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御医束手无策

    月牙却是如获至宝，从此，月牙每天到这‘全聚德’来乞讨。

    这天，意外的讨到一只鸡腿，月牙拿在手上，却看到眼前一个小孩，七八岁的样子，两只大眼睛看着自己手上的鸡腿。

    月牙忍着饥饿，把刚刚到手的鸡腿递给了这小孩儿。

    后来，这小孩跟在月牙身后形影不离，这小孩儿便是眼前的小六子。

    “月牙姐姐，你到那去了，小六子找了你这么多年，以为你被坏人带走了。”哭了一会，到底是男孩子，小六子抹了眼泪，抬头问月牙。

    五年前，小六子和月牙一同到‘全聚德’外乞讨，小六子恰逢吃坏了肚子，只离开一会儿，月牙便不见了。

    从此，小六子每天都到‘全聚德’来，为的是有一天月牙能回来，不曾想，今天真的见到月牙姐姐了。

    月牙见小六子个子长高了不少，只是瘦的怕人，看来这几年吃了不少苦。

    “姐姐跟着大师走了，后来就跟了我们家小姐。”月牙伸手擦去小六子脸上的污渍，拉着小六子到江紫烟面前。

    “小姐，就让小六子跟着我们吧，小六子吃的不多，月牙可以少吃一些，月牙求小姐开恩。”说完，月牙就要跪下。

    多大点事，古人就是这样，动不动的就磕头，江紫烟最怵人给她下跪。

    一手拉住月牙，道：“留下可以，我来问你，你都能做什么？”

    “我什么都能做，求小姐收下小六子。”小六子是个会来事的，见月牙为他求情，这位小姐亦是有心收留自己，便上前说道。

    “看你刚才的样子，我身边一个女孩子都能把你拿住，我可不留无用之人。”江紫烟故意这样说。

    “我···我不怕死的，我什么都能做！”小六子为了能和月牙在一起，拼命推荐自己。

    “外边的乞丐都听我的，我是他们的老大。”小六子终于想起一件觉得自豪的事。

    “这样吧，今天下午，你把京城里十岁以上，二十岁以下的乞丐都集中到京城南门外，我让人教你们一些本领，若是学得会，就留下，学不会，就走人。”江紫烟看到小六子时，心中便有了计较，于是安排小六子去做事。

    月牙见江紫烟有心收留小六子，便道：“小六子，按小姐说的做，跟着我们小姐，有你出头的日子。”

    江紫烟吩咐跑堂的到后厨取了些馒头让小六子带走，又吩咐叶羽叶蝉回一趟叶府，又嘱咐了幕掌柜几句，这才带着月牙奶娘站起来往外走。

    幕掌柜的叫了马车，车夫放下脚凳，月牙上了马车，回身拉江紫烟，江紫烟却让奶娘先上去了，自己这才上去。

    幕掌柜站在酒楼外，看着江紫烟的马车离去，转身回到酒店。

    酒楼雅间的老者此时披着带斗篷的披风从酒店出来上了马车。

    在府门外下了马车，江紫烟带着月牙奶娘向府里走。

    管家江福正在大门里面吩咐小厮们什么，见到江紫烟，狗腿的上前：“见过大小姐。”

    其余下人见管家尚且给大小姐行礼，便一起道：“见过大小姐。”

    “嗯，”江紫烟鼻子里哼着，径直往里去了。

    走了几步，听得身后的下人小声道：“江管家，明天起，我们几个就专管采办二小姐的嫁妆吗？”

    听得江福压低了声音道：“夫人吩咐了，二小姐的嫁妆要最好的，你们几个不可怠慢，办好了差事，夫人自然会有奖赏。”声音虽是很低，江紫烟还是听清楚了。

    叶羽叶蝉是练武之人，听力本就异于常人，听得更清。

    一路上的下人见江紫烟回府，便上前问安，道：“见过大小姐。”比起刚回府时的情形，真的是天差地别。

    江紫烟她们刚走过去，便听身后的下人窃窃私语：“楚王归来，咱们府上要办喜事，夫人让我们到二小姐院里听差，快走吧，去早了或许有赏。”

