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上）：两宫交锋
【叮，恭喜主人，惩奸除恶任务完成度1/5！】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刘贺自己还没出手呢，没想到庆父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不过，庆父此人，除了他宗室出身，司宗人令一职，掌管宗人府之外，其本身能力，只能说是一般！ 年过半百，竟然还只是一个七品的举人！ 若不是他的祖宗积德，能在地方上混到一个县令，就已经是仕途的终点了！ 居然能看到狗咬狗的一幕，以蔡京为首的吕雉一党，均是漏出了大快人心的笑容。 庆父虽然个人能力堪忧，但怎么说都是主管宗人府，掌握一应封爵大事的宗室之人！ 吕雉想要封吕家人为异姓王，正是因为庆父这个赵姬麾下的急先锋挡在最前面，才让吕雉多次求而不得！ 可以说，吕雉早就对庆父起了杀心，只不过没有机会罢了！ 没想到啊，这个善于弄权之人，最终还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可没等蔡京等人开心多久，接下来的事情，就又让他们跟死了妈一样难受了。 只见曹正淳走出纱帐，在刘贺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刘贺听完之后，面带恭顺地点了点头。 看向下方，开口道：“来俊臣何在？” 来俊臣，泼皮无赖出身，哪怕是身居高位之后，靠着服药练就了一些武艺，也只不过是一个七品武夫境。 在刘贺的望气术下，看得一清二楚。 这人的友好度，只有30，虽不像孟宗那般对刘贺这个皇帝厌恶，但也说不上喜欢和忠心。 不过，这人可是梁冀等人一手提拔起来，专门用于陷害死对头的，刑部大牢里，关的大多是党争失败的人，或者就是一些交不起苛捐杂税的无辜百姓。 来俊臣这位刑部尚书的贡献，尤为突出！ 听到刘贺的话，明白如今这个傀儡皇帝成了自家主子的主子的掌中玩物，来俊臣很快从百官行列中站了出来。 “陛下，微臣在！” “彻查秦桧一事，进展如何了？” 来俊臣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抬起头看了梁冀一眼，见对方点头默认，才是回答道：“陛下英明，臣自打接下了彻查兵部尚书秦桧的命令之后，便是夙夜难寐，辗转反侧……” “停停停，朕没工夫听你讲废话，你只要说结果怎么样了！” 来俊臣咧嘴一笑：“在臣各方面的彻查之下，正如陛下所料的一般，秦桧此人，的确有着通敌叛国的重大嫌疑！” 刘贺面露犹豫，看向右手纱帐。 “母后觉得，应当如何处理？” 赵姬还没回答，左边纱帐传来声音：“陛下，你乃是一国之主，国家大事，自然由你全权处置，我等两宫太后，虽有垂帘听政的资格，但事关一位兵部尚书的处置，陛下还是自己处理的比较好！” “皇嫂所言极是，但是朕……” “来俊臣，把你查到的所有线索，都一一在这大殿之上说出来，再由陛下决断！” 赵姬幽幽的声音传来，两宫太后再次对垒。 当然，赵姬还用不着跟吕雉撕逼，只需要让来俊臣拿出证据即可。 言外之意，秦桧我吃定了，你保不住！ 刘贺听着左边纱帐磨牙的声音，暗自一喜。 见来俊臣还在发呆，梁冀一指点出，浩然正气让来俊臣为之一颤。 “还不快如实禀报！”梁冀开口道。 来俊臣会意，立刻是将秦桧的一应供词全盘托出。 说完之后，满堂哗然。 因为秦桧此人，的确和大满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更是涉及到数年前边关十几座城池的沦陷，和数万兵马被突然遇袭的历史遗留问题。 “没想到啊，堂堂兵部尚书，竟然伙同外贼，占我大汉疆土，杀我大汉士兵，辱我大汉子民，吕雉，你觉得，这样的人，真的配当我们大汉的兵部尚书吗？” “你确定有这样的兵部尚书存在，不会致使边关沦陷，外敌侵占 中原，等到打到皇城脚下，你我一介女流，是否也得被奸人虏去？” 赵姬突然的发难，道道呵斥声从纱帐后面传来。 其中夹杂的愤怒之情，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吕雉被怼得哑口无言。 “曹正淳，把你东厂搜集到的秦桧通敌叛国，陷害忠良的证据都给拿出来！” “遵旨！” 太后一怒，满堂骇然。 大殿之上，只有曹正淳一字一句地述说至今还被关押在刑部大牢的兵部尚书秦桧的罪状。 一桩桩，一条条，无一不是涉及成千上万人的性命。 