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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胡刀在手天下我有

    “**************,一遇风云便化龙。”话说千百年前,武林曾前掀起过一番血雨腥风,流言当时有一帮会名为天下会,其帮主雄霸功夫盖世,对武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终究邪不胜正,那雄霸被其两名弟子聂风、步惊云诛杀,长江有意化作泪,长江有情起歌声,此时已过千年,历史早已无踪无迹,英雄故事也只道民间流传,然而,却说得十年之前,却真有一人,借得这千古往事,发家致富。

    这人是谁,正是那江南姑苏富商石大海,也便就是那礼部尚书魏小九的表舅,这石大海祖上便世代经商为官,家世显赫,自由好收藏武学秘籍,也练得几招,但终究商务冗杂无心练武,流言那十年之前,他走商之际施舍乞丐,竟然是一高人,那高人传他一本刀法,石大海通晓武学秘籍,当时便知这刀法不是一般刀法,便带回姑苏家中,令门客研习,众门客研究之后,断定这刀法便是那江湖流言失传已久的“傲寒六诀。”

    石大海大喜,他偶得“傲寒”秘籍之事也是传遍了江湖侠士,众人纷纷觊觎不已,石大海灵光一闪,发掘商机,便派人拓印这“傲寒”秘籍,印刷成书,那拓印的门客姓胡,石大海为了避嫌,便说自己把这刀法多有批注,改名为:“胡家刀法。”并以九十九两黄金一本的天价售卖,想这高价,谁人买得起,但事实恰如石大海所料,这本书畅销无比,无数豪绅侠客、帮会门派购置,有的人甚至愿意倾尽家财来和他换这秘籍。(该段故事情节部分构思来源于九阴吧@烟雨一点红。)

    有一人,姓胡,名聪,也是个商贾之家,刚成婚不久,经营者父亲传下来的染坊,日子还算舒坦,他也是爱好武学,尤其是刀法更是痴迷,听闻石大海得那傲寒六诀,便欲讨教,又得知他批注改名为“胡家刀法”,和自己姓正合了,爱武成痴的他早已按捺不住,无奈那秘籍售卖九十九两黄金,便和妻子商量卖了这染坊,说道自己学了刀法,功夫盖世,何愁生计,妻子定然不从,万般阻拦,无奈胡聪一意孤行,应是卖了数代传下的染坊,换了秘籍,自己寻了个小砖屋,每日便只去那苏州城门外,和众人研习那“胡家刀法。”他妻子也是无奈,刚开始还盼着胡聪能有学得这刀法有得一番作为,没想到一个月过去了,三个月过去了,半年过去了,已然一年了,那胡聪只道每日练刀成瘾不理其他,终日便吃得咸菜干饭,有的时候甚至夜夜不归,日子早已过得不下去了。

    一日,胡聪半夜练刀归来,进门便问:“饭菜好了吗,今日我与那白恒切磋了一番刀法,想我这身手,越来越精练了。”便把刀挂在墙上,椅子上坐下。

    胡聪见妻子躺在床上不动也不理他,便问:“怎么不与我饭菜。”

    只见胡聪妻子起身拿了一个盘子,一个磕破角的空碗,往桌子上一丢。

    胡聪诧异,问道:“怎么给我空盘空碗。”

    胡聪妻子道:“家里早就没得米面了,如何做得饭。”

    “为何不去集市上买的一些?”胡聪问道。

    “家里分文不剩,买不得了。”胡聪妻子转身,从屋中拎起一个小布袋。

    “如此深夜,你拎着这布袋,欲行何事?”胡聪问道,自己摸摸胸前口袋,想摸些碎银子,却发觉囊肿空涩。

    “我今日是与你告别的。”胡聪妻子到了门前,穿上鞋子,欲出门。

    “我不与你过了,这便回我娘家,你好自为之吧。”胡聪妻子说道。

    胡聪听闻妻子要走,心中恼怒,说道:“你这妇人,且没良心,哪有弃夫之理,待我练成神功,自有你荣华可享,你如此便走,着实愚昧。”

    “奴家没这般福气。”胡聪妻子说道,眼中已然泛起泪花。

    胡聪见妻子委屈,心中不忍,安慰道:“我明日和朋友借些钱财,我们买些米面便可,怎么能说走便走。”

    胡聪妻子听此,泪涌而弃,回身至胡聪面前,把手腕上玉镯子,耳上银耳环,尽皆摘下掷在桌上,言道:“夫妻一场是缘,我也于心何忍,但我离意已决,你且安好吧,这些首饰是我娘带给我的,今日与你,你找个当铺当了,还能换些钱财,且安生几日,听我的劝,寻个好得差事,别终日痴了。”胡聪妻子言毕,奔出屋子,带上了门。

    胡聪见妻子如此,心知留得不住了,便兀自换了衣服,躺下欲睡,却是翻来覆去,终日不眠。

    胡聪思量一夜,想那刀法秘籍,是不是假的,却是想不通,又想自己这般一年来,有何所获,不禁左思右想,不时便至天明,胡聪起身换了衣服,又去院中井口洗了洗脸,心想:“我且去那石大海府上,这刀法我也练得一年,有些功夫,试试看能不能做个门客,也好不叫那旁人看不起我。”说罢便寻去石府。

