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遭遇（上）

    一河之隔，两个世界。河岸那边凌冽寒冬，河岸这边春天气息，郁郁葱葱，花红柳绿。

    党战脱了衣服只穿个内裤，结实的身体，肌rou维度完美充满力量好似雄狮。武耀碑早就穿着内裤点好火堆：“过来烤火，快点，别让寒气窜进身体里面。”

    党战随便撇了些粗树枝在篝火堆搭好烘烤自己和武耀碑的衣服：“这里气候变了，简直是春天。”

    武耀碑掏出食物打开递给党战：“帝都森林，一切都变得无法预知。”

    党战扭头随意扫视其他八十多号人几眼：“武耀碑，告诉我，雷扬到底在古城里干过什么？！他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武耀碑赶紧咽了嘴里食物：“党战，那个，雷扬的身体……我说实话你不要生气和震惊。他在古城的所作所为，我总觉得他已经超脱了人类范围！”

    党战听到这句话想到雷扬对自己说“我被他改造了。”，手里的食物不禁放到地上：“雷扬，他……”

    武耀碑说道：“雷扬负责东城墙，有一次僵尸王攻上东城墙，整个古城岌岌可危！那时候雷扬身受重伤，就是被你说的那个雷琉璃用雷术劈的。但是，雷扬突然爆发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不敢相信！雷扬雪白长发随风狂舞，手拎两把砍刀，所向披靡！尤其是他对身体的控制达到百分之百！同时他也失去了人类所具有的感情，变成了冷血杀戮的机器，一路砍杀无论人类和僵尸都化作漫天碎rou。最后单挑僵尸王，硬是生生把僵尸王剖开胸膛撕扯它的五脏六腑，直至将僵尸王抛出城墙！可以说雷扬以一己之力化解了东城墙危机。”

    党战呆呆的盯着火焰没有说话，武耀碑继续说道：“我们干掉僵尸王那次，雷扬和小紫配合杀掉僵尸王。小紫跟着我们去寻找武器库，雷扬居然独自在僵尸海杀出一条路回到城墙里面。还有聚集区血战时候，雷扬不顾身受重伤，独自支援。奇怪的就在这里，每次他的重伤总会挺过去，我们这次突围时候，雷扬留下开辟道路，经过迫击炮，火炮的轰炸。他重伤的就剩一口气了，居然再次挺过来了。”

    党战心里涌起阵阵温暖：雷扬，你为了小紫，为了孩子们……你还是那个，我认识的，雷扬……阳光，义气，善良，虽然你想用冷血掩饰……

    “喂，金牌打手，不吃饭恢复体力，想媳妇呢。”荣严叼着烟蹲到党战身边。

    “嗯。”党战敷衍的出声后端起食品开始快速进食，顺便表明态度：荣严，我不想和你说话。

    “喂，你听。”荣严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满脸凝重的将小分队之间联系的微型电台放到党战面前。

    “哦？”党战仍然不咸不淡回应。“嘘”荣严食指放在嘴唇上：“仔细听。”

    党战，武耀碑凝神安静听着送话器传出来的声音“刺啦……有……有……人么……刺啦刺啦刺啦……求救……求……刺啦刺啦刺啦……”

    站起身，党战四处瞭望。“行啦，蹲下吧，别拿你完美身材吸引女队员了。不是帝都存活的人类，也不在附近。”荣严拉了把党战。

    “刺啦……求救……我……是……三分队……刺啦刺啦刺啦……求救……”送话器继续发出信号干扰的杂音。

    党战看着荣严：“三分队？”

    荣严吐着烟雾：“三分队是帝都沦陷后派出的第一批队伍，准确的说是特别处特殊处理一大队三分队。不过他们全死了！”

    党战听着送话器继续传出来的声音问道：“你的意思有鬼了？”

    荣严笑笑：“你我配合过任务，在咱俩手里死过多少鬼物，我想你也不记得了吧。”

    党战摇摇头端起食物：“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三分队全部死亡了？”

    荣严说道：“因为，三分队最后一个队员死在森林边缘。他虽然利用帝都存活人类逃了出来，但是还是被杀了！你们不仔细问小辣椒，怨谁。”

