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无情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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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后半夜,楚煜藏在暗处的影子,带着他找到了阮凝香。 影子依旧看守在暗处。 酒馆角落里,阮凝香趴在桌子上,已经醉成了一团,睫羽上还沾着泪。 楚煜结了账,把人抱了起来。 明明喝了那么多酒,阮凝香还是无比清晰地感觉到心中悲伤、愤恨的情绪在翻涌着。 她去推他,“言子瑜,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遇见你!” 楚煜心口微痛,他压低声音说,“他们没死。” “你骗我!”阮凝香眼泪滚动,恨恨道,“你还想骗我!” “安静,你在闹,只会引来更多的麻烦。”楚煜低声警告。 阮凝香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眸,望着他凝重的脸。 我可以信你么? 言子瑜。 楚煜抱着她,在夜色中,兜兜转转去了一户农家小院。 楚煜将她放了下来,摸黑点燃了屋中的蜡烛。 阮凝香抱着一丝侥幸,弱弱地问:“他们在哪?” “我已经叫福伯送他们出城了。” “你还是在骗我!” 阮凝香起身就想走,又被楚煜拉进了怀里。 “信我!”楚煜紧紧地搂着满身酒气的阮凝香,解释道,“皇上因为招安一事,气我选择自降身份和你成亲。” “不都说了是假的么?” “就算是假的,此做法那也是变相地侮辱了朝廷无兵可用,更是毁了皇家高贵的颜面。”楚煜顿了下,言语里也有几分身不由己的苦涩,“所以,父皇才要杀了你身边的人,再把你禁锢在京城,挽回一些威严。”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阮凝香骂道。 “谁敢跟他讲道理。”楚煜眸子深沉,缓缓松开了手,“怕你不信,我叫宋霁他们给你留了一封信。” 信封上无字,信里的字,阮凝香认识。 是宋霁的,还有秀儿,阿珂,他们每人写了几句话。 没有署名,却有一串代表他们身份的数字。 这一刻,阮凝香知道他们还活着。 他们还活着,没有被烧死。 阮凝香抹了把眼泪。 信里,秀儿的话最多,各种不舍,保重,还有叫姑爷照顾好她的话。 姑爷,言子瑜,是楚煜救了他们。 刚擦掉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滚落下来。 屋里阴冷,楚煜拿过炭炉,点燃,“私自救下他们,乃是欺君之罪,宋霁他们不能留在京城,也不能回南境,我叫他们先去了沿海一带避避风头,那里比较乱,只要他们低调行事,没人会怀疑他们。” 这会儿的阮凝香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她复杂地望着眼前这个令人看不透,猜不明白的男人。 她问:“欺君之罪,被发现会被杀头的,你为什么帮我?” 为什么? 楚煜盯着烧得通红的炭火。 因为,他想要的是一把能为他所用的刀,而不是对向自己颈间的刃,那么这些人便不能死! “你既然选择做我的刀,那便是我的人,我自然就要保护好我的私有物。” 阮凝香不知他心中所想,只知道因为他的一念之差,阿珂他们,逃过一劫,她的心境,也由恨变成了感恩。 “子瑜,你以后别老这样吓我了,我这里真的会承受不住的。”阮凝香低头戳了戳胸口。 声音恹恹,听上去可怜兮兮的。 楚煜说:“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告诉你,就是想让你在太子面前来演这么一场戏,不然骗不过去的。” 骗不过去的不是太子,而是那个处处提防他,如今竟用这等卑劣的手段和把柄,用来牵制他的好父皇。 “太子?”阮凝香猛地抬头,“对了,前几日,太子身边的那个老太监,确实找过我,可是,我跟太子之间都不认识,我又没权势,他为难我干嘛?” 阮凝香既然被留在了京城,楚煜就必须让她尽快的看清京城里的形势。 他言简意赅地说了下。 目前朝廷有两方势力。 一方是以太子为首的相爷一党。 一方是以六皇子为首的将军党。 而太子的位置,一直做得危如累卵,对他造成最大威胁的便是六皇子楚辞。 争储的路上,注定要有一场腥风血雨。 说话间,楚煜已经将房间里生起了暖炉。 他拔了拨碳火。 没有告诉阮凝香珍珠的事,而是说:“你和我有交集,太子怕我暗中勾结六皇子,所以他不得不提防。” 原著中后期,太子倒台,楚煜崛起,才是六皇子最大的劲敌。 阮凝香试探道:“那你有想过争皇位么?” “皇位?”楚煜眉眼轻嗤,“我一无权,二无势,又流着一半前朝皇室的血,所有的皇子都有可能坐上皇位,唯有我,呵,不可能!” 楚煜盯着这个同样拥有言氏血脉的阮凝香,“如果你不想做我的人的话……后悔也晚了。” 独行的路上太无聊,他就是要拉着她,在这肮脏不堪的命运里一起沉沦。 阮凝香摇了摇头,说:“我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跳跃的烛火,映得阮凝香长长的睫羽,在哭红带着酒气的眼帘处落下一排影子,发髻乱了,头上的步摇还歪歪斜斜地插在云鬓,随着动作而晃动着。 影影绰绰。 楚煜心神恍惚了一瞬,他问:“冷么?” 阮凝香摇了摇头,“喝了酒,不冷。” 楚煜放下手中的铁夹。 架子上木盆子里的水,凉得刺骨,他就那么着洗了洗手。 又说:“明日,你会搬进新的府邸,记住皇帝御赐的那几位宫女太监,一个都不可信,等我找机会,会给你寻个可靠的帮手,不过接下来的几天,你要先装一装病,别让人起了疑心。” 阮凝香点了点头。 “又是摇头,又是点头,你脑袋不累么?”楚煜走过来,伸手摘掉晃得他心乱的步摇,丢在了桌子上,“这里是福伯居住的地方,院子不大,今晚就先在这里对付一晚吧。” 阮凝香喝了点酒,心一松懈,这会儿确实有些上头。 刚想宽衣解带,就见楚煜已经先一步的褪去了外袍,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