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毒与伤
反复查看了AKB24的演出资料，再和网络上流传的表演视频进行对比，杰洛试图搞清楚“致拟系统”是怎么回事。 可花了很长的时间，他依旧没有什么突破性质的发现。硬要说的话，能看出的不过是更灵活、自如的行动。可那些还不能够被称之为“异常”，更多的只是像“程序优化”所产生的效果。 “有什么收获吗？” 艾丽雅停下了手头的活，抬头看向正准备离开的杰洛。 “没，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停顿了一下，杰洛再次开口。 “所以我打算亲自去好好看看，到现场后或许会有什么发现吧。” “等等，没有合适理由的话可不好光明正大的过去哦。” 艾丽雅喊住了杰洛。 “因为SNH96的大为活跃，目前AKB24对外已经进入了半封闭状态。按照我们这样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进去。” “不用担心，如果什么问题都没有的话，那这次拜访不会有人知道。” …… 是那所谓的命运呢？还是抓不到边际的“缘”？ 打了个响指，投射在半空的虚拟屏幕应声消失。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观察者伸了个懒腰。 明明只是仿造过去制造了一个梦境，可在未主动引导的情况下，事情却还是向着有趣的方向发展了起来。明明杰洛已经什么都不记得，可…… 这难道是这个世界“进化”的体现？还是说只是机缘巧合下，可能性所碰撞出的奇迹？ 不，一次可能是巧合。但在巧合、巧合和巧合的同时出现……那就不可能是巧合了。这会是新变故的苗头吗？ 只是那又如何呢？终究只是个梦境，只是时光回溯的虚影罢了。在这个世界上可不存在着什么穿梭时空，即便再怎样的去努力，等到幻境消失时，阿卡狄亚也好，薇琪地区也罢，一切都还是会照着剧本，这个世界的剧本去演变。 思索着的同时，观察者又打了个响指，虚拟屏幕重新出现，只是画面上不再是虚拟幻境里的内容。反抗军成员“露茱”出现在画面中，而右下角的标签注明着信号来源地——“阿卡迪亚”。 露茱，阿卡迪亚内反抗军的一个“普通”的通讯人员。一个重生的残缺记忆“灵魂”；一个死抓着对某个“英雄”的爱慕不愿死去的可怜虫。 而此时出现在画面上的露茱，和之前杰洛在反抗军基地所见的截然不同。 黑色的纹路已经布满她身上的盔铠，手上的光束剑——“雷亚剑”也被黑雾环绕。露茱身上的那些电子纹路正一段段的闪着暗淡光芒，交错出现的光使得那些纹路看上去就像是活着的东西，正在“蠕动”着、“呼吸”着。 画面上，露茱正在战斗着，在沙漠中与天网手下的军队交战着。 漆黑的身影在两银色的机械士兵间穿梭不止，黑色的光剑挥舞，黑光过处，亮银色的碎片散落一地。 那些碎片在阳光下闪烁着，跳动着，然后化作一道道的银光。“液体金属机器人”，“天网”手下的核心机器人部队。若非敌人是这种棘手的家伙，那战斗早就一面倒的已露茱的胜利告终了。 那些亮银色机器人还在很努力的试着向露茱发起攻击，但无论是光剑攻击的间隙亦或者是招式变幻的闲暇，露茱一样的做到滴水不漏。再加上自己不同寻常的速度优势，她完全将敌人玩弄于股掌。 可能是因为黑暗精灵的影响，长时间的战斗也没让她看上去有丝毫疲惫。反倒是随着战斗的持续，越发显得亢奋起来。在这样的状态下，她又一次开始呼唤起心中所向往的人的名字，疯狂的渴望着更加，更加强大的力量。 “Z……杰……o……” 除了金属碰撞的响声外，只要用心，那就能听到露茱的低声呢喃。而伴随着她模糊不清的自语，她身上的黑色纹路闪烁频率越发的快起来。 “……er……我……洛！” 雷亚剑上黑光更胜，露茱压低自己身形，低吼着往前冲去。 通过黑暗精灵积攒起大量的能量，能量开始饱和的光剑瞬间就将前方的一名敌人割裂成碎片，而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露茱就借着势头又将另一个士兵给斩成两段。 