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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楚扬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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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华跪倒在这冰凉的青砖地上,才发觉这个地方是楚家的家祠。13800100

    自己究竟是犯了什么了不得的错,让楚天笑对自己这般?想着要笑着解释一下,又觉得在这个地方笑起来似乎不太合适,面色有些尴尬起来,迅速调整自己,“父亲,可是什么事情惹您这般生气?”

    楚天笑不话,定定的盯着若华,让人心底发毛,“想必这事情,我还要管着你,不然日后……”仿佛陷入了沉思。

    接着,狠狠了若华一眼,转身走了。

    这里头有些幽暗,一股陈年气息扑面而来,混着那香的气息,加上那香明明灭灭,屋里有些缭绕着一股安宁,若华无法适应的气息。是做错了事情不是也要让人辩驳一二不是,话又回来,能够让楚天笑亲自出面把自己弄这个地方来跪,算是犯下一错事,至于对不起列祖列宗……

    思忖良久,只有一个反应,难道是最近日太顺,要来个反复波折提醒自己,还是因为那日青苗跪着的时候自己没有怜悯自己受了报应?当然,这些也只能是自嘲而已。

    楚瑾儿一脸得色,晃若华跟前,指着她的鼻道,“哼,想不吧,都怪你不然我娘也不会被气病,她对你那般好你竟然狼心狗肺的,连黄姨娘都敢出来捣乱了,你瞧着你这样……”

    可想而知楚瑾儿的怒气达了什么地步,像只松鼠一样得意的在眼前踱步,若华抬头望着她。略微有些担忧的,“哎呀meimei,轻轻,不要这么动来动去的。”

    “跟你有何相干。一开始我觉得你不对劲,偏生的她们都信你!我不信这回治不了你了还,哼。你自己动不了,我动着如何,如何?!”

    若华摇摇头,无奈的吐出一句,“容易掉毛。”

    “我又不是院那头养着的疯狗,掉什么……你!”

    丫头扑哧的笑了出来,身后的婆却是没有听见任何动静。又一个丫头来找楚瑾儿,这才把她给拾掇走了,若华轻轻吐了一口气,心却缓缓下沉,楚瑾儿方才那些话听着甚是有底气。那么自己这一次摊上大事儿了?

    多想无益,不想不行,地上的青砖石头透着凉意,那股冷不停的往身上攀爬,刚才的羽氅进来的时候除去了,让青苗拿着……青苗?

    若华没有回头,觉得膝盖钻心一般疼痛,脚已经麻木了,身后有低低的声音传来。“嬷嬷,我们大奶奶这个样,可不知能否送东西进去。”

    “这可不成,老爷吩咐我们着她。”板板的声音传来。

    青苗的声音有了恼意,“你们着大奶奶,老爷可有吩咐你们让大奶奶冻着?这般跪在这里。时候有什么事情你们可能担待?”

    若华能够想青苗是什么表情,这个丫头,依旧的牙尖嘴利。

    却依然没有通融的意思,“老爷叫我们着我们着……”

    青苗欲言又止,“好嬷嬷,你们真的是……叫我什么好呢?老爷此时还在气头上,你们着自然也是你们的本分,我也没有要为难你们的意思,只是奶奶此时身精贵着呢,你万一……呸呸呸,大爷回来了还不要跟你们拼命,是老爷也是盼了这么多年的你这……”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却是让那两个嬷嬷有些害怕了,听青苗话里头这意思,难不成的这个大奶奶已有身孕?是了,进门的日也不短了,要当真这样,可真的是……

    好个青苗,也终于不再那么直愣愣的了。

    青苗把手里的东西打开,在若华膝盖之上垫上一个蒲包,接着披衣裳的当口,把若华的身一拉,让她跪坐在自己的腿上,“奶奶,你腰酸?这可如何是好的?”

    接着悄声道,“我方才回去的时候已经跟青禾了,稻儿去打探消息,已经让人出去找爷,奶奶您再忍忍,奴婢在这陪着您,要当真的她们敢难为你,我跟她们拼了!”

    若华一脸苦涩,摇头叹息,“你你这个丫头,刚才还机灵得很,现在又拼什么拼的。”

    她能够做这个也很不容易了,但愿能够早解决。

    或许,再跪一阵,楚天笑要训话了吧?这个人真是喜怒无常,自己日后还要心才是。

    即便楚扬没有那么快赶回来,要是稻儿知晓消息,自己也好应对些,“青苗,你可知道是为何?”

