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诡事
“无忧?”琉璃念着,“这倒是一个好名字,上官无忧。”琉璃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塞进无忧的手里道:“收了我的玉佩可要叫我jiejie了。” 无忧点点头,看了看手里的玉佩,当即跪下便行了礼,随后抬头吸了吸鼻子问:“牧歌jiejie,你给我的一百俩银票我可以送给别人么?” “那是自然,送给你的就是你的了。”牧歌很好奇无忧会将那一百两拿去做什么用,只见无忧将手里的一百两郑重其事的递给村长说:“村长爷爷,那么多年我多亏了你们照顾,这个一百两就当这些年报答你们的恩情,你收下吧,以后谁家有个难处还请村长爷爷帮忙。” 村长一边推辞一边说:“这怎么行,咱们帮你又不是为了钱,人在世谁没个难处。” “村长你就收下吧,这村子今后搬迁多少都要用到钱。”琉璃眼里满是赞赏,小小年纪便懂得知恩图报不错不错。 村长见实在推脱不了便收下了,牧歌笑道:“村长,我这里有些事情还需要麻烦您如实相告,此次瘟疫闹得很大,连皇帝都知道了,你们可知病发后瘟疫的症状是怎么样的?” “说起来也是天灾呀,隔壁那个村子我跟你说死的人可多了,都是得了瘟疫被刚才那帮人烧死的,我们这个村本来打算搬的只是这几天也没确实有个去处,姑娘既然是我们德恩人我就不瞒你了,隔壁那个村发病的样子好生奇怪,一个个成天浑身无力的,却都在找镜子,每天对着镜子发呆,手里若是没有什么可以照到自己的便发疯一般咬人,我看呀八成是中了邪。” 对着镜子发呆,不发呆便会咬人?牧歌想了想说:“发病的人可有前期昏睡不醒?水米不进?昏睡三日后才开始发病?” 村长急忙点点头,“姑娘你怎么知道的,你说的症状和他们得了瘟疫的一模一样,哎,真是可怜,我就不信是瘟疫八成就是中邪。” “村长方才你们说你们用的水是山上的井水?那隔壁村呢?”琉璃继续问 村长想了想,拿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临近的三个村子用的都是那河水,我们这里附近就这么一条小河,可我们村的人虽然穷但祖上大部分都是读书人,只是生不逢时便都种起了地,肃然喝不起茶对水还是讲究的,饮水都是从山上挑下来的。” 牧歌闻言一拍大腿道:“那就对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琉璃今晚还要麻烦你一下,去那河边去一瓶水回来。”牧歌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吩咐道:“记得别喝那里的水。” 琉璃盯着一副十分不情愿的脸,埋怨道:“合着我今天就是一个跑腿的。”说归说还是非常认命的跑腿去了。 见琉璃走远牧歌才回过神对村长说:“村长刚才说要搬村却无去处?”村长点点头,“这兵荒马乱的真不知道该去哪里,可这一个村子老老少少的总要活下去。”牧歌含笑:“也是,不知村长可通种茶之术?”村长点点头:“姑娘有话直说。”村长是个明白人既然牧歌这么问肯定是有想法的,“在下倒有一个提议,我们逍遥居四处为商也在东篱边境种了不少茶叶,只是一直人手不够,若是村长可带着大家帮忙自然是在下的荣幸。”村长心下一动,这个村虽然封闭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逍遥居的名字他自然是听外归的村民提过,当下感激不已。牧歌点头,摸摸无忧的头道:“这样以后你要是想念村长也可以去看看。” 无忧听牧歌一说,当下心里感动不已,牧歌这么做既让村长他们有了个安身立命之所,又方便自己去看望,轻声说:“谢谢。” 等到琉璃取水回来的时候牧歌已经在和村长商议搬迁的细节了,琉璃也不好打扰等他们商量完这才将手里的瓷瓶递给牧歌,“这个水我取来了,不过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呢。”牧歌接过瓷瓶,又让村长拿了个碗给她,她将瓷瓶里的水导入碗里,又从袖口抽出一个纸包洒了一点药粉下去,只见原本平静德碗里泛出了一颗颗细小的虫卵,小小的一碗水里竟也有个三十颗。“我去,这个是什么玩意?”琉璃浑身抖了抖,她最怕的就是这些小虫子,软软的密密麻麻的,看到就浑身不舒服。 无忧好奇的盯着碗里的虫卵说:“这个是什么呀?” 牧歌将碗里的水尽数泼到屋外,虫卵瞬间被摔个粉碎,牧歌含笑:“这玩意叫做虫骰,这次这里附近瘟疫的事情就是这玩意搞的鬼,也就是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有人故意在附近村民的饮用水里下了虫骰,虫卵入腹cao控者便可cao控虫骰,只是这种骰是谁下的?”