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准备实验

    “十万金币是学费吗？你还真敢说啊！？”对於保罗.沃克顿当晚的造访，我一点都不意外。

    “哈哈………十万金币，换来一个高阶锻造师多年来的经验，我觉得很划算。”我笑道。

    “你还说你不会替她还钱。”

    “我确实没有替她还钱，我只是买了一把稍微贵了一点点的武器而已。”

    “那麽，你打算怎麽处理？”

    “处理啥？”

    “那把匕首啊！我也看过那把匕首，以用的材料来说当然是绝佳上等，但是作为一把武器，那把匕首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不合格的。”

    “你说得完全正确，无论以锻造师的眼光或是高阶战士的立场，这把秘银匕首都算是废物。不过我买下这把匕首，既不是拿来当纪念，也不是单纯发善心。”我正色说道：“再过几天，你就会知道我想要拿来做什麽了。”

    “嗯，既然你心里有数，我自然也无所谓。”保罗说道：“距离月圆之夜还有大约二十天，你之後有什麽打算吗？”

    “我不是说了要离开这里吗？你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

    “我的意思不就是问你要去哪儿吗？”

    “我去哪儿也不关你的事，再说了，你早就决定要在这个城市陪你那死去的爱人孤独终老了，我哪好意思打断你的浪漫行为？”

    “………如果，我是说如果………”

    “免谈。”

    “咦？我还没说………”

    “不就是你血族里面的那堆狗屁倒灶之事吗？用膝盖想都知道了。”

    “呃？有这麽明显？”

    “打狼人之前我就已经跟你说过了，你们吸血鬼的事情别牵扯到我头上来，对我来说，你跟那只发了疯的变异狼人一样，其实都只是麻烦而已，差别只在麻烦的大或小。”

    “………即使我付出一些代价也不行？”

    “代价？你想收买我？”我冷笑道。

    “怎麽说收买呢！？是雇佣，雇佣你懂吧！我付钱请你帮忙，就像一般的冒险者或是佣兵一样，这只是很正常的劳务购买。”

    我叹了一口气，“说吧！你打算怎麽‘雇佣’我？”

    “………五十万金币怎麽样？用魔法银行卡付帐。”

    “………………你确定今天不是来激怒我的！？”我忍住暴打眼前的吸血鬼一顿的冲动，咬牙说道。

    …………………………

    “所以，为了我能够更好地掌握锻造术，我决定在这个城市多留一段时间。”

    玛琳等四女静静地听完我的‘藉口’，面面相觑。

    “怎麽都不说话？”我有些忐忑地苦笑道。

    “哎呀，你都决定好了，我们说话有什麽用哩？”玛琳用带着强烈酸意的语气说道。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其实我们当初可以在克尔苏加德先生那里多留几天就好了………”平时乖巧的凯莉也低声说道，虽然我觉得她似乎是故意用我听的见的音量。

    “我倒是无所谓，”布伦希尔德淡淡道，“不过这次面对吸血鬼，我要好好打一场………”

    “呃………我没说跟吸血鬼有关啊………”我辩解道。

    “兰斯先生，您现在的行为就是您所说过的那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寓言故事吧！？”

    “爱莉希雅，怎麽连你也………”我有点想哭的冲动。

    “拜托！”玛琳微怒道：“那个吸血鬼太阳一下山没多久就跑来找你，你们躲起来鬼鬼祟祟地聊了那麽久，吸血鬼才刚走，你就说要多留下来一段时间，就算是笨如地精也知道跟吸血鬼有关了。”

    “呃………”对於众女细致入微的观察力，我还真的是无法反驳。

    “其实，我们留下来也没关系的，兰斯先生。”爱莉希雅柔声说道。

    “爱莉希雅………”对於爱莉希雅的温柔，我感动地快哭了。

    “但是，”玛琳接着说道：“你不觉得该对我们说些什麽吗？”

    “咦？什麽？”

    “那个………主人，我想………玛琳小姐是觉得，主人可能需要先道歉吧！？”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兰斯。”布伦希尔德说道：“朋友之间虽然有自己的独立性，但是也因为互相信任、互相帮助，所以才被称为朋友，可是你却用一个藉口来欺骗我们。”

    “呃………好、好吧！我知道了啦！”我无奈地说道：“其实，我也不是骗你们………我只是没有把所有的事实说出来而已。”

    “这不就是欺骗吗？”玛琳还是没消气，死咬我的言行。

    “好吧！我承认留下来的原因是吸血鬼的关系，但是，我确实有想锻造的物品，这个过程或许还需要艾巴的帮助，所以我并没有骗你们。”

