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像你这样的人都该死
唐莳伊不动于衷。 “听不懂人话吗?”杨元辰把桌子上的水杯砸向唐莳伊,唐莳伊轻轻接住:“好没长进,就那么喜欢扔东西吗?” “……”杨元辰怒火就这么化为乌有。 “你们就那么恨我吗?”唐莳伊笑了,有些轻蔑的看着杨元辰,手一甩杯子从杨元辰脸颊边划过砸在墙上碎成了碎片。 有些乐极生悲的感觉。杨元辰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估计是矜持而已。 “你们闹够了没有,把我当成傻瓜吗?”唐莳伊一把扯过杨元辰摔沙发上,欺身而下。 “没有人把你当成傻瓜。” “难道你没有吗?或者玩什么欲擒故纵?” “从我身上下来。” “不要。” 杨元辰微微蹙了蹙眉,狠狠在他肩膀咬一口,满口铁锈味——他认为他可以当狗了。 唐莳伊微微一愣:“你们都属狗啊,那么喜欢咬人。”他每次和陈訾瑜zuoai的时候陈訾瑜都会狠狠地咬他,可是被杨元辰咬的感觉不同;杨元辰还会稍稍顾及点,可陈訾瑜是发了狠地咬。外面依旧倾盆大雨,估计会有暴雨警报,好好的天怎么会突然下雨了呢。 “起来。”杨元辰看着唐莳伊没完全好起来的额头,被碎发轻轻遮住,他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有点像季娅,季娅也喜欢伏在他身上,天真地笑着说以后要嫁给他,给他生很多很多孩子。 听到唐莳伊因为手指冰凉的触感碰到微微发炎伤口的呻吟声惊了一下,如梦初醒。 “要不我们先交往试试?在此之前我不会碰你。”唐莳伊眨了眨眼睛,用碎发遮住那有些微微狰狞的伤口,光滑的额头上一道伤口的确有些败笔。 但那说到底还是他把人家砸伤的,莫名其妙地有些成就感,真是邪恶。他啧啧嘴。 唐莳伊算盘打得很好,他可以和杨元辰试试打情骂俏,同时又把陈訾瑜掌握在手里。 想要爬上他床的人太多了,他自认为杨元辰不会拒绝,只需要慢慢的温水煮青蛙:“我可以给你钱。” “唐少,你怎么看得出我缺钱?一个堂堂总裁会缺钱吗?”杨元辰冷笑,“我那辆跟了我挺久的保时捷折旧卖最少也一百多万吧?” 唐莳伊沉默不语,一屁股坐到杨元辰的大腿上,疼得杨元辰直吸一口气。脚腕子一道细小的伤痕被杨元辰一抽脚磨出血来,估计是因为刚才唐莳伊摔杯子无意扎到,他用手掐着唐莳伊的腰,硬邦邦的rou让他恨得牙痒痒。 他还有很多事,比如公司就有一大堆琐事,一天下来不知道死多少脑细胞,在此之前来次相亲,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才是他当初的生活。 他差不多当回工作狂了。 “答应我,不然你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杨元辰干脆趴沙发上,勾着桌上那袋没有吃完的巧克力:“不要威胁我,我平生最痛恨别人对我的威胁。” 唐莳伊沉默了。杨元辰倔强到这种地步,他没有想过,他在K市从来没有人在他的威胁下反抗。 偏偏这人还不算一般弱小,一只手可以捏死还不带喘气。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人那么执著,也许一时兴起引发了他征服的血性。 顿了顿,杨元辰很委以虚蛇地开了口:“你先起来我再考虑,老人家腿要断了。”语气假的不能再假,表情傲娇地不能再傲娇。 “……”刚才不是一副宁死不屈的吗?怎么转眼就“委曲求全”了? 倒是杨元辰的腿还真差不多断了,一个整天坐在空调房里的工作狂,和一个经常锻炼的黑道太子爷——不用看都知道实力悬殊。 唐莳伊缓缓起身,面对唐莳伊杨元辰开始表现得十分镇定:“你说不会动我的吧?”重点才是这个。 “对。”唐莳伊笑了笑,伸手抓了抓杨元辰的头发,软软的,很好摸;没有像平时一样打发蜡,不会显得成熟有干劲,而是一个20多岁的青年。 “那我同意了你可以走了吗。”杨元辰打了个哈欠,转身回房间打算睡个午觉,夜半三更地跑回K市,累得也够呛的,根本没有时间再去和唐莳伊打“游击战”。 “呐,大叔。我陪你睡。别忘了,还下着倾盆大雨呢。”唐莳伊一把抓住杨元辰的肩膀,“这也是情侣该做的。” 杨元辰认为,他一定是和唐莳伊五行犯冲,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招惹到这个灾星。 杨元辰拿他没有办法也只能放任他,倒是唐莳伊一副“我是主人”的模样把杨元辰拉到房间里去午休。 不知道为什么,唐莳伊觉得杨元辰给他的感觉很奇妙,有一种喜当爹的感觉,这让唐莳伊有些觉得有趣。不过他认为这也就的一时的新鲜感,不久后也许会腻。 “我当初不就打了你一巴掌吗?你至于这样纠缠我吗?”杨元辰麻利地钻到被窝里,把自己裹得好好的,全房间的格调是灰色与黑色,让唐莳伊感到一股沉重的颓废感。
总之让人很不舒服就是了。 “我只是单纯对你有兴趣罢了。”唐莳伊坐在床边,看着满地的废纸,估计很长时间没有人打扫清理过了。有微微洁癖的唐莳伊蹙着眉头:“猪窝?” 杨元辰尴尬起来,脸通红通红的,他是一个有些微微懒惰管理家事的人;因为他觉得卧室是一个及其隐私的地方,所以钟点工一般来说是不会私自打开去清扫他的房间。 然后他也懒。 “话说你这人怎么那么性情古怪?”唯一拒绝好尴尬的话题方法就是转移话题。 “因为从小到大他们都不管我,我一个人到了高中后就辍学了,之前老头子惹的仇人太多了,我过得都是担惊受怕的日子,就好像下一秒就有一把枪顶在你的太阳xue上;老头子是不会管我的,他说他的儿子必须保持着狼的野性。”唐莳伊抿了抿唇,显然是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不愿细谈。 “你妈呢?” “小时候她说会永远陪着我的,最后跟别的男人跑了,被一枪打死了。” “我觉得你这种人在那种环境下性格应该极其扭曲变态吧。” “差不多,反正都是要下地狱的,呐,我说你不会是觉得我可怜吧?你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只可惜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唐莳伊掀开被子,笑似非笑地看着杨元辰。 杨元辰顿了顿,利索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唐莳伊:“你想多了,我只不过觉得你们这种人都该死。” “为什么?”不怒反笑。 “这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别太偷窥别人的隐私。” 是吗?唐莳伊眯了眯风情万种的桃花眼,那双琥珀的眼睛慢慢变得深褐色,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一会俩小时雨停叫我起来,我要去公司。”杨元辰淡淡开口。 “好。”唐莳伊应了一声,走出卧室把门关上,摆弄着手机,手机传来李荣浩沙哑而有磁性的嗓音,那首喜剧之王。 唐莳伊一拳打在墙上,手心的指甲狠狠扎进rou里,凭什么像他这样的人都该死? 就如李荣浩唱的喜剧之王一样,活着就像演一套港产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