单凭着方正和许舟那两个人干不了这样子的大事,牧歌摇了摇头,琉璃想了想说:“算了,先回去吧,明日再议。” 牧歌点头,临走前吩咐村长和无忧这几日村里赶紧将东西收拾收拾,随后会有人来接他们的,附近的河水千万不能去喝之类的说完才放心的离开。 一路上话不多风很大,隐约还能听见一些虫鸣,月亮忽明忽暗的,在树林里快速行走的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琉璃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丧门鞭,牧歌悄悄的带上了金丝手套,走到一处宽阔的林子中间,牧歌突然提高了声音说道:“逍遥居路经此地办事,还请各位行个方便。”话音刚落只听见树林里“嗖嗖嗖”的几声,从各个方向射出几十支飞镖,牧歌一把推开琉璃,向后一闪,双手反转,琉璃抽出丧门鞭挥动起来,鞭子所到之处飞镖纷纷落地,鞭子所舞到之处溅起一道道白光,牧歌双掌舞动,打在她身边的飞镖纷纷落下,只见那飞镖头上的泛着幽幽蓝光,“飞镖淬了毒,你小心!”牧歌一边躲着四面而来的飞镖,一边对琉璃说道。琉璃点头,手里的丧门鞭越发的迅速了起来。 待打过这一批飞镖,只听见树林里窜出十几个奇装异服的男子,领头的却是个格外娇小的女子,一边拍手一边说:“好功夫,早就听说逍遥居能人辈出,没想到区区两个女子竟也能让我刮目相看,不如投靠在我麾下,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琉璃收了鞭子,抱拳道:“敢问阁下是何人?” “我叫阿绿,是腾哥十三部的族长,今天你们破坏了我们的计划,要么你们死要么归顺我。”叫阿绿的女子扬起脑袋。 “你要让我们归顺总要让我们知道我们破坏了你什么计划。”牧歌淡然,这女子看上去对自己特别有信心,越是这样的女子越是能搞诈话。 阿绿仰着头,一脸高傲:“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你们都是死人了。”然后挥了挥手,淡然的说道:“我们腾格十三部从大漠迁徙到这里算算也有很长的历史了,却一直寄居于东篱之下,论手段、人才、谋略我们族里也算能人辈出,为什么东篱定下的所有规矩都要将我们排斥在外?”阿绿缓缓说道:“我们不能参加科举,不能和你们一样开店做生意,我们也不能拥有自己的土地,我们有的只是当年赐予的居住地,我们也想和东篱人好好相处,但你们的皇帝却生生切断了我们德想法,所以早在我爹生前便将两个族内的小孩送出了部落,我们等了十多年终于等到了方正手握重兵,也终于找到了机会,我们不要再等了。”阿绿的表情有些扭曲,那份区别对待,那份羞辱让他们整个部族都难以释怀。
“所以你们在附近的河里下了梦蝉蛊?目的就是要制造瘟疫的假象,再让方正大肆杀戮,造成东篱王残忍不堪的假象,继而你们就可以顺应民意起兵造反?”牧歌顺着她的意思猜了下去。 阿绿愣了一下,眼前的女子显然比她想的聪明,“没错,就是这样,为了这个计划我们精心培养了整整五年的梦蝉,待它们产卵再讲卵虫撒入附近的河流里,这样子就可以造成假象了。若是今日你们肯归顺于我,那么以后这大好江山便是我们的。” 这女人梦做多了吧,牧歌无奈,“你可有想过你所杀害的百姓一旦知道真相会怎么样?” 阿绿摇了摇头:“他们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也活不了多久了,这蛊没人解得了。”若是一般的蛊毒阿绿大抵还需要担心一二,但是蛊她却一点都不担心,这是她的心血她相信世上没有几个人解得了这个蛊,“你们就两个人,我也不想和你们动手,赶紧选吧,归顺我还是死?”阿绿的眼神里透出犀利的光芒。 一道白光闪过,直逼阿绿的面门,阿绿抬手一接,户口硬生生被震出了一个口子,阿绿大怒:“什么人!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林子外逐渐清晰起来,牧歌大喜这几日她正缺人手,“本相不喜欢别人威胁她!”冷云逸一脸淡笑,踏着月光缓步而来,话音刚落一道红影闪过只听见“啪”一声,在看阿绿捂着脸上红红的巴掌印咬牙道:“你们到底是谁?”凤舞一闪身掠到冷云逸手侧嬉笑道:“这女子皮肤不够滑,脸也不够嫩,非要涂上那么厚的脂粉,打一巴掌还真是把本公子的手给弄脏了。”冷云逸将牧歌护在身后,凤舞则是拉过琉璃,红衣飘飘的男子在风中伫立,那一瞬间琉璃似乎有些痴迷,凤舞不算是长的很好看的,举手投足却又有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阿绿恶狠狠的吼道。 “北冥冷云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