    “你想做什麽？”

    “一般来说，秘银因为稀有的程度以及对其他金属的亲和力，与其它金属接合之後一般就无法再从中将秘银提炼出来了对吧！？”

    “兰斯，你是想………”四女之中，对秘银相对更了解的精灵惊呼。

    “嗯！如果我的想法没错，或许，我可以成为打破规律的那个人。”我带着自信的微笑说道。

    …………………………

    隔天，中央广场七十二号店舖。

    “我说艾巴啊！既然你把秘银匕首卖给我，那不管我对这把匕首做什麽事情都没关系对吧！？”我敲打着手上的魔银锭，一边问道。

    “嗯？你想干嘛？”正在熔炉旁边打磨剑身的艾巴回头看着我问道。

    “我想摧毁这把匕首。”

    “什、什麽！？你要毁了它！？”艾巴惊呼，“那、那可是我第一把秘银武器！”

    “可是现在是我的了。”

    “这、这………可是………我………”

    “艾巴，难道你不会想要尝试看看，世人皆称‘融合之後不可分’的秘银，是真的完全无法分离吗？”

    “………”艾巴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我承认，当初将匕首制作出来之後，我动过类似的念头。”

    “然後呢？为什麽不做？”

    “………我怕会失败，就像制作这把匕首一样失败。”艾巴不再看我，继续在磨刀石上工作。“五十万………那时候其实是四十多万，四十多万金币的欠款，如果将秘银提炼失败了，那我就什麽都没有了，连一把能当作残次品的匕首都没有。”

    “现在，你还欠钱吗？”我停下手上工作，走到艾巴面前蹲下，定定地看着她。

    “没有了。”

    “秘银匕首，现在还是你的吗？”

    “不是。”

    “那麽，现在有个机会，让你能够见证，甚至是参与秘银提炼的过程，你有兴趣吗？”

    “咦？可、可是………”

    “别可是啦！”我站起身子说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而且，整个过程中，其实真正风险最大的人就是我了，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麽呢？或者说………矮人都这麽胆小？”

    “你说什麽！？”艾巴听到最後一句话，直接忽略前面几句，站起身子怒道。

    “我说，矮人似乎都没什麽胆子，一点风险都没有，而且还是他们最擅长的锻造工作，结果不要说亲身参与了，连在旁边看的胆量都没有，唉………”

    “谁说我不敢！？”

    “那就是说你也参加了？”

    “当然！不参加的人是臭地精！………咦？”

    “那就这麽决定了，明天早上开始提炼秘银，今天我就要先走了，有好多材料要准备呢！”

    没有理会中了如此低级的激将法的艾巴，我直接离开了店舖。

    “喂………可恶………就这麽走了………”

    第二天一早，我抱着各种工具以及材料，来到艾巴的武器铺子，另外，包括凯莉在内的四女也一起跟着来了。

    “你带的这些到底是什麽东西………怎麽还带着那麽多人？”艾巴问道。

    “加上我带来的这些材料，这可是总价高达五十万金币以上的实验，我当然需要帮手了。”

    “一个精灵，三个人类，能帮你什麽？精灵虽然对於秘银的锻造术有自己一套方法，但是当初宣称融合之後不可分的不就是精灵一族的锻造师吗？对了，那个………人类？当初你来说也想跟着学锻造术，我就已经说过你不适合锻造术了吧！还没放弃？”最後那句话，是对着爱莉希雅说的。当初爱莉希雅也想来学习锻造术，不过却被艾巴给拒绝了，为此爱莉希雅也难过了一段时间。

    “这位精灵小姐不是锻造师，不过她好歹也是个精灵高阶战士，对於秘银也有些了解，或许我会需要借重她的知识。”

    “至於这三位，她们都是法师，尤其这位是火系法师，这位是风系法师，有她们来帮我们照看火候，我们的成功率也会提高的。另外这位虽然是水系法师，但是却是一名很优秀的炼金师，特地来担任我的主要助手。”

    “主要助手？照看火候？秘银顾问？………等等，那我做什麽？”

    “哎呀，你是锻造术的顾问嘛！而且………这麽重要的时刻，这麽昂贵的实验，不管成功还是失败，如果没多一个人参观的话，那不是很可惜吗？五十多万金币就这样丢到火里烧掉的过程可不容意见到哩！”

    “我居然只是个观众！？………那你乾脆把门打开让人参观不就行了？”艾巴微怒道。

    “哈哈………人多嘴杂，而且太过吵闹会打扰我们的。要专心，实验的过程要专心。”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