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不修边幅的老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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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峰高耸入云,在山峦的顶峰,青天白日黑雾缭绕,黑云压顶,令人压抑又心生敬畏。 山路蜿蜒,并有土石当道,高球沿着65度的斜坡拾级而上,健步穿行。 口渴了将手中的瓶装水一饮而尽,似乎大山有些狂躁,连苍劲挺拔的枝头都不能将阳光尽数遮挡,令高球上山的步伐霎时有了迟缓。 此时,盘旋在山涧的一株野葡萄,引起了高球足够多的关注。 高球拨开荆棘,直接将葡萄根应声折断,瞬间大量的液体流了出来,看得高球兴奋不已。 这种葡萄水有营养还很甘甜,前生喝过好几次,印象深刻。 不过这种水很考究季节,有一次高球好不容易接满一瓶,拿回去准备让母亲品尝,结果来了客人,被母亲拿来待客,结果一滴不剩。 等高球再踏深山,那株野葡萄的根系再无活水。 这些野葡萄并不会集中繁殖,不像金银花大片面积密集的生长,所以很难搜寻。 看着大半瓶的野葡萄根汁,高球浅尝一口,瞬间冰凉甘甜,特别爽口。 童年的味道! 妙不可言! 高球感受着咽喉的极致享受,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馈赠是多么的奇妙无穷。 因为这种味道,在市面没有,即使是前生的2022年,高球都不曾品尝过。 大道蜿蜒,一辆宝马5系的黑色轿车快速奔行在大山之中,山峦秀丽,刘长安心旷神怡。他爱屋及乌的播放起,高球最喜爱的刀郎的歌曲,时不时的哼唱几句。 进入半坡下方的河岸,斜阳妩媚,宝马车越发的显得与众不同。 刘长安下车靠在车身,将一根烟叼在嘴上,吞云吐雾。 一旁修桥跟河边洗衣服的人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呀,这好车啊,你哪家的,看着眼生的很?” 有乡亲大胆问道。 "我来接我们高总他哥,高曜。” 此话一落,河岸上的人们瞬间炸开了锅。 传言高主家的小儿子出息了,在城里开了个大公司,不曾想居然这么厉害,居然买了这么漂亮一个车。 半坡谁家买个拖拉机,都是稀奇货,高老庄普遍的交通工具还是大横杆自行车,拥有小轿车半坡高球还是头一个。 许多人站在远处议论纷纷,有戏水的小孩儿跑过来准备大胆的上前用手摸,被家长厉声喊住:"可不敢摸,这车一看可贵了,摸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这时,高曜一身西装,在所有乡亲的注视跟夸赞声中,走向刘长安。 "您一定是高总的哥哥吧,请上车。” 高球跟高曜有几分相似,人群中,刘长安眼贼,一眼认出。 看着豪车,高曜傻眼了,高球打电话说有车接他去城里,未曾想是宝马。高曜顿时有些不自在,但内心却无比自豪,有豪车接送,有专职司机开车门,这排面高曜此生想都不敢想。 如今,一一应验,全是拜自己的好弟弟所赐。 坐在轿车里,高曜感受着来自半坡人的注视,无论是嫉妒还是羡慕,高曜内心狂喜。 望着车内的设施,高曜情不自禁的用手触碰周边的真皮,眼中的虚荣无法掩藏。 刘长安一直保持着微笑,似乎对高曜的惊奇不以为意,因为他也流露过同样的眼神。 看着宝马车缓缓驶离,河段弯道正修桥的高稳及高老庄的乡亲,纷纷竖起大拇指。 “嘿,这高球太厉害了,真给我们高老庄人长脸!” “可不是?高主看着墨墨迹迹一个人,居然生了这么一个了不起的儿子,几十年了,高老庄才出这么一个有大出息的,高家人的福气。” “听说还上学呢吧,不得了,以后可能更厉害。” 宝马车开到镇县伊梦美容院门口,刘长安下车打开后座车门。 “梦姐。” 高曜一下车,便见前方不远,红色超跑跟一辆一模一样的宝马5系停在路边,见车上主人下来,他便喊道。 谁料,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搂着梦洁进入店门,对高曜置之不理。 吃了瘪,高曜依然面带微笑,对刘长安说道:“刘师傅,辛苦你了,你去忙吧。” “好勒,那我走了。”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刘长安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客气的开车扬长而去。 山路盘旋在山峦之间,已近黄昏,高球才在高山之上看见远处一个茅草房,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 继续朝着茅草房信步而来,门外一个青年似乎早有预料,他坐在门前的草垛上,望向高球来的方向。 “你好,你就是老k吧。” 高球气息沉稳,在青年不远的地方自顾自的坐下。 此地山脉,比高老庄还要高出两倍不止,海拔3200米,周围森林遍布,荒无人烟,是妥妥的深山老林,独卧鳌战。 “哎,你们这些城里人可真麻烦,破个系统还专门找上门来,其实我很讨厌你们这样。青山绿水,山河静美,非得打扰别人干嘛。” 老k很不耐烦,一身素衣是补丁了再补丁,长发并伴有胡须,着装干净留须有讲究,只留下唇的胡须,且不是那种蓬头垢面,生活邋遢的青年。 “这上山的路上,一直以为老k是个中年大叔,想不到这么年轻。” “说完了吧,你可以走了。” 老k脾气很冲,一双布鞋的鞋底却是崭新,他用手擦了擦鞋上的灰土,对高球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基本的待客之道都没有。 见老k对自己不欢迎,高球不气反笑,就在高球准备回话时,茅草房里的一声咳嗽,引起了高球的注意。 咳嗽一响,老k像条件反射一样冲进屋内。 高球也连忙坐起身来,跟了上去。 茅草房本就不大,一台破旧电脑甚是显眼,电脑连了网线,一些天线跟破锅被倒腾在一起,居然是连上了不远的信号塔。 看到这,高球就不难看出,这个老k是个黑客高手。 “奶奶,你怎么样,没事吧。” 草床上的一位老奶奶,面色发白,病泱泱的,呼吸时咳嗽声不断,甚至咳出粘痰。 老奶奶咳的很厉害,猛咳一下她一伸手,一口血痰吐在了手心。 “血!奶奶你怎么了?” 见此情形,高球眉头一皱,他断然推开老k,将老奶奶一把背在背上,冲着屋外急速冲去。 老k还没缓过神来,高球已冲出2米开外,老k在电脑桌上抓过一个东西揣进兜里,随即连忙追了上去。 道路崎岖,奶奶被高球背着下山,老k好几次都想抢过奶奶,生怕奶奶磕碰,可半小时下来,他的担心纯粹多余。 高球健步如飞,奶奶在高球的后背稳如泰山。 路上奶奶咳嗽的厉害,高球直接将喝过的葡萄水给奶奶喝,咳嗽的频率相对轻缓,而老k一直吵着要他来背,都被高球漠视,高球一言不发,朝着山下曲径小路狂奔。 很快高球气喘吁吁,喉咙干瘪,衣衫已经湿透。 天黑得阴沉。 高球背着奶奶在前面走,老k在身后小心照着手电筒,一到山脚,宝马车的车灯打的通亮,刘长安早早在此等候。 “老刘,快开车,送奶奶去医院。” 老远,刘长安跑步过去,准备帮忙,高球大声催促的喊道。 “好,慢点高总!” 刘长安半路折回,将后座车门打开,高球把奶奶放进去,自己也坐在后座。 “快上车啊,愣着干嘛!” 高球见站在车外的老k不知所措,于是大声喊道。 老k“噢”了一声,打开汽车前门坐了上去,很快飞灰四溅,一缕车灯快速消失在林间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