    党战不屑的抿了抿嘴唇，心想：还不是你把小辣椒气得要死。

    荣严继续说道：“那个三分队最后的队员死状极其恶心，整个后背好像被什么舔食过得一样，全部腐蚀融化掏空，万幸的是，身体前面rou皮没事。他身前装的照片和记录都完好保存。”

    党战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了王语嫣的照片：“你什么意思吧。”

    荣严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和雷扬什么计划？”

    党战想了想道：“我和雷扬定在东直门碰面。”

    荣严点点头：“好吧，我的分队和你一样去东直门。我们两支队伍配合吧。”随即冷笑道：“你是不是想起，我们以前配合的时光啊。”

    党战面无表情：“你想跟着就跟着，如果打什么坏心眼，荣严，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荣严脸色一冷：“金牌打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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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雷扬在哭，哭得那么悲伤，无助……好想抱紧他……

    雷扬抱着我，紧紧抱着我……我看见他满身鲜血，心脏部位的血，guntang……

    我陷入一片黑暗，只是知道，雷扬紧紧抱着我……轰隆隆的水声好像天雷滚滚，冷，湿……淹没……

    小紫惊恐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雷扬深情的注视。“太好了，那只是场噩梦。雷扬还在我身边，紧紧抱着我。”她幸福的想到。

    “做噩梦了？”雷扬轻柔抚摸小紫脸颊。“嗯。”小紫轻吻雷扬嘴唇回应。

    “没事，不怕，我在这里。”雷扬的声音充满疲倦，能不疲倦么，一次次的疯狂令他身心愉悦的疲惫。

    “嗯，我不怕的。”小紫紧紧抱着雷扬，全身酸疼。经历过雷扬所求无度的冲击，她身体尽是舒服而酥麻的酸痛。

    “火苗小了，怪不得你做噩梦呢，冻得来着。”雷扬笑着说话，身体勉强挤出睡袋：“我去弄大火苗，眼看黑夜了。我们睡到明天早起在去找党战武耀碑。”

    又搬了些烂桌子和书柜，椅子之类的木料，雷扬把这些堆放到篝火上，火苗渐渐变大，热量逐渐升高。

    “睡吧，我搂着你。”雷扬挤进睡袋，仿佛怕小紫消失般的紧搂。

    “嗯。”小紫吻了吻雷扬嘴唇。

    “不许勾引我，体力不支的话，明天真起不来了。”雷扬笑道。

    “讨厌，大坏蛋……”小紫幸福的闭住眼睛，进入睡眠。

    梦里，我身穿洁白婚纱，雷扬身穿黑色西服。他的脸是那么阳光，他的笑容那么开朗，幸福，他的朋友围绕在我们周围大声祝福。我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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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武耀碑。”穿好衣服的党战边收拾东西边说道。

    “哦了，现在下午三点多了。我们尽快在黑夜前赶到东直门。”武耀碑背起背包，拎着97自动步枪。

    “党战，走吧。”不远处，荣严领着四个队员招呼道。

    党战没搭理带着武耀碑径直朝着东直门方向走去。荣严冷笑几声挥挥手，带领他的人跟在党战后面。其他队伍此时集结寻找自认为安全的路线，向着目标，国家疾控中心走去。八十多人的队伍分散成l两股分流，分散的走开了。

    “喂，你认为，电台里的呼救是什么？”荣严紧走几步追上党战随便搭话。

    “我不知道，现在我只关心东直门，雷扬，小紫会不会顺利到达那里。”党战冷漠回应。

    荣严不屑的呸了一口，忽然武耀碑拿着微型电台凑到党战身边：“党战，你听！”

    电台里穿出杂音很大的说话声“求……刺啦刺啦……求救……我刺啦刺啦刺啦……六分……章顺延……刺啦刺啦刺啦……地铁……”

    党战拿过电台仔细听：“地铁？难道真有人活着？！”

    武耀碑接话道：“章顺延，我认识原来和我都是新疆军区的，同时被抽入直属军队。”

