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听长老说要把小临山解散,司会整个人都惊呆了。 小弟子们都石化了。 青烟眉开眼笑,“你们觉得不好吗?” 目瞪口呆的石头人:哪里好? 如果解散他们就要流落街头,无家可归了。 他们因为天资尚可或勤勉练习考入学院,背井离乡多年,想回去很难。 有些人甚至不知道家人是不是还活着,真正有退路的人没几个。 许久,司会才找到自己的舌头,“长老您在开玩笑吧?” 青烟歪着头看他,“我像在开玩笑吗?” 不等司会反应,小弟子们连忙说道:“像!” 小小年纪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会自欺欺人? 青烟同情地看着他们。 自欺欺人的小弟子:不管怎么样,长老就是在开玩笑。 关于库房的事,司会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小临山的人比大临山多,弟子又都是在长身体的时候,一顿饭都不能落下,每日光是米粮开销就不小,还有……” “是要多吃点。”青烟点头。 都是凡胎俗体,几乎没有修为,只有到达一定境界才能做到不饮不食。 小弟子开始自责。 长老对他们真好,都这么穷了,昨天午饭还有肉。 其实就是一点肉渣,还是炸过油的那种。 那个馊馒头妹妹更是懊悔不已。 她姐怎么能把好好的馒头放馊掉呢,浪费粮食会天打雷劈。 “院里每年只拨那么一点钱款,早已入不敷出,年初拨的已被老师父拿去……” 他低着头,因为窘迫,耳根到脖子都通红。 “拿去干什么?”青烟好奇地问。 司会唉声叹气,“被老师父拿去还给钱庄了。” 青烟挑眉,“你的意思是我们小临山不只穷还欠了债?” 司会用极低的声音嗯了一下。 可所有人还是都听到了。 青烟没想到都不需要她动手,小临山已经是穷途末路。 她脸上露出纯然的笑容,“看来真的没办法了,小临山只能关门大吉了。” 一时间,整个库房寂静无声。 悲伤的情绪开始蔓延。 司会和小弟子们都沉浸在无限的哀愁里无法自拔。 青烟完全不受影响,越过小弟子望向外面扫地的老头,笑得灿烂。 这下不关我的事了吧? “解散了,解散了,大家都下山吧。” 青烟大摇大摆往外走。 司会和小弟子呆呆地看着她,也看到了扫地的老人家。 老人佝偻着背,看不清脸。 唰唰唰。 竹扫帚不停刷着地面。 突然,一块金闪闪的东西在扫帚下滚动。 司会最是眼尖,冲了过去。 他推开青烟,捡起来一看,“是金子!” “金子?”小弟子们大叫。 他们来的时候以为会在库房看到金银珠宝,可是想到那颗大白菜和半缸米,就有点不太相信。 “不可能!”青烟一把抢了过来。 没想到竟然真的是金子。 看司会的表情也知道库房不可能会有金子。 青烟抬头,正好捕捉到老头的奸笑。 哼,她就不信了。 青烟把金子收起来,故意苦着脸,“金子又怎么样?这么一点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改变不了结果的。” 她伸出小手指头比了比,表示金子真的只有一点点。 司会揉揉眼睛低头看自己的手。 他觉得金子挺大一块的呀,刚才他的手都差点握不住。 可惜金子已经被长老藏起来了。 “你们想想造院舍要花多少钱,木头、石头、瓦片,还要请工人,木匠一天得多少银子,你们想过吗?还铁匠,人家是技术活,工钱不能少……” 青烟罗里吧嗦一大堆,把人说得糊里糊涂,最后斩钉截铁地说。 “肯定不够的,大家还是赶紧下山吧。” 他们下山,她就可以去向院长请罪。 然后她就自由啦! 司会和小弟子点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长老怎么懂这么多? 唰唰唰。 又传来竹扫帚扫地的声音。 青烟气急败坏指着老头,“跟我滚!” 老头背对着她弯下腰,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转过来,手上抱着三个金块。 每个都比馒头还大。 他装作胆怯又无知的样子,颤颤巍巍将金子举到青烟面前。 “长老,地上怎么这么多脏东西?” 青烟瞪着他,压低声音,“你别太过分!” 老头好像被她吓住了,踉跄后退,被地上的扫帚竿子绊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三个金块就大喇喇滚到了地上。 金光闪闪,闪进了所有人的眼中。 司会此时动作比之前更快,火速捡起三块金子,每一块都咬一口掂一掂。 货真价实,分量十足。 司会激动不已:“长老,我们有钱盖院舍了!” 小弟子们欢呼雀跃:“太好了,不用下山了!” 青烟郁卒:我没有自由身了。 哼,一个黄毛丫头还想跟我斗? 老翁得意一笑,捡起竹扫帚抗在肩上,昂首挺胸离开了。 跟他刚才佝偻老态的模样完全不同。 这么个大骗子竟然没人发现,青烟环视一圈。 所有人都盯着司会手里的金子。 青烟默默往外走。 她的背影被黄昏的阳光拉得很长很长。 看起来特别落寞寂寥。 终于有个小弟子注意到了她,“长老是不是不开心?” 望着新长老的背影,司会一脸凝重。 “小临山太难了,她身为长老,如何开心得了。” 前任长老不就是嫌小临山事多才不想干的嘛。 小弟子们开始反思,他们该如何与长老一起共渡难关。 “我觉得长老说得有道理,要同时建造四间院舍,这些金子肯定不够。” 突然,人群里不知是谁说了句话。 “是啊,不够的。”很多人附和。 其实他们也不确定究竟够不够。 可长老不开心,就足以说明了问题。 如果够用,长老怎么会让他们下山呢。 小临山的长老肯定是最不希望小临山关门大吉的那个人! “我爹和爷爷都是木匠,我从小学过刨木头……”一个瘦瘦高高的弟子站了出来。 他一说,又有人站出来。 此人四肢粗壮,一张脸黑红黑红,“其实以前我是吹牛的,我力气大不是因为我天生神力,是因为考进学院前一直跟着我爹打铁。” 那个年代,十几岁的少年,早已挑起生活的重担。 小弟子你一言我一语,商量到很晚。 另一边,青烟的确不开心。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她很快就想到了个好办法。 如果她这个长老打压、奴役、欺负、霸凌小弟子,院长听到消息,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到时候只要她立马认罪请辞,就能离开小临山了! wap. /134/134683/3161320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