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闭上眼睛,是想让我吻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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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佑自然不知道傅染内心的挣扎,他对她报以一笑。 两方可以算是僵持着,最后还是赵澜打破僵局,“成佑,你们也出来逛街?” 明成佑眉峰渐拧,只冷冷睇了她眼,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潭底的不屑和恨意蔓延至俊脸上,傅染难掩心痛,她挣开手,唇瓣轻挽,“伯母,是出来置办年货吧?” “嗯,”赵澜对明成佑的冷淡表现得倒像是习以为常,“明铮难得有空陪我出来。” “也对,”明成佑却在此时插进来句话,“一口气吃成个胖子也不怕噎着。” 明铮视线从傅染脸上收回,“那是当然,自己有怎样的实力自己最清楚。” 赵澜伸手抓了把明铮,示意他别跟明成佑争。 她神色间充满犹豫,明成佑别开了眼,懒得去看二人。 赵澜两手紧张地捏着衣角,“成佑,我知道是我们母子对不起你们,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希望你能告诉我你爸他葬在哪里,我想过年的时候去看他一眼,我可以保证,我一年只见他一次好吗?” 明成佑挑起下巴,居高而望,眼里的鄙夷更甚,“你?你凭什么,你又打算用什么身份去祭拜他?” 他不当街说破已算给了最大的面子。 赵澜天天郁郁寡欢,想来消瘦也是这个原因,傅染微抬起下颔望向明成佑,明铮声音恼怒,一把扯过赵澜手臂,“妈,你问他也是白问。” “成佑,你就告诉我吧!”李韵苓是打死也不会说的,对明家人的希望她只能寄放在明成佑身上。 明成佑神色倨傲,眼底一抹隐痛藏得很深,如果可以的话,他多么希望明铮和赵澜永远别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明成佑拉起傅染的手往前走,他脚步走得很急,以至于傅染也不得不紧跟着,走出五十来米,傅染这才挣开,“你做什么?” 明铮视线跟着二人,直到傅染和明成佑淹没于人群中。 他清冷的潭底布满阴鸷,旋身冲赵澜道,“妈,你为什么非要在他面前低声下气的?” 赵澜嗫嚅着不知该怎样回答,“明铮……成佑,成佑是李韵苓的儿子。” “是她的儿子又怎样?”明铮不由扬声,声音暗含厉色。 “我们始终是见不得人的。” 明铮紧咬牙关,咬肌处绷起,穿过天空的细碎金黄一道道拂亮明铮那张俊朗非凡的脸。 他捏紧手里袋子,“妈,从来都是你在强调,我和明成佑是不同的,说我是私生子,既然这样你当初为什么非要让我回到明家去?” “因为你也是云峰的儿子。”赵澜强调。 明铮了然而笑,嘴角些微苦涩,“既然你知道我也是他儿子,就无所谓见不得人。” 傅染只低着头往前走,明成佑跟上拉住她手腕,“我是不可能把埋我爸的地方告诉她的,傅染,你为了这件事跟我置气,是不是同情心太泛滥了?” “你们的家事我管不着,”傅染倍感无力,她慢慢停下脚步,“但是,撇开她的身份不说,成佑,我们把他当成长辈一样尊敬,行吗?” 明成佑绷起脸,眼里冰霜也总算因傅染的成佑二字而慢慢融化。 他伸手揽过傅染,“你今儿好好陪我一天我就答应你。” “我跟你说正经的。”傅染脑海里反复出现赵澜瘦削的脸庞和憔悴的神色,明成佑拥着她走向前,“我现在多正经啊,倍儿正经着。” 逛了会,明成佑看出傅染的心不在焉,他带她在步行街的长椅上坐下来,手指绕着她发尾,“还在想刚才的事?” “你是不是真的很难接受赵澜?但是你爸……” 明成佑手臂张开放在傅染背后,“没有但是,她是个第三者,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可……有可能他们不能结婚是有苦衷的。” “傅染,”明成佑眼帘轻垂,“但事实摆在这,扭曲不了。” 傅染张了张嘴,却只能哑然,可不是吗? 不管真情还是假意,不被法律保护的必须要背负破坏别人家庭的骂名。 明成佑眉宇间拢起不悦,似乎很反感这个话题,傅染走得有些累正好休息会,她怅然失神,抿紧唇瓣要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心绪繁芜,以至于每次见到明铮都会有莫名的负罪感。 她的袒护是建立在对另一个人的伤害上。傅染阖起眼帘,仰面往后躺。 阳光浸润着脸部,她在想着事,猛然感觉到唇上一软,温热的感觉在她唇瓣处辗转反复。 她蓦然睁开眼,入目的是男人犹如精心勾画后的眉峰。 他撬开她的唇意欲深入,傅染这才想到这是在人来人往的街头。 她伸手推了把明成佑,直起身果然见有人掩着嘴角经过,傅染抬起手背轻拭,狠狠剜一眼明成佑。 他不以为意扬笑,胸膛有力地起伏,“我以为你闭着眼睛,是让我吻你。” “自以为是。” 二人逛街实属瞎逛,11点才过傅染又被明成佑拉着去吃中饭。 她觉得他就是个饭桶。 坐在酒楼包厢内,明成佑让傅染点餐,她肚子不觉得饿随便点了几个菜,明成佑待菜上齐后,戴着一次性手套开始剥虾,“傅染。” “嗯?”她喝口热饮,漫不经心应道。 “我让你考虑的事,考虑好了吗?” 傅染端着杯子的手指圈紧,“你说要跟我重新在一起。” 明成佑把剥好的虾递到傅染碗里,“对。” 她抬起眼望向他,“好吧。” 明成佑手里的动作一滞,难以置信抬头,傅染触及到他眼底的犹疑。 她夹起个虾放入嘴中,“你也说了是谈场恋爱,合得来合不来还要相处着看。” 明成佑失笑,眼里多了些许认真,“我以为你不会答应,或者,还得吊着我个大半年。” “有什么好吊的,点头和摇头一字之差,做个选择没有那么难。” 傅染故作轻松地埋头拨弄碗里米粒,也只有她自己清楚,走出的这一步对她来说有多难。 她自问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前路漫漫她预料不到,但一头选择扎下去,也就没什么后悔不后悔这一说。 她性子豁然,哪怕摔个头破血流顶多说一句,好吧,怨自己。 再说,傅染呷口饮料,这些都只是最坏的打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