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尾行
常洛蹲在水草从里，盯着不远处的苏菊，满是戒备。 在自己最初学蛊的时候，老头子便是交代过自己，蛊术一定不能在正常人面前暴露，除非是自己完全信得过的人，否则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掉对方！ 当初常洛不明白这个道理，后来倒是明白了一些。 蛊术所拥有的力量，不是正常人能够想象的，虽然没有民间传说的那么神奇，但也绝对不是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 这种超自然的力量，在一个唯物主义社会中，想要存活的话，恐怕很难，更何况蛊术的风评一直不佳。 常洛跟老头子喝多的时候讨论过，要是蛊术师被人发现了，会有什么后果。 老头子半开玩笑的回答了常洛的问题：第一步肯定是派部队把你抓起来，至于第二步，那就看你是被送到科研机构去切片研究，还是直接被活埋了。 所以苏菊这么一过来，本就对她不怎么信任的常洛，难免产生了更大的怀疑，盯着苏菊从远处过来，常洛已经打好了主意，只要这女人一检查地上的东西，自己就毫不犹豫的杀掉她！ 就算对方是训练过的特种兵，有小黑在这里，也完全没有问题！ 不过显然常洛是想错了，苏菊窈窕的身影穿过荒草地过来，并没有注意地上的动静，只是感觉空气里的气味有点不好，狐疑的四下瞄了一眼后捂住了鼻子，不愧是省城高门大户出来的小姐，捂鼻子的动作都风情万种。 “那家伙说是在东边的可能性比较大，应该是从前面上山吧？”苏菊看了看手里的手机，上边已经切换成了指南针软件。 大王村虽然没信号，但苏菊手机上的指南针软件还是能用的，苏菊手里的手机，是部队里提供的东西，她相信这方面应该是有保障的。 对了对方向，苏菊又紧了紧背上的背包——这就是从常洛家里顺来的了——继续朝着前边走过去。 而常洛看着苏菊没什么异常的反应，倒是松开了握住刀的手柄，不过片刻后又微微的皱起了眉。 “这女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常洛眯起了眼睛，有些拿不准这女人的用意，而另外的王力，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本来准备收拾收拾回家的常洛，这时候也改变了主意，他决定悄悄的跟着这女人，看看她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常洛这时候的疑惑并未完全去掉，他和老头子是蛊师的事情，实在是敏感了一些，而且人类的本性也就是如此，产生怀疑简单，想打消这种怀疑，也就难了。 想到这里，常洛从草丛里钻到了河边一颗老柳树下边，背靠着树偷偷打量苏菊的背影。 “还穿着短裙上山？”常洛刚才并未仔细的去打量苏菊的装束，这一看倒是差点被呛住了，苏菊的打扮还是跟早上一样。 短裙小衫，唯独不同的是，脚下的高跟鞋换成了一双平底鞋子。 常洛眼神不错，远远的就看到了苏菊在他家里拿的背包，常洛不禁又有些不爽了，不管这女人真正的目的是啥，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哪有好人会偷偷拿包的！ 常洛撇了撇嘴，对这女人下午殷勤表现换来的一点好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要是苏菊知道常洛的价值观点就这样，估计会气的跳脚，这么一个十块钱也不值的背包，就成了自己人品衡量的标准了？ 不过苏菊这会儿倒是有些犯愁，往前走了一段，面前却被一条小河拦住了去路。 这条河的对面，就是一座大山了，远远近近的就这么一座山，苏菊想来应该就是常洛爷爷采药的山了。 不过眼下过河的问题…… 苏菊弯腰捡了块石头丢进水里，石子噗通掉进了水里，竟然不太浅！ 苏菊皱了皱眉，淌水过去看来是不行了，难道要自己游过去？ 游泳她倒是会，不过游完泳自己身上的衣服岂不是……苏菊一时间犯了难。 不远处，常洛就藏在水草里，静悄悄的看着苏菊准备过河，在常洛的想法里头，要是这女人真的是心怀不轨，那身手应该是相当不错，至少不可能被这么一条小河给拦住去路。 不过等了半晌，苏菊仍然没有什么动静，常洛脑袋里不由得冒出来一串问号，正在犹豫这个女人的目的，那边的苏菊却有了行动。 先是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后她做出了一个让常洛想不到的动作。 苏菊竟然把那背包放在地上，伸手把自己的上衣给脱掉了！ 这动作来的太快，等常洛反应过来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的下巴都给惊掉了！ 苏菊的上衣一脱，一片白嫩的粉rou就被暴露在了空气中，因为背对着常洛，苏菊只露出了那光洁的背。 “搞什么鬼？”常洛目瞪口呆的看着苏菊的动作，而下一刻，处男常洛还有点脸红的扭过了脑袋。 “不行，好像有点不道德！”