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夜话
“嗨！我的兄弟，今晚你玩得很嗨啊。”更衣室外被保安拦下的蒂姆开口说话了。 “你们怎么来了？”凯尔看着这一行人问道。 “你大学第一场比赛，我们必须到场为你呐喊，感觉到了吗？我喉咙都哑了。” “得了吧！蒂姆，收起你的鸭子嗓。” “难道就不该表示表示？” “蒂姆！你不能这样，你输了就要兑现承诺。”瓦莱乔娜搭腔道。 “好吧！好吧！你可真着急，我只是逗他的。” “我怕你耍无赖，你以前经常这么干！” “我有吗？珍妮，你告诉他们，我是这样的人吗？” “嗯哼！”珍妮答案是肯定的。 “听清楚了？你就是这样的人。”瓦莱乔娜嘟了嘟嘴。 “这可真让人伤心。” “事实如此，你知道的，我并不擅长撒谎。”珍妮点点头。 “噢！我的天啊！”蒂姆装了半天可怜，见没人鸟他，转首对凯尔说，“史密夫呐？这家伙不会又自吟自乐了吧？” “回答正确，小家伙真聪明。” “凯尔，你的话让我作呕。” 还未等凯尔回应，史密夫的声音响起。“谁在说我坏话？” “他！”“他！” 凯尔和蒂姆两人很有默契地指认对方。 “你们两个家伙让我作呕。”说罢当先走出通道。 俩人耸耸肩跟了上去。瓦莱乔娜则在旁边认真观察凯尔的表情变化，那样子似乎试图钻进他的心脏探个究竟。 老友好久不见，凯尔等人玩得很嗨，兜风，吃野食，泡吧，漫步普兰德大桥，样样齐活。直到半夜凌晨两点才开房睡眯眯。凯尔没什么不同，和他们平常相处是一样一样的。 瓦莱乔娜失望了，凯尔对她既不冷淡也不热切，就像以前那样。这恰恰就要命了！如果是冷淡，说明他生气了或者伤心难过，如果是热切，那么就是他对她很喜欢，很在乎的。但是平淡到什么都没有，像朋友一样打着招呼，开着玩笑，各种诋毁黑，那么只可能是一个原因，他对她死心了。 “亲爱的！胡德小姐！瓦莱乔娜！”珍妮躺在床上眯着眼睛打量着瓦莱乔娜，出声喊道，那么晚不睡，对皮肤可不好。 “嗯哼！”直到珍妮拍她肩膀，她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吧？” “我很好。” “我叫了半天了，你毫无反应，想什么呢？” “他！”瓦莱乔娜悠悠地开口。 “噢！我的天，该怎么和你说，把他驱逐出脑海，当他是普通朋友，让他来找你或者说想你。”珍妮表情疯癫抓狂。 “我们一直都是普通朋友，不是吗？”瓦莱乔娜自嘲地笑了。 “噢！拜托，你明白就好。” “我想和他在一起，就像你和蒂姆，但是这一切都被我搞砸了。” “绝对没有，说不定，此时此刻凯尔也在想着你，千万不要先去找他。” “怎么可能，今天他的表现说明一切，就是把我当朋友而已，没有刻意远离，也没有殷勤热情，就像平常那样，我想，他是对我死心了。” “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装的？” “眼睛不会说谎，它告诉我的。” “既然他这么不珍惜你，看来是真的不适合你。” “以前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和他在一起吗？” “那是以前。” “你爱蒂姆吗？”瓦莱乔娜问了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当然！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有一天，他告诉你，他不爱你了，你会怎么样。” “好吧！好吧！放手去告白吧，现在就去，告诉他，你是爱他的，告诉他，你在想他，现在。”珍妮黑着脸说道。 “他都死心了，你觉得还有必要吗？” “有！去吧。” “算了！” “你在害怕被他拒绝，正如他害怕被你再次拒绝一样，明白？他会来找你的。” “真的？”瓦莱乔娜沉吟片刻，觉得还是有那么一丁点道理。 “确实如此。” “好吧，再相信你一次。” “OK！那么晚安吧！” 正如珍妮所说，凯尔对瓦莱乔娜还是有想法的，但是他怕拒绝，一次就算了！还来一次谁受得了！至于说会如瓦莱乔娜那样想她想到睡不着，那绝对没有，看凯尔趴在床上眯眼傻笑流口水的色痞样，就能看出他是在梦里想瓦莱乔娜了。 虽然赢得一场大胜，但马特尔利没有丝毫松懈，反而是加大了训练量，他可不想这么快被推下神坛遭受千夫所指，骄兵必败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严格要求自己，加倍努力训练，反复强调不娇不燥，这些成了老头子日常三大必须提及的要素，听得凯尔等人耳朵都起茧啦。但是没有人能真的静下心来，所有人都还沉浸在高度亢奋，胜利的舒畅感中，浮躁且卖力地积极备战着。 但是还是有人不动声色的，对于胜利，他们没有任何喜悦感，比如亨利，比如哈什。对亨利来说，史密夫提入首发，紧接着是一场胜利，还是屠杀式大胜，虽然对手不强，但这套首发阵容打出如此惊人的实力表现，说明球队走在正轨上，这可绝对称不上什么好消息，虽然他也很想赢，但被打脸打到出巴掌印了，谁能高兴得起来？这不是赤裸裸表明马克的思路是对的吗？自己是在扯谈，自己的建议在伤害球队，自己才是那个蠢货。看这两天马克那小人嘴脸，亨利心里不爽到极致。 哈什不高兴就单纯多了，球队大胜，那么就表明自己离首发渐行渐远，NBA之路变得遥不可及了，没有哪只球队总经理会在选秀大会上选择要一个大学替补，还是一个表现一般的替补。这让他忧伤，但却无可奈何，没办法，谁让他生得矮，和凯尔这位天才进同一间学校打同一个位置。嫉妒？不服？吐槽？此刻已经在哈什心里消散，他不得不承认，凯尔实力强的令人发指，他已经确定了他在这座球馆王者的地位，队内无人能挑战。除此之外，凯尔的加入，让球队发生了急速的质变，不仅仅是实力，还有凝聚力，氛围，信心等，几乎是全方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