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陌生人
转换身份？这话说得倒是好听，还不如说，是我需要花点时间回到以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命丧黄泉的生活。 我回到家里，洗漱完毕后依旧是去叔叔的房间看了看。我刚打开门，就是见到叔叔坐在床上，看上去就是想是在思考什么。 “叔叔？你醒了？”我皱了皱眉头，没有想到过叔叔这么早就是醒了。不过说来也是，陈墨林带人虽然在外面放轻了手脚，不过肯定还是有一些声响。 叔叔抬起头朝着我笑了笑，语气平静地说道：外面是出事了吗？我刚刚叫你你没回答，出去帮忙了？ “啊，是啊。现在还早，叔叔你在睡一会吧。我明天再告诉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时间还算早。 叔叔答应了一声，就是躺回床上继续睡觉。我回到房间不管怎么说就是睡不着，听着外面汽车发动的声音，我知道他们走了。 一大早我就是起床，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就是开始做早餐。刚把馒头和粥端上桌，敲门声就是响起。 我先去开门，看见陈墨林和张断兮手里提着什么包子油条豆浆站在门口。我还没说话陈墨林就是挤进了院子里，还不忘感叹一句：这地方真清净。 “你来了就不清净了，什么事？”我只觉得这两个人怎么阴魂不散啊！ 陈墨林将那些装着早点的塑料袋递给我，笑着说道：吃早餐促进一下感情。 “我和你没感情。”我回答道。 “那就是你和我徒弟促进一下感情，昨天你们相亲的事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啊。”陈墨林说完这话就是自己朝着里屋走去，想拦都拦不住。 我将陈墨林带来的东西扔到餐桌上，抽空就是去叫叔叔起床。帮叔叔搞定一切后我就是扶着叔叔朝着餐桌走去。 我一直都在酝酿该如何告诉叔叔那个杀千刀的陈墨林来了，就在我还在纠结的时候，叔叔先是开口道：他来了吧？ 我“嗯”了一声，不知道叔叔是怎么猜到的。 “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心里想什么我能不知道？不过陈墨林给我打招呼的方式太不要脸，你早餐一般都是以清淡为主，他买来的却是油条。这种不协调的味道老远就可以闻到。”叔叔平静地说道。 叔叔的嗅觉……这么灵敏？ 餐桌上，陈墨林见着叔叔大半天不敢说话，最后不过只有一声叹息。在叔叔的要求下，我给陈墨林和张断兮加了两幅碗筷，和他们同桌吃饭，让我有些小情绪。 陈墨林小心翼翼地看着叔叔和我，张断兮根本不明白她师父为什么会对我们两个人如此小心。我把碗筷散给他们，直接当他们不在就是陪着叔叔吃饭。 打破沉默的是叔叔，他咬着泡萝卜问陈墨林道：我昨天晚上你的动静太大，我知道你要来，不过没想到会是这么早罢了。这些日子你应该走得不错，徒弟收多久了？ 陈墨林听见叔叔和他说话，立刻就是放下碗筷说道：是，今天是来找小启帮我处理一些事情，想着与你这么多年没见，所以就是说想要进来看看。徒弟正好收了五年，一直没有让你见过……断兮，快行礼！ 张断兮扔碗筷的速度也是快，她站起身来右手掐出一个手决对着叔叔行了一礼，嘴上更是念念有词道：弟子张断兮，拜见郑师伯！ 叔叔挥挥手，示意两个人不必如此多礼，就是一句一句和陈墨林聊了起来。相反，我在一边就完全成了一个不该存在的人。嚼着泡萝卜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响，叔叔在桌子底下更是狠狠地踩了我一脚，示意我收敛点。 泡萝卜不就是要越嚼越有味道，声音越响才是香？这吃泡萝卜都不让人叫出声还讲不讲道理啊！ “昨天你们就这样带走小启，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吧？”叔叔突然问道。 陈墨林和张断兮一下子就是说不出话，我就知道叔叔是见不得我受太多委屈的！我有些得意地笑笑，白米粥喝进嘴里都是甜的。 “郑师兄，你听我解释……” “胆敢有下次，你就别叫我师兄了。”叔叔冰冷地说道。 陈墨林本来想要继续说什么，话未出口就是被我用“食不言寝不语”而硬塞回去。我见着他对我的笑容里有一丝尴尬，还有涨红脸的张断兮，继续吃着自己的早饭，不理他们了。 陈墨林等到我和叔叔都是放下碗筷，才是重新开口。他的意思就是说最近有案子需要我的帮忙，所以昨天才是用这样的方法带我走。 叔叔冰冷着脸没有回答，让陈墨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沉默一会后，叔叔叮嘱我办事要多点心眼，不要自己被卖了不知道，还帮着数钱。 我一边答应着一边收拾饭桌，张断兮正想再夹一点泡萝卜，不过我的速度比她更快，直接将泡萝卜端走。