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左右为难
鱼水拉着胡鱼朝家走去，一路上还教他回家后怎么和夏启分东西，碰到别人时，还劝他们一起去胡鱼家里，共同商量分东西的事。 再说夏启，等胡鱼走后，一帮人坐在院子里商量着，怎么才能公平的将东西分好。可自己部落的人出的主意就是偏向自己部落，再问问有胡氏部落的人，也一样，都希望自己部落能多分物品。那个时代，生产力低，不能填饱肚子，人们只希望有足够的粮食，有充足的药物，能安静地生活，但我们现在就不一样了，总也不知足，钱是越多越好，家产越多越好，没人会满足自己家的财产，这就是人的上进心吧…… 虽说有胡氏部落里的大山有点傻，可现在受了伤，也提出要多分点东西的事来：“夏启首领，你看我的背上都有点烂了，你可不能个见死不管啊……”光着上身，转过身子给夏启看：“你看见了吗？”自己也伸着脖子看伤口，听夏启说看见了，又才转身对着夏启：“我们家里的药物只能治小伤，大的伤口也没办法，你能不能帮我治好伤再回去啊……我可不能死啊……”说着脸上露出了愁容，又看看儿子，看看妻子。 大山儿子（小树），倒不笨，见父亲望了自己一眼，站起来，三两步跑上去，楼着大山的腿，央求到：“父亲，你不会有事的，你也不能有事啊……我还没长大呢，家里可离不开你，胡鱼现在也还小，他做了首领，很多事情还要靠你去帮他呢。”转头向着夏启，求到：“夏启首领，你能不能多给我们点药物，我们家里不要别的东西，好不好？” “好什么好……”没等夏启回应，大山的妻子（河石），气冲冲地跟过来，一把拉起儿子：“只要药物能过日子吗？” “你先把父亲的病治好，不行吗？”小树的胳膊被母亲拉的生疼，揉着胳膊，眼泪差点流出来，低着头，不敢再做声。 “别哭啊……”大山怕儿子受委屈，蹲下去，帮儿子摸了泪，望着妻子：“你看看你，孩子这么小，你使这么大力气干什么……” 河石在气头上，也不理会，朝夏启叫到：“我们家这次损失最大，怎么也要多分些东西给我们家。”侧身对着胡鱼的母亲（春木），向她使着眼色：“春木现在一个人要养着孩子，不趁着你在这里，多给她分点粮食，她以后怎么过日子啊……” “我怎么过日子又不用你来管。”没等河石说完，春木就抢过了话，她可明白河石的意思：绝不能让春木也嫁给大山。也不怪女人想改嫁，这刚没男人几天，就被人欺负，亏得她家是首领，要不然被人欺负成什么样。虽说都是为了自己家的生活，可也不能太自私吧……在那个年代，都为了自己家能多分点粮食而争斗，还没有故意欺负人的想法。 见春木要和河石争吵，都明白她们的意思，反正这种事情要解决，不如这时来个了断，都盯着两人，等着她们争吵。 河石见别人盯着自己，一时慌了神：“看着我干嘛……”忙抱起儿子坐在一边。春木就不一样，必定她陪首领过了这些年，已经习惯了拿主意，狠狠地说：“我以后一个人将孩子带大，也不用你们来帮忙，他该做首领，就要做好首领该做的事，有他父亲保佑，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我儿子才不怕呢……”捂住嘴巴，压住眼泪。她的话虽然说的强硬，可嘴皮还是有些颤抖。 大家见她有些激动，也觉好笑，只是不敢出声。 “怎么了……”这时jiejie胡树才回来，她见春木站在那里，很生气地样子，也不敢去问，只能去问夏启。 “没事，河石不让她呆在家里，不想让她嫁给大山。”夏启在她耳边低声解释。 胡树心中一惊，猛然觉的这事太重要，呆了片刻，也不和夏启商量，上前握住春木的手，安慰到：“春木，你不要太在意了，你不想一个人过下去，就改嫁吧，只要你以后照顾好胡鱼就行了，我父亲已经死了，你守在这个家也没用，和大山住在一起也不是事，一家不算一家，两家不算两家。家里的东西，你都带走吧，只要有粮食，就能养大胡鱼，只不过，不管你嫁给谁，都要把我父亲的灵位带着，要不然，父亲不能保佑胡鱼。” “这怎么可以啊……家里东西她都带走了，我们怎么办？”河石将孩子扔在一边，走山前，指指点点到：“我们家的事。要你俩管吗？就算管，也没你这么出主意的啊……”望着大家，希望得到别人的帮助，可谁也不想乱说话，瞎出主意，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们都不说话，是吗？”河石生气地骂到：“你们以后还要上战场呢，谁都有死的时候，现在不说话，以后你们家也会遇到这种事，等你们死了，你们家女人也带着孩子改嫁，把你们家的东西带走，说不定，看到你们受了重伤，就不管你们了，直接让你们死了算了。” 