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辞职冲击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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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尚一脸的认真: “不不,孙姐你误会了,我不是拿这个威胁你,我是经过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今天不管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跟我拍小视频,我都会辞职的。” 孙蓓亚脸上的那股硬气松下来,她问了一句: “为什么想辞职?明明很快就可以转正了。” 刘尚又掏出手机,指着屏幕: “你把我拍的这些小视频给看了,你就知道了。” 孙蓓亚却不看: “你唬我呢?你辞职难道就为了全职拍小视频?你疯了吗?” 刘尚有些奇怪: “孙姐你为啥这么排斥小视频,明明是个老少咸宜的娱乐项目,把那么多的草根捧成了网红,跟明星有一样大的流量。” 孙蓓亚怒斥刘尚不现实: “从一个普通人做到大流量网红,这个难度你真得了解吗?考清华北大都比这个成功率高。” 刘尚仍然指着手机: “我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了,我掌握了流量密码,我有足够的能力把握流量。” “哦?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小小的房产中介能怎么不普通。” 孙蓓亚不信邪,终于拿起了刘尚的视频。 看完视频,也看到了视频的流量和刘尚账号的粉丝,她沉默了一会,说: “行吧,希望你能成功,哪天我上网也能刷到你做的视频。” 说到最后又兀自摇头: “不对噢,我从来不看这些小视频的,太粗糙了。” 刘尚咧嘴笑道: “你有一天会在大荧屏上看到我的作品的。” 孙蓓亚看刘尚认真的表情,笑了笑: “从一个短视频博主到荧幕导演,这条路到底有多远?” 这时的刘尚意气风发: “远不远的反正在脚下。” 孙蓓亚没了争辩的心气,她微笑点头: “嗯,到时候我贡献你一张电影票。” 刘尚看向孙蓓亚: “多谢孙姐。” “一张电影票而已,不至于。” “不,我是说,感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也很抱歉我辜负了你的期待。” “没关系,这是我作为领导应该做的。” “对了,之前说的找你合作拍短视频的那个事你看...” “没时间,我要培养下一个白眼狼了。” ... 刘尚从孙蓓亚的办公室出来,长舒一口气。 总算是了结一桩心事。 他现在有粉丝基础,手里有钱,还有演员,他放心地辞职,专心做视频。 盛海亮找过来,招呼刘尚出去抽烟。 刘尚不抽,站在盛海亮的上风口。 盛海亮一边抽烟一边听了全过程,最终叹口气: “可惜了。” 刘尚扭头瞅了一眼盛海亮: “什么可惜了?” 盛海亮笑了笑: “我是说恋家公司少了你这位人才,可惜了。” 刘尚也跟着笑: “不可惜,说到底我拍视频还行,但是卖房子真得不太行。” “对了,既然邀请不到孙姐,晚上咱们研究一下赵欣怡那边女老师?” “行,我先去收拾东西,马上走人了。” ... 晚上,幕府山别墅。 赵欣怡去上班了,这会别墅里只有刘尚和盛海亮。 他们坐在二楼专门设作放映厅的房间,里边有挂满一面墙的幕布,手机电脑可以投屏上去。 刘尚把手机连接放映机,然后将赵欣怡发来的女老师照片投影到屏幕上。 两人则是坐在下面分析: “这个老师一看就是教英语的,你能感觉到吗?” “能。我觉得可以签下她,以后有英文环境的剧本可以让她上。” “我就说嘛,赵欣怡还是谦虚了,到现在都没看过一个和她差不多好看的姑娘,她还唬我说好多比她好看的。”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第一轮筛选完,正好赵欣怡下班回来了,还给刘尚盛海亮带了夜宵。 三人一边吃一边商量。 盛海亮问刘尚: “刘哥,你那个剧本确定下来了吗?” 刘尚摇头: “最近文思枯竭,实在没啥好本子。” 赵欣怡吃着串,安慰刘尚: “可以理解嘛,影视圈哪有一人身兼多职的,你又拍又演,还得自己写本子,本身就不合理。” 盛海亮又问: “对了,刘哥,我记得你之前发帖找写手的,有没有回信。” 刘尚噢了一声: “我还没翻邮箱,我来看看。” 因为价格公道,宣传到位,这会刘尚的邮箱里已经有不少的投递者了。 按照刘尚的要求,应试者都在附件里上传自己曾经的作品作为参考。 刘尚把作品挨个放在大屏上,三人一起看。 有好有差,三人意见不一,直到遇到一位把三人都给看沉默了。 “听说那天,她的晾衣杆从楼上掉到楼下,砸到了一个叫西门的男人。 过了很久我才知道那天砸到的是他,砸倒的却是我。 我叫武大郎,卖炊饼为生,日复一日。 我喜欢做炊饼,因为有炊饼的地方就有烟火,而我喜欢烟火。 就像我知道她不喜欢我,但只要她还在这个家里,这个家就是有烟火的。 只是我没想到,这个家不光有烟火,还有炮火。 还记得那天,我一个朋友告诉我,他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我继续追问他,他却不言不语。 我明白,没有回答本身,也是一种回答。 也是那一天,我撞破了家门,也撞破了他们。 一分三十七秒之后,那个叫西门的男人给了我一脚,我倒在了从前往后数第七块地板上。 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不止我的生活日复一日,她的生活也是日复一日。 我看到她掉落在地上的衣裳,也看到了我掉落在地上的尊严。 她弯腰,捡起了衣裳,我弯腰,选择了原谅。 我问她,可不可以不要再见面? 她问我,可不可以不要告诉你弟? 我答应了她,她也答应了我,我不告诉,她也不见。 有时候,不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而是你偏要喜欢不喜欢你的人。 所以我愿意等待,我也习惯了等待,我可以等待一个客人的回头生意,也可以等待一个女人的回心转意。 但一念既出,万山难阻,一个人要是想走,留是留不住的。 她终究还是出了门,出轨的出,西门的门。 从西门那里回来的时候,她满面潮红,眼里春风,那一刻,我突然很嫉妒西门,我很想知道,被一个人真心喜欢的感觉是怎样的,可是我没有机会了。 山前不相见,山后就别相逢。 我告诉她,我会休了她,让她走,这可能是我这一生做的最勇敢的一件事。 她沉默了很久才问我,她和西门的事,真的不告诉武松吗? 我告诉她,我们做生意的,最讲究的是诚信,说不说,就不说。 我以为做成了一笔生意,没想到却赔上了一生,生活永远比生意难做。 她信了我,转头又信了王婆,就像她今天喜欢炊饼,明天却爱上油条,人生无常。 我依旧记得她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大郎,该吃药了。” 那碗药刚入口我就明白了,酒越饮越暖,药越喝越寒。 喝完药以后,我做了个梦,她和着面,我烧着饼,屋子里弥漫着烟火味。 当我走出屋子的时候,我以为我会醒过来。 谁知道,原来有些梦是永远醒不来的。 ”(摘自b站up‘王左中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