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圣上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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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窗快被射成了筛子,凌雨桐低眸,看到祁宴朝她伸来的手。 这双手骨节分明,背后是不惧生死的勇气。 她毫不犹豫握上去,与他对视一眼,不再费劲左右躲藏,而是跟上他的动作,流利地跳出窗户,直面应对那些疾射过来的飞镖。 阮傅带她走过的路,凌雨桐牢牢记在心中,她压低身子,只需和祁宴简单说明,他就能明白。 来暗杀他们的人在三息内发现了他们的行迹,为首的人正看见他们跑远的影子,带着下属疾追过去。 凌雨桐回头望了一眼,心紧紧提着,低声道:“他们追上来了。” 祁宴眼眸冷静:“嗯,绕过这道弯,我们把消息递出去,就朝另一个方向跑。” 另一个方向?凌雨桐眼神一闪,她明白祁宴定是心中有了想法,于是她只管跟上,只是…… 她看见祁宴身上缠的布条已经有部分被血浸湿,忍不住担忧地皱眉。他受了这样的伤,撑得住吗? 从手心传来的握感那么清晰,凌雨桐微微一怔,就听祁宴道:“逃跑的时候,要专心。” 当下,她点点头,甩去脑中的忧思。身后暗杀的人几乎是完全不掩饰行迹了,令他们感到奇怪的是,这一路都没有遇上宫人,安静的出奇。 前面绕过一道弯,是更加繁华的宫墙。凌雨桐认出,这一段路的尽头翻过去就是她之前拿到消息的地方。而祁宴手中的纸条早已准备好,抽出墙砖,绑上信息,丢出去一串动作一气呵成。 “走!另一个方向。” 祁宴低喝一声,拽紧凌雨桐的手。 在两人身后,飞镖如影随形,一群黑衣人完全暴露在阳光下,对他们穷追不舍。 凌雨桐耳边呼啸着风声,腿脚使出了最大的力气,才能跟上祁宴的脚步。 前方终于有人了,是一列端着托盘的宫女,特殊的是,宫女的托盘极大,上面放着琵琶。 凌雨桐眼睛一亮,她低声道:“听说,在宫里只有娴妃娘娘才有雅兴以托盘装琵琶,且爱寻凉亭小坐,挑兵点将弹奏它们!” 祁宴眼睛一眯:“娴妃,这位贵人,够品级。” 他话一出口,凌雨桐就明白他什么意思。顿时,她跟着跑的力气都足了,低声道:“只要我们靠近了娴妃娘娘,把暗卫引来,宫里的暗卫不可能袖手旁观!” 她感受得到,祁宴的速度也在加快。 身后的飞镖不停射在他们绕过的宫墙,惊险之时,飞镖直接擦着她的头发过去,令她瞳孔紧缩。可尽管周遭无限危险,祁宴拽着她的手从未放松。 她眼神一动,心间像是被软软戳了下。风拂过他的侧脸,她嗓子干得要烧起来,心跳声快如擂鼓。 几步之遥,有琵琶声响起,悠扬悦耳。 祁宴抬脚就上了凉亭旁的台子,宫女们被吓了一跳,刚要努力肃正仪态,就看见紧紧坠在后面的黑衣杀手。飞镖的尖头泛着冷光,在阳光照耀下更加吓人。 “有刺客,快保护娘娘!” 一声尖叫,宫女们乱成一团,让沉浸在琵琶音色中的娴妃眉心猛地跳了下。 娴妃一睁眼,就吓得花容失色。怎会有刺客? 她紧紧咬唇,眼神恐慌的四处张望,待注意到祁宴二人,忍不住惊讶出声:“祁宴?” 娴妃不认得凌雨桐,但是不妨碍她知道圣上将两人留在宫中的消息。她眼中几分疑惑,更多是骇然。“你,你们不是……怎会受此重伤?” 祁宴站定垂眸:“见过娴妃娘娘。我们在殿内受到刺杀,不得已逃出来,冲撞了贵人,实属无奈。” 他一身血色,可背脊却是笔直。哪怕是如此危险的时刻,一身礼仪也丝毫挑不出错来。 凌雨桐站在他身边,同样朝娴妃娘娘行礼。她脸上还有飞镖造成的擦伤,发髻散乱,一张脸却美到惊人。 跟着他们的杀手看见娴妃,也完全视若无睹。他们手中的飞镖势头猛烈,有一支竟是直直要穿过娴妃向凌雨桐射去! 凌雨桐一个激灵,上去就要推开娴妃,可下一瞬,一把小刀飞掠而来,直接穿刺了那支飞镖。 飞镖在地上碎成两截,飕飕的衣衫声响起,不用娴妃费心叫喊救命,就有一身宫装的人影从暗处跳出来,和杀手们缠斗在一起。 凌雨桐的手已经触碰到娴妃后背,看到此景象,默默收回,心中大松口气。 她看见祁宴正冰冷地审视着那些人,眼里透出的寒光十分吓人。 他们赌对了。 那段安静至极的路定是有人刻意安排,就为防止他们被逼急了跑出来。可是安排这一切的人大概没想到,娴妃娘娘会出现在附近,刚好当了他们的保护伞。 庆幸得救后,凌雨桐心间升起一阵恼意。若是今日他们有一步行差踏错,就免不得会丧命在飞镖之下!她的拳紧紧捏着,连带着伤口都疼了起来。 祁宴侧头在她耳边道:“这些人,不是暗卫,是杀手。” 杀手?凌雨桐眼皮子一跳。喻南寻竟是请的杀手? 她还有许多疑惑,可祁宴已经以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于是,她抿唇不吭声。 杀手和宫中暗卫的差距是悬殊的,经过一番极快的厮杀,杀手全数被钳制,暗卫跪地请罪。 娴妃捂着胸口惊魂未定。 早在乱象的一开始,娴妃处就有人疯狂跑走,去向圣上报信。 此刻,不远处出现一抹焦急的明黄色身影,圣上脸色黑沉,大步走来。娴妃一抬眼就被圣上捧住脸颊,她怕极了,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 气氛压抑至极,圣上轻轻擦拭娴妃的眼泪,扭头,嗓音彻骨冰寒:“就是这些人惊扰了朕的爱妃?” 现场哗哗啦啦跪了一地,辩解的声音、述说事情原委的声音乱哄哄的。 凌雨桐扭头和祁宴对了个眼神,轻轻点头。这场惊扰是因他们而起,得赶在圣上震怒之前主动认错,好叫圣上看看他们这一身惨相。 扑通一声,两人同时跪地。“回禀圣上,动乱因我二人而起……” 浓郁的血腥味铺面而来,祁宴身上缠的布条已经彻底浸染成红色,整个人就像是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一眼看过去尽是骇然。 凌雨桐头发散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手背脸颊也都是血痕。 圣上也是才注意到他们两个。 这一垂眸,就气到不行! “好啊,到底是谁!竟敢越过朕的命令,私自给他二人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