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进退为难
河边快步地去追青树，叫她不要再跑了，可青树偏偏不听，反而他越叫跑的越快。 正值中午，天很热，青树跑累了才在一棵大树下停下来，坐下休息，河边这才追上。 两人歇了一会儿，河边问：“青树，你真的要去和亲吗？你可要想清楚，和了亲，你就要嫁到夏启那里去生活，我们的祖先也不能再保佑你了……” 青树望着他问；“你就这么肯定吗？我嫁过去时将老祖先的灵位也带上，老祖先不就会保佑我了吗？又不是说，我嫁过去了，老祖先就再也不认识我，我也不再是我们部落的人。” 河边也觉的她说的有理，可那样的话，老祖先应该也会保佑jiejie，这让河边更确定路边是被夏启害死的。问到：“那你说我jiejie是怎么死的？我们的老祖先也保佑她了，可她怎会死呢？” 青树淡淡一笑，问：“流叶和黄叶是我们部落的人吗？她们有没有得到老祖先的保佑呢？怎么她们两人的病还是治不好呢？” 河边说：“这很简单啊……我们的老祖先只是保佑我们能处理好生活中的事，帮我们想到解决的办法……” 还没说完，青树就说：“那不就是了，我们的祖先只是帮我们想办法处理好生活中的事，我嫁过去以后，就算我们的祖先不能保佑我，那又怎么样？我什么事都不做，夏启和大路也能养我啊……”她的意思是，自及以后不用干活，也不用面对生活中的困难，自然不在乎老祖先保佑不保佑了。 河边被他说的无言以对，结结巴巴地说：“这……这……” 不过青树还是有些担心，自及真的会和路边一样，嫁过去不久就会死，既便自及不干活，可是得了病，又该怎么办？老祖先不保佑的话，恐怕一得病就会死的……真是那样的话，恐怕以后再也没人敢去和亲，不和亲，对两个部落都有影响，该怎么办？她现在只想着这件事。 好一会儿，河边才问：“你认为我jiejie是怎么死的？” 青树还在想自及的事，被他问的一楞，不知道他说什么，河边只好又说了一遍。青树随口说道：“你jiejie不是得病死的吗？这还会有假吗？你不要想的太多了，难道说你jiejie是被……”说到这，河边紧张起来，以为她也想到路边是被夏启害死的，心中一丝喜悦，望着她微微地点点头，却不想，青树说的不是这样：“是被狼，还是老虎给害死的？你们没有看她的尸体吗？” 河边矢望地摇摇头说：“我还以为你有多能干，却不想你这样的笨。我jiejie肚子里有孩子，夏启怎么会让她上山，难道这老虎还会跑到家里来不成……” 见河边有些不耐烦，青树现在只想着怎样能让夏启治好流叶两人的病，那里愿意在这里和他说话，站起身想走，河边一把将她拉住，说：“我还没说完，你急着去那里……” 青树耐住性子，问；“你说是怎么死的？” 河边说：“我觉的夏启根本就不想治我jiejie的病，你说，以他的能力，难道还治不好我jiejie的病吗？” 青树淡淡一笑，说：“你怎么这么傻……夏启是谁？他只是个人。你说，你把他当成什么了？就没有他不能治好的病了吗？就算他用错了药，才错让你jiejie的病越来越严重，最后治不好，可这能说明什么？谁没有犯错的时侯？” 见青树这样的维护夏启，河边那里还能控制自及，站起来，怒到：“在你的眼里，夏启就算做错了，也有理由，是不是？好啊……你想嫁，就嫁过去好了，以后等你死的时侯你就会知道夏启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说完转身就走，青树觉的河边有话没说完，也想知道路边到底是怎么死的，跟上去，拉住他说：“河边，你不要急着走啊，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到底你jiejie是怎么死的？” 河边本来就是要劝她不去和亲，见青树也对路边的死好奇，觉的这件事能够阻止她去和亲，拉着她又走回到树阴下。 青树问：“你是说，你jiejie不是得病死的，这是怎么会事？你倒是说清楚，好不好……” 河边问：“你开始不是不同意和亲吗？怎么变那么快？到底是怎么会事？” 