山横扫的一拳，可以明显感觉到，显然是收了一部分真气武力，不然，此刻，云林已经昏过去了。

    至于，膝盖大腿上的一手肘，就只是挡下了自己的攻击，基本没什么伤害。

    云林双手撑地，摇晃着站起来，吴山出手扶住了他，云林摇晃几下脑袋，嗡嗡的声音减少了许多，这才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收力了，否则我不可能站起来，谢啦。”

    吴山扶着云林，坐到石桌旁边，笑道:“的确，收力不少，但你还能够在那种情况下，进行反击，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歇歇？”

    云林坐在石桌旁边的石凳上，点了点头，默默调息着体内依旧混乱的气息。

    吴山却没有坐下，站在云林面前的一片空地位置，对云林说着:“技击格挡格斗之术，实际上，并没有固定的招式，需要的是对战过程中灵活的反应，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罢了，其实适用于所有的普通人和修炼者，无非就是见招拆招，一些所谓的格挡防御格斗进攻，不过是一些前人留下来的经验招式，属于锦上添花。”

    云林只是默默的听着，没有打断吴山的话，吴山继续讲解着，并且一边做着一些简单的防御格挡动作:“所谓的防御格挡之术，说白了，就是能够不伤己，不伤已便先立于不败之地，防御格挡对于武夫灵修或者剑修而言无非就是看谁坚韧的体魄体内一股真气武力，灵气加上防御法术，或者剑修的剑气剑招护体。”

    吴山转头看了一眼云林，接着做出不下十个不同身上位置的防御动作，说着:“普通人和武夫的区别，无非就是体魄的淬炼，变得坚韧扛揍，同时多出一股加强伤害的真气武力，区别出普通人和武夫，其实，其他两路，又何尝不是如此，本质既是修炼和不修炼的区别，而踏上了修炼之路，便是开始逆天而行，具体能够走多远，走到哪里，就又要看逆天而行到什么程度。”

    吴山又看了云林一眼:“我说的这些都能听得懂吧？不懂你就问！”

    云林看着吴山点了点头，武道一途没什么见解，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吴山皱了皱眉头，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继续讲解自己的看法。

    “武夫被称为莽夫，也就是你之前说的憨包，我觉得不是没有理由的，我自己也认可，因为修炼最为吃苦，战斗之时，更是有一往无前，直接近身而战，有点像是……根本不怕死，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疯子，而这些，恰恰就是武夫的根旨所在，武夫没有灵修的瑰丽法术，没有剑修的璀璨锋芒，就只有纯粹直接，没有花招，就像那蛮拳，有的就是直接气势，向山破山，向水断水，向天开天。”

    吴山一拳递出，气势汹涌，没有真气武力的波动，但依旧可以感受到一种扑面而来，势不可挡的气势，让云林忍不住的眯起眼睛，而周围的林木更是被一拳气势，压的向后倒伏而去，有的直接发出崩断声响。

    吴山收回拳头，转头看向云林，神色淡然道:“你既然踏上武道武夫之路，不管你之后会不会修行剑道，但我希望，只要出拳，就要有如此气势，也不枉费我今天的这大半天口舌，话说了这么多，不行则废，起来，出拳。”

    云林默默站起身，眼神变得坚毅，神色冰冷，我出拳之时，亦是出剑！

    或许是说的够多了，此后，吴山不再多说话，多是由着云林以各种方式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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