    “稻儿也没有听清楚的,那刘嬷嬷向来大嗓门,在那厨房里头闲话,得意的这一次奶奶要落在她们手里了,幸亏的柳家姑娘过来的时候无意,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治奶奶。”

    怕不是无意吧,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得罪的柳容纹,也不再去想这个,只不过她了什么?来稻儿是去打探了,“那个,稻儿去哪里打探的?”

    这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稻儿似乎是一个奇怪的存在,但是青禾青苗几个都习以为常,来之前也没少如此。

    青苗有些讶异,“奶奶您不知晓,稻儿是爷从京里带回来的,她可厉害着呢,这些事情她都能知晓,反正咱们深宅大院的,她常常在瓦背上头睡觉。”

    这个……

    若华的腿麻木了很久,青苗又出去有什么动静,她觉得自己很疲倦,合上眼睛,闻着这股气味,出乎意料的觉得平静。平静得,像是心找了皈依一般。困倦得想要睡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听见脚步声传来,又是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婆的叫嚷声音,东西被砸在地上的声音,然后身一轻,已经落在一个怀抱之中,她迷糊着睁开眼睛了,楚扬的眉头紧皱,一脸的杀气,见若华睁开眼睛这才松一口气,“阿华,你没事吧?”若华却是没有答应,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然再醒转过来的时候,仿佛做了一个梦,楚扬并没有守在身边,青禾在一旁做绣活,是的,一切都是一个梦。

    见若华醒了,她赶紧放下手头上的东西,先把若华扶起来,斜斜坐在被窝之中,身后塞一个湖蓝府绸引枕,“奶奶,您可赶紧好些,爷听闻您被责罚都吓坏了,不管不顾的冲过去把您抱了回来,此时正在跟老爷闹呢。”

    好不容易缓和一些的关系,来又弄僵了不少。

    却仍旧有人嫌弃不够乱的,碧环兴冲冲跑进来,“奶奶,刚才疾风把那边那雪团咬死了!我见姐都要哭了,又不敢过来,她可怕疾风了。”

    疾风便是楚扬养着的那只大狗,还有一只叫略影,甚是彪悍,而雪团是王氏身边形影不离的猫,也不知道怎么的狗要去咬那猫,她也不想知道这个。

    环视了一周,“青禾,你来是怎么回事。”

    青禾有些欲言又止,碧环头自发去门口着,“奶奶,是这样的,柳家姑娘过来,跟姐一道去二奶奶那边坐了一回,见了奶奶那日送过去的东西,这不是只有她大哥手里头才有的东西吗?然后姐去寻了老爷……”

    等等?这是楚天笑怀疑自己跟柳靖……若华狂怒了,这是哪跟哪啊!再用得着一个公爹管这种事情?柳靖那头何以会有那个十字绣的东西?透着诡异。

    “爷回来之后听闻奶奶在那头,不管不顾的闯过去,把人先抢了回来,还……还打伤了人,老爷震怒,此时也不知道如何了,来,爷跟老爷也是好久没有这么对上了。”

    若华的头更痛了,这个毛躁的,不能先去楚天笑那头问清楚反驳了再去把自己弄回来吗,不过或许大概可能,若华觉得此时这样也是不错,以后要罚那头的丫头,罚跪!真是谁跪谁知道。

    楚扬回来的时候,见若华已经穿好衣裳下了床,有些不确定的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哪里有那般娇贵起来。”完又见他面色凄厉,却又极力压制着。

    伸过手,一把抓住若华的,往外走,突然又停住回头,拿过那个鹤裘把若华严严实实裹起来,“阿华,我带你出去走走。”

    声音沙哑粗粝,没有打灯笼,没有一个丫头跟着。

    两人沙沙的脚步声在这夜里显得格外宁静,从景华堂出来,穿过花厅过仪门,转而了外书房,又过一道门,眼前一亮。

    明明没有见有什么烛光,这原本叫碧湖的湖,连着书房养着莲花,此时冰面之上却是干干净净,上头放着上百盏灯笼,确切的不是灯笼,是冬瓜,冬瓜挖空之后,在那上头雕刻着的……喜羊羊,阿狸,兔……

    若华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这些光在这冰面之上,这一片地方如此宁静,着这些东西……

    楚扬却是慌了神,“阿华,你怎么了,我见你每次画完这些都会笑,想着你或许喜欢,我这去砸了!”

    衣角却被一只纤纤素手紧紧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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