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悲哀的被爱

    第一百二十八章悲哀的‘被爱’

    偌大的房间除了液晶电视传出的广告声，就是无声的对视。

    女人微微瞥了皇帝一眼，见他仍然没有说话，轻转着脑袋，疑惑不解地继续说道，「伟大的皇帝陛下，难道来这里只是要和我一起看电视，叙叙旧吗？」

    「看来，你在这里过得不错。」鲁鲁修皇帝冷漠地看着眼前慵懒又一脸无所谓的女人。

    「啊啦，比起外面的世界这里要显得实在无聊很多呢。难道皇帝陛下是要大发慈悲，终于要将我放出去了吗？」

    女人语气中的嘲讽并没有让鲁鲁修生气恼怒，反而让他嗤笑了一声。

    「能够在那种虚无，毫无真相可言的世界里待了7、8年的你，这里还会让你觉得无聊吗？我亲爱的母后。」

    没错，这个女人就是被V.V.设计杀死，被众人以为遭受恐怖袭击而已经死去多年的玛莉安娜皇妃。她在年少时就被作为开发阶段的Knightmare驾驶员时，因为其出类拔萃的能力而被选为骑士候（仅限于一代的爵位）。由于其为庶民出身，却又具有骑士候、Knightmare驾驶员等多重身份，被冠以‘闪光的玛莉安娜’而声名远扬。

    「嘛，这种冰冷阴暗的地下密室，可配不上我的气质呢，鲁鲁修。」

    「哼，你的确要比这密室冰冷阴暗许多。」

    鲁鲁修深知这个身为自己母亲的女人，其城府与腹黑程度似乎要超过自己。

    玛莉安娜轻轻一笑，「哎呀，你这样说，mama我真的很伤心呢。」说完用手捂住了心口，摆出了一副伤心欲绝、泫然欲泣的表情。

    「少装模作样了。」鲁鲁修眯缝着与母亲同样颜色的纯紫色眼眸，语气冰冷而又强硬。

    玛莉安娜了少女般恶作剧被拆穿的俏皮表情，吐了吐舌头，「难道你来这里就是要和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

    「这里的密室，我想你应该很熟悉吧？」

    「当然啦，这里可是mama我当初下令建筑的喔。」玛莉安娜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媚眼如丝的调皮眨了眨眼。

    「那么，看来你也非常清楚，这些实验数据里的具体内容了。」鲁鲁修从怀中掏出一份泛黄的陈旧文件丢在玛莉安娜身前的茶几上。

    玛莉安娜轻轻拿起文件，百般无聊的翻看起来。泛黄的纸张已经变硬，说明已经有了些年份。

    「没想到呢，鲁鲁修。你还能找到这个。」

    「不打算告诉我么。」

    「告诉你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弑神的计划也被你毁了，而且这也是我瞒着查尔斯做的实验。」

    「实验？什么实验？」

    「GEASS喔。」玛莉安娜用修长白皙的食指点了点下巴，似乎有些苦恼，「嗯……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不要给我耍花样。」鲁鲁修的语气变得不善起来。

    「感觉好麻烦喔，算了，就从头给你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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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玛莉安娜的讲述，时间回到皇历2003年9月的布里塔尼亚。

    空调吐出来的冷气甚至冻结了生机。

    在白羊宫宫殿下数百米深的地方，有一个人人讳莫如深的神秘研究设施。在这个巨蛋型的宽敞空间里，林立着各种各样的计量仪和密封舱。屋子的中央是一个连接有液晶显示器的巨大的中央控制台，而在中央控制台的前面站着一个女人，正看着显示器上复杂而怪异的公式和图表。

    她那黑色的长发如丝般美丽而有光泽。白净工整的面庞，有雕塑般的美感，玲珑有致的傲人身材，是的，裹在身上的蓝色礼服都显得非常优美。想必面对着她的人都会同时抱有嫉妒和羡慕这两种相对的复杂感情吧。而且，她不仅仅只是美丽。

    在这个名为布里塔尼亚的国度里，她还拥有着令人望而生畏的，但同时也令人羡慕的地位、权利和能力。

    其名玛莉安娜，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第五皇妃，玛莉安娜Vi布里塔尼亚。

    「——不能说这就是期待中的结果吧。」

    一直盯着眼前巨大显示器看的玛莉安娜，突然耸耸肩说道。

    「费了半天劲就得到这些？虽然说不上有多失望，但多少还是令人不太满意。」

    「……非常对不起。」

    一名研究员模样的男子站在玛莉安娜的背后，向她鞠躬道歉。虽说是研究员，却没有穿常识中的白色大褂，而是令人联想起古代宗教祭司的那种拖地黑色长袍。这个样子与满屋子净是现代化机器的研究所有些不搭调。而在这个男人和玛莉安娜的旁边，还有一个更加不协调的存在。

