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战后的现状
米德芝尔达首都·地上本部所属医院 新历78年10月25日·清晨8:45分 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医院的一间病房内，几只小鸟停留在窗户边上，发出清脆的鸟鸣声。 蔚蓝的天空并非次元总局的所在，这里是米德首都的地上本部医院，因为考虑到病人的静养环境，于是移送到了地上本部。 一阵清风吹过，吹拂起躺在病床上银发少年的银色长发，十月的秋意之风夹带了一丝清爽之意。 病床上的银发少年正是尼奥，自从手术结束后，他便一直处于沉睡状态睡了七天。 在病床边上还有着另外一位访客，宛如太阳般耀眼的金色长发仿佛在强烈自身强烈的存在感，少女将带来探病的鲜花放出旁边的花瓶内。 那温柔的动作和神态，宛如照顾着自己的丈夫似的。 这位温柔的金发少女正是菲特，整理完鲜花后坐到了尼奥身边安静的守望着他，希望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任何丝毫的一举一动。 时间在悄然间流逝，这种一成不变的场景已经维持了多少天，连她自己都忘记了。 在这种一成不变的沉默中，菲特终于忍不住了，她伸手轻抚尼奥的脸颊：「尼奥，如果你听得见的话，就赶快醒来吧，我们都在等着你呀，为此疾风、奈叶、美由希姐、都艾还有爱丽莎等人都累坏了，所有现在才不得不轮流来照看你。」 因为伤势过重的缘故，目前还在缓慢恢复之中，只是那股保护他的力量始终压制住了他的意识。 刚开始的三天三夜，她们七人不分昼夜的看护着尼奥，最后因为精神和rou体无法承受疲劳而倒下了，无奈之下只好轮流看护。 在此期间，特殊行动部队和六科队员们也每天不定时的过来探望。 尤其是特殊行动部队，他的探望方式远超常人，专门在深夜过了探望时间限制爬窗过来探病，因为白天有六科，夜晚有特殊行动部队。 「为什么你总是那么乱来呢？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将自己的背后让给我们？真的…真的好想你啊，一直…一直在重复着无法守护的错误，这一次哪怕是拼上性命，我都绝对不会再让错误重现了。」 静静地…在这片空荡的病房中诉说着自己的思念，温柔的眼神透露出丝丝的忧愁和不屈的坚毅，为她的魅力增添上一份唯美。 就在这时，怀中的魔导器发出不合时宜的联络声。 虽然有特殊行动部队的人帮助自己顶上工作岗位，但有些重要文件还是需要经由她的手处理。 为了不惊扰到静养中的尼奥，菲特来到病房外谈话。 在这段空隙期间，七天来一直陷入沉睡状态的尼奥终于迎来了一丝变化。 尽管只是很细微的动作，但他的眼皮确实稍微动了一下。 紧接着，闭合了七天的眼睛逐渐睁开，望着纯白的天花板。 尼奥费力的从病床上起身，他的醒来也代表了那股力量的消失，由于伤势还未恢复的缘故，他的动作使得心脏还有其他身体部位传来一阵刺痛。 转头向窗外的蓝天望去，说出令人不明的话语：「我…回来了吗？」 窗户外是记忆中熟悉的蔚蓝天空，窗户边还停留着几只小鸟，不再是一望无际的彼岸花海，也没有被弥漫大雾所包围的世界。 他还有着没有问完的问题，灵魂深处告诉自己，在那里，在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身上，可以找到自己一直所要寻求的答案。 这时，结束了谈话的菲特推门进入病房。 但映入眼内的场景却是令她的脚步硬生生给顿住了，沉睡七天的人终于醒来了。 菲特什么也没说，只是起步快跑到他身边，将他紧紧拥抱住。 然而，她的拥抱却将尼奥给弄痛了，尚未痊愈的内伤加外伤根本禁不起菲特的拥抱。 但尼奥还是忍住了没叫出声，因为这种痛楚告诉了自己，眼前的一切不是梦。 「我真的…回来了吗？」 直至感觉到痛楚的现在，他还依然抱有一丝疑问，因为那个彼岸花海的世界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过意真实了，甚至比现在所处的世界还要真实。 虽然不明白他话语中的深意，但菲特还是回答：「回来了！你已经回来了！！」 激动的她完全忘记了对方伤势未愈，加大了几分拥抱的力道。 「啊……」 这次尼奥真的忍不住了，嘴角泄露出一丝痛呼声。 这道痛呼声惊醒了激动的菲特，连忙松开拥抱他的双手道歉：「对不起，弄痛了你吗？」 可是一反常态的是，尼奥伸手拉回了菲特，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没有霸道的力道，一切只是如水流般的轻柔。 将菲特的头轻按在自己胸膛，安抚道：「没事的，已经没事了，抱歉，每次都让你们如此cao心。」 