这话虽然难听，可说的是事实。 直到这时，大家心里才里才乱起来，讨论着：“我上次受了伤，我家女人都不想理我，还骂我没用，恨不得我死了……” “可不是嘛，我上次也是，要不是我说好听的话哄着，我妻子都不给我上药，要她熬药，都得求她半天，只差说，让我死了算了的话。” 这种事在我们现代生活中也不稀奇，这就是没道德根基的社会，我们现代人只会说：老来伴，只要对方不乱来，有钱没钱都无所谓，老了别想靠儿女，靠老伴嘛……虽说不太可靠，可必定还是个伴，有总比没有的强吧…… 男人嘛，就得为了保护家人而活着，但这句话是在后来才有的，是首领为了鼓励男人上战场，才为男人定下了这样的生存意义。 可我们现在呢，怕没有多少男人会这样想，会为了救自己的妻子而献出自己的命，至于为了儿女，应该还有很多人做的到，必定我们老祖先留下的这种大男人思想还留在我们心里。 只不过，这种思想还能陪我们度过多少年呢？ 再回到那个时代。男人们都觉得上战场有点不公平，凭什么男人上战场，保家为国，平日里还得承担家里的重担，谁叫那个年代是父系氏簇社会呢。男人就得照顾家小，只是，女人也得配合着一个家庭，要不然，男人又怎么肯上战场去拼死拼活呢…… 现如今，是男女平等，可是男人女人也只是在一起过日子，要不是婚姻法，怕没人再愿意去守着一个人过一辈子了。 既然男人能为了家庭不顾死活，女人也该让男人能够放心的出门干活，就有了守寡的事。这是后事，在这里就不多说。 男人自愿上战场，女人在家也不会闲着，都会在别人面前夸赞自己的男人怎样的厉害，在战场上有多威猛，抢回了多少好东西，因为这样说，才能在分东西时可以多分点。 在那个年代，人们就只怕死时没有陪葬品，怕死时没人送终，所以男人肯上战场，女人也肯为了儿女拼命干活。 见大家都为上战场的事有着太多的争议，夏启也陷入了深思，想着该怎么来解决这么多的烦恼事。 “走快点啊……去晚了人家都已经打定主意了。” “你急有什么用？你说的话又没人会听。” “没人听也得为自己争取一下啊……” 胡鱼带着部落里十几人回来了，这人群中多半是中年女人，还有几个老头，两个中年男子，这两男子头发蓬乱，脸色苍白，廋廋的，背都有点驼，一眼看去就像是将要死的人。其实他们只是长期得病，一遇到阴天，就咳地喘不过气。不过呢，这次两人也跟着上了战场，虽说他们上战场不能起什么作用，可还是在人气上起了作用，另外就是给了一起上战场的人，带来了勇气：他们都知道要上战场，我们身体这么好，又怎么能退缩呢？ “夏启，你可得为我们想想啊……我们都病成这样，还跟着上战场，虽然没有杀人，可回来的人时候，是我们把东西抬回来的。怎么说也得给我们分点药物吧……”一行人急急地赶过来，得病的两男人远远地就叫了起来。 待他们进了院子，夏启招呼胡鱼坐在自己身边，沉住气：“胡鱼，你觉的这次抢回来的东西该怎么分啊……”凝视着胡鱼。 胡鱼四下望望，见自己部落人都朝自己使着眼色，这眼色各不一样，弄的他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再看看夏启部落，有人冷笑，笑夏启的不公。也有人对胡鱼置之不理，因为他说了也不算。还有人在责怪夏启，怨他太软弱。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那有那种能力来决定大事呢。再加上他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大事。几小时前，他还无忧无虑，现在就要承担着这样大的事，谁能适应呢？ “你快说啊……”大山的儿子（小树）凑进胡鱼的耳边，低声催促到：“你可要多为家里争取点东西，特别是药物。”见夏启邹着眉毛盯着自己，才不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们家也不缺什么东西，就只要药物。”大山的妻子忍不住，她可不想等着一个孩子来主宰这样的大事：“谁家里缺什么就分什么好了，也不用来争什么功劳了。” “那可不行，我们也付出了不少力气，也冒着生命危险，怎么能说平分的话呢？”夏启部落的人终于忍受不住，议论启来。 “是啊，也不能说，谁受了伤，谁的功劳就大，这样的话，人人都不用再去拼命了，就故意让人家给打伤，首领，可不能这样来处理事情啊……” “是啊……战场上总有死人的，这次我们部落也有人受重伤，还等着分药物回去呢，你可不能光看见别的部落死人，就是看不见自己部落受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