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男女关系
瘦男人不服气，反笑到：“你娘在地里干活，你爹听说要他出门送货，就在地里，衣服都不脱，和你娘瞎疯，要不是玉米杆挡着，地里的人都看见了。”大家哄笑着，忘了热，忘了擦身上的汗水。 还不等笑声止住，瘦男人又逗着：“我还听说，你爹和你娘就是天热的时候在玉米地里瞎干，才生的你，所以你身上满是毛，像野人一样。” 大家不自觉的往那人身上望去，也确实上身长着很多胸毛：“还真是的啊……”有人大惊小怪着。 “是啊……我也听说过。” “你懂什么啊……女人就是喜欢身上长着毛的呢。”那人也不脸红，还赞到：“我娘子就是看上我身上的毛呢……” “你瞎吹吧……”瘦男人笑着反驳到：“女人的身体滑溜溜的，看见你身上的毛，都不想吃饭呢。” “你不知道吗？女人和男人在一起睡觉的时候，可是闭着眼睛，享福呢……” “享福？女人和男人在一起也是享福？那**里的女人不是最幸福的女人了？他们怎么还说自己过得苦呢？”瘦男人张着嘴巴，很吃惊地问道：“上次**里的小姐还说要我挣点钱娶她回家呢。你们说，那些男人才能让他好好享福，我以后……我以后就是累死也不可能让他快乐啊……” 大家一阵哈哈大笑，笑这话。笑这事。到底**女人是享福，还是受罪？他们也没时间去想，去研究，即便过问，也只是随口过问。穷人嘛，那有时间去管和自己生活不太着边的事情呢？ “也不怕啊……你天天都不穿衣服，身上摸着都刺手，和他身上的毛还有什么区别啊……” “那可是有区别的啊……不信你试试，用你的头发刮你的胸口，会很舒服的，用他的手来摸的的胸口，可是很难受的啊……” “你怎么，你怎么知道你的啊？你试过了。”大家一起闹着。 长毛男人得意的说：“那是，我娘子都说了，以前她陪别的男人只是为了钱，从来就没有过快乐，就是那次陪过我，才愿意不要钱的嫁给我呢。”他也是没钱，只能娶一个**女子。 “那你娘子以前陪过的男人，都没一个让他舒服过吗？” “才不告诉你呢，你啊……还是好好挣钱，去娶你的小娘子吧……” “哎，你说的不对啊……”瘦男人摇晃着脑袋，振振有词到：“以你这么说的话，祝意愿那种细皮嫩rou的男人，怎么办啊？他娘子不是亏死了啊……”张着大眼，望着祝意愿。大家一时都望着他，弄的他好不自在。 祝意愿平时也没说过这种破格的话，一时心跳加速，脸也红了。 啊福又不想让大家扫兴，又不想让祝意愿难堪，忙拍拍瘦男人的头，催促到：“还不好好想想怎么挣钱，人家都把**女人娶回家了，你还一个人过呢。” “你还不一样啊……”瘦男人不服气到：“有本事的话，我们比比，看谁先成亲。”又嬉笑着问：“祝意愿，你身上一根毛都没有，你娘子怎么就要你呢？你都不知道，我每次去**，那些女人都只谈钱，都不愿意好好让我摸摸。” 长毛男人竖起大拇指：“那是当然，让你摸的不疼不痒的，难受死了，看我们身上的毛，碰一下，女人就兴奋，再一碰，就高兴，要再一碰啊……”众人也跟着笑弯了腰。 稍等片刻，大家不再那么兴奋，祝意愿也恢复情绪，平淡地说：“女人呢，只要娶回家，她就高兴。男女之欢嘛，也不是那么神秘，只要她心情好，什么都好说。” “我和你说啊……”长毛男人哈哈大笑着：“你身上没毛，就用头发啊……用头发在女人胸口多挠挠，也是一样的……” “不用那么麻烦，只要啊……他穿着衣服不也一样吗？看看他的衣服，针角那么大，就像你身上的毛一样。” 大家就这么瞎闹着，无所顾忌。 等大家笑够了，祝意愿带头站起：“时间不早了，再干会儿吧……” 大家歇好了，也不再那么烦，边干活边闲聊着笑话。 晚上，祝意愿回家后和娘子说了自己的打算，妻子做着饭，关切地问道：“你受的了吗？不行的话，明天就不要再去了，你砍柴的钱又不是不够用，不用你去受那份罪。” 祝意愿帮着做饭，顿会儿才说：“家里用钱的地方太多，现在不吃点苦，以后没力气的时候，想多干点都没机会。你都没看见，人家住的石头房子里，夏天也不热，冬天也不冷。” 妻子刘小风满不在意地问：“你进去看了？” “没有，我听人家说的。你可不要以为我现在盖的房子和阿福的房子一样，阿福的房子比我们住的要好一些，可是啊，比起别人家的房子要差的多。他的房子连窗户都没有，人家的房子还能通风透气，屋里还可以摆几盆花呢。”祝意愿说的很投入，就像自己住在那种房子里一样。 刘小风听的邹起眉头，满脸不悦：“再好，也是别人家的，又不是我们的。”