青树感慨地说：“我本来也不想去和亲，可是不知是怎么会事，看见流叶两人以后，竟然……竟然不知道怎么就变了……” 河边问；“怎么会事？怎么会变呢？她们两的病你又不是没见过，你平时还帮过她们，平时没有过那样的感觉吗？” 青树叹了口气说：“我以前见到她们的时侯，只是想怎样能找到更好的药物来治她们的病，没想过和亲的事，可今天流水提到和亲就能帮她们求到药的时侯，我突然觉的自及身上背负着很大的责任，所以才愿意去和亲。” 河边望着青树说出这些话，心中不禁对她暗暗佩服，可转念又想起路边被夏启害死，又怀恨起夏启，恨得双手捏紧了拳头，使劲地锤着地面。青树见他有些反常，问：“怎么了？你就这么的不愿意让我去和亲吗？现在是我去和亲，对你有没影响，怎么还不高兴？” 河边想了想，觉的应该让她知道路边是怎么死的，让她知道后，自及就是不说别的话，她也不会再去和亲。望着她问；“你觉的我jiejie是怎么死的？” 青树不加思索地说：“病死的。谁不知道这件事，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你想说你jiejie不是病死的，而是有别的原因？” 河边想引导她来想，说：“你不是想和亲吗？怎么夏启还不能治好我jiejie的病呢？你还想要他来帮你治流叶两人的病？到底是他没能力还是……” 青树一楞，也觉的自及说不清这件事，可又不服，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夏启又不是神仙，他也不是所有的病都能给治好。你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说你jiejie不是病死的吗？你认为你jiejie是怎么死的？” 河边愤怒地说：“是被夏启害死的。”他一时在气头上，也没想的太多，直接说：“夏启现在想和有胡氏和亲，所以就害死我jiejie。”站起身使劲地锤着背后的大树。 青树大吃一惊，张着嘴跟着站起来，问；“你说的有什么证据？你看见了吗？” 河边本来就讨厌夏启，现在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青树还这样的信任夏启，一股无名怒火只往上冲，指着她说：“我要是有证据，自及不会找他麻烦，还和你说这些……你就这样想帮流叶她们治病吗？你就能保证夏启一定会帮她们治病吗？” 青树理直气壮地说：“我又没说一定要和亲，我和亲的条件就是帮她们治病，那样我才会嫁过去，你听明白了吗？” 河边尽量的控制自及，问：“我jiejie嫁过去以后又怎么样？我们也向他要过药物，结果也和你说过，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呢……” 那结果就是不同意给药，总是说自及部落都不够用，怎么能给你们用呢？ 青树突然哭了起来，河边问：“你怎么了？我又说错什么了？我可没有欺负你啊……” 青树摸着泪，说：“我也不想嫁那么远，可是现在怎么办？拿不到药，还要去和亲，和了亲，又拿不到药，我已经答应明天去和亲，现在就是不想去，又能怎么样？” 河边心中一喜，问；“你真的不想去和亲吗？我可以帮你想办法啊……” 青树问；“什么办法？” 河边帮她擦着泪，说：“我去和你父亲说，我们愿意在一起，过一段时间，我们就说两人合不来，生活中总是相互排斥，这样的话，部落里也不会有人说别的，流水也不能说别的闲话，再说了，以后有我在，他还敢再欺负你吗？” 青树想了想，问：“那，流叶她们的病该怎么办？” 河边耐心地说：“你不要总想着她们的病啊……她们以前还不是活的好好的吗？你不要太为她们担心了……” 话还没说完，青树说：“你们都是这样，不关你们的事，都不愿意cao心。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做的首领……”说完转身便走。 河边不明白她是怎么回事，说变就变。望着她往远处走，想追上去再劝她，可又觉的她现在一时想不开，怎么劝，都劝阻不了，只是站在那里叫到：“你还是多想想，我去和你父亲说，我现在就去，你不要怕，我会帮你的。”