他的动作让菲特呆滞了，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主动的拥抱。 ‘抱歉，奈叶还有大家，这是我小小的任性……’ 刚提起握住巴鲁迪修的右手又垂了下来，或许是处于自己小小的私心和任性，菲特并没有将尼奥醒来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其他人，而是安静的坐在床边，享受着来自他温柔的拥抱。 一小时后，医院的走廊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前来的是机动六科的队员们。 就在二十分钟前她们接到了尼奥苏醒的消息后，便马不停蹄的从各自的岗位上赶了过来。 「尼奥，你醒…！？菲特，你在做什么！！？」 奈叶率先推开门进去，可是一进门看见的是完全腻在尼奥怀中的菲特。 听到奈叶的声音，尼奥竖起手指做出“噤声”的动作：「小声点，菲特看起来很疲倦，已经睡着了。」 奈叶漫步来到菲特面前，看到她一脸安祥而又幸福的睡脸，最后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这次就算了，看在菲特辛苦的份上。」 重新把视线转回尼奥身上，脸上流露出充满喜悦的笑颜：「尼奥，你终于醒来了，真怕你会就这样睡下去。」 像之前那样类似于脑死亡似的沉睡，让她们永无止尽的等待下去才是最可怕的。 但假如有得选的话，她们还是会选择等待，至少不是完全死亡的话，就代表了还有一丝生机，她们相信着奇迹的存在。 奈叶轻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抚住他的脸颊，认真地打量他：「真是太好了！你醒来了！真害怕你会就这样沉睡下去。」 确认他平安后，站在一旁松了一口气的爱丽莎别过脸：「真是的！整天让人家担心，本小姐为什么要整天为了你的事cao劳啊。」 感觉到从奈叶的手传递过来的颤抖和爱丽莎的关怀，尼奥伸手按住轻抚在自己脸上的手背上，想要安抚那份不安的颤抖。 「对不起啊…居然让你们如此担忧，不过已经没事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忽然间，听到这句话的人，不仅是奈叶，就连在场的其他人都感觉到，很难用语言表达出来，不过可以确实的感觉到尼奥有了某种变化。 希格诺对他和菲尔那场战斗很在意，于是忍不住问出口：「亚维路克斯，你和那个菲尔·伊玛最后的战斗怎样？」 「结束了…」尼奥向她们回以一道释然的微笑：「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由我的手将所有都结束了……」 疾风从后面抱住他：「怎样都好了！只要尼奥平安无事就足够了！」 但尼奥还是笑着继续诉说：「哥哥最后是毫无遗憾的笑着离开的。」 「哥哥？」艾丽茜娅歪头，对他口中的称呼报以疑惑。 提起这个“哥哥”的称呼，尼奥脸上的微笑显得更加温暖：「没错，就是哥哥，今生唯一不可取代的哥哥。」 但是这个哥哥却逝世了，而且还是经由他本人的双手亲自了断的，或许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可是尼奥本人并没有发觉，他的泪水在无声的滑落，不管脸上的微笑是多么的温暖，但却无法止住泪水，他很开心，可是同时也感到悲伤。 这一幕落在少女们眼中却显得格外的辛酸和疼痛。 美由希来到他面前，双手轻轻擦拭他脸颊的泪水，额头轻轻点在他的额头上：「已经没事了，我们也是你的家人，唯一不可取代的家人，虽然你的哥哥不在了，但还有我们陪着你。」 不过都艾却是毫不留情道：「但下次再这样胡作非为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对她的警告，尼奥仅仅只是回以微笑：「放心吧，已经不会再有下次了。」 「对于笨蛋哥哥的承诺，现在真是不值得相信啊！」 对于他经常的擅自举动，迪娅对他的承诺实在是不敢恭维。 这时候，维塔左右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似的：「那群喜欢搞暴动的家伙呢？应该不可能不在。」 她口中的“喜欢搞暴动的家伙”不用问肯定是以文森特、罗德和阿道夫为首的特殊行动部队。 经她这么一提，众人才想起好像少了什么似的，于是相互张望确认没找到一个特殊行动部队的队员身影。 对于这种诡异的情况，诺威直接道出自己的想法：「这群家伙居然没来！？今天不会要下红雨吧？」 向来将尼奥看做第一位的特殊行动部队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赶来，这种诡异的情况确实很让人感到诧异。 不过温迪和塞茵则是抱头笑道：「算了，这群家伙不在反而更加清静。」 