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回 讨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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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不出个所以然来,瑜真干脆又翻个身,也不管他的手臂搁在哪儿,放空了心,就此睡去。 若不能打开她心扉,那心火必得一直压着。 云池阁中,尔舒正兀自伤感着,忽见一道人影闪入,外头并无人通禀,待定睛看清来人,着实吓了一跳, “纳泰?你怎么?” 他就喜欢她这惊慌失措的娇模样,信步行至她跟前的桌前坐下,毫不客气地斟了杯茶,抬眸笑看着她,“惊喜么?” 尔舒慌张四顾,催促他莫作逗留,“你怎敢来此?快快离去,让人发现你我就完了!” “我办事,你放心,九爷并不在府上。”纳泰此人颇有眼色,眼光长远,不计较一时得失,时常请客,出手阔绰,入府没多久,便与其他下人打好了关系, 听闻缤儿被逐出府,随即想法子打点,趁着傅恒不在府上,入夜时分,潜进了云池阁中,想打探个清楚, “缤儿到底犯了什么事?” “那个死丫头,居然背叛我!”尔舒不敢与纳泰说,是她找药迷惑傅恒,只将责任推给缤儿, “缤儿是个见利忘义的,看我不得宠,她便想狐媚惑主,悄悄在酒里下了药,设计让傅恒迷迷糊糊要了她,好也飞上枝头,作半个主子。 哪知被傅恒察觉,他还以为是我下的药,对我有所误会,径直去找了瑜真圆房。 事后他就赶走了缤儿,还对我怀恨在心。认为我图谋不轨!” 闻言,纳泰双眼放光,“如此说来,妻妾同时入府一两个月,他和九夫人才圆房,而你,还是清白身?” “纳泰!你放尊重些!我现在是傅恒的女人!” 冷哼一声,纳泰瞥眼嗤笑,“房都没圆,你也算?” 又温言软语了几句,纳泰这才离开。 且说瑜真一直不来月事,大抵是闷闷不乐,傅恒便思索着如何才能令她开怀。 机灵的海丰打听到,九夫人最疼爱的四妹瑢真,生辰将至。傅恒觉着有戏,遂找瑜真商议,让她回府住两日,陪瑢真过生辰。 瑜真闻言,心底多少是惊讶的,出嫁女子,哪能随意回娘家?除非是有大事,抑或,被休! 看出她的讶然,傅恒解释说,“莫想太多,并不是要休你,只是看你在府中过得太压抑,便想让你回去和姐妹们相处几日,希望可以疏散你的压抑。” 瑜真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盯着他看了半晌,那眼神,好似怀疑他此举有诈一般。 傅恒一脸坦诚,反正他问心无愧。 默了好一会儿,瑜真才问了句,“额娘会同意么?” “已与额娘提过,额娘并无意见。你先回去住两日,待第三日,瑢真生辰那天,我也过去,宴后咱们再一道回府。” 瑜真自然愿意,“嗯”了一声,便算应了。 商定后,傅恒长舒了口气,瑜真鲜少与他说话,能做件令她开怀之事,实在不易啊! 当晚,芳落简单收拾了包袱,为明日回那拉府作准备,瑜真又命人备了六样礼,未料次日出府上马车时,竟见那礼多了一倍,傅恒笑道: “六样不够大气,难得回府,多备些贵重之物,讨好岳丈大人。” “你不是后日才去的么?”难道她记错了? 傅恒将手一伸,亲自扶她上了马车,在车中坐定后,傅恒才道: “那也得亲自送你回府,如若不然,只怕岳母会以为你我闹了矛盾呢!” 瑜真倒是没想到这一点,他一个大男人,怎可能如此细心?“额娘嘱咐你的?” 此话一出,傅恒微愣,“就不能是我自个儿的主意?瑜真,在你心里,我就是没主见,只会听从母亲安排的软弱男人?” 难道不是?“否则你也不会委屈自己,一直待在昭华院。” “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后来再回味起来,便不以为然,”笑了笑,傅恒突然问她, “你知道什么叫顺水推舟罢?” “啊?”突如其来的一问,瑜真一时反应不过来,“此话何意?” 她那端放在裙边的手,修长白嫩,傅恒顺势握住她的手,笑得意味深长, “自己体悟。” 懒得体悟,此时的瑜真,并未把他放在心间,也就懒得琢磨他每一句的含义。 只是这牵手令她很不习惯,便以手心冒汗为借口,给抽了回来。 睁着两眼说瞎话!“大清早的,你还能热?” 为什么不能?瑜真淡淡地望他一眼,“我虚!” …… 呃……好罢!傅恒无言以对,暂且饶了她。 亲自送她回府后,见了岳丈,喝了盏茶,傅恒还有要事,先行告辞离去。 果不其然,他人一走,瑜真的母亲关氏便拉她进屋,问她是否和九爷闹了别扭。 还真让他说中了,瑜真哭笑不得,安慰母亲, “劳额娘牵挂,没有任何矛盾,只是他晓得后日是瑢真生辰,才让我回府陪妹妹。” “原来如此,”听女儿这般说,关氏这才放了心。又提起琏真与四少爷傅文之事,说是八字已合,富察府定的日子是六月十八,最近已开始为琏真准备嫁妆, “琏真虽不是我亲生,但她母亲之死,我也有责任,如今又是嫁至富察府,嫁妆自不能马虎,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这是自然,”琏真的嫁妆,代表那拉府的脸面,瑜真不会计较这些, “但她母亲之死,是咎由自取,怨不得额娘,额娘不必有愧。” “话虽如此,终是一条人命。”关氏向来心软,从未因此恨过琏真之母,只觉她小小年纪便没了母亲,太过可怜,是以对她格外优待, “罢了,送她出嫁,我也就安心了。” 从母亲院中出来后,瑜真又去找了瑢真,两姐妹一道,看望他大哥的宠妾,莲漪。 与乾隆初遇那天,正是在莲漪房中,后来乾隆得知宁琇的心思,便允许他将莲漪赎身,接入府中。 永寿虽然瞧不起这青楼女子,但皇上发话,他也不好再拦阻,只得同意儿子宁琇纳了莲漪。 但宁琇毕竟是那拉府唯一的儿子,只有一妾不像样,没多久,永寿又为儿子安排了一桩亲事。 娶的正是满洲正黄旗副都统,乌雅·兆惠的妹妹,乌雅·蓝宝。 莲漪入府后,添了个小千金,蓝宝生了个儿子。所幸莲漪有自知之明,并不嫉恨什么,安心作妾,陪伴宁琇即可,而蓝宝亦是大家闺秀,端庄贤淑,并未找莲漪麻烦。 眼看着她们妻妾相处甚是平和,瑜真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和尔舒就相处不来? 大抵是因为尔舒,命比纸薄,心比天高,从不愿放低姿态,那么瑜真身为正室,更不可能去讨好她。如此,两人的矛盾才越闹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