每次的破坏，不仅消耗掉那些液体机器人大量的能量，而且黑光闪过的同时，似乎也有什么东西黏了上去，大大的延迟液态金属的修复速度。 “C……C……3区，清理……任务……完……。” 尽管还有士兵不断的爬起，垂死挣扎着，不过露茱很直接的将它们都给忽略掉了。 “任……务，务完……成~！” 不知道看到露茱这种表现的雪儿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反正观察者个人是对露茱的状态很是满意。 既然黑暗精灵的力量已经到了这种程度，那想必精灵之母的苏醒也快了。若另一个被黑暗精灵侵染的家伙也能到这种程度的话……或许精灵之母的苏醒会更快？ 念头转变，投射在半空的屏幕也随之一抖，画面变换，重新出现的是一个粉色头发的女性半机器人——蒂尼。 与露茱相似，在另一个区域的蒂尼也在战斗着，只不过她的对手是反抗军的老对头，阿卡狄亚各色的独眼机器人。 和露茱相似，蒂尼身上也有着些许黑色纹路，不过她那身盔铠上的纹路远比露茱身上的那些要更浅更细更少。而大多数的黑色纹路都集中在她的武器——那双经过多次改造的合金拳套。 被黑暗精灵“侵染”后，黑暗精灵那种特殊的能源就一直暗藏在露茱和蒂尼身上。越是使用这种力量，机体为了适应而改造的“能量通道”就越多。比起没有太多经验的露茱来说，蒂尼能更好的将黑暗精灵的能量运用到战斗中，她身上的黑色纹路大多集中在双手，双臂上。相对而言，整体的被侵染程度可要比露茱轻得多。 从这也就能看得出来，所谓的“世界最强”并不全是虚名，她多少算是个角色。不论在过去还是现在，她都比露茱要好得多。至少她很清楚，能明白什么是自己该做的，而什么又是不能触碰的。 如果有这样的家伙做手下或许挺好的。 可惜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人利益、立场和我是一样的。就算是那个变成为系统的家伙也不行。 这么想着，观察者的心情一下就变得恶劣起来。 挥手驱散了面前的虚拟屏，她一纵身从树顶上跳下，在半空中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 科学之神微笑了，降下了名为“雷利普”的神迹。 人类将第一个神迹，最初“机器人”命名为“X”，意为“无限的可能”。他就是奇迹，是神的恩泽，他的到来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天使落入凡间，恶魔不甘寂寞的紧随而来。而在混乱、灾难出现之前，第二个神迹出现了。在所有人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名为“Zero”，名字寓意为“零”、“虚无”的雷利普机器人用他弱小但却坚韧的精神死死的压制住了那个恶魔，将恶魔封印在自己体内。 英雄将恶魔镇压起来，可恶魔并没因此停下活动，暗中浪潮依旧不停歇的在翻滚着…… …… 什么？有什么人在自己耳边说着什么。 是单纯的故事？还是说刻意的在暗示着什么？ 回过神来，杰洛发觉自己已经抵达了目的地。按照之前查到的信息，今天所有AKB24的机器人在这里有一个聚会。当然了，那些AKB24成员早在一个小时以前就已经离开了这里。 对于本来就没有“逮捕许可”的杰洛来说，没有直接碰上倒不见得就是什么坏事了。 由于只不过是坐落在闹市区中的高级写字楼，大楼的防卫措施也只是常见的门卫、机械警卫加上多道门卡。这种等级的防卫对于杰洛来说，自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麻烦事。 使用特A级猎人的权限，杰洛随意给自己伪造了一个身份。又简单微调了一下门口的摄像头，杰洛就这样直接了当的从正面走了进去。当杰洛步入大门时，偏移的摄像头也重新复位。虽然只是细微的角度变化，但配合上人为的“反光”，摄像所能清晰拍摄到的也不过是无法辨明身份的局部罢了。 