常洛这会儿，也觉得脸上有些发烧了，虽然他在苏菊心目中是个小色狼，但心里的道德观点还是有一点的。 喜欢盯着别人看是一回事，但偷窥好像有点…… 不过常洛刚一转过脑袋来，又觉得眼睛止不住的想往那边瞅。 这也难怪，就算常洛心里对苏菊有怀疑，但他对苏菊的身材长相，那绝对是没半点挑剔的地方。 自从见到了苏菊，他都止不住的往苏菊身上瞅，何况这么一个天赐良机？ “我不就是在跟着这个女人，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的嘛！”常洛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坚定的点头，两眼放光的开始正大光明的“偷窥”。 而不知道远处有个小色狼在“监视”自己的苏菊，脱下衣服后脸上也是羞红一片，但这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想游泳过去，那不脱衣服是不可能的事情，要苏菊穿着一身湿哒哒的衣服在山上玩湿身诱惑，那显然更不能让她接受。 脱了上衣，苏菊又咬着牙把短裙也给褪下了，接着就回身去背包里拿塑料袋装衣物。 就这么个转身的动作，结果又让不远处的常洛差点把持不住了。 刚才光洁的背部，远远没有正面的苏菊有吸引力。 黑色的胸衣托着一对饱满，常洛就是隔的远，也感受到了这么一股致命的诱惑。 而蹲下身来两条长腿挤在胸前的动作，则更是诱惑无比，就算隔得远远的，常洛也看到苏菊胸前那两团丰盈在挤压下，形成一道诱人的风光。 虽然蹲下身子，但隐约可见那条纯黑的小内内。 常洛这会儿已经没有刚开始那种害羞的念头了，只恨自己为什么不站的近一点，也能看的更清楚一点啊！ 所幸这个动作持续时间不长，那边的苏菊收拾好了背包，接着就迅速下水了。 恋恋不舍的看着苏菊下水，常洛转过头来，忍不住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才吐出了浊烟，低头一看，常洛有点尴尬的发现，自己好像起了反应。 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跟踪人，竟然还能看到这么个场面。 抽光了这根烟，常洛的脑袋才是清醒了一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跟上苏菊的脚步才是。 常洛这一点还是分的清楚的，对方涉及到了自己和老头子的隐秘问题，小心一点总归不是大错。不过这么一闹，他心里也有点疑惑了，这女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没见过过条河还这么笨的！ 心里一边在腹诽，常洛也是悄悄的绕到了距离苏菊下河地方有点远的一处隐秘地点，找到了两根有些发黄的楠竹。 这两根楠竹一粗一细，一长一短，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不过无一例外的是都笔直如线，没有任何弯折的地方。 常洛找到这么两颗竹子，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似乎在嘲笑苏菊的傻。 眯起眼注意了一下对面河岸的动静，常洛确认苏菊不会发现后，将那根粗壮的楠竹推进了水里。 楠竹一入水，便飘飘荡荡的浮了起来，常洛用那根细些的竹竿把毛竹给拨正后，吸了口气，朝着毛竹上踩了过去！ 要是有人在这里看到常洛的动作，定然会大吃一惊，常洛稳稳当当的站在那根楠竹上，后脚勾住了楠竹后部，手里的细竹一撑，脚下的竹子，就想一条小船一般，晃晃悠悠的朝着对面漂了过去！ “独竹漂！” 这种在外界吵得很火的苗家独特技艺，在常洛眼里算不得什么，因为附近的村民，罕有不会这一招的。 两根楠竹，长的用来做船，短的用来做浆，其实和小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异，唯一对使用者需要考验的地方，就是身子一定要稳。 常洛的身子稳不稳，根本不用去怀疑，长期在山里奔走的他，跟小号的猿猴似的，站在楠竹上一晃不晃，手中细竹子滑动之间，已经悠悠的靠了岸。 手里竹子一撑，常洛快走了两步，已经稳稳的落在了岸边。 身上的衣衫一点水都没沾上，而脚下的鞋子，也只是溅上了少许的水而已，跟刚才不得已脱衣下水的苏菊，根本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常洛收拾了竹子，把这过河的工具在岸边藏好，没有着急去找苏菊的身影。 上山的路只有一条，要是常洛太着急的跟上，反倒容易被发现。 这么一会儿，常洛也有点怀疑苏菊来山上的目的了。 “看她笨手笨脚的样子，好像不是来找我和老头子麻烦的？”常洛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远处的大山黑沉沉的，好像一只沉睡的远古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