    荣严插话道：“越来越有意思了，呵呵。那东西居然知道人名字。”

    党战把电台还给武耀碑，顺势把散弹枪插入背包侧囊，拔出两把沙鹰：“现在开始全力警戒，务必小心。”又转头对荣严说道：“告诉你的人小心些吧。这情况有两种可能，第一，章顺延还活着。第二就可怕了，那东西有了智慧！而且知道很多人进入帝都森林了，有很大可能它就在你我不远地方！！”

    荣严深以为然点点头，手里紧握97自动步枪：“如果真是那东西，呵呵，倒也明白，我们人少好对付。”

    党战不屑冷笑：“它是在找死。”说罢话，脚下疾步向前：“走吧，武耀碑，争取天黑之前到达东直门。”

    党战，荣严暂时组合的队伍，七个人小心翼翼的相互保护警戒快步行军，经过的地方都是残破建筑与树木杂草的混合，都是没有道路的山间小路。视界内到处是现代机械，现代残破物品和原始纸杯树木的结合，当然还有时不时出现的人类腐烂的尸体，骨架，被东西困住的满身破烂的僵尸……

    “大量的建筑占了耕地，现在变成大量的荒凉废弃。”荣严看着越来越近的建筑群说道。

    党战看着那一大片被荒草树木淹没的建筑群：“走吧，我们必须穿过去。刚才看了看地图，着以前是个城乡结合部地带。穿过这里很快就到东直门了。”

    武耀碑抬头看看浓密的原始森林上空：“妈的，这树木长得茂密的把阳光都堵住了。”

    荣严说道：“阳光……本就昏暗。”说着话随意扫视周围，帝都森林变得幽暗阴冷。

    “呵呵呵！！”一阵嘶哑的吼声进入众人耳朵，那声音里充满饥饿！众人寻声看去，十几颗婴儿手臂粗细的紫色像藤蔓又像树干的植物，相互缠绕紧紧将辆宝马汽车竖直缠绕！那辆宝马锈迹斑驳，漆皮脱落，从存留的看出来是红色外壳。而且那些植物还穿进驾驶室，把里面的人缠绕！四个僵尸，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此刻它们都与植物黏连生长在一起！看到党战等活人后饥渴的本能令它们使劲伸手挣扎，想脱出牢笼去捕食。

    女队员端起97自动步枪瞄准：“荣队让他们安息吧。”荣严摇摇头：“算了，枪声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谁知到什么东西听到声音跑出来。”

    武耀碑看看党战拔出军刺：“我去捅死他们吧。”党战往后拉了拉武耀碑：“别过去了，万一那些植物和我们遇见的绿色藤蔓一样，危险很大。我们走吧。”

    七个人安静的谨慎绕开紫色植物，不在看僵尸一家四口，快步离开。宝马车里的四口僵尸眼见食物离去，更加怒不可止的疯狂嘶吼……

    进入建筑群了，周围都是植物缠绕或是覆盖的楼梯残体，破烂楼房，各种汽车残骸等等东西。“你们看这里经历过战斗。”党战单腿蹲下审视几十颗子弹壳。

    “这些都是97自动步枪子弹壳，那些原先进入的小分队有很大可能性也经过这里了。”荣严跟着蹲下审视。

    武耀碑掏出玉溪给所有男人散了：“我们的电台是军用WH103型便携式电台，辐射范围三十公里，适合城市作战。那时候接收到信号，也就是说发送信号的电台距离我们最多三十公里。”

    党战站起身：“杂音大，说明有强烈的电磁干扰，或是说生物电磁本身很大。要么那个电台在辐射边缘，要么就在我们周围！”

    荣严跟着要发表自己的意见，“小丁，你干什么去？！”女队员喊话声打断荣严的举动！所有人都看着荣严手下那个叫小丁的队员，只见他小心翼翼接近被无数粗壮巨大树木斜插进或是说支撑住的高层楼房里！那栋楼房有个二十多层高，整个楼梯被绿莹莹的植物覆盖，没有遮掩的地方却是灰白的颜色。