这句话让蒂多和欧特等人一致点头赞同。 「看起来很精神的样子，貌似也没继续呆在医院的必要。」 忽然，一道不识趣的声音响起，杰尔越过众人身边来到尼奥床边。 「真好啊，一醒来就有美女在怀，可怜我们这几天忙坏了。」 尽管语言上有着嘲讽之意，但语气上却透露出难以看出的关怀。 「哼！真是悠闲的笨主人，居然睡到现在才醒来，本王可是等烦了！」 除了杰尔外，还有以“王”自称的安迪斯。 没在乎冷嘲的话语，尼奥向到来的两人回以同样的微笑：「辛苦你们了，为了我的事cao劳了那么久。」 「大家都很精神呀，不过平安无事就好。」 除此以外，意外的声音响起，令众人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门口。 「修奈尔阁下！阿鲁提斯阁下？」 两人正是次元总局的最高负责人，听闻尼奥醒来的消息，前往地上本部展开会议的两人马上修改行程，前往医院这边来探望。 见到久违的两人，尼奥向他们很平常的打招呼：「好久没见了，修奈尔大叔，阿鲁提斯大叔。」 阿鲁提斯一如即让满脸闪亮的微笑：「好久没见了，本来有很多事想问你，但还是等你先养好伤吧。」 「这是我们的慰问品！」 修奈尔提着一篮子米德特产的水果上来。 「时间还来得及，我们要赶着一场紧急会议，所以我们先告辞了。」 就在修奈尔即将离开时，突然回头向尼奥提醒一声：「对了，过几天可能会有“麻烦”过来，如果可以的话请务必迁就一下。」 留下意味不明的一句话，两人迅速离开了，而奈叶等人也为尼奥醒来的喜悦而忽略了。 只是，她们绝对不会想到，因为一时的忽略，而导致后来的一场混乱。 夏玛露来到病床边上，对黏在尼奥身边的少女们报以苦笑的叫道：「疾风还有大家，最好轻点！尼奥现在可是受伤了，你们现在的力度会让他感到痛的。」 还在紧紧拥抱的疾风几人连忙松手，紧张地向他问道：「对不起，我们忘了你的伤还未痊愈，弄痛了你吗？」 一如既往，尼奥始终还是一脸微笑：「没事，这种程度我还能承受。」 奈叶却鼓起脸不满道：「痛就要说，万一恶化怎么办！」 「对不起……」 对于少女的指责，尼奥只是微笑的伸手轻抚在奈叶头上道歉。 忽然，奈叶她们终于发现了尼奥的变化在哪里了。 其实就是对待她们的态度，如果说以前是像水一样的温柔的话，现在就是像糖一样的发腻，脸上的笑容更是透露出一种充满宠溺的感觉。 不过她们并不排斥这种变化，或许说这才是她们所希望看到的。 几乎整整一天的时间，她们都在病院这里度过，直到医院规定的探病时间为止，众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由于刚刚苏醒再加上伤势未愈的缘故，目前尼奥需要留院观察，对身体进行检测还有调养。 离开前，美由希向他眨了眨眼：「明天见了，尼奥，今晚要好好休息！」 尼奥则是微笑的为她们送别：「我会拭目以待的。」 深夜十二点正，入夜时刻的地上本部医院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医院规定住院病人十一点过后必须熄灯休息，而且医院周围一带的办公楼也在下班后关闭了灯光，使得这片区域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在医院的天台上，一道银白色的身影坐落于椅子上。 在漆黑的环境中，白色身影的银白色长发宛如暗夜的精灵似的，在微风中轻轻飘荡，发出若有若无的淡淡光辉。 这个银发妖精不用问肯定是尼奥了，本来这个时间点的他应该在病床上休息了才对，不过本来似乎想要出来透透气，于是动了一点小动作，骗过医生和护士来到天台。 身上披了一件纯白的病者袍，尼奥抬头仰望悬挂在夜空的月亮。 和地球比起来，米德的月亮显得更大，由于周围陷入黑暗的关系，月光显得尤为明亮。 在这片被月光抚照的大地上，一道…不，是多道黑影在黑暗中急速接近中，从他们的移动方向来看，目标正是医院的所在。 然而，尼奥却像毫无知觉似的，依然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仰望皎洁的月光。 这里再怎么说也是地上本部所属的医疗机构，当入夜后警备系统会自动升级加强戒备。 可这群入侵者却无视警戒系统，轻易避过了警戒线跳跃在黑暗之中。 直到抵达医院前，黑影们也没有一丝减速的打算，反而更加提速沿着墙壁直冲上医院天台上。 一记漂亮的跳跃，领头的黑影正好落在尼奥身前，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姿势蹲在他面前，随即而来的其他黑影纷纷落在天台周围或是附近的建筑物上。 面对突然其来的众多来客，尼奥终于移开了视线，望着眼前落在自己面前黑影，尼奥流露出淡淡地微笑。 「来了吗……」 并非疑问的语调，而是早就知道似的。 