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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郑有才英雄救美;王云凤夜遇振飞2

    王云凤有些感动,她本来只是试试,想让他们帮自己拿着箱子就可以的,所以她装着崴脚脖子,没想到竟然被他们背着。她只好赶鸭子上架,自己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在耳边说道:“三哥,谢谢你啊!”此时,这人背着她。四棒子过来将她的两个大箱子提着,很快就赶了上来。“瞧,王家人就是娇贵,这点路就崴了脚脖子了。”“就是!”大家七嘴八舌,却丝毫没有怀疑到王云凤是假装的。如今,她坐在车上,主动和大家聊天:“谢谢老黑哥,谢谢三哥、四哥!”她娇憨可爱,声音清脆悦耳,再加上一身时髦打扮衬托出来的高贵纯真的气质,让大家一时无语,不忍再说他。“你叫什么名字?”李老黑在她身旁,忍不住搭话。“小妹叫做云凤。老黑哥你叫我云凤或者小妹就行了。”她边笑边说,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说不出的聪慧淘气。李老黑看着她这么可爱,笑着说:“这是出国留学刚回来?”“是啊,出去学习,回到家乡造福乡亲!”她立即接口。“别为祸乡里就烧高香了!”旁边有人小声说着。她假装没听见。她知道现在不是探听她父亲的时候,不然,大家都会把矛头对准她!李老黑似乎看出她有些发窘,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三哥,你累不累?要不,我下来帮你推着,你上来休息一会儿!”这句话说得半真半假。真的是真诚的心;假的则是逗乐。她有多大劲儿?三棍子一声苦笑:“算啦,小妹子,你还是老老实实坐在上面歇着吧。我习惯了。你要谢就感谢马兄弟吧!如果不是他说过乡里乡亲要互帮互助,我今天可不会帮你。”王云凤就怕大家把矛头对准她,如今好容易找到话题,赶紧说道:“马村长?谁呀?哪位是?”说着,四处乱瞧。“别找啦,他今天没来!”四棒子边推着车子与三棍子并驾齐驱边提醒她。“哦,见了他我要好好谢谢他!四哥,谢谢你啊!”王云凤嘴巴特甜,一口一个“哥”让其他人听着甚是顺耳。“不客气。对了,你去国外学的啥?”四棒子问道。“学的是农业,在东洋学的!”她没有丝毫炫耀的意思,只是很随便地说着。“农业?这个还要在学校里学?”四棒子有些惊讶!“是呀,怎么了?不在学校里学在哪里学?”这次轮到王云凤惊讶了。“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在农地里面。孙子跟着儿子学;儿子跟着老子学;老子跟着爷爷学!还用得着去那东洋国学习?真是有俩钱闲着没事糟蹋着玩!”四棒子继续说着。王云凤不说话了。她知道四棒子代表的可不是一个人的心声。然而,她更知道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这李家村更加富裕。要更加富裕,就必须有科学的方法。这是王云凤的思想;要富裕就必须多努力;这是四棒子的思想。两个人一个重视科学技术,一个重视多流血汗。这是两个人的对立点,更是王云凤与全村人的对立点。她只好不断地转移话题。她发现大家都对那位马村长似乎非常看重,非常佩服。“那位马村长叫什么名字呀?”王云凤漫不经心地说着。“他叫马振飞,连续三代都是村长。小妹子,你离开李家村的时候几岁呀?”旁边有人问着。“哦,我五岁就离开了家乡。”“难怪你不清楚。”“嗯,他多大呀?是不是一个小老头?”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这人看着这个纯真可爱的小姑娘,也忍不住笑着说:“他比你大个两三岁,是个年轻小伙子。不过,这家伙的能力可不一般!一上任,先是上山种植水果林;又整理那泥沼;前段时间将整个的草原都规划好。现在刚刚把富贵山的陵园建起来。如今正在拓宽河道,准备养鱼养虾。我们全村老百姓对他不知道多感谢呢!”“哦,听你们这么说,还算是个不错的村长。”王云凤天生傲骨。听到旁边有人将马振飞说的这么好,心里起了好胜之心,言语之间也自然而然地透露出不怎么服气的表情!“那当然。不然,他怎么会在竞选期间,将你爹打败成功当选村长?”立即又有人针锋相对,对王云凤的语气似乎非常不满。“刚才这位大哥说他三代都是村长?”王云凤忍不住找借口。“是啊!”“怪不得呢!”她小声说着。她刚说完,三棍子一个趔趄,险些把车歪倒,吓得王云凤赶紧抓紧旁边的车把。“嘿嘿,小心点!不然一不小心就要载大跟头。”旁边那人意味深长地说着。“马振飞!哼,我记住你了!”王云凤暗暗想着。就这样,一行人说说笑笑往李家村驶去!

