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教堂

    使用狙击枪时候，李季最后几枪仿佛死神附体，几乎指哪里就打哪里。所以李季觉得自己的远程狙击基本合格。他还想试试USP的效果。

    “你还想杀人？”马特吃惊地问。两人依旧是躺在同样的屋顶，仰望星空。

    “我觉得你的心理有点问题，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或者去教堂找神父。”

    “我没有问题。”

    “不！你现在的心态就不对。虽然那些人该死。但你的心态太过冷酷，注意你是个普通人，不是神也不是杀手。你应该对生命保持哪怕最低度的敬畏。人如果没有了敬畏，那么与恶魔又有什么分别？”

    李季默然无语。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心态有问题。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好。

    如果，如果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如果那些混蛋敢对他的父母动手的话，他会让那群畜生知道什么叫做恶魔！

    接下来的两次行动，马特并没有通知李季，这让李季大失所望。他也可以选择一个人行动。但他还保持着最起码的理智。他是个人，不是神。跟随夜魔侠一起才是最安全的。而且他的USP命中率也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好，特别是打移动靶的时候，效果根本比不上使用XM110。他杀人是为了学习如何使用USP，不是去送死。

    李季没有催，他知道夜魔侠一定会再找他。因为两个人已经算是朋友了。更何况马特这个人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家伙。

    果然三月初，早就等不及的李季接到了夜魔侠的电话。

    克林顿区——地狱厨房。

    这次的目标是个强jian犯。他强jian了一位良家妇女。但事后却给那位女士注射了过量的毒品。导致那位女士的思维不是很清晰。然后在对方律师的巧妙化解下。这位强jian犯只是被关了几天就被保释了出来。

    如今这位强jian犯先生正跟他的两个小伙伴在一家酒吧里happy。

    夜魔侠不是好人，但肯定不是坏人。所以向电影中那样冲到酒吧去，不分好坏，只要拿枪的都干掉的情况并没有出现。他此时正呆在酒吧对面的建筑的二楼，同时倾听者酒吧的一切，除非那个酒吧里全是坏蛋。

    李季此时也并不在夜魔侠一起。那个位置是正对面，视野最好，但李季习惯性地并没有选择那里，而是选择了侧面的屋子。这是一家旅馆。李季当然不会开房。他从夜魔侠那里学了开锁的技术，然后乘着无人的时候，爬上了二楼。用开锁技术打开了这间屋子的门。然后偷偷躲了进去，将XM110驾好。

    XM110的作用就是打断目标的双腿，让对方无路可逃。然后近距离试枪。

    运气很不好。这就是狙击手经常会遇到的状况。因为不是视野最好的地方，所以经常出现目标人物被人挡住的状况。

    “现在不是狙击战，也不是大规模枪战，所以可以开枪。哪怕暴漏位置也没有关系。”李季打定主意。一枪打中了强jian犯先生小弟的一条右腿。小弟先生自然是一声惨叫后歪倒。而强jian犯先生则吃惊地想要逃回酒吧。但可惜李季的子弹更快。啪啪两枪就打断了强jian犯先生的两条腿。再次两枪打断了另一位小弟先生的两条腿。他等了一下下，没有看到有人试图要将这三位残疾人先生拉进酒吧。于是他很愉快地收起狙击枪和落下的子弹壳。然后从二楼滑了下来。拔出USP。就站在三十米开外，朝三位残疾人先生射击。枪感依旧地糟糕。三人拼命地在地上挪动。其中还有一条腿的先生居然拔枪尝试反击。于是李季非常乐意先送他去地狱见见路西法。

    新的满弹夹子弹全部射向这位敢于还击的勇士。可惜勇士都是用来牺牲的。

    这位勇士先生至少被打中了六枪，然后再也不能动弹。

    “快一点！”夜魔侠落到他身边。

    李季点点头。他明白夜魔侠已经听到警车的铃声。

    换好弹夹，他走近了五米后，再次射击。强jian犯先生和唯一的小弟全部中弹身亡。

    Verygood！李季在心中给自己点了个赞，因为命中率已经达到了平均十中六。他已经不再害怕近距离射击了。下一次应该可以达到百分百的移动靶命中率。只不过能打中哪个位置就只有天知道了。

