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收益还不错

    汴梁，钱庄。

    和陆垚刚才与几个好友在把酒言欢不同，陆皓和许氏在钱庄可以说是忙的不可开交。这夫妻二人都没有想到，他们本以为，这今天是钱庄第一天开业的日子，就算是有那些好信的百姓想要来做业务，应该也不至于到人满为患的地步。毕竟这钱庄主打的是钱财方面的业务，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话是没错，但是涉及到钱财方面的事情，大家一贯的态度都是十分谨慎。

    本来，陆皓想着，估计也就自己找来的那些好友当中，会有差不多半数的人来到钱庄办理业务，再加上他看到之前棠溪的兄弟们也去发了几百份的文稿出去，不过陆皓倒是不怎么看好这些人都会来到钱庄办业务。很显然，他低估了陆垚看人的准确性，在告知棠溪的手下们将文稿发给什么样的人的时候，陆垚就已经算准了，这些文稿交给他们，基本上十拿九稳，他们是要到钱庄来办理业务的。

    当然，除了这些人之外，今天到场的其它一些人也是办理了业务，这倒是让陆皓有些没有想到。他本来想着，这些什么朝中大臣，或者是看在谁的面子上到了现场的官员或者是朋友，都只不过是走个过场，等到剪彩一结束就会离开，但是没想到，来办业务的官员也不在少数。

    苏轼苏辙作为第一第二号办理业务的人，就一口气从钱庄借走了不少钱财，对于陆垚的朋友，陆皓倒是不担心这二位还不上这个钱，更何况以苏轼和苏辙的能力，想要在殿试当中脱颖而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在苏轼苏辙这边，他们在知晓其实陆垚是跟皇家有合作，如果到时候还不上钱，是要影响之后的仕途生涯的时候，也是对陆垚的这个举动非常佩服。毕竟，现在这汴梁，整个大宋，都是皇上说了算，而这个钱庄，虽说皇上没有太多的资本注入，但是这惩罚措施，倒是由皇上直接定下的，所以，如果到时候想要耍赖不还钱，惹怒了皇上，下场事什么大家都清楚不过。

    朝中的一些生活拮据的官员们也成为了今天钱庄第一天开门的重要客户，比起那些书生，他们借的钱财自然是要更多一点。其实在开业之前，陆垚和许氏就已经商量好了，给到不同身份，不同经济状况的人，一个不同的信誉评估值。这个信誉评估值，和现代的计算方法基本上是相同的。现在在汴梁城中的那些对于自己的科举考试成绩十分有信心，将来一定会进入到官场中的书生们，还有寻常百姓想要钱财做些小买卖，或者是商人资金周转，还是官员们想要借钱，陆垚和许氏都给他们分出来了一个三六九等。钱庄对于不同身份不同收入，还有要用钱财的数量和紧迫性，针对这些不同性质，钱庄能够提供给他们的最大借款额度是有限制的。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一个在汴梁城中想要做点小生意的百姓，他现在其实基本上一个月是没有什么收入的，所以，陆垚最多只能给到他二十贯钱的借款额度，因为贷款不单单是要考虑收的利息，更要考虑这些借款人的偿还能力。而对于那些每个月都有收入的官员们，这贷款额度自然是要放宽不少的，还有那些对自己的功名十分有信心的书生，基本上一个月以后就都能成为官员，他们的额度也要比寻常百姓要多。对于这一点，许氏曾经问过陆垚，其实如果取中间数做一个折中，将额度有一个统一标准会不会更好，这个提议被陆垚给否决了。

    陆垚表示，他就是要让这些来借钱的人认清现状，清楚自己的能力和极限，你想借更多的钱，你就要努力，做更多的事情，获得更高的地位还有稳定的收入，不然，天上是没有掉馅饼的事情的。

    然而，就算有这样的标准在，陆皓本觉得有些人可能会因为考虑到还不上钱所以不会来钱庄办业务，而那些官员们办理贷款倒是十分好理解，他们有着稳定的收入，知道自己能还上这笔钱，当然，也有的官员就是为了想要弄明白钱庄的运营机制还有营销方式，特意来办理业务，对于这些人，陆垚也是欢迎的。