累累罪状，罄竹难书，这样的佞臣，大奸臣，居然还能忝居大殿之上，做到了兵部尚书一职。 这些证据，曹正淳自然是早早地搜集到了。 不只是秦桧的，还有更多人的，但也只有真正找到一个由头的时候，才能拿出来，当作压垮对方的最后一根稻草。 “陛下，请过目！” 曹正淳恭恭敬敬地将记录了秦桧罪状的折子交给了刘贺。 刘贺握着奏折，踌躇不定。 看向左边道：“皇嫂，还需要再查一查吗？” 久久无声的吕雉终于开口：“秦桧此人竟做下这么多的恶行，死罪难逃！” “雨化田，本宫命你亲自协助刑部处置秦桧！” 刘贺故意长舒了一口气：“皇嫂英明！” “嗯？”东宫那边传来不满的声音。 “母后更英明！” “哼！”西宫那边发出一声不满。 刘贺夹在中间，满头大汗，左右为难。 “这恐怕还不够吧！”赵姬不依不饶道。 “母后还待怎样？”吕雉咬牙道。 原本是自己握在手心上的傀儡皇帝，如今却成了东宫那边用来对付自己的工具，这怎么能让心高气傲的吕雉咽的下这口气？ “正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秦桧不过是平民出身，靠着一朝进士及第，在朝堂之上平步青云，要说没有人扶持他，他能坐到如今的位置上，说出去，恐怕没有人相信吧！” “吕雉，你说哀家说的在不在理！” “母后所言甚是！” 刘贺几乎能听到吕雉指甲抓在椅把上摩擦的刺耳声。 “那就好，曹正淳，哀家命你，除了监督刑部按律处置秦桧之外，查抄秦桧府邸，务必要将和他一切有关联的人物找出来，凡涉及通敌叛国之人，绝不姑息！” “凡有敢反抗者，可当场格杀，你若处理不了，就去宫内请典大统领出手，再不济，派遣三万禁军镇压，我大汉，容不得这些蛀虫玩弄是非！” “奴才遵命！” 蔡京等人脸色大变。 要说彻查，他们这些人，没一个逃得过去。 到时候随便安插一些罪名，都能让他们落马！ 东宫这位，是要把他们逼到绝路上啊！ “太后！”蔡京坐不住了，上前开口道。 “右相想说什么？” 蔡京硬着头皮道：“太后明鉴，秦桧此人，的确该死，但清查贪官恶吏之事，当交由刑部处置，太后娘娘命令东厂查抄，是否过界了？” “哦？是吗？那倒是哀家的不是了？” “不敢，不敢！” 蔡京抹了一把冷汗，求助般地看向了西宫那边。 “母后，右相德高望重，所说的也在情理之中，倘若你我后宫嫔妃，都可越俎代庖，那还要他刑部有什么用？” “呵呵，是吗？究竟是哀家越俎代庖，还是你们有什么不想让哀家知道的东西？” “母后说笑了，臣妾为先帝恩宠，如今坐镇西宫，自当为我大汉劳心劳力，曹正淳的东厂查到了秦桧的罪证，我这边也有一些，不知母后可愿一看？” “行啊，那拿来看看！” 雨化田得令，立刻是将一个小本子送了过去。 满朝文武，都在静静地等待两宫太后的交锋。 许久之后，才听到赵姬银铃般的笑声。 “母后，臣妾的这些信息，您可满意？” “好啊，吕雉，你真不错！” “能让母后开心，是臣妾的本分！” “既然你我都有这份心，哀家以为，光是一个秦桧，不足以肃清朝堂歪风邪气吧？” 这次，轮到吕雉沉默了。 赵姬想要大动干戈，通过秦桧将吕雉的势力连根拔起，本就势弱的吕雉肯定是不愿意的。 她让雨化田给赵姬送的名单上，自然就是赵姬那边能够被判重罪的朝臣，如果赵姬一意孤行，非要整顿干净的话，吕雉也不是吃素的。 大不了，鱼死网破啊！ 你杀我的人，那我也拿出证据来杀你的人，杀到最后，让整个朝堂变得干干净净怎么样？ 这种交锋，即使是左相梁冀，右相蔡京也参与不了。 但赵姬显然没有打算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刚刚的一番话，就是在告诉吕雉。 光是一个秦桧，她还不够！ 想要自己这边罢手，那就再拿出一点诚意来。 梁冀老神在在地看着这一幕，明白赵姬用意的他，此刻也不能坐视不管了。 “臣，有本奏！” “准奏！”刘贺有气无力地说道。 “臣弹劾威远节度使朱勔，自其父朱冲起，谄媚上官，逢迎上意，打着替朝中百官寻找奇花异石的口号，于其辖区内，设置应奉局，靡费官钱，百计求索，勒取花石！” “后用船从淮河、汴河运入京城，号称‘花石纲’！” “此举连年不绝，其辖区百姓备受困扰涂炭，中产之家全都破产，甚至卖子鬻女以供索求，导致青州各地叛贼各起，尤以方腊等贼，打着除朱勔的口号造反！” “而朱勔利用花石纲的由头，千方百计，巧取豪夺，广蓄私产，生活糜烂，其所逢迎的上官，正是兵部尚书秦桧！” “请陛下做主，请两位太后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