    办喜事？

    江紫烟听了一耳朵，心中有了计较，不动声色的回了凝香居。

    到了晚间，江紫烟换上一身短衣，让月牙奶娘熄了灯在房间等着，自己则翻墙出了凝香居。

    府中除了巡夜的，都窝在自己的屋里，江紫烟避过巡夜的，来到郭氏的牡丹院。

    这院名起得，还以为自己是花中魁首，整个一朵老白莲。

    从后墙爬上郭氏的卧房，掀开房顶上的瓦片，正好看到坐在卧房外间的江翼城和郭氏。

    此时，江翼城端着一杯热茶，用杯盖打着茶杯上飘着的茶叶，两眼却是看着门口。

    “老爷，楚王马上就要返京，楚儿的事该怎么办？”郭氏坐在江翼城对面，见江翼城半天没说话，心中有些着急，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

    “不用急，车到山前必有路，先置办嫁妆，等楚王归来，你就进宫找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让楚儿和楚王尽早大婚。”江翼城到底是朝廷大员，为后宅女人分忧这种事也是做得驾轻就熟。

    “只是这些年家姐从不与我们来往，我冒然去找，家姐会买我的账吗？”郭氏不敢确定。

    自从郭氏以妾的身份进了江府，胞姐，当今的皇后娘娘便断了和郭氏的来往。既是宫里举行重大宴会，也从来没有给郭氏下过帖子。

    后来抬了郭氏做平妻，皇后娘娘也只是给江翘楚下帖子，依然没有郭氏的份。

    如今前去抱皇后的脚，不知皇后娘娘还认不认她这个胞妹。

    “你以前和碧华公主关系不是最好吗？碧华公主可是当今皇上唯一的胞妹，若是有碧华公主出面，楚儿楚王妃的位子便坐稳了。”

    江紫烟前世今生都没见过这样挖空心思的父亲。

    本来是大女儿的东西，绞尽脑汁的夺了给次女，天下竟有这样的。

    “楚儿今日在外面见到湘月郡主了，因公主府有事，匆匆告别，和楚儿没有详谈，不知公主府会有何急事？”说道碧华公主，郭氏想起先前女儿回家说的话。

    “今天在殿外听了一耳朵，说是公主府小公子病危，请了圣旨到护国寺请方丈大师，不巧方丈大师闭关了，这次小公子可能会有危险，皇上大怒，命院判大人带最好的御医到公主府去给小公子医治，若是小公子救不回，院判大人和那些个御医脑袋也会不保。”江翼城倒是消息灵通的。

    “驸马爷是太上皇的爱将，一直驻守边关，若是独子没了，不知会如何？却不知这小公子得了什么绝症，让太医院的御医们束手无策？”郭氏言语中有些幸灾乐祸。

    “开始是肺症，现在说是痨病，可能就这几天了，不然也不会请圣旨招方丈大师。”江翼城一边渡步一边道。

    “如若是真的，明天便带着楚儿到公主府去探病，我们是多年的好友，算是正常来往。”郭氏为了女儿算是拼了，竟然把多年不曾来往的人说成是好友。

    “不急，慢慢铺垫便好，今日虽接到楚王大捷塘报，后续还有好多事要做，要和西凉和周边各国签订一些合约，还要拿到西凉各国的降书顺表，这才算是大胜，以后几年，和西凉的边界才会平稳。”江翼城说完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

    “我已经给楚儿加派了一些个下人，帮着清香居收拾装饰，专等楚王归来，便和楚儿成亲。”郭氏倒也不瞒着江翼城，把她的安排说了出来。

    “这些事你来安排，至于楚儿的陪嫁，你看着置办，不要太寒酸了，毕竟将来是要做太子妃的，如若陪嫁上不得台面，会让未来太子脸上无光的。”江翼城说是让郭氏来安排，还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