青树却对他不理不采的，只顾自的朝前走。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顺着路无精打采的往前走。拐过一个弯，远远地看见祖先的坟地，心中突然想到去求祖先，可天太热，四下望去又不见人影，自及一人还真不敢去求老祖先。 突然听见有人说：“快点……热死了。”青树吓的直冒冷汗，四下看不见人，又听见一人说：“你等等我，我都累了……”青树这才听出说话的人是舅父和舅母。两人走过来时也被青树吓得一惊，看清是她，舅父责怪到：“青树，你在这里干什么？吓我一跳。”舅母也说：“是啊……天这么热，你在这里干什么？我以为就只有我们还在外面，却不想还能见到你。”大口地喘着气拍着胸口，说：“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们家的地也不在这边。” 青树说：“我现在没事，就在外面走走。舅父舅母，天这么热，怎么还没回家？” 舅父说：“我们不是在往家走吗？”突然想起一件事，问：“你今天说要去和亲，有这回事吗？” 青树还没回答，舅母高兴地说：“这是好事啊……”走过去握着青树的手说：“青树啊……你去了以后要帮我治治病啊……” 舅父走上前拉开舅母说：“你怎么不劝她不要去和亲呢？” 舅母甩开他的手说：“你说的轻松，我的病到现在都治不好，我想让夏启帮我治病，可又怕他不肯帮忙。现在好了，青树嫁过去了，只要她还记得我，就会求夏启治我的病。”回头望了望青树，青树忙说：“舅母放心，我会记的你的病。” 青树的舅舅绿叶，长的不算高，身体微胖，倒还建康。舅母大树，有些瘦弱，天气太热，刚才又受点惊吓，这时脸色有些发白。她的腿有病，天冷了就发酸，使不上劲。两人都有四十岁左右，家有一儿一女，都已成家，还有一个孙女也有病，总是咳嗽。 两人在地里听别人说青树要去和亲，大树就想要青树帮她求药，本来是打算回家后再去找青树说这件事，却没想在路上遇到了青树，大树那里还能等回家再去找她，就直接和她说这件事。 绿叶关切地问：“青树，你真的要去和亲啊……你可要知道，和亲不是闹着玩的，嫁那么远，老祖先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佑你……” 他还没说完，大树却抢着说：“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夏启的老祖先就不会保佑人啊……她嫁过去以后就是夏启那边的人，他们的老祖先知道保佑她……” 绿叶见青树只望着祖先的坟地，以为她在想怎样能让老祖先知道她去和亲，拉了大树一下，大树瞧见青树很为难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可又不愿说叫她不要去和亲。绿叶说：“青树，你还是去求祖先吧，如果他们在梦里让你去和亲，你就去，不同意你就不要去和亲。” 青树看看刺眼的太阳，心中有些害怕，说：“我一人不敢去，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 绿叶想想也是，说：“这样吧，我远远的看着你，我还有我的事要求老祖先，我和你一起求的话，会让老祖先分心的。”回头对大树说：“你先回家，天这么热，自及小心一些。” 大树担心他又会劝青树不要去和亲，直往祖先的坟地走去，说：“我们一起去，我一个人不敢回家……” 不等她说完，绿叶走上前一把拉住她说：“你要是不回家，我先回去好了，你陪青树去求祖先。” 大树看看青树，想叫她为自及说句话，可看了她几眼，青树竟将脸扭在一边，看起来是在求神似的。本来，青树见两人要吵起来，也想劝他们，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劝他们不要吵，还是劝舅母回家…… 大树又不敢去求祖先，狠狠地盯了绿叶一眼，一步三回头地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