「真是抱歉，居然拖到这个时候过来。」 这道夹带了深沉的嗓音对六科众人来说并不陌生。 在明月的照拂下，黑影露出了真面目，及腰的黑色长发被束成辫子，柔和的碧色眼瞳守望着眼前之人。 这个人正是文森特，不仅只有他，明月掀开了覆盖在众多黑影身上的黑纱，罗德、阿道夫、托马斯和托雷亚等，所有特殊行动部队的队员全员都在此齐结了。 明明那么多人聚集在此，可却警备系统却没有任何反应，他们将自己的气息完全隐入了黑暗与月光之中。 本来他们应该在白天的时候和六科一起过来才对，可是他们知道六科的几个少女绝对会黏住尼奥身边，所以他们才选择深夜过来。 「抱歉，似乎也为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啊。」 尼奥很自然的伸手抚摸文森特的头，宛如父亲抚摸儿子的头似的。 对于他的举动，文森特不仅没有一丝排斥，反而很自然的接受了：「不，我们已经决定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追随在师傅身边。」 罗德和阿道夫来到尼奥和文森特身边：「师傅，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辛苦你们了……」 短短的一句话，却令人意外的透露出丝丝温暖之意。 接下来的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可是队员们却再次安静的守候。 忽然，尼奥注意到文森特的装备异样：「文森特，你的剑呢？」 如果是平时的话，文森特总是会将两把刀封入布袋随身携带，虽然没有魔导器那样有待机形态的便利功能，但本人似乎更喜欢这样子。 尤其是这一年来，这两把武士刀几乎成为了他的标志，如今的他却没将其带在身边。 被问及痛楚，脸色难看的文森特低下头：「因为我的不成熟，两把剑都因此而折断了。」 用略带肃穆的语调发言：「拿出来！」 虽然不明白尼奥为什么要怎样说，但文森特还是乖乖取出来。 宛如变魔术般的，文森特两手多出两条剑道专用的布袋，恭敬地递到尼奥面前。 尼奥拔出刀鞘，凝视着断口处，刀身处完全被折断了，所幸的是残片被完整的回收了。 作为持有者的文森特依然低着头：「真是抱歉，师傅，让你看到我难看的一面，这是身为骑士的失职！」 将断剑收回刀鞘内留了下来：「虎铁和菊一文字就留下来吧。」 「咦！？师傅，你的意思是？」预料之外的回答令文森特为之一愣。 「等身体恢复后，由我来为你打造一把全新的剑。」 「咦！！？？」 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让队员们忍不住发出惊呼声。 其中最震惊的要数文森特，只见他现在满脸激动的向尼奥鞠躬：「感激不尽！我会努力变强！作为配得上师傅打造出来新的剑的持有者！」 由尼奥亲自锻造给自己的专属剑刃，单是想象就已经让文森特非常兴奋了。 「真好啊！」 罗德、阿道夫还有其他队员们一脸羡慕的看着文森特。 重新将视线移向悬挂在夜空上的月亮：「是一个很宁静的夜晚啊，你们能聆听一下我的歌吗？」 「当然了！我们已经很久没听过师傅的歌声了！」 「请务必让我们在此聆听！」 「无论听多少次，师傅的歌声总是让我的心头感到不可思议的平静。」 ……………… 队员们纷纷回以微笑的大拇指。 尼奥也回以淡淡地微笑，在月光之下，轻轻地闭上双眼，一道轻灵的歌声传开。 这道歌声中的语言并非是他们所了解的语言，甚至是没听过的语言，可能是属于古洛迪斯时代的语言，也有可能是更加遥远的语言。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道歌声是她们所挚爱的师傅所歌唱的。 更令他们不可思议的是，明明听不懂歌词的语言，可是却能够感受到歌声中想要表达的感情，所有队员们闭上眼安静的聆听着他的歌声。 有悲伤、有思念、有喜悦、有辛酸、有温柔…… 每一道音节宛如富有魔力似的，回荡在空气中久久未散，令任何烦躁的心境不可思议的安静下来。 在这片寂静的黑夜中，一道温柔的歌声在轻抚着这片漆黑的大地，在月夜之下，显得十分的安静、温柔。 了结的因果！重新敞开的心扉！！少年与少女将重新经历！！！ －－－－－－－－－－－－－－－－－－－－－－－－－－－－－－－－－－－－－－－－－－－－－－－－－－－－－－－－－－－－－－－－－－－－－－－－－－－－－－－－－－－－－－－－－－－－－－－－－－－－－－－－－－－－－－－－－－－－－－－－－－－－－－－－－－－－－－－－－－－－－－－－－ PS：終於如願辭職了，不過以前客戶的各種煩心事還是找了上門，一下子閑了下來，除了碼字以外感覺好閒呀（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