第一站自然是警卫室。通过遥控让摄像头出现故障，这种问题很自然的引走了看门人。通过警卫室内的接口连入大厦内部网络，不费什么力气的，杰洛就将备份的监控资料拷贝出来了。 没有过多的在门口滞留，杰洛在大厦中找了休息室停下作为“据点”，查看警卫室获取到的监控录像。 通过自身建立的临时网络，数据盘内的资料直接传输到运算核心，眨眼的功夫就找到了需要的录像。而十余分钟的时间，足以让杰洛把内容看完。 录像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24名AKB成员进入大楼，在会议室里待了一小时左右，然后集体的离开。会议室内没有安装摄像头，所以从她们进入会议室起就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录像能看到的就是途中有那么一两个机器人离席，不过很快就返回了。 真的只是自己多疑了吗？可那种不安到底是什么？ 那种机器人所不该有的“第六感”让杰洛并不满足自己的发现，就此返回赶猎人基地。 由于目前除了SNH96的护卫委托外暂无其他的任务，还是可以在这多滞留一会。 虽然比较麻烦，但杰洛还是不断的变换假身份，一层层楼的扫过去，找各种理由去每个房间里查看一番。 只是就算如此，杰洛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越是显得正常无比，杰洛就越是纠结不已。 一定是有着什么问题存在的，必然是有着什么死角的，存在着什么视觉盲区。 “显然不该是这样的才对，一定是有什么异常的！” 纠结之余，杰洛将手头的资料发了一份回基地。在爱丽丝有急事外出的情况下，此时杰洛找的自然是基地里的另一个熟人——艾丽雅。 “就算是你也不能这样随意使唤我啊！现在可是上班时间诶！” 虽然艾丽雅很干脆的开始帮忙，但该说教的还是要说上两句。 “你那边暂时没什么事情，可我手头的情报收集、数据分析的任务还是很重的好不好？” “很快就好，帮我确认下视频数据没有被动过手脚就好了。” “诶……的确是有些问题存在……” 艾丽雅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更多的是cao作程序所传出的电子音。 “很多数据显然是经过修改的。虽然是优秀的技术，但在专业性上面还是不如我们。” “不过部分信息已经被毁掉，有留下来的也只是些小片段罢了。” 随着一长串的滴滴答答响声，艾丽雅那边总算是有些使用的情报传回来了。 “我抽调了附近的监控，在时政临时设置的交通摄像找到了有用的信息。似乎……人数有些不对。进入大厦的成员一共是24人，可离开时就只剩下了23人了。” “我看看……粉色的……那个名为露卡的AKB成员并没有从大厦里面出来。” 杰洛的过度反应加上那有问题的监控录像，让艾丽雅也感觉有些不对头。 “我再搜查一下AKB成员的目前情况，你再到大厦里面看看吧。除了几个走廊外，电梯间的监控也被修改过，记得不要漏掉了。” “露卡……露卡吗？居然是那个家伙……” 某种奇怪的感觉用上心头…… 看到露卡时的奇怪感觉，抵达这栋大厦时的不妙预感，以及确凿出现异样的露卡…… 这只是偶然吗？ …… 在艾丽雅给出了线索后，一切就变得方便起来了。那么无需多说，下一步自然是把大厦里的电梯全都找上一遍。那被卡死在大厦底层的那个故障电梯自然不会放过。 然后…… “救护车！维修队！快！快！给我找机械师来！” 将大厦这边的情况第一时间反应回去，同时杰洛开始对“伤员”进行简单的紧急处理。 “下手的家伙很老练，破坏的位置都很到位。让修复人员尽快赶来，我要露卡等最快的醒过来！在最短的时间拿到情报！” AKB的那群家伙多半真的存在问题，委托怕要向着麻烦的方向发展了！ “到底什么情况？AKB的那些家伙到底想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