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忍痛上战场
夕阳西下，天上的鸟也飞的很低，各家各户都忙着回家，做饭。而现在都在家里商量着上战场的事。 男人身体好点的人家，女人都想让男人上战场，男人呢，当然有些人是自愿想去，可还是有些人不愿去，必定那是去打架，抢东西，那有人会看着他们抢，而不还手的事呢？就算身体再好，还不是会受伤？还不是要跑那么远，以后还的防着人家来抢自及的东西。想的到的战争，谁愿意去冒险呢？ 而大山一直在地里忙着，人家叫他回家，他才想起天黑了，跟着回来。回家的路上，又将正和别人在一起玩的儿子给带了回来。 两人拉着手，闷着走回来，刚到家，孩子就叫到：“爷爷，明天你上战场吗？我父亲也去吗？” “上战场？我也要去吗？”大山还不知道这件事，问到：“谁来侵犯我们了？在那里？”四下望望，有些慌张的样子。 儿子拉他坐下，解释到：“父亲，还没有呢，是明天，明天你去抢别人家的东西，要多抢点回来，你都不知道，别人家里都是天天吃鱼吃rou，可我们家里，还要两三天才能吃点，你身体好，可得多抢些回来，以后等我长大了，我也去抢，你们就不用下地了，天天在家里，也不会累，更不会得病了……” 孩子就是见不得别人家有这有那，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没机会攀比的时候还不会说出来，可有机会的时候，还是会唠叨的。 不管在那个时代，人们都想吃好，想过的好，至于穿嘛，人们说，人靠衣装，在那时代，人们并不在意美不美，自然还不在意穿衣，只要能穿暖就行，不会计较漂不漂亮。男人总是喜欢美女在那个时代还不是很明显，但很快就会逼着男人去爱美女了…… 既然儿子都提出要他上战场，大山也不多想，问：“你想要什么啊……我去了，找到了就带回来……” “看你说的话……”孩子握紧他的手，解释到：“你看见什么好东西就带会来，要是我们用不上，可以和别人换啊……可不要专门去找我要的馒头，这是去打架，上战场，那能随你所想呢？”这孩子倒很聪明，因为他从小胆就大，自然什么事总会多想，多问。 大山哦了一声，问：“父亲，你明天也去吗？你看见那件东西好，就叫我去抢，你就只管找东西，我去抢，抢回来了，让两个孩子自及分……” “看你说的话……人都还没去，就在说分东西的话了。”胡树眼见这事就要定下来了，还真放不下心，转坐到有胡氏身边，握紧他的手，激动地说：“父亲，你不想去的话，就让夏启带人去，他的身体必定好一些……” “好了，胡树，你可不要让夏启去，他也老了，而你还年轻，要是他有什么意外的话，你一个人在他们家怎么过啊……”母亲还是疼女儿，可不想让他这么早就失去丈夫，就算能改嫁，可夏启是首领，再嫁一个人，未必能比夏启更好。 “诶，你女儿是人，别人都不是人啊……不想上战场就不要提出来，干嘛要叫别人上战场呢？”春木也年轻，她不也一样不想让有胡氏上战场吗？至于自及以后改嫁的事，虽然没人阻止她，可还是怕老祖先会怪责她，也怕该嫁后，孩子得不到有胡氏的保佑。 就这么点思想，使的她不敢随意改嫁，这就是最原始的社会，至于我们的今天…… 女人都在埋怨男人不能好好的爱她，不能为这个家而拼命，可是，万一男人出了事，女人又会怎么来对这个家？同样都是父母，男人的父母又该怎么办呢？等你将来老了，面对这件事时，你又会怎么样呢？只要你过的好，何必…… 在这里还不提这件事，这只是战争的开始…… 有胡氏见家里的几个女人都对这事那么关心，一时心烦，走出去，到各家去看看。 当然，不管家里有几个女人，都是一样，既有人支持战争，也有人反对战争，不过，男人和女人总是说不到一块，不是男人不想去，就是女人太多的担心，但还是听有胡氏的意见，只要他一句话，该怎么做，都以他的意思，这让他好为难，可战事已定，他也只好咬着牙，同意战争。 既然战事已定，各家各户也不再为这事争论，只嘱咐丈夫，父亲要小心，不要太卖力，这当然是在家里的私房话，不会和别人去说。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一家人都起来陪着有胡氏和大山吃饭，望着白发的父亲，胡树心中只想哭，真想替他上战场。而大山的妻子，河石，也是一样，还在一边偷偷的哭了起来，虽然她平时看起来挺能干，可真要她自及来干家里的活的话，还真没底。