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她住进了御景龙湾
这也能给她们逃离争取时间…… 童溪让凌医生几人全部留在岛上,游轮只留下驾驶员,哑女手中的刀子全程没有离开老太爷半寸,两人的神经高度紧绷。 福伯还在苦苦哀求:“童小姐,我们都按照你的吩咐做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放了老太爷?” “你别担心,只要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一定会放了老太爷的。”童溪安慰着,然后驾驶员开始起航,迅速驶离这座孤岛。 福伯对老太爷向来衷心,眼睁睁望着老太爷在自己的视野中逐渐消失,双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凌医生顺手扶住了他的手,沉声提醒:“小心。” “老太爷,现在老太爷被童小姐抓走了,我们又联系不到外界,要是她半路耍花招,老太有个三长两短,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我自己!”福伯懊悔又担心地说着。 凌医生眸光暗了几分,安慰道:“童溪嘴硬心软,她的目的是逃离这里,保住孩子,不会真的伤害老太爷的。” “岛上真的没办法联系外界了么?”福伯不死心地问。 凌医生摇了摇头:“如今只能听天由命了。” …… 童溪担心凌医生还有什么后招,所以直接吩咐驾驶员朝着最近的港口驶去。 在上岸之前,驾驶员绕在港口兜了两个圈子。 童溪确定没有人跟着,这才放心地上了岸。 “抱歉,老太爷,虽然不是我本意,但我的确劫持了你。”放开老太爷前,童溪恭敬地道了歉。 老太爷气血翻涌,眸光不善的瞪着她:“做了便是做了,还来假惺惺地说什么!” “是,我是假惺惺,但如果您以后还意图伤害我的孩子,我依旧会不择手段。”童溪撂下一句,让哑女招到了出租车,再松开老太爷的瞬间,坐进车内逃离。 车子一路疾行,司机友善的问童溪去哪。 童溪愣住了。 她要去哪? 她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要去哪里? 可是四处都是老太爷的眼线和人手,她需要为自己找一个强大的庇佑,而那庇佑便只剩下…… 赫连爵。 “御景龙湾。”童溪催促着:“师傅,麻烦你开快一点,我可以加钱。” 司机透过车镜看向童溪着急的模样,又挺着肚子。 御景龙湾那地方,都是有钱人能住的,代表着身份与地位,大概是联想到了什么,司机有些鄙夷,但能赚钱,脚下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车子轰鸣转瞬便窜上了大道…… 一路朝着御景龙湾而去。 童溪在脑海中设想过无数个她将看到赫连爵的画面,却唯独没有想到…… 才不过一个多月不见,御景龙湾里居然站着另一个女人。 时隔多日,阿澜更加妩媚妖娆了,深冬季节,一袭羊绒大衣,淡淡的妆,却显得格外冷艳。 坐在沙发上,她淡定地把玩着手机,几个老佣人正在做清洁,对于阿澜的到来似乎见惯不怪。 童溪站在了门口,一颗心瞬间如坠深渊。 门口的光线被遮挡,阿澜懒洋洋地抬头看了过来,入目是童溪被哑女搀扶着的画面,腹部高高凸起,又无比狼狈。 阿澜嘴角的表情瞬间有了裂痕,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太……不对,我应该叫你童小姐。” 童溪一步步朝着她走去,门卫知道她和赫连爵的关系,却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婚,所以才放了她进来。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 只感觉,脑子都炸裂了。 在她走后不过短短一个月,赫连爵就迫不及待迎接新欢住进来了么? 可她阿澜曾经是这里的女佣,难道不觉得膈应么? “你什么时候住进来的?”童溪麻木地问出这个问题,唇瓣微微发颤,掌心渗出了热汗。 一直扶着她的哑女感受到了童溪的愤怒和绝望,戒备地瞪着阿澜。 旁边的老佣人正打算说点什么,阿澜薄唇挽起漂亮的弧度,抢先开了口:“爵少原本说是让我一个月前就搬进来的,不过我觉得你们刚离婚我住进来不太合适,所以就拖到了现在……” 耳畔像有无数蜜蜂在翻飞,无形中童溪的心脏被人紧紧揪着,她又问:“赫连爵呢?他在哪?” “爵少工作比较忙,可能晚上才回来,要不你先坐一会,我让人给你准备点午餐,你应该……还没吃饭吧?” 如此自然的口吻,俨然她已经是这里的女主人。 童溪像行尸走肉,坐在了沙发上,身下软绵绵的不像话,就连她都好似置身云端…… 哑女捏了捏她的掌心,给她鼓励和安慰。 老佣人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顿住,童溪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直到……贝勒突然扒拉着爪子徘徊在别墅门口。 “嗷呜……”贝勒朝着童溪吼叫,热情地摇晃着尾巴,眼睛睁圆,恍若诉说着分别情绪。 阿澜拧了拧眉:“它怎么又来了?还不快点把它赶走,爵少回来看到狗毛,一定又要不高兴了。” “这狗是南少的心尖宝,爵少每次威胁说要炖了它,却没一次真的动手。”老佣人不服气地回怼。 阿澜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顿住了,反而大方地朝贝勒招了招手:“既然它这么重要,那就让它进来吧,反正待会你们把狗毛清理干净,不让爵少发现不就行了?” 佣人们哑然失笑,一阵沉默。 贝勒这样的狗,上蹿下跳一圈,他们清理起来很费劲的。 摆明了是故意欺负佣人。 童溪下意识想帮佣人说话,可小腹隐隐传来一阵痛感,她只得缄默地闭上了嘴,坐在位置上休息。 “童小姐,你还好吧?”阿澜瞧出了异样,关切地询问道。 “我没事,谢谢关心。” “唔,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可以去楼上的客卧休息一下,反正以前你在御景龙湾的时候,也隔三差五睡在次卧,应该也习惯了吧?”阿澜笑眯眯地说着,像丝毫没有注意到童溪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腹部的痛感越来越加剧,童溪索性不再和阿澜做口舌之争。 静静地靠在沙发上,她竟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