    及至石府,果然有人接应,那人和胡聪说要做门客,须身怀武艺,胡聪便说自己会得精湛的“胡家刀法”,那接应之人便领胡聪进来。

    胡聪及至石府大院之中,但见此处假山流水,好一番园林,想得自己有一个出人头地,也要弄的一番这般的庭院,叫那弃她而去的妻子悔青肠。

    但事与愿违,胡聪和那石府门客比划几下,被打得落花流水,那门客还百般嘲弄,说他这般三脚猫功夫,还想来做宾客,让人笑掉大牙。

    胡聪心想:“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便寻了各家武官,镖局,帮派,却是每每碰壁,好生被人羞辱,胡聪无奈,便当了那妻子首饰,活得月来,却是发愁日后何以,无奈只得沦落街头乞讨,数日之后,胡聪已然恼怒异常,想自己祖上辛辛苦苦创得家业,被自己卖掉换得一本假刀法,妻子也离去,自己流落市井,怎么遭得这般罪,那几日也是冬天,天寒雪封,胡聪买不起衣着,也无人收留,冻在街边,凄惨可怜,胡聪心中崎岖,万般闹恨,只便恨得那jian商,恨不得扒其皮,生啖其rou,饥寒交迫,怨恨堆积,正无奈间,突有一路人经过,那人身披红衣蒙面,见胡聪沦落街头背后背刀,便走过来。

    “你可有冤仇。”那红衣之人说道。

    “吾有一仇人,好比夺妻之恨,杀父之仇。”胡聪怒而道,但觉周身寒冷,不知自己还能活得几日。

    那红衣之人说道:“你可有想入我血刀门。”

    胡聪惊诧,那血刀门屠戮成性,远在西部边疆,据说江南之人,见过血刀门的人,要么死了,要么便是半条命。

    “你可能令我报仇雪恨。”胡聪切齿而道。

    “你入我血刀门行事习武,何时能报得你的仇,便看你本事了。”那红衣之人说道。

    胡聪心中思量,一者冻死这街头,做个饿殍,二者入那血刀门,手刃恨仇,哪里有得选,胡聪便去随那红衣之人而去,江湖又有传闻,胡聪走的那天,从那石府墙上用刀刻了几个大字:“十年后,胡聪誓戮贼人命!”那刀刻之字凌厉骇人,刀刀入墙甚深,那石大海也是惊恐,命人拆了墙,重建了一番,但心中着实忌惮。

    适才所讲之事,均是十年之前的流言,人人不知真假,却是此时已然是永乐七年,十年之期已至,石大海心中惊恐,又是有一日偶得一封浸了血般的红信,上面只书“胡聪”二字,石大海按捺不住,和门客商量,便在江南一带广发英雄帖,重金聘侠客,盼能护卫。

    却说那临近的金陵城中,姜九曲偶得这般消息,便和那刘墨卿商量。

    “那石大海可说是姑苏大绅,家财无数,我们若能帮得他,定然少不了好处。”姜九曲说道。

    “但那胡聪牵扯血刀门,恐怕不好对付。”刘墨卿回道。

    “富贵险中求,有此良机,何不一试。”姜九曲说道。

    刘墨卿见九曲已然决定,便说:“若是胡聪单独一人,我便有把握敌他,若是他领血刀门一队弟子前来,恐怕难挡。”墨卿说道。

    “没得关系,我们见机行事,敌得过,便打,敌不过,我们脚下摸油,溜之大吉。”九曲说道。

    “事不宜迟,我们早些去那姑苏看看。”墨卿说道,九曲默然,便和那墨卿寻了一家官驿,往姑苏而去。

    想去那姑苏石府的人,可不止姜九曲一波,何以?念得那钱财的侠客不少,和那血刀门本就有仇的人,也不少,一时候,江湖侠士骤然应约往金陵皇城大婚,又是人流如涌一方人径往姑苏护卫石大海,武林群侠齐聚江南二城,这江湖,似乎是一场风雨将兴了。

    却说那金陵礼部尚书魏小九,听闻此事,便修书一封给那苏州卫指挥使顾瑾年,这卫指挥使是什么,原来此时,大明朝廷设立中军都督府﹑左军都督府﹑右军都督府﹑前军都督府﹑后军都督府五府,领全国军事,五府也在各地设立卫所,那苏州府虽然属南直隶的广德州府,但苏州城商贾流通,玉米富足,实是一城堪比一洲,也便在此设卫(此卫不同于县卫的卫),那苏州卫的指挥使,便是正三品,下设佐贰官,指挥同知和指挥佥事,卫下分设千户所,一千户便是一千一百二十军士,那锦衣卫花一幕,便是封得千户,千户之下,又是百户,百户为一百一十二人,这苏州卫指挥使顾瑾年,也便手中握得不少兵权,而且是受那金陵五府节制,苏州知府不得干涉,顾瑾年也明白,魏小九这般修书,便是叫他暗调手中兵力,护得那石大海安好,顾瑾年与魏小九私交甚重,有看得魏小九大部为官,便调动人马加紧苏州各城门监察,一遇带刀出入之人,即刻扣下盘问,又挑得卫队日夜巡城,在那石府日夜有人墙外留守,又是把那石府看门下人换掉,上了军士把门,顾瑾年不敢有得丝毫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