    “荣队，你看，那是冉清芳，她，她，没死，太好了。“小丁停住步伐，扭头满眼迷茫，不相信的惊喜。其他六人顺势朝着小丁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六层楼某个窗口站着一个人！！

    ”冉清芳原来是我的手下女队员，逃亡时候死了。“荣严和党战，武耀碑解释着，突然他惊讶道：”那个人不是冉清芳！是我弟弟！！“说话同时面容咬牙切齿！他手下四个队员异口同声道：”是冉清芳啊，荣队。”

    党战说道：“不是你弟弟，是雷扬！”武耀碑不同意道：“你们都看错了，那是章顺延！你们看手里还拿着电台呢！！”

    现在已经是下午，本就昏暗的阳光射不透树冠浓密遮掩的帝都森林，此刻阳光渐渐减弱，显得森林里更加阴暗好似夜色降临！在如此的诡异的气氛里，那个人矗立窗口，七个人却看到了不同的人！！

    “小丁！！不要过去！！”党战猛地喊话，但是小丁好似听不见似的快步奔跑进大楼里！！紧跟着武耀碑跑步启动：“我的去救章顺延！”党战手疾眼快，一个直拳将武耀碑打倒在地！紧跟着死死压住武耀碑：“那不是章顺延！！”

    荣严感到窗户那里的同父异母弟弟在悲伤召唤自己过去，他冷笑几声。随即手脚麻利的将其他三个要冲进大楼里的队员快速打倒！！“那******不是冉清芳！！你们好好看清楚！！”

    小丁消失在那栋植被覆盖的大楼里了……

    党战扶起神智清醒的武耀碑：“好点没有。”武耀碑痛苦的揉搓胸口：“我靠，你真厉害，我好想被汽车撞了。”

    荣严等待手下三名队员起身：“晚了，小丁进去了。”

    党战看了看黑洞洞的楼门口：“现在太昏暗了，我们进去没把握救出小丁。”

    荣严摇摇头：“我们还是快速到达东直门吧。小丁……算了，不值得为他再牺牲了。”

    六个人远远绕开那栋高层大楼，脚步谨慎的钻进荒草灌木有一人高的丛林。每个人都在猜测大楼里面到底有什么？但是每个人都不能去探索，大楼内黑漆漆的环境，那东西制造的幻境，谁知到它的能力是否覆盖整个大楼。如果贸然进去，必将有很大的生命危险。

    “你们看那片树木横七乱八的的地方，原来是这块的主干道，直通东直门。以前茶坞到达东直门的942公共汽车就走的是这条路。左边是一大片老式楼房，右边是集贸市场。”武耀碑停住脚步手指前方说道。

    “那是直线，我们必须穿过那里，顺着主干道走。”党战用手呼扇灌木丛里的各种小昆虫。说罢话，党战拔出两把沙鹰，带头快步朝着主干道中走去，其他的人相互保护着，紧紧端着武器跟随后面。

    正当人们走到主干道左边老式楼房时候，都听见“咔嚓，哗哗”交替的声音，明显就是有几个人拨开灌木丛朝他们走来的迹象！党战等人立刻纷纷蹲下身体，错落有致的隐藏位置，纷纷举枪瞄准。

    不一会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五个男女走了出来，三男两女。“我草！他们是……是，六分队的人！！”荣严小声惊讶道！“没错，你看中间那个皮肤黝黑的就是章顺延！”武耀碑紧接着惊骇肯定。

    那五个男女相互搀扶，他们的衣服全部破破烂，其中高两个男人还住着木棍走拐杖艰难步行。其中一个高大男人强烈期盼和哭泣的对着便携式电台低吼道：“求救！我们是六分队！求救！我们是六分队！！”一个女人哭泣道：“队长，我们先找休息的地方吧。就剩我们六个了……”那个队长还是执着的用电台求救。