    枪术是练出来的。枪打的多了就会有手感有枪感。学了快一年的李季至少打了十几万发子弹。换成任何一个人同样打这么多的训练子弹，同样也能成为神枪手。

    回到避难所，李季换下战衣。嘴角露出微笑。现在如果他回到真实世界，哪怕遇到一整只刑警队，只要一枪在手，他都有把握单挑后全身而退。虽然他的潜力值也许只有五十。但他能发挥出五十的战斗力，而现实中的刑警们也许潜力值有七十八十，但优渥的生活环境让他们最多只能发挥出五十的战斗力。同样五十的战斗力，却不代表实力一样。李季能干掉他们是因为李季只有五十的战斗力，他是本色演出，甚至超常发挥。而刑警们却只能表现出最好状态的百分之七十多。也就是说刑警们根本不在状态。两者一对比，刑警们被全灭也就不难理解了。但如果李季面对现役精锐部队，那么依旧不够看。因为现役精锐部队的战斗力和状态都是保持在那里。包括默契的配合，李季对上这样的部队就只能找死了。

    “把USP给我？”马特阴沉着脸走进来。

    “为什么？”

    “这把枪已经暴漏，不能用了。”马特很不高兴。

    “我会换一把给你。”

    “留下做个纪念也不行？”李季有点不舍得，用的久了，都有些感情。他甚至能说出这把枪手柄上任何一处的纹理特征了。

    第二天，马特就丢下一支新的USP。李季试了试很快找回了枪感。但遗憾的是子弹再次被消耗一空。无论狙击枪还是USP的子弹都被他打空了。

    马特这些天一支沉着脸，虽然依照预定带来了子弹。但XM110依旧只有十颗，USP只有二十颗，这让李季很不高兴，可他也不敢提，现在的马特如同正在运量的火山。李季相信只要他敢提出任何异议，就一定会被他暴打一顿。即便手中有枪，李季也不觉得自己能够打得过对方。

    周末，马特臭着脸找到李季，将他拉进了出租车。来到一间教堂。李季没有注意教堂的名字。他心里有些忐忑，直到走了进去，他才发现这是一间教堂。

    “神父！”

    “马修！马修默多克！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对不起，神父。”

    “不要在意，孩子。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神父是个老头，年纪大约有六十岁左右，这间教堂在地狱厨房里，教堂很大，但除了打扫卫生的阿姨，却只有老神父一个人。李季细心观察就知道了原因。

    没有哪个年轻神父愿意来这样混乱的地方。安全得不到保障，也不会有多少有钱人捐赠。要维护这样大的教堂，几乎就耗干了信徒们的香油钱。可以说在这样的教堂里当神父是一点钱途也没有的。可这位老神父却干了几十年。教堂依旧繁华，老神父的衣服依然破旧，瘦弱的脸上能看清骨头。

    抚摸着一排排擦的雪亮的油漆几乎完好的椅子，李季觉得眼前的神父比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要虔诚。这是位真正的信徒！

    穿越前，李季看到一则笑话。某个杀人犯要被处以绞刑。但这个杀人犯是无辜的。真正的杀人犯在行刑前一天的夜里来到教堂，向一位神父忏悔祷告，他承认了自己杀人的事实，并告诉神父，那位将被行刑的犯人是无辜的。等到真正的杀人犯离开后，神父的内心十分煎熬，他知道被行刑的犯人是无辜的，但他却不能告诉警察。于是他跑到其他的教堂去忏悔祷告，并全盘托出。然后第二座教堂的神父也去了别的教堂忏悔。第三座第四座。等到行刑前，犯人接受了一位神父的布施。犯人向神父哭泣：“我是无辜的。”神父很无奈：‘我知道，全城的神父都知道你是无辜的，可是我们都不能说。“

    当时的李季看到这则冷笑话，只是觉得这些神父其实都特么的****，因为这个犯人跟他们没有关联，没有钱途的事情，这些神父明知犯人无辜也不会说出来。说出来，就再也没有人会去他那里忏悔。而不说，只不过牺牲一条无辜性命而已。相比一条命的价钱，还是钱途更重要。

    可是现在李季有些相信了。有时候，有的人对于信仰确实是极端的虔诚。有时候，有的东西对于有些人极端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