她抬起头怒视着我，我懒得理她，一手快还把她剩下的半碗粥给一起收了。 “你……”张断兮正要发作，不过陈墨林在旁边干咳了一声作为提醒，张断兮才是强忍了下去。 我装作没事人一样去厨房洗碗，不过我依旧可以听见他们在饭桌上谈话的声音。还是离不开五年前的事情。 “如果五年前可以选择，我肯定不会让小启以身犯险。当年郑师兄为了把这位置给我就是退隐，我非但没有报恩，却是将小启至于那般田地，都是我的错……不过这次，这次我定是不会再让小启出事，郑师兄请相信我！” “那是小启自己的劫难，与你无关。你也不用这么内疚，事情都过去了，他的命我也救下，不过最近，我可没算出小启有劫难。他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 每次听着他们说五年前的事情都是让我头痛，我皱了皱眉头，只是继续洗碗。厨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转头发现是张断兮。我皱着眉头问道：你来干嘛？ 张断兮将一双筷子丢到洗碗台里，语气更是不满地说道：多吃你家一口米你就是要和我拼命，我要是多拿你们家一双筷子你不是要挖我祖坟？亏我昨天还帮你抓人…… “你还不是把人放跑了。”我接话道。 “大兄弟讲道理啊！昨天你中招是谁救得你！” 我无视张断兮继续洗碗，不过张断兮倒是赖在厨房不走了。她和我一样，可以听见叔叔和陈墨林讨论的事情，更是好奇地问我道：你一身都是谜耶，我跟着师父这么多年，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问你师父去。”我干脆地回答道。“你一身同样都是谜，陈墨林说收你为徒五年，在这个圈子里，五年的修行可没有你昨天那样的身手。” 张断兮点点头，倒是赞同我说的这话。她朝着我挑衅道：那就看我们谁先挖出对方的谜。 “奉陪到底。” 张断兮在厨房待了一会就是离开了，她就是来帮我带句话，意思是她和陈墨林等会要去拿尸检报告，然后再来找我去张开的别墅。 我答应了一声，对张断兮果断地说了一句再见。 早上我还是开门做生意，叔叔在后院听着自己喜欢的戏曲，我没去吵他。 开店后我刚坐到椅子上喝茶，满脑子就是一团浆糊。我想着没生意就早点关门补个觉，没想到刚抬起头老远就是见到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什么东西朝着门口走来，看来今天睡不了回笼觉了。 我站起身来前去迎接，没想到那男人一把拉住我压低了声音就是说道：老板，我有点事情需要你帮忙。 我明白地点点头，刚请客人现在我的店铺坐下，就是倒了一杯茶给客人，语气平静地说道：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他将包袱放到桌上，接过我的茶水问道：先请你看看这个东西吧。 我打开包裹的一个角，看见里面是一把柳叶剑。我急忙戴上手套小心处理，柳叶剑氧化很严重，我的手轻轻滑过剑身，依稀可以感觉到这剑还是比较锋利。可是这柳叶剑在手上多拿了一会，就是觉得寒气刺骨。 剑身上的花纹依稀可以看见，不过更多的都是被腐蚀，要是仔细包养，可以出个不错的价格。 我小心将柳叶剑放回盒子里说道：“敢问先生怎么称呼，是需要我帮忙估价吗？首先我得确定先生你这东西渠道没问题，柳叶剑是古巴国的武器，现在更多出土于重庆一带，先生自己是要收藏还是买卖呢？” 他点点头，自我介绍道：“柳，柳无冥。郑老板觉得这把柳叶剑怎么样？” “巴蜀柳叶剑现在市场上很少见，是个好东西。”我如实回答道。 柳无冥满意地点点头，他继续问道：那郑老板觉得，要是把这把柳叶剑作为礼物送出去呢？ 我的脸上挂着职业微笑，内心虽然评价这个人是土豪，不过还是平静地说道：自然是不错的。柳先生出手大方，看来是性情中人。 柳无冥诡异地笑了笑，将盒子往我这里一推，大方地说道：“这东西就麻烦郑老板帮我转送人了。” 我一愣，不明白柳无冥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强笑问道：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柳先生自己送吧，我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帮柳先生送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太好吧？ 柳无冥摇摇头，坚定地说道：这个人郑老板比我熟悉，就麻烦郑老板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客户，我干笑着问道：请问这个人是…… “郑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