    一旁的婴儿车中，一个婴儿正安稳香甜地睡着——

    那名研究员头上戴着厚厚的风帽，遮住了他的脸。他的眼神瞟过婴儿车，继续说道：

    「但是，两个人的资质已经高出了平均水平。实际上，Geass能力能否觉醒，单单从出现第二性征后的R因子无法繁殖这一点来看还无法确定……不过如果有触发的契机的话，觉醒已经有很大的可能性。」

    「只是可能性啊。」

    玛莉安娜冷冷地摇摇头。

    「身为Geass能力者后裔的布里塔尼亚皇室，本来就拥有高于常人的资质，这是很理所当然的。」

    「但是，鲁鲁修皇子和娜娜莉皇女的数据，比一般的布里塔尼亚皇族的平均值还要高出很多。」

    「这样啊。首先，这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因为在他们还是卵子的阶段，就已经进行了改造。但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让人惊艳的成果。」

    研究员只能选择沉默。玛莉安娜又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唉，没有办法啊。」

    「其实也不过是份‘保险’而已。如果V.V.和C.C.两人能完成Ragnarok连接的话，也就没有必要让鲁鲁修和娜娜莉与Code持有者缔结契约了。如果将来真的需要一个新的契约者，到时候，在我的孩子之外，再准备几个保险就行了——」

    对玛莉安娜自言自语般的话，研究员只能默默地听着。但他的内心里却感到毛骨悚然。他非常想问一下面前的这个女人——你明不明白啊，你口中宛如实验用的小白鼠般的两个孩子，是你十月怀胎经历阵痛后产下的亲生骨rou啊……不，实际上，在实行这个计划之前，他已经问过了这个问题，劝她再考虑一下。然而那时，她带着天使般纯洁的笑容，这样回答道：

    「哎？我的儿子可能会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哦。这难道不是慈爱的母亲理所当然的愿望吗？」

    研究员不知道这句话是否是她的真心话。

    不过，她，玛莉安娜确实是这么说的，而且积极参加这个计划……甚至奉献出自己的身体，生下了神圣布里塔尼亚皇帝沙鲁鲁的孩子——

    一段沉默之后，研究员意识到玛莉安娜的话告一段落了，便再度开口。

    「今天的检查报告就这些。鲁鲁修皇子的细胞标本和娜娜莉皇女的血液标本会送往教团，请他们进行详细的Code反应解析，这样……」

    说到这里，研究员停顿了一下。

    「这样真的好吗？一直都对C.C.教主隐瞒这件事的话……」

    听到这个问题，正在考虑什么的玛莉安娜露出了奇妙的眼神，「啊啊」——她苦笑着说道。

    「好啊，没什么不好。」

    「但是——」

    「V.V.暂且不提，但我成为皇妃之后，和C.C.早有些疏远了。她现在是教主，又没有着急离开教团的迹象。而且，那孩子太温柔了，还有点奇妙的洁癖。」

    「……」

    「现在这样就是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美丽的回忆。为了我们彼此，也为了和教团保持良好的关系。」

    说完这些，不等研究员开口，玛莉安娜又说：「比起这个。」换到了另一个话题。

    「你说过，鲁鲁修和娜娜莉的资质，比一般的布里塔尼亚皇族的资质还要好。」

    「是的。」

    「嗯…………那么，现在假设一下。比如说，让这两个资质很高的人结婚生子，那么娜娜莉生下的孩子，又会怎么样？」

    研究员完全呆住了，睁大了眼睛，僵硬地动着嘴唇：「……他们可是亲生兄妹啊。」

    玛莉安娜的笑容忽然消失了，瞳孔猛然缩紧。而在研究员的眼中，皇妃的身体仿佛突然高大起来。不，应该说是空气中的威压感增大了。

    这绝不是错觉。

    她可是玛莉安娜，皇帝的直属骑士——圆桌骑士，几年前还在充满了鲜血和杀戮的战场上战斗的人。她的压迫力和那些温室的公主完全不同。

    「我不想听这些道德方面的说辞。你只需要告诉我结论。」

    「……如果只是判断这个问题的可能性，我想是有可能的。」

    过于紧张的研究员尽量婉转地说道：

    「在部分资料里有一些记录。以前，近亲结婚普遍允许的时代，很多人拥有非常高的Geass资质。当然，由于现阶段无法进行进一步的研究，不能给出确定的答案……但是，从提高遗传因子纯度这方面来看，无可否认，的确可能生出具有优质Code适应力的孩子。」