    虽说有这些门槛和惩罚机制存在，但是来钱庄办理业务的人还是络绎不绝，这也让陆皓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些人，缺的可能真的就是这些启动资金和用来过渡的钱财，如果没有充分的自信偿还的话，他们也是不会来到钱庄来借款的。

    当然，除去贷款之外，也有那么一些人是来办理存款业务的。在陆垚的介绍钱庄的那一页文稿上面，可不单单是只有贷款业务的介绍，虽说陆垚也觉得，能够将钱放到钱庄存起来的人并不会太多，但是，作为一个类似银行性质的产业，存款业务还是要有的，为此，陆垚其实在设计存款利息的时候，也是给到了一个非常高的存款利息。当然，这存钱和现代一样，也分为死期和活期存款。今天虽说来到钱庄办理业务的人，大多数都是来弄贷款的，不过，也有那么一部分，是将自己的钱财存放到钱庄当中的。这其中，潘元武之前二十万贯的大手笔存到陆垚的钱庄起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作用。今天来存钱的客户当中，就有许多是潘元武认识的朋友，潘元武倒是没有跟他们介绍，但是得知这位向来将钱看得非常重要的潘老板竟然会将钱放到这个钱庄当中存起来，这说明这个钱庄的安全性还是比较好的。这一点从开业时候钱庄的工作人员数量当中就能看出来，今天钱庄的服务人员可真是不少，有草根队的所有队员，还有棠溪的一些手下，他们都在张牟的带领下被安排到了合适的位置上去。有这些人每天看管着金库，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这样一来，也省去了那些大富豪大商户每天要花钱看管钱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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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担心自己雇佣的这些人会不会监守自盗。他们今天都将自己的一部分存款放到了钱庄当中，毕竟这些来存钱的人，基本上平日里都是不缺钱的人。他们想要看看，自己的钱放到这钱庄当中，利息到底是不是真的，账目是不是会记录准确，还有就是安全不安全。如果到时候一切都顺利发展的话，等到他们的第一笔存款到期取出看到利息收益后，到时候就会有大笔的存款存到钱庄当中。这一点，许氏和陆垚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许氏对于这些来存款的客户，都是亲自接待的，给他们逐一讲解关于存款的好处。这些来存钱的大商人们，见到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给他们讲解这些东西，说完了之后，也不好意思不办理存款业务。

    于是，虽说今天到现在为止，十个人当中还是基本上七八个人都是来办理贷款业务的，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这来存款的人存入的钱也是着实不少。当然，有许氏坐镇，账目上打理的是清清楚楚。

    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之前排着长队办理业务的人也都处理完了，现在钱庄进入了一个平稳发展的时间段。于是，许氏这边终于是松了口气，她之前已经跟樊楼的厨师约好了，虽说今天樊楼是被包了出去，不过那个聚会毕竟是晚上才举行的。所以许氏早就跟樊楼那边打好招呼，今天中午下午的时候，会派人去到樊楼取外卖，让所有在钱庄忙活了这么长时间的人，分批次的，直接就地在钱庄享用午餐，而且是樊楼的正经美味炒菜。大家吃的开心吃得饱，接下来也有力气干活。草根队的队员们对于这个类似老板娘一样角色的许氏赞赏有加。本来，一开始以卢阳为首的几个人还觉得，到了钱庄之后会不会混的不自在，不过这半天下来，自己觉得做事情十分开心，氛围也十分融洽，同样出身的张牟跟他们这些人也是有说不完的话题，所以，现在所有草根队的队员都已经认可了钱庄这个工作的地方，现在就等着蹴鞠大赛一结束，就到这里来干活了。

    而此时，作为草根队的队长，也就是带头人的陈晨，正和陆垚走在回到钱庄的路上。

    “公子，你真的打算将火锅店交给杨涛去经营？”陈晨走在路上，问了一句。

    陆垚当然知道陈晨在担心什么，马上陈晨就要成为陆垚的管家，到时候他主要负责的，就是跟自己下面的这些产业进行对接，这当中自然是包括有陈晨自己父亲参与的美食街还有火锅店这两个新项目。虽说陈晨不像潘文那样对杨涛有那么大的意见，不过从他现在说话的态度上，陆垚还是觉得，陈晨并不太看好杨涛去打理火锅店的业务。

    陆垚说道：“你是不是还是在担心杨涛的能力？”