    一路无话,大家行了一日一夜,到了深夜的时候才到了李家村旁边。王云凤早已下车。她的脚早已不疼,对于三棍子和四棒子一个劲儿的表示感谢。“小姑娘,你还认识回家的路吗?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家?”李老黑几个已经和她混得很熟,知道她性格直爽、率真,和王世均截然不同。“谢谢老黑哥,你们先过河吧,我自己能行!”她显得有些恋恋不舍。众人边挥手边和她道别,一个个过了桥。三棍子走在最后面,他靠近王云凤:“小meimei,你最好赶紧过河,或者明天再过,这桥这几天正在拆,村长严令不准再过,否则逮住一个就得罚款!你自己小心点啊!”他说着,拍了拍王云凤的肩膀,推着车子往桥上驶去。顿时,桥上传来吱嘎吱嘎的响声。“哼,又是那马振飞,本姑娘偏就唱着歌儿过桥,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样?”王云凤自言自语地说着,提起两只箱子就往桥上走去。哪知,左脚刚迈上大桥,突然从河水里面飞出一物,“啪”地一下打在自己脸上。她感觉脸上稍微有些疼,却软软的凉凉的,用手一摸比较黏而且非常臭。她赶紧掏出手绢就要擦掉,月光照耀下,一团乌黑的东西在手绢上。原来是一团淤泥。王云凤大怒:“是谁三更半夜不睡觉,躲在水里往人家脸上扔泥巴?哪家的孩子这么没教养?”说着,就开始跺脚。就听到“呼啦”一声水响,从水底下钻出一个人来。只见这人身穿一身塑料衣,全身除了眼睛有些光亮之外,其余无一不黑。他是马振飞,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拓宽河面、加深河道。为了这项计划,这唯一的李家桥将要拆除。当然,这桥也太过于陈旧,早已不安全。所以,他打算拓宽河道后再建造一座更宽阔更安全的新桥来造福乡里。这算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为了尽快的将这事儿完成,马振飞将其余干了一天活儿的村民遣散后,自己独自一人在河里继续努力。他以为半夜三更没有人,因此,弯着腰将掏出来的淤泥随手往后扔去,没料到恰好打到了王云凤的面颊上。

