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上台【五更之四】
看到莫非拉着小LOLI出来，一直等着的女仆就带着两人朝尼古拉家的战斗场走去。 大概走了15分钟，前面带路的女仆停了下来。 “莫非法师，这里就是家族的战斗场。” 莫非打量了一下。 这是一个类似于那个世界大型擂台的地方，与地面有着3米以上的高度，整体圆形而没有一点缝隙的痕迹，看起来倒是跟冥想室所用的石料差不多。 一路走来，莫非倒是向女仆了解了一下战斗场的概念。 所谓战斗场，就是贵族为了内部解决一些强者之间的矛盾而特意设立的一种格斗擂台。跟用于教习与训练用的训练场不同，战斗场的使用首先要进行申请，并且最起码都需要是管家级别的人出面。而上了战斗场之后，那就是生死各凭本事，不管在台上发生了什么事，台下的人都允许干涉，也不能事后在明面进行报复。 此时战斗场周围倒是已经围了不少人，看起来要么衣着华贵，要么魔法袍或者剑师铠，基本都是尼古拉家族的血亲和执事。 围绕着贵族，这个世界有着一个完整的服务体系。 最顶点的就是内外管家。 内管家负责管理住宅里的大小事务，由于经常要接触主人的私密，一般都只有家主或者家主夫人最信任的人来担任，比如雷蒙德管家，就是看着艾琳娜夫人从小长大的忠心家仆。 外管家，一般称为总管，负责的是贵族的对外事务，包括收债、经营、交际等涉及多种利益的渠道。这样的职位，已经不是信任的人就可以担任的了。一般稍具规模的贵族都会从家族的旁支选一些有血亲关系的精明人士过来负责，如同伊格·尼古拉的情况。 管家之下，就是管事和执事。 管事一般都是没有战力的普通人，主要是协助内外管家完成一些不涉及到战斗的事情，并且管理庞大的奴仆群体。 而执事则刚好跟管事相反，只负责战斗相关，连同管理家族里面的护卫群体。 不管是管事还是执事，对于忠诚的要求都不会太高，而是更看重于他们的能力。因此，除了家族旁系、已经在家族服务了许多代而发展出来的家生仆从，更多的却是从外部招聘进来的人才和强者。 从外面招进来的人拥有一定的自由，可以自己选择是否要继续为这家贵族服务。不过也正因为这个，一般不是能力过于出众，这些外人都很难得到贵族的真正重用。 再下一级，就是护卫和仆人。 这两者的地位差不多，但性质却完全不同。护卫的来源跟执事没有分别，但战力却远远不如后者。好处就是数量很多，可以为房宅、血亲提供最起码的防护。 而仆人基本就是普通人了，要么家生，要么是家族外面的普通人自愿为贵族服务。相对于已经被废除了的奴隶，仆人名义上具有一定的人权，可以自由婚娶，可以选择离开。 “莫非法师，这边请。” 雷蒙德管家走了过来。 跟女仆道了一声谢，莫非和魃跟着老管家来到了一个固定在场边的看台。 这是专门提供给家族里面身份地位最高的一群观赏所用的地方，莫非放眼一望，不管是艾琳娜夫人，还是那位伊格总管，此时都已经坐在了看台之上。 两人遥遥相隔着分坐两边，但身边的情况却是差别很大。伊格那边不但人头汹涌，更有很多剑师和魔法师围绕在他的身边，而贵夫人身边却是仅仅有几个亲信的女仆，其他人哪怕没有凑到伊格那边，也不愿过于靠近这位贵夫人，生怕就因此得罪了另一边。 “莫非法师，麻烦你快点上来好吗？” 一个声音从战斗场上传了下来，却是伯曼。 淡淡地看了伯曼一眼，雷蒙德管家温声地对莫非说道：“莫非法师，请问你是否已经知道了战斗场的规矩？” “知道，手段不限，生死不论。”莫非微微一笑。 雷蒙德管家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他低声说道：“如果情况不对，记得跳下战斗场。” 莫非一愣，忙说道：“谢谢你的提醒。” 也确实是感激，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不管是这位老管家还是他身后的贵夫人，其实都没有提醒他的义务。 “不用。”雷蒙德管家摇手谢绝了莫非的道谢，转而将目光放到了魃的身上，“夫人想邀请魃小姐到身边一起观看……” 莫非看向魃，犹豫着应该怎么拒绝——他可劝不动这位傲娇萝，偏偏小LOLI又是很讨厌那位贵夫人。 然而，魃却甜甜一笑：“好啊。” …… 小LOLI在老管家的带领下走上了看台。 莫非摸了摸下巴，最后还是将“LOLI心思推理”这个课题抛开，从一个石梯走上了战斗台。 伯曼依然穿着那件半身的晶甲，单手握着1米来长的巨大阔剑。 下午的太阳倾斜着洒了下来，耀眼生辉。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看台那边被山体遮得严实，战斗场却直接暴露在阳光曝晒之下，稍微远一点都能看到一种光影扭曲的景象。伯曼整个人就映衬在这无限光明之中，看起来格外的英武不凡。 莫非左右看了一样，整个战斗场一片荡荡，除了自己和对面那位，就再也没有其他人。 一道劈空的声音突然传来。 莫非看去，却是伯曼单手举剑指着自己。 “莫非法师，准备好了没有？” 阔剑身上折射出来的阳光，颇有一种不真实的视觉感。 莫非眯了下眼睛，懒得说话。 紫光一闪，身材高大，通体深蓝的巨大僵尸出现在了战斗场上。 看到这只传说中的炼尸出现，看台上的人顿时纷纷议论开来。 “炼尸？” “好强大的炼尸！听说就是它一下子打爆了布鲁克法师的‘白骨装甲’。” “听说布鲁克吐了很多血，现在还下不了床，嘿嘿。” “冒险者公会那边说了，杀掉死灵巫师的就是这个炼尸。” “真羡慕啊，要是有个这样的炼尸，我也能做客卿啊！” “就你？” …… 伯曼知道这就是莫非的回应，但对方连话都不回一句，在他看来就是一种彻底的轻视。 一下子，他满腔的怒气又被激了起来。 不过，伯曼也了解过对方炼尸的实际战力，虽然不至于忌惮，却也不敢过于无视。 体内斗气提速，伯曼深吸了一口气：“莫非法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