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憨夫君宠妻蓄谋已久在线阅读 - 第一百零二章 误会解除

第一百零二章 误会解除

    云祺脸上,略过一丝不自在,他硬着头皮,顶着白颜卿的目光,渐渐有些心虚起来。

    “果真是你?!”

    白颜卿望着云祺困窘的模样,心中自然是有数了。

    难怪先前,那个蒙面人,一直一次又一次的向白颜卿保证,保证白颜卿不会嫁给云骥!搞了半天,是他自己,早就内定了白颜卿!

    “咳咳……颜卿,你听我解释……其实,你也知道的,父皇对白家和纪家是有所忌惮的。故而,才策划了这次选秀!想要以你,来牵制白家和纪家!可我……不愿你嫁与旁人,这才……让三弟出面,帮了我这个忙!你也知道,世人皆知我幼时生病,烧坏了脑子,是出了名的憨傻,我若开口求娶你……只怕是……我隐瞒了这么多年的真相,就会被戳穿了……”

    云祺实在是瞧不出白颜卿此刻,究竟是何心境,于是,只得一五一十,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的始末,解释与白颜卿听。

    “那你为何先前,不同我说个清楚?还送我这么个劳什子玉牌做什么?”

    白颜卿有些生气,气云祺将她蒙在鼓里。她随手就将那玉牌,朝云祺丢去,以泄愤。

    云祺一伸手,将那玉牌牢牢抓住。

    “我是怕你,有事寻不着我,这不是为了……给你行个方便吗?”

    云祺上前,将白颜卿拥住,哄劝道。

    云祺说的,的确是真话。他当初,就是担心,万一白颜卿有急事,自己又不能,时刻守在她身边,这才,给她留下了,这么一块玉牌的。以便她遇到急事之时,还能及时去寻他!

    而白颜卿,自然清楚,云祺身为皇子,他自有自己的前程要谋划,可他……不该瞒着她这么久!亏她之前,还那么信任他!

    “你不信我,为何要娶我?”

    白颜卿有些心酸,她第一反应,就是云祺在防着她。

    “我没有不信你!只是之前,你对我并不熟识,若贸然告诉你这些,一来,怕你无法接受。二来……也怕替你招来杀身之祸!”

    云祺这话说的,也确实是实话,他自己的事,有多艰险,他自己清楚,他并不想将白颜卿牵扯进来,这的确也是为了她和白家的安全考虑。

    “那你之前,为何监视白府?可是防着我父亲?”

    白颜卿今儿,可是想把能问的,都问了,她也知道,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云祺也定能给她答案的。

    “这……说来话长,有你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同白家有关的。但是,我绝对没有窥探你父亲的意思。”

    云祺信誓旦旦道,那认真的模样,与先前,是半点儿都不像了。

    “我知道,因为大皇子殿下,天天带着人,守着我的念初小筑,哪里还有空,去监视我父亲?”

    白颜卿此时,气已经消了一大半了,连带着,说的话儿,都有了几分调侃之意。

    其实,至于云祺到底想干什么,白颜卿并不感兴趣。先前还是蒙面人的云祺,就答应过白颜卿,绝对不会伤害白家和纪家!只要云祺,能守住这一点底线,白颜卿就不会,再去不知趣儿的,打听其他的事。

    白颜卿很清楚,云祺辛辛苦苦,瞒过众人这么多年,他将来,一定是有自己的一番前程要拼的!她自知自己力薄,帮不了他多少,而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守住他的秘密。

    “可不就是嘛!我若不守着我的娘子,若被旁人捷足先登了,那我岂不是要气死了?”

    云祺见白颜卿面色有所缓和,隧顺着杆子往上爬。

    白颜卿嗔怪了云祺一眼,脸上最后一丝怒气也消了。

    “啧啧啧啧……是谁说我皇兄,不通男女之情?这情意绵绵的话儿,他可是信口就来的,哄的皇嫂,那叫一个眉开眼笑的!”

    云骥站在一旁许久,望着云祺那副妻管严的模样,忍不住啧啧称奇!他这位好皇嫂,怕是没见过他的好皇兄,杀伐果断的样子!

    “你方才进来,可是又没有先遣人,通知一声?”

    见云骥一副看戏的神情,云祺瞥了他一眼,淡淡开口道。

    云骥见状,心中一惊,赶忙收起嬉皮笑脸,一本正经起来。云骥心中委屈的很,明明是自己的寝殿,如今他回自己寝殿,还需要宫人通报!这……找谁说理去?云骥心里苦啊!但是云骥没法儿说啊!

    “说吧,这会儿来,有何事?”

    云祺知晓,云骥可没那么闲,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便跑来探望白颜卿的。

    “父皇遣我来问问,看看皇嫂身子状况如何,他准备九月初九在宫中,设重阳宴。”

    重阳宴?

    白颜卿一愣,这大概是,她人生第一次,离家度的重阳节了。

    据云骥所述,皇帝此次在宫中设重阳宴,会邀请不少朝中重臣极其家眷。圣旨已下,这几日,宫中已经开始准备起来了。只不过,因白颜卿病着,云祺亦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这才没注意到这些。

    “那……白家和纪家,可在受邀之列?”

    白颜卿的眼中顿时多了几分光彩,她急急地开口问云骥道。

    “那是自然!”

    云骥点点头,肯定道。

    白颜卿顿时喜上眉梢,进宫这么些日子了,总算可以见到家里人了,这对白颜卿来说,就是最大的喜事了!

