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惨也得码
“砰!” 玛丽倒在杨坤的怀里。· 她的胸前,一小团血印染红了白色的t恤。 却只是在这一瞬间,杨坤好似醍醐灌顶一般,脑子中万千浮光幻影,一溯光年。 他抱紧了玛丽,嘴巴张的越来越大,到最后,他好像一个十年未尝开口说话的人,猛地喊出来:“小娟!” 也只在这一刻,当玛丽脱离了厉凌的手掌,厉凌得以全身心以丹田精炁祛除鲁班馫咒应攻身,此时已是毫无压力。 电光火石间,他已经纵身来到了亨利-道格拉斯身前,一掌击落了亨利准备再次扣动扳机的手枪。 “嘿!这家伙害死了吉姆!又对我和妻子施下了你们的什么鲁班术!我刚刚装死的时候,头听到了!我要杀了他!”亨利朝厉凌怒吼道。 “你听得懂中文?”厉凌大异,刚刚他和杨坤完全是在以中文对话。 亨利本来是听不懂中文的,可是,威尔第听得懂,而他得到了威尔第的墨力修为后,也得到了他的一切眼界见识和其他能力。 “当然!所以,我才要杀死他,而且还要杀掉他全家人!”亨利说着便要冲过去。 以他此时一身的墨力,踩死杨坤,估计也只如踩死· 但是,他却移不开身,因为厉凌挡在他身前,他竟然一步都踏不出去,好似在他身前竖起一座铜墙铁壁。 厉凌伸出右手,在亨利背部轻轻一拍,亨利瞬时只觉周身好似被零下二百七十三度的绝对零度给冻住了,再无法动弹,甚至连意识都快没有了。 “小娟!” 杨坤好似骤然幡悟前尘,两眼血红。一脸泪痕。 “小娟,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连三个对不起,听得厉凌长吁短叹。 玛丽在杨坤怀里虚弱地睁开眼来,她听到了“小娟”两个字,她笑了,笑的像一朵不染尘埃、旷卓繁华的莲花。 她缓缓伸出右手。为杨坤擦拭脸上的泪水,沉重地摇了摇头。 她嘴唇嚅动,想要说话,却依然无法发声,她只能放弃。 却见她右手拍拍自己的心口,再拍了拍杨坤的心口,最终,她那纤纤素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心形。然后,闭上了眼睛。 脸上的笑容那般安详,幸福。 “小娟!” 杨坤再也把持不住,一声痛嚎,眼泪汹涌而下。 七年前,他和肖廷娟那短暂却也充满了温馨而美好的画面,连篇涌来。· “我害死了小雪,现在又害死了小娟!贼老天。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么?你要杀要剐,为什么不冲着我来。偏偏冲着我身边的女人和孩子?!” 杨坤抱着玛丽,在地板上坐下来,已是哭的浑身发抖,几欲晕厥。 “嚎什么丧!”厉凌走过来,“玛丽没事,不过是惊吓过度。再加上被你的鲁班馫给迷晕了!你赶紧给她禳解了鲁班馫,估计过上一时半会,她就会醒来。” “哦?!她中弹了!心脏这边,这还能活吗?!”杨坤顿时止哭,一把拉过肖廷娟的身体。检查着她的伤口。 “刚刚亨利那颗子弹,击中玛丽的胸口时,被她胸前一个硬物给弹开了,我看到那颗子弹飞向了房间其他地方。”厉凌很淡然地说道。 以厉凌此时先天炼炁三重天的境界修为,枪口里飞出的子弹,他是完全可以看到其飞行轨迹的,甚至还可以抓住子弹。 实际上,武学修为上了暗劲顶峰,一个明显的参考标准,便是对于速度迅猛的外物攻击,能清晰地看到其攻击轨迹和路径。 这是一种类似物理学中经典相对运动论的一种现象。 如果用影视语言来表现这种画面,那就是电视电影里的,那种子弹喷出枪口后的慢镜头效应。 而对于武学修为达到暗劲顶峰以上的高手来说,他的确能看到这种子弹慢速飞行的轨迹。 这并非是说子弹的速度变慢了,实际上亨利射出的子弹速度没有任何变化,而是厉凌自身的反应速度和神识捕捉里更快了。 这就是高境界修为的妙处——能从主观上放慢外界的迅猛攻击,这和汽车上那种前挡风减速玻璃有异曲同工之妙。 杨坤急着在玛丽胸口血印里一阵摸索,掏出来一块已经碎裂的墨绿色小玉佩! 玉佩挂在玛丽的脖子上! “这是我前段时间,送给小娟的法器!”杨坤拾起玉佩,面上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惊讶。 果然玛丽的胸口上,只有玉佩碎裂后划伤玛丽皮肤的一小块皮外伤,并无弹孔致命伤! “对,是你的这枚法器挡住了那颗子弹,冥冥中,你当时的一件无心之举,救了玛丽一命。”厉凌轻叹一声。 他走上来,以红孩儿止血咒,为玛丽止住血,探探她的脉搏,确定玛丽无甚大碍,方才说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种善,结善果。 “杨坤,你为玛丽还上了你曾偷转吞噬了的她的命数,而这也直接促发你的命劫反噬,结果因祸得福,反倒让你恢复了记忆。 “这不能不说你二人前缘未了,命果天定,三千世界,亿万众生,你与她历尽劫波,还是走到了一起,就像这太平洋里的两朵水花,各自惊涛,终究一浪。” 杨坤立即念咒禳解了这房间里的鲁班馫咒应。 其时,厉凌也只觉周身一阵轻松,而厉凌之前也已对杨坤击出了一道鲁班法炁,禳解了他身上的明厌咒煞。 杨坤在玛丽鼻子边一阵探询,见她呼吸均匀,应该不多时就会醒来,心下终于平和下来。 杨坤将玛丽抱到沙发上后,就见他身子一躬,单腿一跪,给厉凌跪了下来! “厉大师,这一切,实在是一言难尽!我只能对你说声对不住!从头到尾,给你添了太多的麻烦,得罪了!请容杨坤给恩人你三个磕头!” 厉凌立即上前,一把将杨坤拉起来:“你被洗了脑,失了亿,这怎能怪你? “可以说,你过去的七八年,相当于在做一个木偶,被人牵绳控制的木头人,身不由己,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你何罪之有呢? “我现在感兴趣的是,你到底姓杨,还是姓马?玛丽被你害了近八年不能说话,成了一个哑巴。 “你当时,到底只是为了骗取她家中的一件宝贝而跟她虚情假意,还是,你跟她之间有真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