    玛莉安娜的表情又变了，愉快地笑着说。

    「也就是，与其让原本资质低的我生下陛下的孩子，不如让这些孩子进行生育？」

    「……但是，由于血缘关系太浓，其他方面出现弊病的可能性也会很大。」

    「这没关系。我想要的是拥有良好的Code适应力的‘载体’，至于其他的，怎么样都无所谓，——原来如此啊。」

    说着，玛莉安娜从那个满脸汗水的研究员旁边离开。来到一旁与四周格格不入的婴儿床那里。在柔软的垫子上，一个襁褓中的小婴儿幸福地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这是当年出生的，名为娜娜莉Vi布里塔尼亚的女孩。

    玛莉安娜伸手摸向自己孩子丰润的脸颊，笑着说：

    「这样啊，娜娜莉。怎么办呢？给你哥哥生个孩子怎么样？」

    就在玛莉安娜白皙的手快要触到娜娜莉脸颊的瞬间……

    原本应该正在睡觉的娜娜莉突然睁开了眼，面无表情地看着母亲。略感意外的玛莉安娜扬了扬眉毛，拿开了手。

    「哎呀。好像睡醒了呀，这个孩子。」

    「哎——」

    听到玛莉安娜的声音，正在低头工作的研究员惊讶地抬起头。

    「这、这不可能……催眠的效果还没——」

    研究员没有去玛莉安娜那里，而是慌张地径直走向正面的中央控制器，手指在显示器上快速地舞动着。

    「a波微弱，阶段1……脑电波依然是深度睡眠状态的样子。」

    「……」

    玛莉安娜也歪着脑袋，看着研究员在显示器上进行cao作。

    「喂，」她突然指着液晶画面的一处说道。

    「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注意这个地方。」

    「啊？」

    「Geass觉醒的重要指标，内部赤斑值和其他的一些数据，哥哥鲁鲁修都比meimei娜娜莉高一些。但是，只有这一点，在这一点上娜娜莉比鲁鲁修高得多，这个图表是什么？」

    研究员看向玛莉安娜所指的图表，马上就点头说道。

    「啊，啊……这是不可视的神经元分布。娜娜莉皇女和鲁鲁修皇子都从玛莉安娜皇妃这里得到了卵子，但所得到的卵子有一部分因子不同。在娜娜莉皇女的体内有教主C.C.的遗传因子，得到了C感应因子。结果就造成了这个地方的不同。」

    「C感应吗？……啊啊，也就是C.C.经常说的，与他人的精神结合。」

    玛莉安娜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似地低喃道。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嗯？等一下。就是说，这个孩子能像C.C.那样，直接向别人脑中发送信息，进行精神层次的交流？」

    「不，还不到那个程度……我想C.C.大人的能力应该不仅仅是基于感应因子，她现在所拥有的Code才是她力量的源泉。这种不可视的神经元与Geass、Code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它直接影响人类与生俱来的第六感。比如说作为某种能力，或者是实验的后遗症，觉醒后充其量可以和他人进行精神接触。」