    再说王云凤。她三更半夜看到水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黑人出来,再也忍不住赶紧后退两步,心脏怦怦直跳。这人似乎也没料到这么晚了还有人要过河,更没料到是个穿着时髦的女人。他一步步地走上岸。王云凤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你、你别过来啊!我可是学、学过柔道的!”再也顾不得擦拭那淤泥的痕迹,双手摆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柔道姿势。马振飞走到岸上微微一笑,露出两行洁白的牙齿,温和地说道:“姑娘,真是对不起,让你受惊了。”“受惊”一词是当时经常用到的词语,表示恐惧、害怕、受到惊吓的意思。无奈,这位王大小姐学的是农业,对于家畜的繁殖也非常精通,尤其是从小到大在东洋长大,根本不知道“受惊”这个词。但是,她不知道这个词,却知道与这个词的拼音读法一模一样的词。因为在学习农业科目的时候,经常听到的一个词就是:“受精”。虽然日语不是这么念,但是在私底下与一些中国留学生进行学术交流的时候经常说这个词儿。如今,听到马振飞一张口就是这个词儿。她顿时耳根子都红了起来,立即将箱子放下:“你、你无耻!你才、你才那个呢!”马振飞大吃一惊,更是大为奇怪:自己说这句话难道犯了她的大忌?他忍不住辩解到:“姑娘,我说什么了让你这么生气?难道刚才你不害怕吗?我说你受惊了,难道说的不对?”王云凤听到这里,尤其是听到了“害怕”两个字,才知道对方说的是“受惊”这两个字。想想,原来是自己的不对。她本是率真之人,喜怒全形于色。因此,她心中一乐,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这一举动让马振飞吓了一跳。他反而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看着他吃惊的样子,王云凤又笑了一声,或许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赶紧绷紧嘴唇:“你是什么人?半夜三更不在家睡觉在这里干嘛?”马振飞没料到这女孩子又哭又笑,又是半夜三更,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是这个村的,姓马。姑娘你贵姓?”他意识到这女孩子是个正常人后忍不住问道。“姓马?嗯,向你打听一个人,马振飞你知道吗?”马振飞一笑:“知道啊!怎么了?”“他是不是在村里挺横的?”王云凤继续问道。马振飞挠挠头:“我倒不觉得他横!姑娘你是谁啊?”“我姓——”王云凤刚想说自己姓王,却又担心遭到对方的白眼,赶紧转口:“哦,我姓向。”“向?”马振飞挠了挠头,自言自语:“李家村姓向的,只有王老爷子的夫人!莫非你是她的亲戚?”王云凤赶紧点头:“是啊!她是我姑妈!”“哦,欢迎来到李家村。认识路吗?要不,我背你过去?”马振飞显得很热情。“不用,我自己走就行了!”说着,她赶紧弯腰提起两只大箱子就往桥上走去。“别走那桥!”马振飞大喊一声赶紧过来阻拦。“为什么?”王云凤回头看着。“这桥非常危险,马上就要拆除,最好我背你过去!”马振飞有些焦急。王云凤一脸不屑:“我才不相信呢!刚才一群人男女老少背着东西推着车子过去都没事,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偏偏有事儿?你骗谁呀?”说着又往前走。马振飞一愣证:“男女老少一群人?”,就在稍微呆愣的时候,王云凤已经提着两个大箱子走到了桥上。“喂,他们是谁呀?”马振飞问着。“我就是不告诉你!”王云凤头也没回,大声答道。马振飞显得很焦急,赶紧往河里走去。他知道这桥如今已经摇摇欲坠,尤其是经过那群人的经过,定然更是危险。为了安全他只好走在河中,和王云凤一个位置,这样她掉下来,恰好能接住她。王云凤边走边觉得桥摇摇晃晃。她大吃一惊,这才知道马振飞说的没错。慌忙中一扭头,看到了马振飞就在自己下面,边走边看着自己,眼神里面充满焦急和关切。王云凤心里一阵温暖,却也洋洋得意:“我、我还以为有多危险呢?我、我告诉你,在东洋的时候,富士山山脚下有、有座独木桥,我二话没说就、就走过去。这座桥、算、算——”下面的“什么”两字还没说出来,就感觉到脚下一阵剧烈摇晃,不由自主地“哎呀”一声,从桥上摔了下来。马振飞似乎早料到有这一幕,伸出双手看着她凭空而落。哪知,王云凤人在空中,头脑却不慌乱,急叫一声:“接住我的箱子!”说话间,双手的箱子使劲往这边扔了过来。紧接着,人已落入水中。马振飞手疾眼快,赶紧一伸手,将两只箱子稳稳地接在手中。王云凤落入水中,一个翻身就浮出水面,然而那水浑浊不堪,再加上淤泥漂浮。她再也忍不住,大口大口呕吐出来。马振飞看着她有些摇摇晃晃,如果不抓住她就会被水冲走,赶紧用拿着箱子的右手一揽她的腰肢,缓缓往对岸走去。深一脚浅一脚的河底让王云凤再也不敢托大,她紧紧地抱着马振飞的腰,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走了过来。

