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 密谈
更为令人惊叹不已的是,他的双臂此刻化作了黑曜石构成的巨大刀剑,他巨大的体型让它们看起来宛若是陡峭的山峰一般! 林雨曦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简直就是一台杀戮的机器,这种形态之下,石俑巨人或者说是战争机兵拥有更加强大的攻击威力和防御能力,但似乎也更加消耗元晶石的能量! 这种大杀器丢到战场之上简直是绞肉机一般的存在,即便是合体修士也难以挡住它的神威! 更加恐怖的一点是,作为对抗蛮族的战争机兵,这种石俑巨人是可以量产的! 刺啦! 战争机兵出手了,左手化作的长刀从天而降,轰得斩落下来,张昆飞在半空之中,灵巧地一躲,逸散的刀芒在大地之上直接留下了一道可怖的狰狞伤口,他这一击直接永久地改变了这块区域的地形,小山被直接斩成了裂谷! 无数藏匿在山林之间的妖兽此刻惨叫连连,那可怕的一幕让它们心神惊颤万分,随后直接被刀芒化作了碎屑! 张昆冷笑一声,怀抱着林雨曦,单手握着名残雪,青白色的剑光闪耀起来,越来越盛,张昆体内海量的元气注进其中,名残雪之中积攒着的元气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张昆右臂似乎都在发散着宝光,他已经将剑技打磨到了至臻完美一般的境地,瞄准了战争机兵的右手长剑,张昆一剑倒卷刺出! “千山暮雪!” 刹那之间,原本仿佛被封冻住的时间飘洒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满天飞舞的大雪其实每一朵都是锋锐强大到了极点的剑影,无数剑影交错绞杀而来,寒光照耀着天地,噗地一声,名残雪分化成了九道清澈的剑影切裂而去! 与此同时战争机兵也刺出了右手的一剑,那一剑没有任何花哨的技巧,仅仅是威力大到极致的刺击,却给人一种绝不可能阻挡的感觉,空间直接就被它给刺裂了,露出了狰狞而可怖的虚空! 轰轰轰! 璀璨的剑光贯穿而过,轰然的爆炸声音传了过来,整个战场都被彻骨的寒气笼罩住了,一道云环从爆炸的中心升起,张昆手中的名残雪这这一刻化作了光点消散,两刻钟已经到了。 林雨曦黛眉微蹙,贝齿轻咬红唇,开口说道:“赢了吗?” 张昆淡淡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轻而易举。”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说的话一般,轰隆一声巨响传来,战争机兵的巨大身躯被轰然斩断,碎裂成了两截,巨大的钻石身躯哐当一声砸在大地上,直接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只见他身上刺满了大大小小的冰霜裂片,此刻轰然爆开,将战争机兵的身躯炸得粉碎稀烂! 而维持它行动的那一刻玫红色的宝石此刻也是轰然一声直接炸裂了开来,化作了碎屑,看到这一幕,张昆忍不住一阵心疼,那颗宝石是一种极为稀有的元晶髓,价值连城! 元晶髓可不仅仅只有一种形态,有些元晶髓之中掺杂着某种杂质,非但没有让它的价值变低,反而因为更加的稀少而受到众人的追捧,这种变种元晶髓是真的有价无市! ... 此时此刻,菩提院静室内,十二派一行人与菩提院诸僧分坐两席,隐隐紧张的气息在房间内弥漫。 “十二派诸位施主,此次大举而来,所为何事?”方正住持缓缓开口道。 “我们此行的目的,诸位大师应该再清楚不过了,我们是怀着诚意而来,希望诸位大师也能拿出诚意,不要损害了十二派与贵院数百年的情义。”高瘦中年人笑道。不给这群和尚装傻的机会,逼着方正他们表态。 方正与方闻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忧虑。 “贫僧实在是不解,十二派的诸位施主为何非要与一个年轻人过不去。” “此子在洪泽湖上公开羞辱并击杀我们十二派之人,甚至连祁老之子都惨遭毒手,我们十二派一向同气连枝,怎么可能任由这种狂徒逍遥法外!所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会将此子擒拿回去!”高瘦中年人愤愤道,咄咄逼人地看着方正,毫不畏惧方正。 方正沉默,他也听过这个中年人的名字,张振海,十二派之首问剑派的二长老,虽然说只是二长老,但真正的权势仅次于派主,而且反正看他隐隐有元气外溢的迹象,就知道他已经离突破炼虚境不远了。 这一次十二派派他来,恐怕对于这件事已经势在必得,就算自己这次拒绝了十二派,那么下次来的恐怕就是炼虚境的各派派主了。 只不过是为了一个佛子的护道人,值得菩提院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 方正默默地叹了口气。 说到底,还是那个年轻人太过于锋芒毕露了,一开始十二派抓他是为了拿他来威胁林心婵就范,而他在洪泽湖上强势击杀十二派的大乘修士,而且还让消息传了出来,这就像是在原本春风得意的十二派脸上狠狠地扇了个巴掌,而且事情酝酿到现在,不仅琼华宫没攻破,连个元婴境的张昆也没被抓到,这已经让外界传出风言风语,这件事也沦为了笑柄,甚至连十二派内部修士都开始怀疑自家的实力。 所以就算是为了颜面,十二派也要抓到张昆,以此来重新树立威信。 两拨人就这么僵持住了,静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温文柔和的僧人走了进来。 方闻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而方正浑浊的目光突然凌厉了起来,如果说原先只是个枯朽的老僧,现在却是怒目金刚,威严无限。 门口的僧人目光依然柔和,坦然对视方正,甚至泛起了一丝笑意。 他缓缓行礼道:“方正师兄,方闻师兄,诸位师弟,好久不见。” 方正深深地看着他,突然感觉到有些疲惫,叹了口气,说道:“此事,由方守师弟决定。” 说完他朝着十二派一行人施礼,步履艰难地走了出去,竟是不打算再参与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