    “可否劳烦殿下,托人给我父亲还有外祖父他们,捎个口信?告诉他们,我在宫中一切安好!”

    白颜卿深知,这万仞宫墙,也挡不住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她落水一事,宫外的人,肯定是知道了,她担心,她父亲还有外祖父一家,替自己忧心。

    云祺自然是忙不迭的应下。有关于白颜卿的一切,云祺都异常谨慎和小心翼翼。

    ……

    傍晚的时候,云祺派人,将白颜卿主仆二人,接去了祺云殿。

    云骥望着空荡荡的寝宫,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他独自一人,在这个寝殿,待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因为白颜卿,他这寝宫,才刚有了几分人气,热闹了几日,这下,又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了!

    云祺将白颜卿挪至祺云殿养病,这事儿,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皇宫!

    翌日。

    皇后便带着一众妃嫔,来祺云殿探望白颜卿,美其名曰:探望未来的大皇子妃。

    白颜卿虽说身子不便,但皇后声势浩大的,带了那么一群人来,白颜卿怎么说,也得稍稍洗漱收拾齐整,去见见,这后宫的女人们。

    “你尚在病中,倒也不必同她们这般客套。”

    云祺有些心疼道。望着白颜卿,尚还有些苍白的脸色,云祺实在不忍她受累。

    “礼数不可不遵循,届时给旁人留下话柄,就不好了。”

    白颜卿未施粉黛,只换了套素净的衣裳便罢了。

    “况且,有你陪着,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白颜卿淡淡地笑着,望着云祺,眼中晶晶亮。

    云祺拗不过她,只得陪着她去见皇后她们。

    来到前殿,映入白颜卿眼帘的,便是上首端坐的皇后,以及,两侧坐着的那一众妃嫔们。

    白颜卿由云祺亲自扶着,走入殿内,采星则是,亦步亦趋的紧跟其后。

    云祺朝皇后行过礼后,并未理会别人。他是皇长子,又是嫡出,而那些嫔妃,不过是妾室,理应朝他行礼的。可是这么多年,宫中人都习惯了,习惯了忽视这个,有名无实的皇长子。

    白颜卿先是朝皇后行了个大礼,而后也随着云祺默默站至一旁,她也并未,朝那些皇帝的妃嫔行礼。

    “这白家姑娘,果真气焰不一般,竟不知同长辈行礼。”

    坐在皇后左下首的一位女子,见白颜卿竟不同她们行礼,心中大为不悦,隧开口讥讽道。

    闻言,云祺下意识,便要出声替白颜卿说话,谁知,白颜卿一点儿也不慌,她暗中按了按云祺扶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朝他摇了摇头。

    见白颜卿和云祺皆未吭声,那女子,越发的张扬了!

    “果真是在乡下养大的,竟无半点儿,大家闺秀的礼数。”

    此话一出口,在场众人,皆暗中倒吸一口凉气。

    整个京城,凡大世家的,无人不知,白家嫡女,自幼身子孱弱,被送去外头庄子上养着。这事儿,原本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白家自己家的事儿,可如今,竟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妃嫔,拿到台面上来说,这可是……赤裸裸的打白家的脸,打白颜卿的脸啊!

    白颜卿进来之前,就已经观望过了,同皇后一起来的这几位,看起来位份并不高的。从她们衣着装扮,就能瞧得出来。

    白颜卿可以忽视她们对自己的不客气,但她不能容忍,外人随意评判她白家!

    “这位娘娘,是在自家府里长大的吧?若是如此,那看来,您的父亲母亲,并未教导好您呢!”

    白颜卿一句话,明朝暗讽,既明说了她不知礼数,又暗讽了她父母教导无方。

    “你……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小蹄子!来人,掌嘴!”

    那女子,被白颜卿呛了一句,心中恼怒,当下便要命人掌白颜卿的嘴!

    而皇后,端坐在上首,悠哉悠哉地喝着茶水,似乎……并不想,插手约束那名妃嫔的所作所为。

    “容嫔娘娘不许打我娘子!”

    云祺见状,顿时捏起拳头,挡到白颜卿身前,不许任何人靠近白颜卿。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就在云祺和容嫔的宫女对峙之时,他身后传来采星的惊呼声!

    云祺急忙回头,便见到白颜卿昏倒在采星的怀中,不省人事!

    “娘子,娘子!不得了啦,皇后娘娘纵着容嫔打伤我娘子了!”

    云祺不分青红皂白的,胡乱叫了起来,而后,他一把抱起白颜卿,边往外跑,边喊着!那声音之大,大到祺云殿在巡逻的侍卫,都听的一清二楚的!

    皇后可休想置身事外,她以为,她不开口,她就无过吗?她是想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云祺可不惯着她,反正……云祺可是傻的,他说出去的话,都是实诚话!

    皇后本来是打算,喝口水,看看戏,谁知道,白颜卿竟这般柔弱,被容嫔几句话,“吓”的昏了过去,这可是皇后没想到的!更让皇后没想到的是,云祺这个傻子,居然大喊着,说是皇后纵着容嫔下手的,这话儿,要是传到皇上耳中,那还得了?

    可这事儿,经由云祺的喊叫,阖宫上下,有多少人都听到了,岂能是想瞒,就瞒的住的?

    没过多久,这事儿,便传到了皇帝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