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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切可能变坏的事情都会变坏

    摩尔定律:不可能出现的事情最终必然会出现。无数光芒闪耀的成就证明了这个定律。这激励了母世界原住民更多的的雄心壮志。原住民们的意志已无所不在,囊括广袤无垠的太空。而在这个征途中,走得最漫长、最坚定的就是守望者。但这一切付出值得么?或者还没有到守望者扪心自问的时候。或者守望者只是想带着原住民逃离满目疮痍的故土。

    ——摘自《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预言者:关于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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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舰隐形!”

    “除波除颤!”

    “中子流充能准备!”

    老杜鹃有条不紊地对两艘穿越舰下达着命令。等待着穿越到母世界的一刻,对那群自诩为“人类永恒守墓人”的笨蛋发动致命一击。老杜鹃脸色如铁,眼睛却如同沸腾的岩浆一般。杜鹃组织对于人类永恒的守墓人,可不像杜鹃花对于墓地相得益彰,而是互为天敌的竟生互猎。损人利己的杜鹃组织恶性寄生于人类的事实,形成了死结,这个死结只有用一方的覆灭为代价解开。

    “发射!”老杜鹃挥动手臂高喊。激烈而急促的声音让他咳嗽了起来。

    中子流击中了人类永恒守墓人的时空穿越舰,并将其瞬间化为了乌有。巨大而炽烈的热量辐射开来,波及上千公里方圆,蒸发了冷空气,真空开始急遽吸冷,形成了一个异常的暗黑色漩涡密云,呈几何级不停地扩大着。眼看着就要波及杜鹃组织的两艘穿越舰。

    终于一决雌雄。老杜鹃停止了咳嗽。站直了身子。看着自己一手制造的暗黑色漩涡密云。皱着眉头。

    “尊敬的长老!那是什么?”小杜鹃的四维全息指着异常天象问。

    “雨云。”

    “雨云?!”小杜鹃骇然喊了出来。人工雨云小杜鹃见过,但眼前的实在超出了他的想象力极限。真实——是新智人种族繁衍规划局在防护罩下标准化繁衍的一代无法想象的。他们见过的真实都经过人工智能的加工。

    “或者叫做类厄尔尼诺引发的异常灾难天象更确切一些。”老杜鹃说得不急不缓。甚至有些心不在焉。老杜鹃在像老牛回刍一样一遍遍回映老对头守墓人烟消云散的瞬间。

    “尊敬的长老!我们现在这么办?”小杜鹃不明白老杜鹃说的是什么意思。立刻机灵地转换了话题。

    “扫描附近天体。”老杜鹃对着穿越舰中枢智脑下达命令。

    “本舰下方有一颗星球,距离本舰有12。467千米,有庞大基数的生命活动迹象。无法确定是否为智慧生命。此星球还有一颗天然卫星,无生命活动迹象。”智脑中枢报告着扫描结果。

    “兵分两路,指挥穿越舰随我秘密潜入下方星球,收集情报。二号穿越舰驻扎卫星,开辟防御基地。”老杜鹃冷静的下达命令。

    “尊敬的长老!我们不全力进攻吗?!”1000行军蚁军团执法队让小杜鹃野心极度膨胀。一整个世界就在脚下啊!从一出生就被压抑的小杜鹃激动得近乎发抖。

    “蠢货!”老杜鹃愤怒地抬起手甩出耳光,愕然发现只是小杜鹃的四维全息,“蠢货!永远记住韬光隐晦谨小慎微,执行命令!蠢货!”老杜鹃似乎余怒未消,眼睛却已经冷如寒冰。对于老头子而言,愤怒都是可控而必须的。

    两艘穿越舰消失了。只剩老杜鹃口中类厄尔尼诺引发的异常灾难天象不停地膨胀着。

    ……

    III5485756467号少女脸色煞白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眼前的一条奔腾不息的巨大水域。感受着与新智人世界截然不同的风、树木、天空……少女知道自己和小树已经成功穿越到了母世界。

    “小树!怎么不反击?!”被莫名其妙攻击的少女气得直跺脚。要不是穿越过来的瞬间穿越舰防御系统报警。要不是小树当机立断用多维空间模型构造术构建六维模型……那么自己和小树已经变成了阴霾天空的一部分。

    “我们闯祸了。”小树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脸色异常严肃。

    “闯什么祸?!”少女也有些惴惴不安。

    “我构建了六维空间模型。”

    “对啊!”少女有点莫名其妙,指着天空接着说:“不构建六维空间模型,我们早烟飞灰灭了。”

    “可这个世界是四维的。”小树蹲在了地上,痛苦地抱住了头。六维模型的过快失效,让小树觉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你是说……在低维空间强行构建高维空间模型……造成低维空间紊乱……甚至局部坍缩。”少女依旧指着天空。天空的异象让少女的表述很不连贯。更重要的是少女在竭尽全力找一些温和的词汇。这与爱有关。爱让人变得温暖的同时也无时无刻传递这种温暖。

    小树痛苦地点头。他违反了多维空间模型构造术使用第二原则:绝对禁止在低维度空间构建高维度模型。只是多维空间模型构造术从创造出来的那天起,就几乎没有在低维度空间使用过。所以小树把这条禁令忘记得一干二净。而第一原则小树倒是从未忘记:生命,应被热爱。而现在小树因为悖逆第二原则,导致悖逆了第一原则。

    “这是攻击我们的行军蚁军团执法舰队造成的。”于心不忍的少女为小树拼命找理由。当然说得也是事实。

    “可是,它们是我带过来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母世界将因我而毁灭。”眼泪涌出了小树的眼眶。早知如此,小树宁愿战死新智人世界。小树把一个世界的生灭责任扛到了自己的肩上。更在自己的心上压了一块磐石。

    “或许这个世界没有智慧生命也说不定。或许就是下场雨而已。”少女眨巴着眼睛狡辩。

    “真的吗?”小树抬起了头。眼睛中闪过一丝亮色。少女的话是一根稻草。

    “我们都不知道。我们需要探索。我们更需要战斗。不是吗?小树!”少女盯着小树的眼睛。

    小树思考了很久后挠着头说:“或许你是对的。战士的生命应该终止于战斗,而不是终止于悔恨。”少女说的“需要战斗”激发了小树的斗志。即使以死谢罪,也要先灭掉行军蚁军团执法舰队,尽最大可能守护这个世界。小树在心里对自己说。

    看到挠头的小树,少女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但一切可能变坏的事情都会变坏,阴云密布暴雨将至的天空只是初见端倪,灾难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