    陈晨点头说道：“其实，倒也不全是能力的问题，我觉得，杨涛这样性格的人，让他去打理店铺的话，说不定到时候会惹麻烦。”

    陆垚笑着说道：“不错，你都已经会开始分析人的性格了。”

    陈晨尴尬的点点头，陆垚继续说道：“对于这一点，不用担心，我相信杨涛他是可以胜任这个工作的。你想，火锅店这个买卖现在在外城区当中，如果我不交给杨涛，一时间我也没有办法找到一个靠谱的人去打理这个火锅店，难道说我要去找张茂才打理么？”

    陈晨一听到张茂才的名字急忙摇头，说道：“万万不可，那张茂才可是比杨涛还要危险的人物。”

    陆垚说道：“所以，这身边的人我想了一圈，也就这杨涛可以用。你放心，等你正式成为我的管家之后，其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去跟我下面所有的产业对账，这对于你来说，不正好是一个机会，能够在与火锅店对账的同时，来看看杨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能不能胜任这个工作。我想，账本上的数字会更直接的告诉你这个信息。”

    陈晨虽说不知道陆垚哪里来的自信，也不知道他之前跟杨涛还有张茂才那次在酒中仙的时候都谈了什么，不过从现在陆垚的语气上可以看出，他对于杨涛还是十分有信心的，既然话都这么说了，陈晨也开始有些好奇，这杨涛到底能把火锅店弄成什么样子。

    见陈晨不再问杨涛的事情，于是陆垚便说道：“倒是你这边，这几天总是帮我忙这忙那的，球队准备的怎么样了，后天的时候，你们和皇天队就会分别获得半天的训练时间，那也是你们比赛前最后一次训练的时间，他们的状态怎么样？”

    陈晨听陆垚这么一问，心里还是有一股暖意的。本来，他以为陆垚只不过是将自己手下的这些队员当成了他的员工，不过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本来在这次蹴鞠大赛之后，草根队的队员就要正式到钱庄工作了。而对于新蹴鞠大赛，陈晨觉得陆垚现在已经不像刚刚举办比赛的时候那么用心了，因为现在关于蹴鞠大赛的一切事情都已经步入正轨。所以陆垚也很自然的要在其他方面花更多的时间，必如跟自己父亲老陈商议的美食街和即将开业的火锅店，就是陆垚最近负责的重点。

    不过，陆垚现在问出这样的话来，说明他还是十分在意对于陈晨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草根队的训练。之前有日程安排，在蹴鞠大赛每一场比赛开始的前一天，对战的两个队伍，会分别获得半天去到鸟巢体育场熟悉场地和训练的时间。而作为第一场比赛的对战双方，陈晨的草根队和皇家的皇天队后天的时候就要开始各自为期半天时间的训练了。

    之前皇天队的王达来陈晨的家中找过陈晨，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让陈晨先选择那天是上午还是下午进行训练，然后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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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天给到他们就可以了。虽说陈晨现在已经住进了内城区当中，而且这王达的出身大家都很清楚，也不过是一个百姓出身，然而，陈晨还是从他说话的与其当中读到了一些轻蔑的味道。很显然，王达心中是有些瞧不上陈晨的，在王达看来，虽说陈晨在热身赛当中表现得非常出色，而且要说投入程度和对新蹴鞠的钻研程度，陈晨也可以说是无出其右。但是，在王达看来，随便选出一个认真努力上进的外城区百姓，只要他不头烂，做事跟陈晨一样仔细，这草根队他也可以弄得有模有样。而陈晨，只不过是运气好，遇到了陆垚，顺势跟着陆垚混，被陆垚带出来的幸运儿罢了。

    而王达自己呢，他和王一虽说现在也算是皇家的人了，但是一开始，他们两个可是街边卖艺出苦力的，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和努力得到了皇上的赏识，最后统领了现在得皇家蹴鞠队。所以，就算从根本上二人出身是一样的，但是这其中也是存在着一条鄙视链的，所以，王达是打心眼里瞧不上陈晨这样一个靠着运气走到今天的家伙。