好东西谁不想要，除非自己不知道。 “所以我的去工地啊，只要有机会，我们明年就能住进这样的大房子。”祝意愿满怀信心到：“只要我努力，我们很快就能住进大房子的，娘子，你别急，也别羡慕，我会让你在大房子里生孩子的。” 这种话谁听了都会高兴。 “可是你也不要太累了，别伤着自己。”刘小风怕丈夫干活拼命，劝导：“那么多砍柴的，不都成家生孩子了吗？也没听谁要死要活的，你别太要强。” “你放心，我不会干傻事的。”祝意愿望了望妻子，见妻子一手扶着腰，一手做菜，略鼓的肚子已经让她行动不便。一跳一跳的火光，时明时暗，显得妻子的脸红扑扑的，像大姑娘家一样，事实上，娘子已经生过孩子，得了病，却还要坚持再生个孩子，怎么可能像大姑娘家的身体呢？祝意愿一时想起了母亲，想起小时候，也是这样帮母亲做饭，想到母亲受的苦，想着家里的条件，真想让妻子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可自己就因为是独子，才没机会上战场，没机会建功立业，怎么能再让儿子也没机会上战场呢？想的很多。 “吃饭了。”妻子突然叫着。 祝意愿猛然回过神来，在桌边坐下，接过妻子递上的碗筷：“林儿呢？” “哦，天黑了见你没回家，就让他先吃了，现在睡觉呢。”妻子端着饭坐下，嘱咐到：“以后别这么晚回家，路不好走，容易出事。” “你放心好了，你现在还要生孩子，我可不能这么早就死。”祝意愿想不想就乱说：“就算我死了，你也可以再嫁人。” “我是可以嫁人，可谁愿意帮你养孩子呢？就算愿意，也没你自己对孩子好。”妻子知道他爱乱说话，还故意气他：“你死前，可得为我们找一个好人家，免得以后你的孩子受罪。” 这种话说说倒无妨，但还是有些伤男人的自尊。虽说，让别人帮忙养孩子，自己没吃亏，就算别人对孩子好，胜过自己，可孩子必经是自己的骨rou，怎么忍心抛弃呢？祝意愿可是一个受过教育的人，他宁可自己受苦受累，也不愿意让孩子受苦。 “看你这话说的。”祝意愿有些生气，放下碗筷：“我上哪里找一个好人家？好人家自己会生孩子，穷人家没钱养孩子，除非自己生，自己养。” “看你还生气？”妻子吃着饭笑笑，帮丈夫夹了菜：“好了，你就算死了，我也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不让他们受苦。” “你干嘛盼着我死呢？”祝意愿反问到：“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我啊……是不是嫌我老了？” “你老？”妻子也不理会，吃着饭，挖苦到：“你生孩子了吗？有我受的罪大吗？还比我老？我看你是不想看见我，才这么晚回家吧……” “我……”祝意愿端起碗，吃了两口才说：“我放工后和工头聊了一会儿，才回来晚的。你不会生气吧……”瞥眼望了妻子。他以为妻子因为他回家晚才生气。 “他怎么说的？有没有说给你涨工钱？”妻子满不在意，随口问着。 祝意愿没想到妻子现在也只关心钱，有些不满，可又想到钱确实重要，只好说：“没说这些，只问我愿不愿意去砍树，说砍树工钱高。我没答应，也没说我想做工头。” “你也不要太急，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的想法，要不然人家不让你在哪里干下去。”妻子这才关心起来：“早上孩子和我说了，就怕你把这些话和别人说，你说话就是不过脑，你可不能太显眼。” “我知道。”祝意愿解释着：“那个工头也是砍柴出生，他看的起我才叫我去砍树，还说有机会帮我和上面说说好话。” “他是怎么做上工头的？”妻子急切的问：“有时间的话叫他来家里吃饭。” “家里什么都没有，你还大着肚子呢。”祝意愿想了想：“要不，等发了工钱，我请他在外面吃饭。” “以后你得早点回家，我的肚子越来越大，做事都不方便，今天还是叫林儿把柴拿进屋的。”妻子说这话时，显得有些伤感。 祝意愿叹口气：“孩子不是在家吗？你就不要把我看的那么紧，我一有时间就回来陪你。现在我得在工地上多做些，做好些，家里的事你就多担待些.” 男人是要忙事业，特别是穷人，更要想办法挣钱，可女人怀孕也是件苦事，特别希望身边有人陪着，护着，免得有什么意外。这可不是女人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