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半夜诡画
打开店门，一具纸棺材安静地躺在门口。这不是恶作剧，已经是第三天出现这样的事情。 我将棺材带进古玩店空地上，趁着叔叔还没醒来就是处理好，更是思考这这事情的严重性。我恍惚见到纸棺材里面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打开一看，居然是有一个纸人。 纸人写着写着三个大字，郑云林。那是叔叔的名字。 这得多大仇？我皱了皱眉头，立马烧了棺材。 我叫郑启，几年前大学毕业后，我才是知道历史系的工作是有多难找。我在一线城市的历史研究所呆了一段时间，实在是放心不下家里，最后果断选择自己回家开了一个古玩店。 我买了一个简单的院子，前院是我的古玩店，后院就是我和叔叔的住宅。每天在古玩店的日子十分轻松，不过就是帮别人坚定一下古玩或者又是收购一些小玩意做做简单买卖。 叔叔眼盲，以前我在念书的时候都有一位保姆阿姨帮我照顾叔叔，这倒是让我放心了不少。我自从大学毕业后就是一直跟在叔叔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 我和周围的邻居关系处得不错，因为都是老人家，儿女大多都是出去打工，就自己和老伴在家过日子。所以对于邻居有什么事，我能帮一把是一把。这一来二去这邻里关系倒是熟悉了很多。 处理好事情后，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开门做生意。那天生意挺好，叔叔下午的时候还让我陪着他在院子里拉了拉二胡，看上去叔叔心情也是挺好的。 第二天早上，我打开古玩店大门倒是松了一口气。好消息是，今天大门口没有纸棺材，不过有一张纸条。 “你我情义已尽。” 我真想问，你是谁我认识你吗我和你熟悉吗？ 我将这张纸条扔到一边不准备机会，继续开门做生意。值得庆幸的是，终于没有给叔叔送棺材了。 一天忙下来，晚上我和叔叔就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带着叔叔出去散步的时候，我发现叔叔有些疲惫。不过仔细想来，这些日子叔叔没做什么啊。我和叔叔随便聊了聊，叔叔说可能是最近晚上没睡好吧。 “这秋天天气变化快，要不要我给您添点被褥？”我问道。 叔叔摇头拒绝，回到家后没多久叔叔就是说困了想要休息。我急忙帮叔叔洗漱，送叔叔回房的路上，叔叔却让我不用送，自己摸着墙走了回去。 确定叔叔回到房间后，我回到店面继续修补一件藏品，这一忙就是忙到了大半夜。我实在是熬不住，索性就是回到房间准备休息。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迷糊之中尿意袭来，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我房间的门的门就是见到叔叔的房间灯还亮着。难道是叔叔还没休息或者是有其他事？ 我轻手轻脚往叔叔的房间走，他的房间门没有关严实，我透过门缝看过去，发现叔叔在墙上画着什么。我以为这是叔叔晚上睡不着自己的消遣，转念一想不对啊！叔叔眼盲多年！他能画什么！ 我继续透过门缝窥视叔叔在里面的动静，叔叔手中的笔用得十分熟练，沾墨洗笔更是不在话下。叔叔在画画的过程持续了大概有十分钟后，他转身将笔墨放回桌上，就在那一瞬间，我无意见到了叔叔的脸。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双目就像是两个无底黑洞。脸上表情十分木讷，就在我与他的目光透过门缝里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突然嘴角大幅度地扬起冲着我邪魅一笑！ 我吓得一个闪身就是躲到一边，没想到他却轻松地关了灯走回床上继续睡觉。 我站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出，听到叔叔的鼾声后我立马就是回到自己的房间，连厕所都是不敢去。 我躺在床上思考着我刚刚看到的一切是真是假，什么时候睡着的我都是不知道。 