    所以，对于这次的新蹴鞠大赛，王达是绝对不会留手的，更何况，客观条件上，自己作为皇天队的队长，这皇天队的背后老板，可是皇上，如果这次比赛，自己的皇家队伍，输给了一个平民构成的草根队，那会变成一个怎么样的结果，王达是根本不敢去想象的。别的不说，百姓们会怎么看待这一支皇天队？之前的时候，每年也就只有一两次的聚会，百姓们会看到皇家蹴鞠队的表演，那个时候，百姓们还觉得皇家蹴鞠队十分的威武厉害，但是如果自己输给了陈晨，那么这个印象毫无疑问就会一落千丈，到时候，说不定自己跟王一的饭碗都保不住，让皇上丢脸，后果很严重。

    对于王达表现出的轻蔑的态度，陈晨早就已经看淡了，如果是换做之前，陈晨可能还想要便捷两句，但是自从他决定当上陆垚的管家之后，他就将这一切都看淡了。诚然，自己是幸运的，这种好运不会降临在每一个人的头上，现在外城区还有数不过来的百姓在过着苦日子，如果按照运气这一个说法来看待自己，陈晨可以坦然接受。但是，陈晨还是选择陪在陆垚身边，后期还要做他的管家，那是因为他知道，长这么大，陈晨认识的这么多人当中，只有陆垚，是要真心为百姓做事情的。而现在，所有人都将自己的草根队看成了陆垚的队伍，如果自己的队伍输了，陆垚也一定会遭到其他人的嘲笑，那是陈晨不能接受的。

    面对王达的提问，陈晨略加思索过后，就给到了王达答案。

    陈晨最后选择了下午的时候来进行草根队的训练，这样一来，自己上午的时候就有半天的时间来观看皇天队的训练情况，自己也会有一下午的时间针对皇天队做出一定的战术调整。当然，这么明显的道理王达不可能不知道，他接着就表示那他的皇天队会在上午进行训练，而在下午的时候，也看看陈晨的草根队是怎么训练的。

    “希望咱们的比赛会更加精彩好看一些，而不是出现一边倒的情况，咱们都是平民出身，所以，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这是王达在和陈晨确定了训练时间之后，离开前最后对陈晨说的一句话。

    此时，陆垚问起草根队的情况，于是陈晨也就将那天的事情转告给了陆垚。

    “其实，如果我是你，会选择在上午训练。”陆垚说道“因为比赛的时间是在中午的时候，你选择下午训练，这样队员们的休息时间可能比皇天队的休息时间要少。不过这样也不错，能够让你的队员们保持一个高强度的竞技状态。”

    陈晨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段时间，其实真正到赛场上训练的时间比较短，所以我想着训练之后到正式比赛之间的间隔不要太大，这样能够让队员们快点找回状态。”

    二人此时已经来到了钱庄门口，陆垚想了想，还是对陈晨说道：“我觉得，你们对上皇天队，你还是一开始的时候就上场会比较好一点。”

    陆垚说这话，是因为其实他也清楚，草根队对上皇天队的胜算其实是不大的，陈晨早点上场，可以多一些在赛场上发挥他的实力，也算是不留遗憾吧。

    陈晨笑着说道：“我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毕竟对手是皇天队，我可不能掉以轻心，如果输了可是直接淘汰的。”

    二人接着回到了钱庄当中，陈晨到了之后，直接询问了自己的队员们都在哪里，就去找他们汇合了。而陆垚这边，则是找到了陆皓和许氏。

    此时，钱庄的生意不算太忙，许氏见陆垚回来了，便将自己记的账本交给了陆垚。自然，存款业务和贷款业务许氏是分开来记录的。

    陆垚拿起账本来仔细看了看，每一笔业务许氏都记录的非常详细，对于贷款业务方面，陆垚大概看了截止到目前为止来办理贷款的人数还有借出去的钱的总数，支出的钱财数量还是在陆垚的预估范围内，而来办理贷款的人数要比陆垚期望值低一些。

    不过，存款业务倒是给了陆垚一个大大的惊喜，他是没有想到，预约到钱庄办理大额存款的客户会这么多，本来，陆垚是觉得会有那么三五个人来钱庄存钱就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来存款的人。”陆垚确实是有些吃惊。

    陆皓在一旁说道：“我觉得，跟潘元武老板之前给了二十万贯本金有关系。”

    经过陆皓这么一提醒，其中原因陆垚也是明白了，心中暗自说道，收益还不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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