这就是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离不开男人吧……因为身边却了另一半时，总想着怎样来找自及的另一半，有了另一半，又在想，他（她）过的好不好？又该怎么来和他（她）相处。 待他们走时，胡树猛然紧张起来，送他们出了门，嘱咐到：“大山哥，你要好好照顾父亲，知道吗……” 河石听了，一是来了气，叫到：“你怕的话，就不要叫他们去，还叫你哥来照看父亲，你明知道大山傻，还这样说，怎么不叫父亲照看大山呢？就你……” “好了，都这时候还要吵……”有胡氏扬扬手，责怪到：“你们都不要说了，我们又不是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做啊……你们都回去吧，在家里照看好家就行了，不要让我们为家里的事cao心就行了。”又嘱咐孩子在家里要听话，孩子倒也机灵，一个劲的点着头，说：“父亲，你们只管上战场，家里的事，有我们，不用怕，我们会在家里好好干活的。” 大山的孩子也跟着说：“爷爷，你放心，我在家里，会求老祖先，保佑你们的。” 见两个孩子都这么乖，有胡氏更加矛盾，既想留在家里好好的过日子，又觉的自及更应该上战场，多抢些东西回来，让孩子们能过的更好。 正在忧郁，听见部落里有人叫他，催他上路。两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带着石斧，木棒赶路。 望着两人的背影，一家人心中都不好受，一直等他们拐了弯，看不见，这才回家。 而部落里，别人家也都一样，只是她们都是呆在家里望着他们出门，都不相送，必定男人是成群结队的上战场，唠叨多了，会让男人心烦. 待他们到了天河氏部落时，天已经亮大了。 眼见路边的庄稼都给干死，大家都有些不忍，但人都来了，谁都不想说掉头回家的话，硬着头皮，装做没看见一般，只往前走。进了村后，也不和人家打招呼，见到好东西就抢。 天河氏也是三个部落联盟，他们受了天灾后，想趁着有粮食时，再把地里的庄稼给抢一抢，必定，抢粮食过日子，不是长久之计，但又怕六盘水真会来抢回粮食，便留了一部分人在家里先应付着，一部分人，出门找水，想办法。 天河氏必定受了灾，正在受着饥荒，那里肯让他们抢呢？不管男女，小孩，都从家里拿了木棍，石斧，来助阵，当然，太小的孩子前一天都已将转移到别的部落去了。 见天河氏的人瞪着眼，手中握着石斧，木棍，想要拼命的样子，有胡氏带领的一帮人，还真有些害怕，有些胆小的，索性躲在人后。 见自及的人，畏首畏尾，有胡氏来了气，叫到：“你们要是再不和他们争，就死在这里好了，不要回去，你们谁要是空手回家的话，我就告诉你们家里的孩子，说你们在战场上没用，看你们以后还怎么在家里立足……” 尽管那时还没有父权，可男人要教自及的孩子怎么来面对生活，面对困难，让孩子知道他们在战场上那般的无能，只怕女人也会瞧不起他，孩子更会埋怨他，恨他没用，怪他不带些好东西回来…… 话都这样说了，男人们自然要硬着头皮来抢东西。 流水见到自及家里被抢的羊皮挂在一家院子里，他家的羊皮可是晒干了，上面还留着一块血斑，那是前两天杀猪后，不小心将血留在上面的，看着还算明显。 流水一下来了气，想到受伤的青树，想到家里的孩子，一股蛮气发了上来，红着眼，紧握木棍直往院子走去，而那家人，见他那么可怕，女人一时也被吓着，躲进了屋里，男人呢，身体也好，正值年轻，看上去比流水身体要强壮，他也是红着眼，握紧石斧，迎上来，挡在院子里，吼着要流水出去，要不然对他不客气。 听见叫声，白树和青水赶过来，面对着三个身材魁梧的男人，那人倒也有些心虚，可他还是沉住气，挥起石斧砍过来。 有两个父亲在这里陪着，流水不谎不忙的举起木棍，就要打下来，那人也跟着直砍木棍。流水的木棍可有两米长，而石斧还不到一米，但石斧用起来好用，也有杀伤力，流水忙着收回木棍，往一边闪开，木棍往那人脚下送去，听的“啊……”的一声，那人没注意，重重的甩在地上，石斧也脱了手，白树和青水趁机上前将他按在地上，还重重的打了他几拳，锤的人家脸上满是伤，还流着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