    到了岸上,马振飞小心地将箱子放好,然后才坐下长吁了一口气。王云凤则是直接躺在了岸边。马振飞扭头看看她。月色如水洒在了这女孩的身上,显得无比的圣洁。尤其是全身湿透后,那凹凸一致的性感随着急促的呼吸以及胸脯的一上一下尽善尽美的表现出来。马振飞内心狂跳,赶紧扭过头不敢再看。“阿——嚏!”王云凤受了惊吓又有些疲累如今被这夜风一吹打了个喷嚏。“王大小姐,好些了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马振飞背对着她。王云凤此时已经坐了起来。她看了看天气喃喃自语:“现在回去,又得走两个时辰,而且必然惊动父母,又是一场劳碌,何苦呢?”说道这里,似乎突然惊醒一样:“你、你怎么知道我姓王的?”这句话说完就知道自己露馅了,被冻得有些苍白的小脸上,竟然出现了醉人的绯红。“你一会儿富士山一会儿王夫人是你姑妈,说话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我怎么能不怀疑?而且——”他顿了顿笑了一下。“而且什么?”王云凤抬起头。“而且我早就听说王老爷子有个宝贝女儿从小就送到国外,看你这身打扮多半就是了!”马振飞微笑说着。“那你是谁?你得告诉我啊,不然你不公平!”王云凤像个孩子。马振飞一挠头:“马龙!”他不想说自己是马振飞。因为他知道自己和王世均颇有嫌隙,而对方恰恰是王世均的千金,并且在这之前字里行间就对自己有些不好的看法。如今,孤男寡女在一起,如果对方闹起来那就好说不好听。他看得出来:王云凤个性率真、直爽,和王世均截然不同。他一个大男人岂能和一个小姑娘斗口?想到这里,他也就随口编了一个名字。“哦,马龙!我还以为你是马振飞呢?嗯,你肯定不是他!”王云凤似乎很有把握。这句话让马振飞很感兴趣,他笑着问:“为什么这么肯定?”“那姓马的听说严厉的很,对谁都凶巴巴的。岂能像你这样还会笑?”马振飞苦笑一声:“姑娘,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我会笑就了不起了?”两人说笑间,气氛融洽了好多。

    夜风徐徐,看着王云凤一阵瑟瑟发抖,马振飞心生不忍。“王姑娘,你在这里等着,我离开一会儿,马上回来!”说着马振飞站了起来。“你、你干嘛去?”王云凤有些害怕。“我去捡点柴火!”马振飞说着迈步往前走去。“喂,等等我!”说着王云凤就要站起来跟着她。“你呀,还是在这里坐着,等我回来,我很快就会回来!”说着马振飞又往前走。“你、你、你不是回家吧?”王云凤又冷又饿,再加上恐惧,早已非常紧张。马振飞摇了摇头,转过身来走到她面前,双手握着她的双臂,柔声说着:“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丢下你!这样的保证你满不满意?”说着两人对视一眼。突然,两人似乎觉察到了什么,马振飞赶紧将手放开,转过身去。王云凤也非常尴尬,“那、你去吧!”“嗯!”马振飞低应一声,往树林中走去。

    “唉,自己学了十多年的知识,本以为回来就可以大展拳脚,没想到还没进村就搞得如此狼狈!这让我同学看见,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还有那个挨千刀的马振飞,早不修桥,晚不挖河,偏偏这个时候。”王云凤念念叨叨。这时,风势渐起,草丛中的各种虫儿不失时机地用叫声迎接这位陌生的客人。她吓了一跳。突然,她站了起来,放开嗓子唱起了东洋民歌!马振飞正在森林中捡木柴,突然听到她的叫声,被吓了一跳,赶紧往这边跑,等听到这似乎是歌声而不是求救声,这才停住脚步,苦笑一声摇摇头:“真是位疯姑娘!”说着弯腰继续捡柴。

    再说王云凤,为了壮胆,只好自己大声唱歌,越唱心里越紧张,越紧张越有些唱不出来。她在盼望着马龙(马振飞)快点回来。“这小子是不是扔下我走了?不可能啊!看样子他不是那种人啊!”王云凤正在自顾自说话。“多谢大小姐夸奖,在下幸不辱命!”马振飞故意走到她后面,突然大声说道。这一声把王云凤惊地突然间叫了起来。等她转过身一看竟然是马振飞的时候,突然抬手对这他的胸膛就是一拳:“哎呀,你吓死我了!”马振飞笑着:“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说着,将背上的木柴,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王云凤低头一看,竟然有几只野鸡、一只猪獾。她有些惊讶:“你要做宵夜?”马振飞点了点头:“我还没吃饭,总不能亏待了自己!”说着就在一旁挖了一个洞。而后在在洞的上方将河边的石头子垒上去。“你这是干嘛呢?”王云凤更加好奇。马振飞一回头:“做饭!”“胡说,明明是在玩儿嘛!”王云凤说着,自己动手:“来,我帮你,你赶紧做饭去!”“别动。”马振飞制止她后,将石头子都垒好,看起来像个类似一个圆锥体。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篝火引到这洞里面。王云凤看着饶有兴趣,跃跃欲试:“那我帮你做吧!”说着打了个喷嚏。马振飞一笑:“你呀,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