一大早，我端着蒸好的馒头推开了叔叔的房门。我以为我会见到叔叔昨天在墙上留下的痕迹，没想到房间里的白墙干净得很，没有一丁点墨水的痕迹。那一瞬间，我以为是我昨天梦游了。 “叔叔，昨天休息得怎么样？”我见到叔叔坐在床边已经穿戴整齐，将早餐就是放到了叔叔的面前。 叔叔点点头，语气平静地说道：还行吧，你昨天是不是休息得有点晚？听你的声音好像有点疲惫。 “没有。”我强笑着说道。 我一边扶着叔叔一边朝着桌椅走去，扶着叔叔坐下后，我第一时间就是查看叔叔桌上的笔墨。 叔叔以前眼睛正常的时候，就喜欢书法，所以文房四宝所用的东西都十分讲究。砚台里还存有干了的墨痕，桌上的徽墨少了一半之多。我皱了皱眉，这些东西不可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吧？ 叔叔吃完饭后说还想再休息一下，让我自己先忙就好。我嗯了一声，不甘心地退出了叔叔的房间。 生意也没心情做，我就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看错了还是真的。我今天晚上要半夜再起一次看看，我也许会看错，不过机器可不会错。 我找出了以前用的手机，趁着下午叔叔在前院晒太阳的时候偷偷放到了叔叔的房间里。我将手机藏到了窗帘后，只露出一个摄像头。 如同往常一样，我和叔叔吃过晚饭后准备出去走走。无意遇见了隔壁张大妈，张大妈更是热情邀请我们叔侄俩明天去她家吃饭。我本想委婉拒绝，不过叔叔却是一口答应说好。 没办法，只有去了。 回到家后，我帮叔叔洗脸洗脚后就是准备离开。在离开之前，我又一次去轻点了桌上的徽墨数量。叔叔习惯性晚上睡醒要喝点水，我将水杯放到叔叔床边的时候，只希望今天晚上能平安无事。 我打开手机摄像功能，摁下了记录键。 那天晚上我很早就是洗澡休息，躺在床上许久都是睡不着。后来实在是困得不行就是眯了会，当我醒来的时候，正好是凌晨十二点。 我第一反应就是打开窗帘朝着叔叔的房间看了看！灯，亮着。 我脑子一下子就是清醒，蹑手蹑脚走到叔叔的房间门口蹲着。今天门被关得死死的，不过我早就是做了二手准备，我估计将窗帘留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 我慢慢探出头从窗户里看过去，如昨天一样，叔叔正在墙上画画。 透过玻璃，我见到身后有一个人影。我冷静得出奇，一时间没有任何动作，额头上冷汗直冒，更是呆在原地死死地盯着那个影子。那个影子没了动作，好像是故意与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感觉到面前的灯光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挡住，我定睛一看，发现叔叔正在屋里透过窗户死死地盯着我！ 我后颈被猛地一击，我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我整理了一下思路，立马就是翻身跑到了叔叔的房间。 叔叔已经起床，正在穿衣服。我一边给叔叔道歉说今天睡过头没有做早餐，一边朝着昨天留下手机的地方慢慢挪用，墙上依旧是干干净净。叔叔说没事，让我随便出去买点早餐就好。 我答应了一声，一把抓住手机就是急急忙忙走了出去。手机已经没电，我拿出充电器开始充电，深吸几口气冷静下来后，自己带了一点零钱就出去买早餐。 叔叔吃过早餐后，我就是开店了。我在古玩店里，开机点开了昨天录制的视频。 很长一段时间叔叔都是在睡觉，看上去就是没有太大的问题，我忍不住拉着进度条，调到了最后半个小时。 我见到叔叔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穿好鞋子开灯后就是在桌前开始研墨。等到砚台里的墨汁足够后，叔叔用笔沾墨后就开始在墙上作画！ 过了没多久，我就是见到叔叔朝着手机镜头的方向走去，那个时候应该是我莫名其妙昏迷的时候吧？叔叔身子挡住镜头一段时间，突然说了一句：果然是你。 叔叔话音刚落，视频一停表示播放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