    “刺啦……求救……刺啦刺啦……”队伍里其中一个队员的电台响了！！“妈的！谁没有关掉电台！！”荣严回身小声呵斥！有个女队员低头赶紧关掉电台。然而，已经晚了。

    “谁？！前面是谁？”队长惊喜的哭泣喊道。“队长，你听到什么了？”女队员擦擦眼泪问道。队长扭头迷茫的问道：“你们没听见，前方有电台传出我的呼救声音么？！”回应他的是四个队员纷纷摇头。“队长，除了我们，其他人都死了，没人了……”一个拄着拐杖的男队员失望说道。

    队长仔细想想的确是听到了电台回音！他拔出仅剩的92手枪：“我去前面找找。王谦，你拿好95自动步枪保护大家。”说罢话就不顾众人答应，独自朝着党战等人藏身地方走过来，嘴里大喊道：“有人么？？帮帮我们，求求你们了。”

    荣严仔细审视渐渐走近的那位队长，小声道：“党战，我觉得他们是六分队的人。”党战小声快速说道：“你不是说六分队的人都死了么。”

    荣严解释道：“不是我说的，是特别处说的。我想，如果帝都真有存活的人类，眼前这几位应该是六分队的仅剩人员了。”党战又说道：“那么，那个章顺延，第一次收到他呼救，说地铁是怎么回事。”

    荣严神情凝重道：“我也奇怪在这里，东直门是有地铁，不过你看看帝都这样子，我想地铁早就在地貌改变时候全部掩埋了吧。他们这六个人是从哪里出来的？！”党战跟着说道：“还有，我们在看向那栋高层时候，武耀碑说看见了章顺延！”荣严说道：“那个是有东西制造的幻境，我们有定论了。这条不在否定眼前是不是六分队人员的依据。”

    党战问道：“你打算怎么办？”荣严道：“此时我们必须赌一把。因为我们是第一次进入帝都森林，如果他们真是六分队人员，我们就能了解帝都里比较详细的情况。如果他们不是人，咱俩联手应该可以搞定。”党战想了想：“好吧，告诉兄弟们都谨慎仔细些。”

    荣严点点头后从隐蔽处站起身体：“你是六分队，中尉队长庞晓楠么？”党战和武耀碑还有三个队员纷纷拎着武器站起身体。

    那个队长看到荣严，党战等人出现，并不是急匆匆跑过来，而是跪倒地上嚎啕大哭：“你们，你们来了！！我是庞晓楠！！我是庞晓楠！！呜呜呜呜呜……你们来救我们了……”那哭声里尽是欣喜和即将奔溃的发泄。

    荣严要走过去，党战拦了一下后自己走过去。他身形直挺站立居高临下，双手紧握沙鹰做好射击准备：“你也是军人，别哭了。先把情况汇报下。”

    庞晓楠继续哭了几分钟，这才起身回身大声招呼：“兄弟们快过来！！是我们的人，他们来救我们了！！”他手下四个队员早已看见了，只是不敢相信，此时听到他的召唤这才相互搀扶的满姗走过来。

    党战冷漠问道：“报一下你手下的名字。”庞晓楠激动地擦擦眼泪，主动从破烂衣服里掏出证件地给党战：“这是我的证件。我的手下两男队员是王谦，章顺延，女队员是张熙雅，赵云霞。”

    党战左手将沙鹰插回大腿枪套里，接过证件仔细看了几眼。那上面照片，防伪激光钢应，激光防伪条形码，激光标记都是真的。回手扔给荣严让他继续检查证件后，党战说道：“我们先找地方休息一下。给你们五个吃点东西。”

    庞晓楠等五人听到此话，都不禁擦擦嘴角的液体：“谢谢，谢谢，谢谢你们……”

    荣严这是偶检查完证件，递给庞晓楠：“证件你拿好，你们刚才在哪里待着来。”

    庞晓楠擦擦口水手指老式楼房区最左边边缘：“那有栋楼，我们就在那里待了两天。很安全。”

    党战看看荣严商量道：“眼看天要黑了，我们先找个落脚地方吧。”

    荣严点头道：“就按庞晓楠说的吧，正好我们也得问问他们情况。”

    庞晓楠等五人见到有人救助庆幸无比，立刻相互搀扶的牵头带路。党战，荣严，等人不紧不慢的紧紧跟随他们，朝着阴森森的老式楼房区走去。