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倾诉
如往常一样吕素是听着张量山晨跑的脚步醒来的，她收拾好床铺便沿着山路去易小川住的院子，准备给易小川打满水缸并生火烧水煮饭。不料走到易小川的院门口却发现院子的大门上上了一把简易的锁。吕素愣在门口呆了一会只好原路返回了自己的屋子。先给水缸打满了水，再勉强吃了一点食物，就和其他少女们赶着羊羔去草原了。 这时张量山已经跑回了伏虎村，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一直跑道易小川的院子门口。也看见了那上了锁的院门。便转身走向庞虎的屋子。路过小河时，正看见吕素费力的提着满满一桶水，一步一步的往家挪，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上前帮忙的冲动，刚迈出一步，就看见几个图安的少女叽叽喳喳的围住了吕素，有人伸手帮吕素一起提了水桶。张量山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女孩们消失在女村中。 等张量山跑到易小川的院子，看见院门上了锁，他从篱笆上探过头去，看了看昨晚自己站过的地方，仔细寻找了很久也没找到那根烟头，真是见鬼了！不会是已经被易小川捡到了吧。他只好走回了庞虎的屋子，庞虎已经起来了正瘸着腿做饭，张量山找了根其他的绳子给他做了牵引。 早饭后，庞虎腿脚不方便就留在村中帮大家做些劈材、喂鸡、喂猪的工作。虽然身为秦军的军官，村民们都不敢让庞虎干这些低贱的活。可庞虎却不以为意，每天都做得很认真。一点也不摆贵族老爷的架子。 张量山背上一只竹条编成的筐子，上山寻些可以利用的中药材去了。他和庞虎商量过来，由他这个医士的身份做掩护，以采药为借口暗中探查出图安国的地形和军队的布防情况。为以后庞虎逃回秦国做准备。沿途的碰到了几个图安士兵，他们都认得张量山，又见他在采药也就都没有过多的为难。 中午时分，张量山晃晃悠悠的背了半框药材，走上了湖边的那片草原。远远的就看见一群群洁白的羊群，像白色的云朵一样点缀在翠绿的草原上。蓝天、白云、绿草如茵……西边远处是巍峨的群山。那里就是他未来要侦查的重点目标之一，西去通往秦国代郡和匈奴人领地的要道。他装作打水的样子逐渐往西走，沿途放牧的少女们都冲他露出善意的笑容。张量山也以微笑作答，心中却着急想找个地方使用望远镜。突然他看见西边有座小土丘，利用土丘的反斜面正好可以躲避图安人的目光。他便往小土丘那走去。 张量山爬上那座小小的山丘，准备在顶上好好看看西边的地形。不料刚走到坡顶时，却看到坡下站着个胡服的女子。那女孩身穿一套白色的胡衣，上身一件红色的马甲样式的背心。头上扎了条红白相间的布条，梳了两条粗粗的小辫子甩在脑后。女孩背对着他站在半山坡上，手里提了根竹枝做的赶羊鞭，面对着一小群大小不等的绵羊，是个牧羊的少女。那女孩听见身后的草响便转过头来。竟然是吕素！ 张量山没想到吕素竟然换了胡服，紧身利落的胡服衬托出少女婀娜的身姿。配上吕素的弯眉秀目，望之极是俏美可爱。 他咧嘴一笑，吕素却已飞快的转过身去了，他依稀看见吕素的脸上有些泪痕。 “你好啊！”张量山打了个招呼。 吕素没有回答，不过也没有逃开。 “素素你今天穿得好漂亮啊！” 吕素还是一动也不动的，默不作声。 张量山知道这小萝莉也很想找人倾述一下，可也不好意思向自己开口。得了想个法子让素素换换心情吧。想到这里张量山便放下背着的竹筐，他伸了伸腰：“哎！这里不错，正好晒晒药材。吕姑娘你不介意吧。” 吕素还是没有回答，却轻轻的点了点头。 张量山便找了快空地，将草药一一摊开在地上晾晒。 “我刚才看见一个人……”张量山随口讲了几个小笑话。可是吕素听了居然没有笑，依然呆呆的站在原地。张量山皱皱眉头，看样子这招不行，心念一动，计上心来。他站起来往吕素那边走了几步，捡了根枯枝在地上刻画起来。其实吕素听了笑话，已经被逗笑了，只是不好意思笑出声来。突然张量山没声音了，反倒起了疑心，偷偷转头看见张量山蹲在地上写写画画的，心中好奇却也不好意思走过去。便伸长了脖子想偷看。张量山突然轻咳一声站了起来。吕素慌忙转过头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他望着吕素的背影一笑。哼着小曲走回晒草药的地方去了。 吕素听见张量山的歌声远去，‘小山哥哥在写什么？’她好奇张量山刚才写了写什么。虽不好意思，但心痒难忍终于转过身去，看见张量山远远的蹲在地上正背对着这边摆弄草药。 吕素吸了口气，提着裙子快步走到张量山刚才写字的地方，低头一看。只见一片空地上横竖线条画成了一个棋盘，上面交叉的地方已经用树枝点出了圆圈和交叉作为黑白棋子。原来是围棋！张量山已经先落了一子。看样子是在等自己落子呢！ 怎么办？吕素犹豫着。终究是技痒难熬，忍不住用手中的鞭梢在他的落子边划了一个‘叉’。划完后吕素连忙起身也轻轻咳嗽了一声，便退回了放羊的地方，脸上却是发烧似地烫。 张量山早已偷看到了吕素的举动，等吕素退回后才起身走到棋盘边，回了一子……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的下起棋来。半个时辰后吕素得意洋洋的以十子的优势获胜。张量山便擦去棋盘在旁边的地上另划了一个…… 连下了几盘棋吕素都是大获全胜，两人也越靠越近。终于各自坐在了棋盘的一端。一盘棋中盘张量山投子认输后。他冲吕素一笑：“素素，算算我差你多少子儿了？” 吕素望着他先是一笑：“二十多个了！”望着张量山温柔的笑容，突然间吕素心中的千般感慨万般委屈一下子涌了出来，只觉得立刻想把心中的委屈都向眼前的小山哥哥都说出来才好。吕素沉默着……沉默着……终于一下子爆发了…… “哇！”的一声吕素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