    玛莉安娜仿佛觉得很有意思，从婴儿床的上方向下看着娜娜莉。

    「那么，或许，这个孩子现在就能够窥视我的精神世界了？——她与哪个人接触后，就可以读取他的内心？」

    「但是，目前为止，在娜娜莉皇女身上，还没有发现这种后遗症有觉醒的迹象。」

    「明白了。就是说有可能。是和Geass不同的第六感吗——」

    玛莉安娜依然高兴地低着头看着娜娜莉。然后，突然拍了一下手，转过来。

    「喂。」

    「嗯？」

    「这种能力，可以通过给她外部刺激，促进她觉醒吗？喂，不是经常说吗。人类的第六感能否得到锻炼，最终取决于他的出生成长环境。」

    「虽然不能如此断言，但……」

    「比如说，为了锻炼第六感，故意毁掉其他五感——例如听觉呀，视觉呀。让这个孩子失去生存下去所必须的某种感觉，那么，她自己就会在无意识中开始锻炼五感之外的感觉了？」

    研究员向后倒退几步。以隐含着自己为难的微弱声音呼唤着眼前女性的名字。

    「……玛莉安娜皇妃。」

    玛莉安娜轻轻地笑着，缩了缩脖子。

    「开个玩笑啦。我还不会做到这种程度啦。」

    「……」

    「而且，不管怎么说，陛下很在意这个孩子和鲁鲁修。如果没有正当理由就这么做，我会被陛下斥责的。」

    研究员安心地松了口气。玛莉安娜觉得很有趣地看着他，然后又看向手边的婴儿床。

    「不过呢，当然——」

    「！」

    「正当的理由吗……也就是说，只限于没有出现不得不这么做的状况是吗……」

    皇妃的嘴角勾了起一丝微笑。在研究员看不到的角度，只有睁着眼的女儿才能看到的角度。

    「呵呵，怎么了，娜娜莉？」

    床上的婴儿，张着她那毫无感情的眼瞳，静静地盯着母亲的面孔……

    玛莉安娜犹如讲述普通故事一般，似乎感觉讲了这么一大段的话有点口干舌燥。她喝完了高脚杯中的液体。

    然而鲁鲁修目瞪口呆地听完她所说的故事，脸色变得苍白无比，一双拳头因为紧紧捏着而变得毫无血色。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也就是说，你生下我和娜娜莉，只是因为要将我们作为实验体？！」

    「嘛，我也不想呀。可是，你看啊，如果不这么做，你也不会有这么强大的GEASS资质吧？你的身体素质也要比其常人要强上许多喔。多亏这些，你也能坐上皇帝这个位置吧？」

    「我和娜娜莉只是作为实验老鼠才被你生下的吗！根本就不是因为被爱！」

    「我也是迫不得已呀，不这么做，你们可是很难在这个世界存活下来的。更何况是在布里塔尼亚皇室中。」

    「那你要我和娜娜莉结合生下孩子作为GEASS的载体又作何解释！」

    「这是为了C.C.和V.V.的突然倒戈呀，倒时候没有了Code，那就要考虑新的路线呢。」

    「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鲁鲁修如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野兽一般，右手死死地捏住了玛莉安娜白皙的脖劲。

    因为窒息而变得脸色涨红的玛莉安娜没有丝毫的恐惧，而是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鲁鲁修还是松开了手，颓然的坐在了玛莉安娜横躺的沙发上。他的身体颤抖着，害怕着……

    自己的存在，并不是被爱，而只是为了那个愚蠢的计划。一切都明了了，所有的一切！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鲁鲁修开始疯狂的大笑着，癫狂着。

    「鲁鲁修？」玛莉安娜疑惑地看着兀自大笑的鲁鲁修。

    「不是被爱，也不是心甘情愿，只是作为计划的一部分而被诞生吗？你连让我和娜娜莉结合都能想得到吗？那么，我和你结合的话，你也不会被什么鬼扯的道德而感到难堪吧？！」

    「诶？！」

    玛莉安娜显然有些被吓到了，否则更不会出现这种受到极度惊慌的表情。

    「既然你的思想境界高深到程度，这么低程度的小事，你自然会看不上吧？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用来泄愤的工具而苟延残喘地存在这个世界上！」

    「你这孩子，你在说什……唔！！！！」

    玛莉安娜的话被堵住了，不，是嘴巴。她奋力的挣扎想要推开鲁鲁修，两只手腕却被他一只手死死按在头发上在沙发上。他的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撕扯着她的裙子，就如随意地摆布一件工具般。

    「你放开我！放开！」玛莉安娜声嘶力竭地大喊，不断试图脱离鲁鲁修的控制。

    「在你落到我手上之后，你就应该要有这个觉悟！」

    一袭深蓝宫廷长裙已经变成了一条条破烂的布条，直到玛莉安娜衣不蔽体，****着全身。鲁鲁修没有做任何前戏，粗暴的占据了这个生下自己的女人！为了她而复仇！为了她受尽这么多的苦难屈辱！然而这个女人却只是将自己作为工具利用着！

    愤怒的，粗野的，犹如野兽般的动作，让玛莉安娜疼痛地满头大汗。放浪形骸的粗鲁语言，不论身体还是心理都如被撕裂了般的痛苦！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1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亦或是更长，玛莉安娜早被鲁鲁修折磨的不成人形，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有几缕粘在了额头上，满是伤痕累累的身体，已经有十几处变得淤青斑斑。她浑身无力地躺倒在满是一片狼藉的床上。

    鲁鲁修换上了那一身裁剪合体，高贵华丽的皇帝装。连一丝怜惜的眼神都没有，冷漠的，无情的，连头也没有回，径直走出密室。

    玛莉安娜强忍着撕裂般的痛楚，摇摇晃晃地走进浴室内，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用力地挫着身上的淤青，想要把它挫没了为止。没有人知道她有没有流泪，或许有人认为这样的女人根本不会流泪。

    但是，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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