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苦求拜师
洪嬷嬷说到神医孙呈也是很激动,年少出神医,潜心医术的医者遇见更强的医者只会更加兴奋。 “都说这孙呈袭承了先祖,不仅年幼聪颖好学,敏慧强记,而且少年就出师行医,其医术精湛,尤其是针灸之术,可堪比前朝药王。” 颜含玉听了也装作很高兴,“洪嬷嬷说的这是真的吗?” “我原本也只以为孙先生是一般的大夫,可是他今日说出了小姐擦的药所有的药名,这是一般大夫无法做到的,我这才确定他是孙呈。神医孙呈的鼻子那也是无人能及,哪怕是宫中御医,一尺之外最多只能闻出五六种,他却一个不差的全部说出来。” “洪嬷嬷,如果他真是孙呈我拜他为师怎样?” “那自然好,大小姐有学医之心,拜神医为师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只怕孙先生没那么容易答应。” 颜含玉自然明年这道理,因着想拜师学医的事,她哪怕是做梦都在想。 颜含玉比洪嬷嬷更能确定这是神医孙呈,因为上一世他说过自己的名字,她记得很牢,一直未忘。如今就是拜师的事麻烦,人家没有表露过身份,她也不好随便提。若他要离开苏州她就更加没机会了,想到这里,颜含玉午睡的时候从睡梦里惊醒,连忙起身就要去见孙呈。 林老夫人正好来看她,听阿美说她睡的不安稳,以为她是脸上不适,就第一时间就来看她。 颜含玉的肌肤太敏感,被蚊虫稍有叮咬就会留下一个红包,久淤不散。如今正值炎夏。天气燥热,蚊虫渐多,虽说夜里睡前都会些熏香驱蚊,可颜含玉昨夜去了阁楼,阁楼上少不了一两个命大的漏网之蚊。颜含玉的脸便肿成了如今的模样。 颜含玉一番言语宽解了林老夫人,说自己的脸无大碍,过两日便会消肿。她只是心里记挂着其他的事。所以睡不安稳,紧接着又把自己想拜师孙先生的话说了。 “那你这学武可还要学了?”林老夫人还想着每日抽些时间教含玉学武来着。 颜含玉点头,“要学。只是外祖母的年纪大了。我担心外祖母身体吃不消。” “没什么吃不消,你身子骨弱,我教你一套八段锦功法,这是一套内功心法。****修炼,便会觉身轻如燕。有了内功再习武艺可是事半功倍的事,可要学?” 颜含玉听了连连点头,“要学要学。”内功可是她在野史上见过的东西,她一直没接触过。只听人说有人可以一掌劈断一棵大树,也有人蜻蜓点水般从水上飘过,更有人身轻如燕可以在掌中起舞。这一世能接触她自然不会放弃机会。 就算****休息的时间减少。她也不能浪费这些年的时间。 “外祖母,内功和医术我都想学。可以吗?” 林老夫人对颜含玉的请求自然没有抵抗力,“若是都要学这样你便少了很多休息的时间,这样吃得消吗?” “孙先生那边我还不知道他的想法,也不知他是否愿意留在苏州教我。”颜含玉想到这样一脸黯然。 “你若真想学,外祖母亲自去求那孙先生。” “外祖母,让含玉去求吧。”外祖母怎么说也是前辈,含玉怎么能让她外祖母出门去相求呢? 因为坚定了学医的心思,颜含玉去找孙呈的时候并未有迟疑,开门见山的就说了自己的心思,说自己一直想学医,看了一年多的医书。因为今日他没有丝毫错误的说出自己涂的药的名称,觉得他医术高超,想跟他学医,含玉并未提及他的身份,只说想拜他为师,求他答应。 孙呈诧异万分,却直接回绝了,“且不说我只是略通医术,就算我会些医术,我也不能收你为徒,你是闺秀千金,养在深闺,学医也无甚用处,对否?” “我不同意孙先生的看法,难道就因为深在闺中便不能追求自己的愿望?我的愿望就是学医,懂医,会医。” 颜含玉的回答让孙呈刮目相看,这句话便能听出她是个迎难而上的孩童,说出这样的话说明脑子很清晰。
孙呈笑着摇头,对上她的目光,只觉得这丫头的眼神沉淀持重,一点也不像小孩子。 他一副不再说话的模样,拒绝的彻底。颜含玉咬了咬下唇,又说,“求孙先生收我为徒。” 孙呈见她这幅样子,又实在不忍心,便问,“那你说说看,你学医为了什么?就是因为想学?想学的理由呢?” “想学医是因为想救自己。” “救自己?这是何意?”孙呈不解,“医者不自医,你看过医书应该看过这句话。” 颜含玉道,“在我看来,这世上的学医者有三种人,一种说是为了救天下人学医,一种说是想要生存为了救自己学医,还有一种却是因为世代医香世家,所以被强迫学医。孙先生,我就是那种为了救自己而学医的人,我想活的更久,亦或者我想保护身边的人,就那么简单而已。” 孙呈细想,却觉得她的话句句无破绽,简直不像一个孩童说出来的话,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 “是,我从汴京来,住在我外祖家。” “原来是这样。”孙呈也没细问,只说道,“你身边的嬷嬷洪姑似乎也懂些医术,教你足够了,为何会来寻我?” “洪嬷嬷确实会医,只是洪嬷嬷最精通的是女子之术,不比孙先生医术精妙,跟着孙先生定能学到更多。” “你这个小丫头倒是挺贪心的。”孙呈笑道。 “求孙先生答应。”她再次开口求。 “我都没说我会医。” “孙先生肯定会。” “你这个小丫头!”孙呈哑口,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会医也不一定精哪,刚才你说有一种人是家族强迫学医,我就是那种被强迫学医的,强迫学出来的东西真不怎么样,你找我也找错了。” 颜含玉不说话,只睁着一双坚定不移的眼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